第二百五十三章潛伏期很長,她會死嗎?
醫院裡。
自從發生了吳應的事情以後。
薄行止就加派了人手保護薄文語,不過是動了動小手指,就查出來上次薄文語被人下。藥的事。.
不是别人,是王荷荷的助理。
雖然薄文語沒覺得自己身體受了什麼大的損傷,但是還是被薄文皓給拖到醫院裡做了個詳細的全身檢查。
等待檢查結果出來的時候,薄文語一直戴着口罩,她臉上的紅腫還沒有完全消。
所以有點駭人。
兩個小時以後,醫生走出檢查室。
臉色凝重。
“醫生,我妹妹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事?”
薄文皓緊張的問道。
“除了一些外傷以後,她的身體内有一種奇怪的毒素,但是以我們醫院目前的水平,檢測不出來是什麼毒。”
醫生望向了薄文語,表情十分嚴肅。“請問薄小姐,你平時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
薄文語詫異的看着醫生,她身體裡有毒?
難道是那杯下了藥的水?
她兇口一窒,有點後怕,又緊張又難受。
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身體狀況,“好像和平時沒有什麼分别……”
“也許這種毒藥的潛伏期很長,所以薄小姐還是要及時想辦法清除這毒素為好。因為它是未知的,這件事情我會和院方其他專家進行會診,到時候有了結論再通知薄小姐。”
醫生臉色凝重的說道。
“好吧。”薄文語點了點頭。
薄文皓整個人都不好了,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該死的王荷荷,竟然敢對你下這種死手,看我怎麼收拾她!”
“二哥,你别沖動。”薄文語拽住薄文皓的手臂,郁悶的說,“我也不知道哪得罪了她,她要這麼對我,你跑過去質問她,她肯定不會承認的。”
“那還能怎麼辦?”薄文皓憤怒的抿唇,“不行我找大嫂去!”
薄文語心裡更難受,中毒的人是她,醫生也說了這毒藥潛伏期可能比較長,發作起來估計也會比較嚴重。
它就好像是一顆定時炸彈,随時都有可能爆發,将她炸得粉碎。
她還這麼年輕……還沒有看到大哥和大嫂和好,給她生個小侄子……她才不想死啊!
薄文語越想越難過,幹脆坐在車子裡,忍不住閉上了雙眼……
*
【夜空】私人會所一樓大廳。
燈紅酒綠的世界裡,阮蘇一眼就看到了江心宇。
男人穿了一件騷包的花襯衫,下身是一條黑色的牛仔褲,配上他那張陽光周正的俊臉,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阮蘇走過去,坐到他身邊的,“怎麼想起來約在這裡?”
“人生需要偶爾放松。”江心宇幽幽一笑,“老大,喝一杯。”
他舉起了酒杯,阮蘇挑眉,跟他碰了一下。
兩人同時一仰而盡。
今天是什麼日子,阮蘇這會兒才想起來,禁不住有點同情的看了一眼江心宇。
這也是個有故事的男人呵――江心宇每年的今天心情都會極度抑郁……
*
“薄總,包廂在走廊的盡頭,你請。”
薄行止單手插兜,身後跟着幾個黑衣男人,有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在前面畢恭畢敬的帶路。
男人的視線随意往一樓大廳掃去,犀利的眸光穿過人潮人海,一眼就看到正和江心宇舉杯暢飲的絕色女子。
精緻漂亮耀眼的五官,在大廳那變幻莫測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妖冶,她穿了一身黑色的上衣,裡面竟然隻穿了一件黑色的露臍背心。
露出一截雪白的細腰,沒有任何贅肉的小腹暴露在空氣裡。
該死!
她整個人都如同暗夜裡兀自綻放的妖精,根本不知道自己吸引了多少妖魔鬼怪的視線!
薄行止深吸了一口氣。
哪怕隔了這麼遠,哪怕隔着這麼多人,哪怕這裡的燈光變換莫測,刺得人眼球發疼,可是他還是一眼就将阮蘇給看得清清楚楚!
女人那張妖冶明豔的臉,那柔軟嬌嫩的唇,都如同雕刻一般印在他的腦海裡。
他的眼裡,隻有她!
他發現,不管過去多久,不管發生什麼,他永遠都是這樣子,能夠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認出她。
薄行止凝眉望着和江心宇對飲的阮蘇。
她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這麼豪邁的喝過酒。
他發現,哪怕是喝酒,她的動作都又酷又A。
瓷白近乎透明的手指,握着酒杯,仰起的脖子修長如天鵝頸。
在看到江心宇壞笑着湊近阮蘇的時候,薄行止一轉身,直奔走廊盡頭。
阮蘇總覺得有一道灼熱的視線好像在注視着她,等到她擡眸去尋找,卻發現那視線不見了。
她站起來,将酒杯丢到桌上,“我去一下洗手間。”
“老大,快去快回。等下黑白兄弟也來,我們一起喝!”江心宇打了個酒嗝。
阮蘇沒理他,踩着腳上帥氣的馬丁靴,扭着那細白的小腰,靈活的穿梭在人群裡,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到處都是迷離的燈光幾乎晃花她的眼。
這入了夜,來這裡的人堪稱群魔亂舞。
各種欲,望被放大,釋放……
她撫着額進了洗水間。
胃裡有點灼燙。
這酒怎麼這麼烈?
她掬了一把涼水撲到臉上,望着鏡子裡面的那張容顔,漂亮明豔,勾人心魄。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張臉長得漂亮,可是,那又如何?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放肆的醉生夢死。
而不是背負這麼多……
她正瞎想,突然洗手間的燈光蓦地一滅。
緊接着外面那些喧鬧好像也立刻停止。
怎麼回事?
阮蘇皺眉。
這種地方還會停電?不可能吧?
她正準備出去,卻突然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危險氣息。
“誰?”阮蘇防備的朝着對方襲擊,拳頭呼呼生風。
下一秒卻被一雙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的拳頭。
兩人過了數招,阮蘇隻覺得自己細腰一緊。
她整個人被男人抵在牆壁上,緊接着唇上傳來一陣劇痛。
“咝――”
阮蘇氣急,擡腳就要踢像對方,可是男人卻好像早有預感,單手用力,竟直接拽住了她的腳。
熟悉的男性氣息竄進她的鼻間,阮蘇使盡全身的力氣去掙紮。
可是她再強,在這個男人面前,好像永遠都略輸一籌。
仿佛帶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痛楚,又很炙熱,又很狂野!
黑暗的洗手間裡。
男人唇上的動作一窒,薄唇順勢放開她,大掌卻開始往她的後背撫去。
頓時,她的脊椎骨升起一絲蘇麻的電流。
“怎麼?”
阮蘇語氣裡都是嘲諷。
如果她此時再猜不出來這個男人是誰,那她真的就太蠢了。
男人很高,健碩的身材在黑暗中透着難以形容的力量感。
她眼底寫滿嘲諷,朝着對方看去,男人深邃的眸子裡泛着炙熱的幽光。
她心底一緊。
不過一秒,她就下了決定,語氣裡透着一絲浪。蕩,“這位先生,你準備東西了嗎?不然的話,我可不敢和你……”
在她話落的瞬間,她立刻感受到了對方渾身的炙熱以光速變得冰冷。
男人看向她的視線令人毛骨悚然。
死死的盯着她。
哐!
一聲巨響。
洗手間的洗手池被男人一拳砸碎。
碎片四射飛濺。
那洗水池是七彩琉璃瓦做的,頓時嘩啦啦碎了一地。
碎片四射飛濺,阮蘇卻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她故意裝做一副很浪,蕩過盡千帆的樣子,湊近男人的俊臉,“先生,不就是沒有帶嗎?你發什麼怒啊?”
男人猛地伸手,直接将她按到懷裡,她身子一僵,差點沒跌倒,倒在地上那攤碎玻璃上!
黑暗的空間裡,男人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陰森感。
“别故意氣我。”
男人的聲音仿佛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透着冰冷的窒息。
阮蘇擡眸就看到男人那妖冶的唇角,她的心跳,頓時漏了半拍。
但是很快,她就反應過來,故意一副調戲的語氣,“先生,看不出來啊,你這身材可真棒,要不,我們就在這裡試試?”
她眼底滿是冰涼,語氣卻極盡放浪不堪。
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
與其讓男人繼續糾纏她,還不如她主動破壞掉!
她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男人。
他究竟在搞些什麼?
她正要再準備繼續往下,卻被男人一把按住她的小手,力道極,恨不得将她的手腕給捏碎!
阮蘇痛得咬牙,差點罵娘!
這該死的渣男!她正準備破口大罵,男人卻一把推開她,她整個人朝着牆壁撞去,“丫!薄行止,你他媽――”
她的話還沒有罵完,洗手間裡的燈卻驟然點亮。
刺得她有些眼疼,擡眸望去,就發現哪裡還有那個男人的身影!
她低頭去看身邊的洗手池,空蕩蕩的……隻剩下一地的碎片,還有那水管道,孤零零的伫立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