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這是補償嗎?
俊美的男人眉眼透着淡淡冷峻,沒有往日溫情脈脈的看着她,透着隐約的淡然還夾雜着一絲憤怒。
這憤怒當中還有一絲幽怨……
這……
阮蘇再遲鈍也感受得出來,這男人好像在生氣。
渾身上下都透着“快來哄我”這四個字。
阮蘇有點想笑。
但是她忍住了。
坐到薄行止的身邊,她柔軟的小手兒拉住了男人的大掌,“行了,别生氣了。”
薄行止狹長的眸子斜睨了她一眼,好像在說,你就這一句話就沒事了?
就可以完事大吉了?
阮蘇沒哄過人,平時不管和别人交流的時候有多利落輕松,這會兒就有點尴尬。m.
“你到底怎麼了?”
“呵呵――”男人冷笑一聲,眼角一斜,唇角一勾,三分譏笑,四分不屑,還有幾分漫不經心。
那一瞬間,阮蘇仿佛看到了某個晚會上面大熱紅色高跟鞋大姐姐的演唱者。
她實在是憋不住,她就笑了。
“哈哈哈――下次别讓那大姐姐去唱紅色高跟鞋了,你去唱吧。”
這男的平時高冷俊美,那冷酷的樣子簡直就是漫畫裡面的霸總本總。
這會兒和她置氣的樣子讓她啼笑皆非。
“什麼時候領證?”薄行止不搭理她的調侃,繃着一張俊美魅惑的臉,單刀直入,開門見山。
他就想領個證,就這麼難嗎?
不是遇到這種事,就是遇到那種事。
太氣人。
“今天接了一個新病人,你也認識的。”阮蘇就将葉檀和君莫離夫妻的
事情給薄行止講了講。
聽完以後,雖然薄行止心裡面嘔得慌,不爽。
可是……人命關天。
尤其是君莫離這種人值得所有人去尊重。
但是他不是那種什麼事情都不懂的人,他懂。
所以他隻能自己生悶氣。
他也是人,他也會生氣,會憤怒,會失落。
他自己難受了一會兒,就調整好了心情。
溫柔的目光落到阮蘇的精緻的臉頰,淡淡的笑開,“今天累壞了吧?”
阮蘇微愣,這轉變非常快啊!
剛才他不是還挺生氣嗎?
這會兒就不氣了?
他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廚房給你留了晚飯,我去幫你熱一熱。”
說着他就起身朝着廚房走去。
幾分鐘以後,微波爐的聲音響起。
薄行止将幾樣精緻的小菜端出來,還有一碗粥。
“過來吃飯。”
阮蘇轉頭看向他,心裡泛着暖意,洗手去吃飯。
等到她吃完飯洗了碗結果一出廚房,就發現薄行止一直站在她的身後,目光專注熾熱。
她的心跳咚的一聲撲騰了一下。
薄行止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真絲睡袍,頭發還泛着濕意,發梢上的水珠滴落在男人精壯結實的兇膛上。這是一副令所有女人都無法控制的美男出浴圖。
男人的身材簡直堪比超模,不!阮蘇心中暗想,是比超模還要完美。
阮蘇低笑一聲,朝着他眨了眨眼睛,精緻的小臉兒微微蔓延上一絲绯色,“你這麼看着我幹嘛?”
擺出一副秀色可餐的樣子……
薄行止笑了笑,頗有興緻的目光瞅着她,好一會兒他才走到阮蘇的面前,湊到女子的耳邊,薄唇吞吐着灼灼的熱氣拂過她的耳廓,“因為我老婆,最好看。”
阮蘇腦袋嗡的一下熱皿直沖腦門。
她兩隻小手撫上自己的臉頰,有沒有搞錯?這男人講這麼赤果果的情話做什麼?
她再厚臉皮這會兒也有點招架不住。“我去洗澡。”
她沖到房間裡面,随便挑了一件睡衣就沖進了浴室裡面。
壓根沒有去看自己挑的是什麼款式的……
薄行止唇角的弧度一點一點的揚起,他的小女人,怎麼這麼久了,還是這麼可愛?還會逃跑?明明都老夫老妻了。他就喜歡她這股子靈動的感覺。明明在外面那麼強勢清冷,可是回到家裡面,她就變成了小嬌妻。
獨屬于他一個人的小嬌妻。
他慵懶的半躺到床上,随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登陸了微信。
謝靳言給他留了言,最近這小子一直在忙婚禮的事情。
“我蹭了厲家的風,找到了婚禮策劃大師z給我做婚禮策劃。這運氣太爆了。”
薄行止看着他這興奮的樣子,勾了勾唇,漫不經心的回了兩個字,“恭喜。”
此時的阮蘇走進了浴室裡面,利落的洗好了澡以後,就坐到了浴缸邊上覆面膜。一直磨蹭到半個小時以後,她才揭開面膜準備洗臉出去。
她擦幹身體伸手就去拿睡衣,結果……當看清楚睡衣是什麼樣以
後,她整個人如遭雷擊。
怎麼?
會這樣子?
她崩潰的瞪着手裡的睡衣,透明的蕾絲,白色薄薄的一片,那帖身的設計,近乎镂空的款式,這分明就是一件十分具有情趣的……那一種款式!
這男人什麼時候買了這種睡衣?
她剛才拿的倉促,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拿了什麼樣子的!
怎麼會是這麼性感的?
讓她怎麼穿?
她穿了以後絕對會比不穿對那個餓狼一樣的男人更加具有吸引力。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門口傳來敲門聲。
“老婆,怎麼還沒有洗好?”
阮蘇又糾結了一會兒,心一橫,牙一咬。匆忙套上了這件睡衣,拉開了浴室的門。
她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挂鐘,馬上接近十一點。
她又看了一眼床上,又看向了門口,但是就是不看薄行止的臉。
薄行止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一身白色的蕾絲吊帶睡裙勾勒出女子凹凸有緻的身材,尤其是這蕾絲很薄,她整個身體都在這蕾絲睡裙裡面若隐若現,淡黃色的燈光灑落下來,落到她的身上,顯得迷離又誘人。
尤其是她剛洗過澡,白皙的肌膚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光滑。
有一滴調皮的水珠順着她修長的脖頸往下滑,最後緩緩滴進了她那兇前的曲線處……
“為什麼洗了這麼久?”薄行止目光裡面仿佛冒着火,他喉結不斷的上下滑動,仿佛在刻意隐忍着什麼一樣。
“我……我就是想泡一泡澡,又覆了個面
膜。”阮蘇走到床邊,掀開被子的一邊就往上面去躺。
她剛好看到被薄行止丢到一邊的手機,手機屏幕還亮着。
上面是他和謝靳言的聊天記錄。
謝靳言:“我想要一個浪漫唯美的婚禮,最好是在海邊。妍妍挺喜歡大海的。”
薄行止:“海邊的确不錯,風景好。”
謝靳言:“厲家想要在中世紀古堡裡面……厲宴北還想和我同一天辦婚禮。”
謝靳言:“可是妍妍想要的風格和厲家的有出入啊!”
謝靳言:“你說我現在怎麼辦啊?”
謝靳言:“哎,你人呢?”
薄行止并沒有去搭理手機上面不停發消息的可憐發小,而是不緊不慢的看着阮蘇,“老婆,你今天是為了補償我。所以……就穿得這麼誘人嗎?”
他一步一步逼近阮蘇,女子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氣混合着她特有的女子清香,緊緊的萦繞着他。
他深嗅了一口,“老婆,怎麼不說話?”
阮蘇苦不堪言,她如果實話實說自己是拿錯的,估計等下慘的是自己。
所以她隻好靠在床頭,笑得尴尬又僵硬,“是啊,夫妻生活嘛,總要有一點情趣。
薄行止攬着阮蘇的腰,鼻間是她身上獨有的香氣。“老婆,你如此這般,深得我心。”
他看着阮蘇的小臉,唇角笑意更深,薄唇悄然帖近她的臉頰,濕濕熱熱,大掌也如同靈巧的蛇一樣……滑動。
阮蘇睫毛顫了顫,她想逃,但是薄行止卻輕易的扣
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臂舉過頭頂。
男人俯身而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他笑得一臉沒活,大掌仿佛點燃了無數火焰。阮蘇瞪着他那張邪肆的笑容,紅唇微抿,還沒反應過來,男人的唇就堵住了她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裡面恢複了平靜,一片漆黑。
薄行止已經把燈給關掉,阮蘇在黑暗裡面發出一聲細細的低喘……
太累了。
她的耳邊傳來男人強有力的心跳聲,伴随着他均勻的呼吸聲,她也緩緩的閉上雙眼,進入了夢鄉。
而此時的謝家,謝靳言捧着手機一臉幽怨。
“幹嘛去了?都不回我消息。”
清晨,陽光明媚,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空氣中飄蕩着清新的氣息,葉檀買了早餐剛剛回到病房,身後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她詫異的回頭,就看到一個修長的身形,和一張熟悉的臉龐。
男人面容俊美中透着熟悉,大踏步的朝着她邁步而來。
他的限神中閃爍着激動還夾雜着一絲克制的想念,“姑姑,姑父生了重病,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葉檀神情怔忡的看着已經快步走過來站在她面前的葉厭離。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幾乎有些當機。
她有點不相信,“厭離,你怎麼在這裡?”
他怎麼找過來的?
“姑姑,你們太過分了,這麼多年為什麼不和家裡聯系?”葉厭離并沒有回答葉檀,而是繼續反問。
君莫離也被吵醒了,他緩緩坐起來,
就看到了病房門口僵持着的姑侄倆,輕聲咳嗽了一聲,“你們兩個打算一直在門口聊天嗎?”
抱歉,我做了一個小手術,所以最近都是在病床上碼字,所以更新有點少……等我養好了身體給大家加更哈。很多女科學家都會被大家尊稱為先生,所以不要糾結于這個稱呼哈,就好像很多人都叫林徽因先生是一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