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他就是個渣渣啊!害怕恐懼!
“你們這飛機什麼情況?怎麼這麼久還不起飛?”
“這外面隻是小雨吧?又不是瓢潑大雨,為什麼要延誤?”
“下雨天一般不會影響飛機正常起飛,隻要沒有雷電,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就是可以起飛的,你們在搞什麼?”
何秋秋無奈的開始解釋,安撫這些旅客的情緒。
“降雨量一般是不會影響飛機起飛和降落的,影響飛機起降的往往是天空中的雲層和風的影響。小雨雖然雨量小,但是它會在空氣中形成氣流,形成霧氣,霧氣會影響對飛機的操控。不穩定的氣流也會影響大家的安全。”
“如果遇到烏雲的話,那就會更加嚴重,也就是電荷含最非常高的雲層,都會對我們飛機飛行安全造成影響。”
“而且現在因為能見度過低所以航班進出的進度都跟着減慢,所以我們排隊的時間也會延長。前面還有不少的航班沒有起飛,我們也隻能往後排。”
何秋秋這一番話講得有理有據,可以說是條理也十分清晰。
完全一改往日她對旅客不耐煩的态度。
好像因為薄行止在飛機上,所以她整個表現都提高了不是一個檔次。
甯潔都對她這番表現愣了愣。
這個何秋秋平時總想耍大小姐脾氣,遇到難搞的乘客,就直接換别人上。
她自己躲開,或者幹脆給旅客吵架。
她收到的投訴是最多的。
阮蘇沒有什麼反應,她一直在看雜志,宋言坐在她的身邊,
時不時的會往窗外看一下。
他看着外面陰沉的天色,皺了皺眉,“這雨都下了這麼久了,還在下。”
阮蘇又翻了一頁雜志,淡淡的說,“英主主要的氣流來自西北部的大西洋,溫暖的洋流向空氣中釋放很多濕氣,濕氣一遇到冷空氣,就會形成雨,所以倫敦非常愛下雨。”
薄霧般的雨給倫敦蒙上了一層福爾摩斯時代的神秘,倫敦的許多街道都不是一眼能望到頭的,通常呈弧形,給你一種曲徑通幽的感覺。
但是對于此時焦急等着起飛的旅客們來說,他們可沒有那份閑心去欣賞這煩人的細雨。
一個中年男人十分粗魯的叫道,“到底什麼時候起飛?我可是有上百萬的大生意要談,如果耽擱我談生意,你們賠得起嗎?”
阮蘇看了他一眼,眼神涼涼的。
中年男人穿了一件豹紋的襯衣,脖子上戴着一條大金鍊子,露出的手背上還帶着青黑色的紋身。
一看就好像是社會人,不好惹,不好惹。
隻差沒有再叼根煙坐在那裡大吼大叫了。
甯潔賠着笑臉走過去,“先生,不好意思,我們暫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飛,請您稍安勿躁多多理解,一切都是為了各位的安全着想。”
“你放屁!”中年男人直接就罵罵咧咧,爆了粗口,“你們多牛啊?不就是個航空公司嗎?小心我把你們公司買下來。”
甯潔的臉色頓時變得一陣青一陣白,但是良好的職業素
養還是讓她強忍住憤怒,帶着僵硬的笑耐心的解釋,“先生,我們南星航空一向都以顧客至上……”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個中年男人就直接起身,他起身的動作非常的快,也非常的粗暴,随着他起身,他面前小桌上的咖啡被他猛的掀翻,滾燙的黑褐色液體飛濺到甯潔的臉上和手臂上。
不僅如此,周圍的乘客也沒有幸免于難。
都或多或少被飛濺出來的咖啡漬給濺射到。
頓時機艙裡面亂成一團。
“你有病啊?你弄得我衣服上都是!”
“你幹嘛?你燙到我的耳朵了!”
“我的褲腿上都是!”
“我的臉也是!好惡心!”
好幾個這個中年男人附近的乘客都紛紛站起來,吵吵嚷嚷。
機艙裡面的情況開始失控,大家本來情緒就不好,現在又搞成這個樣子。
甯潔都有點蒙,何秋秋和其他幾個空姐也都蒙了,紛紛的開始安慰乘客。
可是這些乘客們現在情緒處于崩潰邊緣,一個比一個煩躁,有和甯潔她們幾個吵的,有和中年男人撕的。
“下飛機,把我們困在這裡做什麼?”
“我要下去!”
“賠償,你把我們衣服全部弄髒了,你賠我們!你不是談上百萬的生意嗎?”
“你那麼有錢你賠我們。”
就在亂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何秋秋跌跌撞撞的沖到駕駛艙前,“薄機長,薄機長,不好了,商務艙裡面鬧起來了!”
甯潔氣得忍不住沖這些鬧事的旅客
們動怒,“王念,把地面打掃幹淨,所有旅客,能不能不要吵了?能不能安靜一會兒?”
她實在是忍無可忍。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巨響!
吵吵鬧鬧的衆人頓時都震驚的朝着聲音來源處看去。
隻見那個大金鍊子中年男人面前的小桌闆竟硬生生被一個漂亮惹眼的女子徒手掰斷。
“想成為這個小桌闆的話,你們就繼續吵,繼續鬧。”
阮蘇微微一笑,明豔動人。
她手上晃了晃那個斷掉的小桌闆,格外刺眼。
所有人都震驚的瞪着她,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們根本不敢置信,這麼一個纖細漂亮的女人會徒手掰斷一個小桌闆!
這……
這也太恐怖了吧?
阮蘇将那小桌闆丢到中年男人面前,“賠償所有被你濺髒衣服乘客的損失,向乘務長道歉。”
那個中年男人面如土色,吓得差點尿褲子,“好,好,我馬上賠償。”
他趕緊從自己的公文包裡面拿出來紅色的鈔票,挨個的開始進行等價賠償。
完了以後,又看向了甯潔被咖啡燙紅的手臂還有被弄髒的空姐制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的錯。這是賠償……”
他抓了一把鈔票就要往甯潔手裡塞,甯潔往後退了兩步,“道歉我接受了,但是錢我不會要。”
那個中年男人尴尬的看着阮蘇,好像在等阮蘇發話一樣。
然而阮蘇并沒有搭理他,清冷的目光又掃向了其他乘客,“還有你們,航
班延誤是為了所有人的安全,并不是無緣無故的故意耽誤大家的時間。所以……不要再鬧,懂?”
那些乘客頓時安靜如雞。
誰也不敢再吭聲。
在絕對的武力面前,誰也不敢造次。
但是,氣氛緩了一會兒以後,一個年輕男人指着那個小桌闆說,“這個小桌闆……誰來賠償?”
那個中年男人趕緊說,“我賠,我賠,怎麼能夠讓女俠賠呢?我來賠,起因就是我。”
阮蘇挑了挑眉,丢給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穿着一身機長制服的男人走出了駕駛艙,他冷沉的嗓音響起,“各位乘客大家好。我是本次航班的機長薄行止,我們會盡快聯系塔台,安排起飛。飛機延誤是我們的責任,但是沒有人可以控制天氣的變化。”
他頓了頓又開口,“剛才所有鬧事的乘客全部會被南星航空拉入黑名單。嚴懲不貸。”
這種鬧事的乘客,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再次震驚了。
“他是南星航空的總裁……”
“他說會拉黑我們。”
那中年男人的臉色更是難看極了,“薄,薄機長,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帶頭鬧事。大家都是因為我……”
薄行止冰冷的視線掃向他,“不好意思,太遲了。”
他邁開修長有力的雙腿,徑直來到阮蘇的面前,伸出大掌溫柔的牽起阮蘇柔軟的小手,看着她手上的紅痕,心疼的說,“疼不
疼?”
他現在突然覺得隻是拉黑這些鬧事的乘客,太便宜他們了。
竟然害得她的手這麼紅!
阮蘇搖了搖頭,“不疼,不過就是個小桌闆罷了。”
衆人看着薄行止這麼寵溺的樣子,頓時又是一驚。
哪怕是那些不認識阮蘇的人,此時也不得不開始猜測她的身份。
突然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她是阮蘇!”
上了年紀的可能不知道,但是那些年輕人沒有人不知道的。
都開始激動起來,尤其是這些乘客百分之八十都是h帝國的人,阮蘇的名氣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
那個中年男人也不知道阮蘇是誰,平時他根本不關注這些網紅啊,名人啊之類的。
他心裡更加膽顫,自己究竟是惹了什麼人?
他小小聲的問自己旁邊的那個年輕乘客,“這位女俠她很出名嗎?”
“那可不是!”年輕乘客立刻開始給他科普,“知道那個《愛豆就愛撿垃圾》嗎?她寫的劇本,她是制片人。知道那個格萊麗大獎賽嗎?她可是表演嘉賓,知道那個什麼國際鋼琴大賽嗎?她可是評委!……”
“哦,最重要的是,她是南星航空的老闆娘,薄機長的太太。”
“聽說還是百歲醫藥總裁的好朋友。”
中年男人眼前陣陣發黑,恨不得自己原地爆炸。
他哭喪一張臉,隻差沒有哭出來,“阮小姐,對不起,薄機長,對不起……我以後一定改邪歸正,再也不無故鬧事了。”
他惹不起
啊!
他那百萬的大合同在這些人眼裡,怕是渣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