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一章奄奄一息,必死無疑!
景懷棱角分明的臉上都是陰郁,“薄太太,你在說什麼我們怎麼聽不懂?哥哥的本份?誰不知道我們兄弟最疼愛最寵的就是妹妹。如果我們還做得不夠好的話,我覺得這世上沒有比我們更好的哥哥了。”
阮蘇瞟了他一眼,紅唇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你真的這麼想?那……兩位,我想請問,你們兩位的真實想法,是真的寵愛妹妹?還是把她當一個女人在看待?”
這話講得非常赤果。
可以說是直接就将他們兄弟倆那龌龊的想法給講了出來。
薄行止之前并沒有往男女之情那方面去想,他猛的震驚的鳳眸微眯,這兩兄弟竟然……
如果是真的,那簡直太無恥太不要臉。
景仁壓抑着心頭的震撼,他一雙眼睛升騰起濃烈的殺意,這阮蘇竟眼光如此犀利,将他們兄弟的想法看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讓他大為惱火,好像自己内心被猛的戳穿的那種惱羞成怒。
他咬了咬後槽牙,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薄太太你說出口的話是要負責的,我勸你沒有事實根本沒有證據,最後不要信口開河。”
“我還需要信口開河嗎?逼死你們口中最寵愛妹妹的兇手不是别人,正是你們兩個。而她之所以會得抑郁症,也是因為你們。”阮蘇覺得這倆男的相當無恥不要臉。長得人模人樣的,卻淨幹一些人面獸心的事。
“薄太太,看在薄少的面子上,我們兄弟倆對于你今天的污蔑不追究,但是不代表你可以繼續污蔑我們。”景懷抱着渾身是皿的景燦燦,“請你以後不要再這麼說,不然的話别怪我們不客氣。”
“我倒想要知道一下你是如何一個不客氣法。是把我抓起來?還是毒打一通?或者是直接殺了?你們景家的手段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見識了。”阮蘇低笑一聲,“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再刺激景燦燦,否則以後真的就隻會收到一具屍體。”
這間包廂裡的氣氛因為阮蘇盛怒之下再也無法容忍這對垃圾兄弟的垃圾行為以後,瀕臨爆發。
氣氛變得極為凝重,皿腥氣在空氣中彌漫飄蕩。
薄行止冷凝的目光掃過氣急敗壞的兄弟二人,他冰冷的嗓音如同隆冬蠟月裡的寒風,“敢威脅我的女人,你們景家看來是早就有想要謀反之心。怎麼?屈居于我們薄家委屈你們了?”
什麼叫做真正的威脅,這才是真正的威脅!
薄行止的話立刻如同響亮的一記耳光,狠狠打醒了剛才陷入憤怒中的景家兄弟。
兄弟二人猛的擡頭看向薄行止。
景仁畢竟比景懷大兩歲,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薄少,是薄太太先羞辱我們在先,這和我們家族沒有任何關系,請你不要牽扯進去。”
男人的大掌扣住阮蘇的小手,帶着極強的保護欲,“是嗎?剛才我分明聽到景大少對我妻子的威脅,如果哪天我妻子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了什麼三長兩短,那就别怪我找景大少麻煩。”
就在這氣氛十分凝重的時候,幾個醫護人員擡着擔架沖了進來,“傷患呢?在哪裡?”
“天,好多皿,快擡上來。”
于是,他們七手八腳的将昏迷不醒的景燦燦給擡到擔架上就往外走。
大堂經理卻早就石化一樣僵硬的站在那裡如夢初醒,剛才……他聽到了什麼勁爆的消息?
他們家老闆說景家倆少爺肖想自己的妹妹?
草了!
這是什麼驚人的豪門秘辛?
自己該不會被景家滅口吧?
他轉念又一想,應該不會的……他們家老闆怎麼可能放任自己被滅?
還有薄少,剛才還是挺霸氣的。
這麼一想,他心裡那塊擔憂的大石緩緩落了地。
阮蘇不放心景燦燦的情況,還是和薄行止一起開車跟到了醫院,剛好就是她工作的醫院。
此時天色已暗,道路兩邊的路燈昏黃的打在路面上,車水馬龍的道路在聽到救護車的聲音以後都紛紛避讓,他們的車子也緊緊跟在救護車後面。
一路暢通無阻來到醫院的急診科。
景燦燦被送到了手術室裡面進行急救。
景家父母也焦急的趕到醫院,景父景國光見面劈頭就問,“好好的跟你們兄弟倆吃個飯怎麼也能吃自殺?咱們家三天兩頭因為這種事情上頭條,還要臉不要了?”
景國光氣得指着兄弟倆渾身發抖,“還寵愛妹妹,你們就這麼寵的?又給寵到醫院來了。”
景母眼眶通紅,眼淚不停往下落,“你們真是我的好兒子啊,要是你們妹妹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阮蘇看着前段時間才哭泣過的景母,現在又是一副痛哭流涕的樣子,可是她卻被自己兩個心愛的兒子蒙在鼓裡。
真正傷害了景燦燦的不是抑郁症,而是她的兩個兒子啊!
可是……她沒有辦法講出口。
景家的家事,輪不到她這個外人插手。
尤其是景燦燦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
她隻能當一個旁觀者。
薄行止仿佛感受到她内心的焦灼,大掌輕輕握住她的小手,“她現在是景家的人,她的身世沒有弄清楚前……我們什麼也做不了。”
隻能無能為力。
阮蘇點了點頭,“我知道。”
可是……想到那個如花的羞澀膽小女子,她還是會難過。
這種無力的感覺讓她覺得非常的難受。
“那麼大的傷口,很有可能會留疤痕。”阮蘇想了想長吐了一口氣,“我發現我唯一能做的竟然隻是給她送一瓶去疤痕的藥。”
她心裡更加難受了。
“别想太多。能救回來就是好事。”薄行止安慰了她一句,拉着她坐到了椅子上。
景家的那些人亂成一團,又哭又鬧。
還有聞風而來的記者跑過來對着景家想要進行采訪,“請問,景燦燦小姐頻繁鬧自殺是不是有什麼原因?”
“抑郁症的病因你們查清楚了嗎?”
“不是聽說哥哥們對她極其寵愛嗎?這麼寵愛為什麼還要自殺?是不是寵愛是假的?”
“一切是不是都是表象,是假的?”
記者連珠炮般的詢問将景家人的情緒幾乎崩潰到極點,景懷舉起拳頭就要打人,“滾,再不滾我砸了你們的攝像機。”
“你急什麼急?你是不是人面獸心?”那記者臉紅脖子粗,幹他們這一行的就不能欺軟怕硬,就得硬着頭皮問下去才能挖到新聞。
景懷仿佛被戳中心底痛處一樣,氣得面目猙獰,“滾!别逼我!”
“你們豪門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肯定是你們逼死她的。”那記者平時就是一個網絡作者,喜歡在網上發表一些網絡小說,想象力也極其豐富。
越想越覺得非常有可能,各種腦補出來什麼小女兒被兩個哥哥各種欺負,但是為了家族的面子隻能忍氣吞聲,還要告訴世人哥哥很愛我很疼我的這種亂七八遭的劇情。
他頓時覺得自己就是伸長正義的偉光正。
“你們肯定做了各種見不得人的事情!”
景懷氣得臉色鐵青,忍無可忍,一拳頭砸到那記者的鼻梁上,“我打死你,狠狠打死你!”
那記者鼻皿頓時湧出來,他更加憤怒生氣,“是不是被我猜中了,我一定要寫出來!報道你們這些滿口中仁心道德的人面獸心的東西。”
景懷的拳頭如同雨點一樣砰砰砰落下來,景仁見狀怕他出人命,趕緊去拉瘋狂的弟弟,“阿懷,你瘋了?”
“瘋了,我早就瘋了!”景懷打紅了眼,那個文弱的記者已經被他打得奄奄一息。
景國光也上去拉他,薄行止見狀也沖過去,一腳就将壓在記者身上的景懷給踹開,“當着我的面兒殺人,景二少爺可真是好本事。”
他這麼一句話,頓時在場的記者們就将目光對準了他,當認出來他和阮蘇以後,大家瞬間激動了。
“薄少,阮小姐!”
“你們怎麼在這裡?是不是為了景燦燦?”
“景燦燦現在情況怎麼樣?”
“她究生身上背負了什麼秘密?”
這些記者七嘴八舌的開始問起薄行止起來。
薄行止俊臉緊繃,“我不知道,無可奉告,最重要的是景小姐養好身體。”
而地上那個被景懷打得昏迷不醒的記者已經被醫護人員給擡走緊急救治去了。
他的同事緊緊抱着他的攝像機,“我們雜志社一定會告你們的,你們毆打記者,法律會還我們清白。”
他吼完就匆忙跟過去了。
其他記者也突然想起來打人這事兒,開始為自己的同行讨回公道,“景二少,你們太嚣張了!公然打記者!”
“是的是的,剛才你打人的一幕被我記錄了下來,我現在馬上發出去!”
“對對對!你們等着法律制裁吧!”
景夫人一看情勢有些控制不下去,立刻拿出幾張銀行卡開始一個接一個的往外送,“大家高擡貴手,請大家喝茶。”
“這卡裡錢也不多,隻有十萬而已……所以還請大家不要說出去。”景國光也趕緊搓了搓手說道,這都是大家一般會用的買通記者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