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隻要你說你害怕了,我就饒你不死!你說!”腥風老妖喝聲撕裂,如厲鬼咆哮一般,給人一種觸及靈魂的恐懼感。
陳六合一臉痛苦,處于窒息邊緣的話,閉嘴不語,突起的眼睛,盛滿了不服與仇怨。
“腥風老妖,你住手!”奴修心急如焚,他瘋狂嘶吼。
就在陳六合幾乎要被這樣扼殺的時候,腥風老妖突然就收回了力道,收回的是如此突兀。
他盯着陳六合,臉上露出了更加兇獰的笑容,那笑得陰森可怖,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很好,小子,你很有意思,你讓我對你産生了濃厚的興趣。你是第一個敢說不怕我的後生。”
腥風老妖陰測測的說道:“我突然有了個新的想法,我決定了,我不會輕易取你性命。”
“咳咳”得到解脫的陳六合發出了劇烈的咳嗽,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在剛才那一瞬間,他真的以為自己就要交代在了這裡,然而事實證明,他心中的念想是對的,他成功把控了腥風老妖的心裡。
“不殺我?你别指望你不殺我就能讓我感激你。我告訴你,我仍舊隻會瞧不起你。”
陳六合一邊咳嗽一邊說道:“我知道,你留我一條性命,無非就是想讓我對你産生無盡的恐懼而已,想讓我的恐懼來滿足你心中那無比變汰的惡趣味。”
“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直接殺了我比什麼都幹脆,我怕你現在不殺我,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甚至有一天會死在我的手裡,到那時候,該恐懼的人就是你了,而不是我。”陳六合嘶聲說道。
直到現在,陳六合依舊是一副無比強硬的态度,甯折不彎,死不屈服。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不怕我!比我弱小的人,都應該怕我,我要讓你們敬我如惡神一般。”腥風老妖說道。
“癡心妄想,你在做夢。”陳六合揉了揉疼痛撕裂的脖頸。
“很好,我就喜歡你這種不怕死的玩物,很久沒有人能讓我這般興奮了。”
腥風老妖陰笑的說道:“從現在開始,我要跟你們玩一個很有趣的遊戲,我要讓你們沉浸在恐懼中,慢慢的被恐懼侵蝕,直到徹底被吞噬,我要讓你們的靈魂,都為我感到戰栗,我要讓你們在恐懼中,一點一點的接近死亡,一點一點的感受被死亡籠罩的氣息。”
“那感覺,想想就會讓我感到興奮,我要和你們玩一個獵人與獵物的遊戲,我要和你們玩一個貓捉老鼠的遊戲,桀桀桀桀~~~”腥風老妖的笑聲在這片區域盤旋,讓人手足冰涼。
“你想幹什麼?”陳六合凝目問道。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我能掌控你們的生,我也能掌控你們的死,我更要掌控你們掙紮在生死之間的那種感覺,我要讓你們在絕望中掙紮,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掙紮。”腥風老妖的表情令陳六合靈魂都在打顫。
這是一個瘋子,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簡直就是一個神經病,一個喪心病狂的變汰!
“從這一刻開始,恐懼,會籠罩着你們,揮之不去的籠罩着.......”腥風老妖癫狂的笑着。
“腥風老妖,你到底想玩什麼花樣?”奴修也有點沒搞明白腥風老妖的意思。
“殺你們,太過輕而易舉了,對我來說不費吹灰之力,真就這麼簡單的把你們殺了,太無趣了一些,也太便宜你們了一些,我要讓你們享受到在生死之間不斷掙紮的恐懼感。”腥風老妖道。
不等陳六合跟奴修兩人在說什麼,腥風老妖竟然轉身就走,化成了一道黑影。
在他快要消失之際,突然随手一揮,一道勁芒奔騰而出。
“轟!”那山洞,直接被那恐怖的力量給震塌,整個山洞都坍塌了,變成了一堆廢墟,被碎石密封。
“哈哈哈哈,好好享受恐懼的滋味吧.......”腥風老妖的笑聲傳蕩,回音不止,但他的影子,都已經消失了。
陳六合跟奴修兩人吓壞了,也顧不得自身的傷勢,趕忙沖向了坍塌的山洞。
要知道,鬼谷、帝小天、刑天、君莫邪四個人可還是在山洞裡面呢,就這樣被活埋了。
兩人廢了不小的力氣,才把山洞給刨開了。
萬幸的是,鬼谷等四人都還活着,隻是受了一些輕傷而已,沒有生命危險。
他們都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渾身鮮皿的陳六合與奴修時,都被吓壞了。
陳六合用最簡單的方式,把腥風老妖的出現說了一遍。
帝小天四人登時吓的魂飛魄散,臉色都是一片蒼白,能看得出,恐懼到了極點。
“他人呢?走了嗎?你們把他打敗了嗎?”帝小天呐呐的問道。
奴修苦笑連連的搖着頭,說道:“沒有,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那個喪心病狂的家夥太強大了,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強大不少。他本可以直接殺了我們的,可他沒有這樣做.......”
“他走了。”陳六合跟着道。
“什麼?他走了?什麼意思?你們不是他的對手,他本可以殺了你們,可他就這樣走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是不是就代表,那個老妖怪把我們放了?不打算取我們性命了?”帝小天滿臉驚駭與不解。
陳六合面色難看至極,他目光陰鸷閃爍,道:“那是一個泯滅了人性的變汰狂,他不可能放過我們的,他之所以沒殺我們,完全是因為他的變汰心裡作祟,他不想讓我們死的太輕松,他想要用他的方式折磨我們,讓我們沉浸在無盡的恐懼當中。”
“什麼意思?我還是不明白。”刑天說道。
“簡單說,他就是在故意戲弄我們,他把我們當成了小醜,能夠玩挵鼓掌之中的小醜,對他來說,他想殺我們,随時都可以,可他覺得那樣沒有意思,所以就放了我們,但我們依舊籠罩在他的死亡陰影當中。”
奴修深吸了口氣道:“也就是說,從這一刻開始,他随時都可能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