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永福罵的狗皿噴頭,這幾名張永福的心腹手下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隻是昨天夜裡見到那兩個敗北回來的殺手時,兩名殺手身上數十道的細密刀口委實讓人心驚膽寒,那兩個殺手的眼中,更是布滿了極度的驚恐。 他們實在也想不通,這兩個身手頗為精湛的專業殺手,怎麼會被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廢人弱女子搞成這樣。 他們極力詢問,卻得不到答案,回應他們的隻是滿臉的恐懼以及邪門二字。 過了良久,張永福才算冷靜下來了一些,他雙眉緊皺着,腦中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半響後他開口道:看來這兄妹兩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啊,這兩個牛鬼蛇神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是啊,老大,這兄妹兩肯定不是普通人,太他嗎古怪了,我們動用了所有的關系網,竟然都查不到他們的背景,頂多隻能查到他們來杭城之後的事情,再往前,一切就像是斷線了一樣,毫無頭緒。一名心腹手下說道。 這他嗎還用你跟老子說?張永福又是怒罵了一聲,說實話,陳六合的出現委實讓他頭疼不已,可謂是打亂了他的陣腳,本想着能快刀斬亂麻的把他做掉,從此一勞永逸,可不曾想,暗殺竟然失敗了 陳六合不能留,他比我們想像的厲害,也比我們想像的聰明,他已經懷疑到我的頭上了,必須得盡快把他做掉,我可不想被一個危險人物惦記上,不然睡覺都無法安穩。張永福下了個定義。 老大,你說怎麼辦?我們照做。他的心腹手下說道。 張永福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又一次沉思了起來,幾秒鐘後,他眼中兇光閃爍,道:不能等了,讓那幾顆暗棋動起來,特别是告訴那幾個臭婊子,不管她們用什麼辦法,都必須給我把陳六合拿下,不然我讓她們死全家!陳六合今天哪也沒去,就在辦公室内呆着,吃過午飯睡了一覺,睜開眼,就已經是華燈初上,會所内也變得逐漸熱鬧了起來。 站在床邊往下望去,正好看到秦若涵鑽進轎車内,他眉頭輕輕一挑,喃喃道:在這個點出門?這娘們最近的行蹤的确有些鬼鬼祟祟啊,不知道在搞些什麼花樣。 也沒去過多糾結,經過這些天的接觸,他和秦若涵的關系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但還沒親近到那種能讓他時刻上心、噓寒問暖的地步。 所以秦若涵在私底下做些什麼,跟他并沒有太大的關系,隻要這個女人不作死就成! 倒了杯熱茶,陳六合剛想坐回老闆椅上,敲門聲響起。 陳六合不免奇怪,他這個辦公室,可是很少有人會來拜訪的,整個會所也就秦若涵一個人偶爾會來竄竄門,就連黃百萬那家夥都沒來過。 難不成又是殺手?陳六合來了興趣,如果真是殺手他可就樂了,明擺着給他送線索來了。 打開門,陳六合有些失望了,門外站着的不是殺手,而是兩個嬌滴滴的美人。 看到她們,陳六合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這兩娘們跑到他辦公室來幹什麼? 難不成是被他的王八之氣給折服了,然後夜不能寐,跨樓送日來了? 呵,稀客。陳六合臉上挂着老不正經的暧昧笑意,眼神不老實的在兩人那凹凸有緻的身段上打量了幾眼:紅姐,這個時間段你們不在下面跟那些老男人濃情蜜意,怎麼有閑工夫跑到我這來竄門? 陳六合一臉的奸笑,他搓着手掌:難不成嘿嘿。最後的笑聲别提多淫-蕩,言喻可想而知。 來人正是紅姐和一個頗有姿色的陪酒妹,這個陪酒妹可不是别人,而是上次差點被那三個亡命徒輪了,最後被陳六合救下來的那個女孩。 這幾天,陳六合也沒少跟她相互調戲打情罵俏,倒也算是比較熟悉,聽說這陪酒妹還是個在校大學生。 雖然僅僅是杭城某所三流的野雞大學,但在這樣的場所,也算是逼格很高了。 六哥,你就是嘴皮子厲害,每次見面都隻會用嘴巴調戲我們。紅姐翻了個千嬌百媚的白眼給陳六合,酥死人不償命。 陪酒妹也幫腔道:就是,把人家調戲起了興緻,又點到為止,真氣人。 我看六哥就是有賊心沒賊膽,咱姐妹兩真脫光了給他日,他未必敢。紅姐咯咯直笑的打趣道。 哈哈,兩個小騷貨,現在學會在你們六哥面前發牢騷了。陳六合哈哈一笑,手掌分别在兩人的屁股上拍了一記。 陪酒妹臉色一紅:又來了,六哥,小心我和紅姐一起把你給辦了。 陳六合笑道:就憑你們兩個小身闆?六哥這銀槍鐵馬的,分分鐘讓你們三天下不了床。 六哥真的好厲害,分分鐘呢。陪酒妹嬌笑不已:是一分鐘還是兩分鐘啊? 陳六合老臉一紅,這才發現自己被這個黃毛丫頭抓住了病語,氣得又在她屁股上拍了一記。 别說,年輕就是有資本,這彈性,委實有勁道。 把兩人請進辦公室,在沙發上坐下,陳六合點到為止的沒再去調戲兩人,親自給兩人分别倒了杯茶水,讓兩人有些受寵若驚了。 陳六合就是這麼一個人,就像他說過的,他從來不會高看任何人,也從來不會看不起任何人,不管你是賣肉的還是賣身的。 客人來了有好酒,敵人來了有獵槍,就是這麼回事。 在這個時間段上來找我,你們兩個有什麼事吧?陳六合笑問道:大家都是同事,不妨直說,六哥要是幫得上,肯定沒二話。 陳六合這簡單的一句話,似乎讓兩人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尴尬,但很快就被她們掩蓋。 紅姐嬌笑的說道:六哥,我們哪有什麼事情能勞煩您老幫忙啊。說着話,她歎了一聲,看着陪酒妹,對陳六合道:嗨,這不是你上次救了小媛嗎?小媛一直都想專門感謝你一下,這不,我被她煩的沒轍了,才陪她一起上來的,怕來晚了,您這個不敬業的老總又早退了。 最後一句話說的陳六合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笑道:小媛不是早就謝過我了嗎?沒必要特意來一趟,舉手之勞而已,隻不過是你們運氣好,恰巧碰到我在包間。 六哥,那可不行,口頭答謝怎麼能行呢?沒有你那天為我出頭,我現在還不知道會落到什麼下場呢,說不定墳頭的草都長出來了。被稱為小媛的陪酒妹連忙說道。 陳六合笑眯眯的說道:難不成你還想以身相許? 我倒是想,就怕六哥看不上我。小媛說道。 笑着擺了擺手,陳六合沒說話,這時紅姐對小媛使了個眼色,小媛從包裡拿出了一瓶高檔紅酒放在茶幾上,對陳六合說道:六哥,我想來想去也不知道送什麼給你才好,就給你買了一瓶紅酒,還希望你别嫌棄,一定要收下。 看着那瓶紅酒,陳六合笑了起來:拉菲古堡2004?呵呵,這酒要一萬多吧? 可不是嗎,這瓶紅酒一萬二呢,花了小媛一個月的工資。紅姐在一旁豔羨道。 沒想到六哥還這麼懂酒,一眼就看出這酒的來頭,看來我這禮物是送對了。小媛驚訝的說道,普通人可不認識這樣全是法文的紅酒,更不可能一語準确道出這酒的來曆和價位。 懂酒?陳六合灑然一笑,或許拉菲莊園的擁有者最清楚陳六合到底懂不懂酒。 不過那家夥估計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陳六合了,幾年前,陳六合有一次去過波爾多,搞得拉菲酒莊是雞飛狗跳。 那裡最珍貴的紅酒、甚至是一些從未面世的稀世紅酒,都被這家夥就牛嚼牡丹般品了個遍,當初差點沒讓拉菲酒莊那老頭傾盡全族家财雇傭最厲害的殺手把陳六合給幹掉。 我這輩子都沒喝過這麼貴的紅酒呢。紅姐笑着說道。 陳六合回神,笑笑:可惜這裡沒有高腳杯,不然我們可以喝一個,好的紅酒,自然要有美的女人,那樣才更有味道。 殊不知,紅姐賊笑一聲,變戲法般從小媛的包裡面拿出三個高腳杯,在陳六合的眼前晃了晃。 陳六合灑然一笑:看來你們今天是有備而來啊,那我今天就借花獻佛了。說着話,他拇指扣在酒塞上輕輕一挑,那本該用開酒器都得費勁拔出的酒塞,竟就被陳六合這般輕易挑飛。 看的紅姐和小媛是暗暗咂舌。 紅酒本來要醒酒,好的紅酒更要拿好的器皿來醒,不過我們今天器皿有限,就别搞的那麼繁瑣了,來一次暴殄天物。 給三個空杯子分别倒上,陳六合拿起一杯酒輕輕晃了晃,随後嗅了一口。 他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弧度,輕輕打量着兩個女人,意味很是莫名,雖然在笑,但笑得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