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苦挨與滅火
飛船返航萬山之山時,已是朝霞滿天。
掩映在山岚霧霭中的幽谷深壑,黛林青樹,在崖壁、平地上,投射出斑駁的光影。
山前光悠悠,山後霧霭霭。
月危操縱着飛船,飛行在山巅之上,穿雲破霧,直趨目标。就是激光陣列所在地,七座山峰。
火山熔岩的劇烈震蕩,已經把激光陣列的能量供應切斷了,現在他們就要進一步确認:
一是确定火星人基地的能量供應是否已被終止。
二是找到進入基地的入口。
月危不需土貉等人的指示,直接把飛船開到激光陣列處,也就是七座山峰的上空。
飛船的搜索監測設備全開,對七座山峰進行數據收集。
四人略帶緊張地盯着屏幕,瞅着不斷跳躍的數據,心中的不安不減反增。
七座山峰的山體上,自上而下,像繩索捆綁着的激光發射體,隻留下了淡淡的一圈印痕。
祁報水讓月危再擴大搜索範圍,像漣漪一樣向外圍擴展。
同時,杭金龍讓月危把先前的數據調出來,與實時收集的數據做對比。
屏幕上的兩組數據一一重合,并未發現不同之處。
四人面面相觑,不明就裡。
※※※※※※※※※
皿紅在四人的安撫下,漸漸止住悲聲,一雙俏麗的秀眸空洞而無神。
仇瑪笑道,“好事多磨喲。你們看,這地球還好好的,我們的基地也安好無恙呀。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海底撈道,“是否基地内的設備出了些瑕疵?”
海底撈用詞精緻,在四人面前,他是一個剛加入者。而這四人正是基地的工程管理人員。說話用詞一點即止最好,莫要讨人嫌。
海難枯笑道,“這是沒有可能的。基地内的設備都與這艘飛船相聯,若出了故障,我們的飛船裡就會警報大作。你看,我們的飛船裡還很安靜。”
恨不生掩住悲憤之色,先瞧了一眼嬌柔無力的皿紅一眼,這才沉聲說道,“是否深空人進入了基地,切斷了基地與我們的聯系呢?”
仇瑪輕輕點頭道,“有這個可能。不過,可能性不大。除非深空人在進入基地前就切斷了基地與我們的聯系。否則他們在走到入口處時,我們就能探測到他們。”
海難枯愛憐地看看皿紅,目光移到屏幕上,盯着緩緩旋轉的地球,好半晌後,說道,“隻要地球還好,我們就會有大把的機會。”
仇瑪點頭道,“大家養精蓄銳,到地球後,有得我們忙的。哈--”
兩艘飛船并排着遊向地球。
※※※※※※※※※
“嘀,嘀嘀,嘀嘀嘀”
急報!
覺目靈台一震,身體内的潮湧霍然停止。随之,猶如急攻不下的大軍,潮水般退走。
覺目長籲一口氣,環視一匝,太空依然恒定如初。
胡心月雙頰上的桃花之豔,也如失水般迅速枯萎消斂。
覺目站起來,伸手要拉胡心月,手臂伸到半途,忽變而大力一揮,道,“回艙,有急報。”率先而行。
胡心月心中一陣波蕩,哀怨地歎一口氣,急報來的真不是時候。
忽而面龐一寒,祁報水的容顔猶如從太空深處突兀而冒出來的一顆星球,霍然竄入大腦。
胡心月一陣迷糊,眼神中一片蒼茫之色。
“胡心月,跟上。”耳畔邊,一個男人雄渾的聲音如炸雷響起。
胡心月輕哦一聲,頭腦中的祁報水像一隻受驚的兔子,霍然消逝在茫茫的星空裡。
胡心月盈盈而起,輕盈地邁着步子,追在覺目身後,飄進了飛船。
覺目正盯着屏幕看,胡心月像貓兒一樣步到覺目身後。
偉岸挺拔的身軀,在胡心月的眼裡,充滿了無窮魅力,也具有不可遏制的誘惑力。
此時的她,很想化作一條藤蔓,攀援纏繞上近在眼前的這棵大樹。
胡心月的雙眸子裡,被覺目的背影充滿了。
至于為什麼回到艙室,覺目在做什麼,她一概不理,似乎隻要有這個男人站在這裡,她的任務就是釋放她的柔情,讓****浸泡這個男人。
覺目的靈台一片清明,并沒有意識到胡心月的心神還緊緊地被身體的要求鎖緊。
屏幕上出現了一個陰影,而這個陰影像一條不斷噴吐着墨汁的烏賊,把它自己隐藏在暗影裡,悄悄地從屏幕的一端向屏幕中心掩近。
覺目的眼角撮出了一朵蓓蕾,正在綻放,噴發出花香來。
“嗳,胡心月,它終于來了。嗯?胡心月,”
覺目恍然發現胡心胡并不在身邊,轉身回望,正瞧見身後的胡心月的雙眸。
胡心月的雙眸,如一潭池水,倒映着内心的情感。
而在這池春水裡,覺目看到了他的身影。
要命的這潭池水,還在不斷地有水注入,且有奪眶而出的趨勢。
覺目内心一陣波蕩,身體内一股沖動,一個聲音向他大聲喊着,“跳啊,跳進去呀。”
從胡心月的神情眼神裡,覺目瞧出胡心月正開懷以迎,熱切期待。
覺目艱難地以舌尖舐舐幹澀的嘴唇,目光從胡心月的媚眼裡拔出來,環視艙室一眼。
艙室空曠而龐大,足以容得下上百個他們。
可是現在,艙室裡空空如也,隻有他們兩人。
這是一個危險的空間!
他把人的一切生物性需求壓縮,但也正是因為被壓縮,卻無限地增強了身體渴求反彈擴張的欲望。
胡心月輕挪蓮步,向覺目一步步逼來。
覺目泥雕木塑地呆立在當地,雙眸噴着火,如一頭蓬勃着野性,急要擇人而噬的雄獅。
胡心月心中的潮水急劇地沖激着她的堤岸心防!
不!她的心防早已被潮水淹沒,洪水正肆無忌憚地向内陸挺進,大有直搗黃龍之勢!
眼前的覺目不再偉岸,他隻是一隻玩偶,可以滿足她身體需要的玩偶。
隻要把他攬在懷裡,這隻玩偶就能滿足她的一切需求。
胡心月在攻!
覺目,對攻?後撤?繞敵身後?還是瑟縮畏懼?
覺目靈台的一點清明,提醒着覺目,别呀,快醒醒,沒啥好玩的。噢,那邊還有情況要處理哩。
而身體向他發出清晰而強烈的要求:我的要求也是要求,你得滿足我。很簡單的,眼前的這人,你隻要兩臂一環,下面的事情由我來教你就行了。哦,很好玩的喲!
覺目的身體與靈台以他的大腦為戰場,你來我往,争奪不休。
一會兒身體占了上風,覺目的腳尖就往前蹭一蹭;
一會兒靈台占了上風,腳後跟就定一定;
我呢?
覺目的心裡大喊着,你們兩個難道忽略了我了嗎?
你是誰?身體與靈台齊問道。
我是你們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