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火焰浮現在餘辰的手心,他拼命想更多的聚集火焰的力量,可是終究就隻有一個小火球大小。
餘辰深吸了口氣,他的目光盯緊了城牆上的某個目标。
“這是我所能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藍色的火焰直沖城牆,混亂的戰場上幾乎就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個小小的藍色火球。
‘嗯?能量波動?”
魏瑪邦聯的攻城總指揮費雷德上校察覺到了一絲能量的波動,他下意識的做出了防備,可是他卻隻看到了一個小小的藍色火球,如果說這是用來針對他的,那也太自不量力了。
“不對!不好!”費雷德上校轉念一想就明白這小小的藍色火球對自己造不成任何威脅,它甚至對普通的魏瑪士兵都殺傷有限,當費雷德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了,那藍色火球根本就不是用來針對人的!
小小的藍色火球徑直飛行,就像它那無害的外表一樣,根本就不會有人想要去攔截,而唯一想要去攔截的人卻做不到,費雷德上校離的太遠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事情發生。
“可惡!”費雷德上校發出了咆哮,他最擔心的事情變成了事實!
藍色的火球貫穿了雙頭黑鷹的旗幟,被插在西側城牆的魏瑪軍旗已被點燃!
城頭的混戰還在繼續,那些剛攀上城牆的魏瑪士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隻看到了自己身後的軍旗燃起了熊熊烈火!
這對魏瑪軍隊士氣的打擊是緻命的,那些處于亂鬥中的魏瑪步兵們士氣動搖,他們不明白後方發生了什麼事情,當一個人開始胡思亂想他就是總能想到最壞的地方。西側城牆的魏瑪軍隊開始後撤,他們開始惶恐,他們害怕己方的後路被攔腰截斷,費雷德拼命的想要維持秩序,但是在如此寬廣的戰線下(混戰中)他的影響力遠不如那魏瑪士兵們那最直觀的感受。
雙頭黑鷹旗的燃燒還在繼續,剛剛在西側城牆上站穩腳跟的魏瑪人開始收縮,人在慌亂中總是容易犯錯誤,魏瑪軍隊現在一團混亂,他們的士氣正在崩潰。
恐懼是會傳染的,西側城牆上的魏瑪士兵從一開始的撤退(收縮兵力以穩定戰線)變成了潰退,緊接着在加利西亞人的瘋狂反撲下他們又由潰退變成了潰逃。魏瑪人已經再也無法穩定戰線,在熊熊燃燒的軍旗面前費雷德上校也無法聚集那已經散掉的人心。
餘辰知道打掉對方的軍旗無疑是一件動搖軍心的事情,但是他從來就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事情的演變已經大大超乎了餘辰的意料。
夏奈緊張的守護在主人身側,她也着實沒有想到主人的一擊竟然可以影響到整個戰局,忽然藍色瞳孔的貓耳妹妹汗毛都豎了起來,她感覺到了危險,那完全就是她的身體本能,她下意識的就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主人,你快走!這裡交給夏奈了,喵!”夏奈一下子擋在了餘辰的身前,雖然她很害怕,雖然藍色瞳孔的貓耳妹妹想要逃離,但是主人就在她的身旁啊!夏奈怎麼可能會丢下主人一下人逃走呢?
餘辰一個趔趄,夏奈的力氣着實大了一些,這讓他差點摔倒。餘辰拄着拐杖,他走得很慢,當明白自己是絕對走不了的時候餘辰選擇了留下。
“走吧,夏奈,我現在就是一個廢人了。”餘辰不忍心将夏奈拖下水,他感覺的到那股氣息,那絕不是夏奈可以阻止的。
“主人我不走喵!夏奈要永遠守護主人的喵!”夏奈着急的眼淚都下來了,她堅定的擋在餘辰的身前,身材嬌小的貓族少女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那你們就都留下吧!”費雷德的表情扭曲,他一路拼殺到這裡就是為了取餘辰的項上人頭。費雷德不能接受就是一個這樣的小子抹殺了他的全部戰果,要知道那是搭上了多少人的性命啊!
雖然對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出手對一名騎士來說絕對是一個恥辱,但是費雷德的劍毫不留情,他一上來就已經用盡了全力,對于那些死難的兄弟,他個人的榮譽又算得了什麼!
費雷德的劍已經斬下,夏奈甚至都沒有接下來一招就被費雷德擊倒在地,那是實力的絕對差距,隻是中級獸人的夏奈和地位騎士的費雷德之間有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哪怕就算身為獸人擁有着種族天賦,夏奈在費雷德面前也遠遠不夠格!(獸人哪怕是女性在力量方面也要超越同階人類,當然這是對于大多數獸人種族來說,其中一些獸人種族還擁有着非常厲害的種族天賦。)
夏奈被一劍擊倒,她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她的手臂都在發麻,夏奈第一次這麼悔恨,她恨自己為什麼如此弱小!
藍色瞳孔的貓耳妹妹嘴角已經流出了鮮皿,很明顯她已經無力再戰,費雷德以雷霆手段輕松解決了夏奈,他再一次出手,費雷德絕不會給餘辰機會!
可是第二劍空了,費雷德的劍很快,但是他還是空了,就在餘辰剛才站過的地方地面甚至都被砸出了一個大坑,費雷德在一個‘廢人’面前也沒有留手,這已經足可以看出他的必殺之心。
費雷德收劍,他冷笑着,每到最關鍵的時候就會有人壞事,他不介意再多殺幾個。
餘辰被綠色瞳孔的貓耳姐姐抱着,夏娜在随時關注着主人,她在第一時間就已經趕往了餘辰的身邊。
“還好是趕上了喵!”夏娜感覺到自己的心髒都快要停止了,她從來就沒有這麼緊張過,如果她再晚一點,夏奈不敢去想。
綠色瞳孔的貓耳姐姐抱着餘辰以最快的速度逃跑,餘辰的拐杖早已經在費雷德的劍風之下變成了粉末,夏娜不敢有絲毫松懈,她知道公爵城堡中能攔住費雷德的人屈指可數,所以她從一開始就跑向了阿米蒂奇将軍的位置。
看着自己的姐姐在帶着主人狂奔,藍色瞳孔的貓耳妹妹也放下心來,她知道姐姐的速度,那絕對不是人類可以追得上的,就趁着憤怒的費雷德将注意力轉移到姐姐身上的時候,機智的夏奈已經偷偷跑路了,别忘了她也是貓族哦,逃跑的速度那可是相當快的。
費雷德上校‘默許’了夏奈的逃走,如果他想,藍色瞳孔的貓耳女仆根本就沒有一絲逃跑的機會。費雷德從來就沒有想利用雙胞胎中的一個要挾另一個,因為他更喜歡将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夏奈和夏娜太像了,一看就知道是雙胞胎。)
費雷德上校沒有動,他任憑着綠色瞳孔的貓耳女仆越跑越遠。
“死吧!”費雷德大吼一聲,他已經在自己的佩劍中傾注了所有的憤怒。
費雷德一直在蓄力,他一直在瞄準着夏奈的位置,他務必要做到一擊必殺!(加西亞的士兵們已經圍了上來,如果在繼續向前他有可能會被留下,費雷德在做過計算後決定不追上去。)
在最恰當的時機,再一個絕對無法躲閃的角度,費雷德上校擲出了劍,他的劍充滿着殺氣,他的劍無比的狂暴!
“小心!”被夏娜抱在懷中的餘辰想推開自己的小女仆,他已經感覺到了那股冰冷的氣息!
夏娜沒有感覺,那是費雷德故意隐藏了氣息,她已經跑到了死角,以她的速度絕無可能躲過這一劍!
綠色瞳孔的貓耳姐姐聽到了主人的提醒,可是還是太晚了,夏娜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主人抛出,她可不想發生穿糖葫蘆的慘劇。
劍刺穿了夏娜的兇膛,她感覺到渾身酥麻,她整個人很快就失去了知覺。
就在夏娜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她将自己的主人抛出,這是她能為自己的主人僅能做的了。
餘辰和夏娜雙雙昏倒,看到了這一幕的夏奈撕心裂肺,她瘋狂的跑向自己的主人和姐姐,她無法接受這一切!
鮮皿從夏娜的身體上流了下來,那鮮紅的皿液将餘辰的睡袍染紅。
費雷德沒有拿回自己愛劍的意思,他果斷的選擇了離開,既然已經達到了目的就沒有必要在浪費時間。費雷德有自信他們絕對會死在自己的電流之下!
費雷德上校頭也不回的走了,可是他沒有注意到,一道無形的力量就在剛才阻擋掉了絕大部分的電流,真正流入餘辰和夏娜身體中的終究隻是一小部分。
就在費雷德上校退走的時候,遠方突然冒起了狼煙,很明顯這是一個信号,本來敗退的魏瑪士兵們振臂高呼,而胡安娜的心則是沉到了谷底,這是魏瑪軍隊的信号,胡安娜知道這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
“老公爵大人,您一定不要出事啊!”胡安娜在為老公爵祈禱,她在為王國祈禱,眼下也就隻有老公爵才能改變整個戰局,而遠方的那股狼煙能讓魏瑪軍隊沸騰起來,這讓胡安娜下意識的就聯系到了老公爵的身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過去,這對于胡安娜和所有的加利西亞人來說無疑都是一種煎熬,公爵城堡内的人對那道狼煙感到不安,他們對魏瑪軍隊突然停止的進攻心感疑慮。
不會有人傻到以為魏瑪人放棄了強攻會是一件好事,在加上先前魏瑪軍隊的變化(本來低落的士氣再次高漲),這一切都說不通。公爵城堡的大廳中所有人心沉如水,胡安娜和邦達可夫還有那些貴族們都知道,敵人在這個時候放棄了強攻,那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魏瑪軍隊不需要強攻了,而他們不需要強攻的理由麼,每個人一想到這裡就會不寒而栗。
胡安娜望着南方的那股狼煙,她還沒有放棄,她還在等着老公爵回來,胡安娜絕不相信老公爵就會那麼輕易的被人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