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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0迷一樣的男子

鬼聞樂見 王純陽 3258 2024-01-31 01:07

  我郁悶的盯着朱麗花看了片刻,說:“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還是回去拍戲吧。”

  朱麗花挑了一下眉毛,問我:“我怎麼感覺你這話裡有威脅的意味兒呢?怎麼着?想聘你當男主角,還是委屈你了?”

  見到她這态度,我也感覺有些來氣,說:“委屈就扯遠了,至少沒需要你擡舉,你拍你的戲,我挖我的坑,隔着一條國道,我又沒礙到你什麼。”

  她說:“诶呀,還挺倔的,行,沒礙到我什麼是嗎?我現在把這塊兒地買下來了。你要挖坑,去别的地方挖吧,我發誓,隻要天一亮,這塊兒地就是我的了。别在我的地盤挖坑,行嗎?”

  尼瑪……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

  她說:“啊!怎麼着?你到底是要挖坑,還是試鏡?”

  我說:“我他媽當了演員,還哪有時間挖坑了?”

  她說:“沒事兒,你當了演員,想往哪兒挖告訴我,我給你安排。”

  擦……

  說實話,真是不得不對“惡勢力”低頭了。

  我演戲,有人替我挖坑,還有片酬可以領,便當可以吃,這買賣穩賺不賠啊。

  隻是想不明白,這個時空的朱麗花怎麼也這麼上杆子……

  我說:“片酬多少啊?”

  她說:“哥,你還沒試鏡呢。”

  草……

  好吧,咱先試鏡。

  我拎着多功能步兵鏟,跟着他們到明珠廣場上試鏡。演的是之前沒過的那個劇情,我懷裡抱着奄奄一息的朱麗花,被上百名身穿獸皮、手持火把的蠻族士兵圍着,盡情的表現悲傷。

  話說我又不是影視學院畢業的,第一次試鏡,就要流露出一臉的悲傷,真挺難為人的。

  然後我問導演,有沒有台詞,導演說:“反正是試鏡,你就随便說點兒什麼吧,主要就是看看你在鏡頭裡的感覺。”

  于是我就換好服裝,努力的醞釀着情緒,想起一些不堪回首的事,竟然真的令眼眶裡蒙上了一層淚水。

  很快的朱麗花也補完了妝,導演喊:“各小組做好準備,燈光、鏡頭,準備借位!”

  朱麗花當即轉過了頭,對着導演說道:“他又沒專業學過,不用借位,直接拍。”

  呃……

  話說這個劇情的最後一段鏡頭是吻戲,不借位的話,豈不就親上了?這樣不好吧?

  不光是我,包括導演在内,在場的所有人工作人員以及龍套全都一愣。

  之前在坑裡的時候我還聽到,朱麗花抱怨男主差點兒親到她,這怎麼跟我試起境來,就要直接拍了呢?

  難道兩個時空之間,相同的個體真的存在影響?

  看來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我有些尴尬的說:“不好吧?”

  她說:“身為一名具有專業素養的演員,為了藝術親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

  估計是導演正在咽下一口唾沫,聽到這話,被嗆得直咳嗽……

  無奈之下,我就當着一群身穿獸皮、高舉火把的龍套的面,抱住了滿身是皿、奄奄一息的朱麗花。

  導演喊了一聲,試鏡開始。

  我抱着朱麗花,想着過去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苦逼遭遇,淚水再次濕潤了眼眶。

  朱麗花投來一個贊許的眼神,随即就緊了緊鼻子,如同受了很嚴重的傷,聲音微弱的問我:“你……晚飯……吃的什麼呀?”

  我強擠出了一滴眼淚,把她抱得更緊了些,滿懷悲痛的說:“小蔥!臭豆腐!”

  朱麗花的身體猛地一顫,眼角也跟着流出了淚水,虛弱的問我:“王緻和的?”

  我用力的點頭,說:“厲害!這也能聞出來?”

  她忍不住的發出一聲呻吟,說:“我也愛吃。不知道為什麼,感覺你有些眼熟。”

  我深吸口氣,繼續保持着悲傷,問她:“你十三歲的時候,有沒有得過病?”

  她的身體再次發出一陣顫抖,問我:“什麼意思?”

  我說:“沒事兒,就是随便問問。”

  她怔怔地盯着我看了半天,說:“大哥!熏死我了!一會兒你别真親啊!”

  我說:“那怎麼親?”

  她說:“意思意思。”

  于是,我就假裝深情,把嘴貼在了她的嘴唇上。同時心裡還升起一種報複的快感,本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偏要來搗亂讓我試鏡,熏不懵你……

  試鏡結束。

  導演叫停之後,興奮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嗷嗷的叫道:“好啊!太好了!這段直接就可以用!後期配上台詞,簡直完美!”

  朱麗花呼呼的喘了會兒粗氣,一臉興奮的問導演:“怎麼樣?我随便從坑裡抓出來一個人,都比你找的那些強。”

  “呃……”導演一臉尴尬。

  朱麗花笑着掃了一圈兒周圍,說:“行了,今天不拍了,收工!”

  說完她就走到我面前,問我:“怎麼樣?拍戲的感覺還不錯吧?别看你沒學過,表現的挺好的。走吧,跟我們一起去吃宵夜。”

  我說:“你打算什麼時候找人幫我挖坑?”

  她說:“你還挺着急的?這麼晚了,我到哪兒找人去?明天。”

  我點了點頭,正要拒絕她一起去吃宵夜的邀請,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上顯示的是瘋子。

  之前要來夏小雨的手機号,我就發現和之前的時空相同;現在見到瘋子的手機号也和之前的時空一樣,心裡還是感覺挺怪異的。

  難道說,人和手機号之間也存在因果?是命中注定了的?

  我按下了接聽鍵。

  瘋子有氣無力的問我:“哥們兒,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我皺了皺眉,疑惑的問他:“怎麼了?”

  他說:“今天有幫兇神惡煞的人過來找過你兩趟,剛才又來了,沒見到你,就把我和趙俊爽、還有其他班的兩個同學給打了。他們還打聽你老家的住址,我和趙俊爽沒說,他們就在寝室裡亂翻,還打開了你的儲物櫃,那裡面沒有你老家的住址吧?”

  我聽得心頭一顫,和瘋子打了聲招呼,趕忙挂斷電話,朝國道上跑去。

  之所以如此着急,是因為我并不是這個時空的王飛翔,儲物櫃裡有沒有老家的住址,我根本就不知道。萬一有,老媽現在豈不是面臨着巨大的危險……

  都怪我!打了鞋拔子臉,卻忽略了老媽的安危。本來這個時空的老爸就失蹤了,王飛翔又死了,剩下老媽孤零零的一個,我還給她惹去麻煩,令她置身在危險的境地當中……

  我感到說不出的自責,慌亂的跑到國道上,正要從沙漠裡取出一輛開得順手的車,就見到朱麗花小跑着跟了過來,面色潮紅的問我:“你跑什麼呀?不跟我們吃宵夜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不知道為什麼,這是我和這個時空的朱麗花第一次相遇,卻像是認識了很多年,彼此間的感覺,有些說不出的微妙。

  考慮到我自身沒有駕照,汽車也沒有執照,我焦急的問她:“你信不信我?”

  她唇角抽搐了下,神情怪異的說:“不是吧你?咱倆認識還不到一個小時……”

  我說:“沒跟你開玩笑,我有急事兒,你要是相信我,可不可以把我送到牡丹江?最快速度!”

  聽到我這麼說,她轉身就往明珠廣場跑去。

  我問她:“到底行不行啊?”

  她邊跑邊回過頭,說:“哥!我得取車啊!”

  很快的,她就開來了一輛外形酷炫、我所叫不出名字的跑車,打開車門朝我喊道:“上車!快!”

  我當即跳上了副駕駛座位。

  她猛踩油門,直接令跑車在國道上疾馳開來,同時設定了前往牡丹江的導航。

  事實上,就像她所說的,第一次見面,認識還不到一個小時,她就敢孤身一人,開車送我前往另一座城市,這份信任和人情,很難用言語表達……

  我把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轉過頭認真的對她說了一聲:“謝謝。”

  她說:“不用,你剛才不是問我,我十三歲的時候,有沒有得過病。我告訴你,我沒得過,但是我夢到過。而且我很确定,自己不止一次的夢到過你,謎一樣的男子,能不能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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