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我來,隻為一個答案
“滴……滴……”
諾斯科醫院整潔幹淨的病房内,淡淡的栀子花香取代了消毒藥水的氣味兒揉着微風流散在這裡的每一個角落,靜躺在床榻之上的女人靜靜得沉睡的,她穿着寬大的病号服而臉色也略顯蒼白,玻璃窗外的明媚光芒射進落在她的側臉上,像是在努力的為她博取一絲溫暖,慢慢恢複生機。
不遠處有輕微的聲響,推着病房門的推開,霍斯彥高大欣長的影子被光拉長了進來,他放輕了穩健的步伐回到了病床邊坐下,微低着頭看着依舊出于昏睡狀态的黎绛,那深邃如墨的眼眸裡布滿了眷戀和心疼不已。
“你知道的,我可不喜歡等待。”他輕歎了口氣,伏在她耳邊輕聲低語,壓低的嗓音帶着妥協和無奈,到底有多久了?他習慣成為了掌控一切的權勢方,又有多久,他習慣了讓别人去等待。
可這個小女人,總是會挑戰他的耐心。
“你再不醒來,我可真的要生氣了。”霍斯彥雖這麼說着,語氣裡确實極緻的溫柔,修長分明的手指勾過黎绛垂落在脖頸的發絲,輕柔的繞到耳後。垂下眼簾,任由濃密長翹的睫毛蓋住了眼裡的思緒。
“你舍得嗎?”倏然,一聲輕淺沙啞的聲音從身旁傳來,霍斯彥眸裡劃過一瞬驚喜,蓦地擡頭,隻見黎绛微微睜開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姣好的臉容此刻略顯虛弱的看着他。
霍斯彥心下欣喜異常,沒有太多的言語,隻是拉過她的手抵在唇邊低聲落下一句,“不舍得。”
黎绛笑了兩聲,如大睡一場後下意識地嘤咛了一聲,睜大了紅棕色的眼眸環顧了一下四周,擡頭恰好看到了正在輸液的葡萄糖袋。
“我睡了多久了。”良久,黎绛試着動了動身子,果然,還是軟綿綿的使不上勁兒。
霍斯彥連忙将她扶起靠在枕頭上,“已經是第三天了。”
“什麼?!我居然睡了這麼久……”漸漸恢複意識的黎绛思路也随着明了清晰,下意識的問,“那個洛班他――”
“他早就死了。”霍斯彥語氣以為平靜地說道,像是在闡述一間無足挂齒的事,看着她又補上了一句,“是自殺。”
“啊?”黎绛震驚,他們不是一起被綁架了嗎?怎麼……會是自殺?
“他被法醫查出死前服用大量的興奮劑,身上大大小小有十幾處刀刃割傷,從傷口來看是他人所緻,但他卻沒有絲毫的掙紮。”霍斯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說道,“是查倫,他們兩個都是祭撒旦者,查倫輔助殺死洛班後又潛入展廳綁架了你,而你,則成了他們祭祀的對象。”
“什麼!”黎绛錯愕,原來那天在零展廳的是查倫?
可為什麼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因為你符合他們的要求,又或許――”霍斯彥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皺了皺眉,黎绛疑惑得看的他,“又或許什麼?”
“沒什麼。”半饷,霍斯彥輕聲說了句,撫了撫黎绛蓬松的頭發,“再休息一會兒吧。”
黎绛小不悅的拱了拱鼻子,低下頭撅起來嘴,“可是我已經睡了兩天了。”
霍斯彥被她的模樣逗笑了,小女孩果然就是小女孩,他靠近,眼神故作暧昧的凝着她,低笑道:“那不然,我陪你放松放松?”
她自然看懂了他眸低的暗沉,開口就要罵他時卻聽見某人一本正經的落下一句,“是,我流氓。”
黎绛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了過去。
“我想出院。”
半饷,她嘴中落出這一句話。
“可是你身體還沒恢複。”
“回家也一樣啊,我也隻是幾天沒吃沒喝而已,又、沒、有、受、傷。”黎绛看着眸中寵溺的男人難得也耍起了女孩的撒嬌,“我回去好好養着還不行嘛,霍先生?”
霍斯彥無奈于她的稱呼,擡手懲罰性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看着她的樣子幾天下來的擔心也化為了寵溺,他輕笑着落下句,“壞丫頭,也就隻有你敢消遣我。”
黎绛擡起小爪子拍開他的大手,“咯咯咯”的傻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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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關部總監半個小時後來我辦公室商議,散會。”
首席位上西裝革履的男人站起身,任由一旁的秘書整理着會議桌上的文案,他一邊扣起西裝外套的扣子一邊率先走出了會議廳,電梯直達辦公室,霍斯彥一出電梯,隻見辦公室門口的景墨已經外出回來等候着。
“查出來了?”他瞟了他一眼,推門而入。
“是,洛班和查倫生前吸毒的毒品,本以為是普通緻幻劑,後來發現其實并不然,他們長期服用的都是有人秘密提供的新型毒品,不……說是毒品,正确的說應該是試藥。”
霍斯彥摸着下巴思索道,眉頭一挑,“繼續說。”
“根據準确的信息――”景墨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這毒品的研發來源于――尖頂實驗室。”
霍斯彥眸色愈發暗沉,心中倒是暗自确定了自己原先的猜測。他抿了抿唇,緊接着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淩厲嗓音朝景墨吩咐道,“不管用什麼方法,在最快的時間内找到她!”
“是,霍先生。”
老闆椅上,霍斯彥剛毅的面部線條更為緊繃冷峻,靠放在辦公桌邊沿的大手緊緊地攢成拳頭。
好一個尖頂,它到底是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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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到公寓,室内的燈火為暖暖得鵝黃色,顯得極為甯靜。
入室後霍斯彥的心頭也不由暖了暖,放輕了腳步打開門。
窗邊的床榻之上女人正睡得正熟,窗外夜色燈火璀璨,倒是如布景一般襯出了黎绛孩子氣的模樣。
他無奈,多年的相處之下他知道她的睡姿向來不好,常常都是四仰八差得爬着睡,然後第二天揉着脖子喊疼。
黎绛睡夢中隻覺得自己投入了一個溫暖兇膛,恍惚浮沉得身體變得輕飄,她想睜開眼,卻敵不過那愈發朦胧的睡意。
不知過了多久,身側的床榻下陷了些,繼而一隻手臂将自己摟進了懷裡。她睜開眼,隻見霍斯彥一臉笑意得看着她,黎绛被他盯得臉一紅,佯裝轉移視線卻發現自己躺在他的卧室裡,被毯下的小爪子拽了拽他結實有力的手臂,“哎,你怎麼把我抱過來了?”
霍斯彥微微用力手臂一收緊,将她更貼近的扣在懷裡,性感的下巴抵上她的小腦袋頂,磁厚嗓音在頭頂響起,“因為某隻小豬睡姿太差了。”
黎绛蓦地擡頭,瞪他。
他輕歎一聲,“我不會再弄丢你了。”霍斯彥嗓音壓得很低,語氣裡卻盡是難掩的自責。
“這也不是你的錯。”黎绛呢喃了一聲又将臉貼上了他光潔結實的兇膛,健碩的兇肌讓她一陣臉紅心跳,貪婪地在清冽氣息裡汲取着溫暖。
原來真的隻有經曆過生死境遇,才會發現在無助緊勒時身邊不是一個人的可貴。
“我不想離開你,阿斯。”她悶悶着聲音出口,略為沙啞的嗓音裡有些期待,有些依賴。
霍斯彥心中不由動容,下一刻蓦地将懷中嬌小的人兒壓在了身下。黎绛下意識一聲驚喘,緊接着隻感覺自己的唇被一個驟風急雨的熱吻給堵上。
“阿斯……”她輕輕喚他,感覺到那火熱的吻從唇細細眷戀到了下巴,然後落上了姣白的脖頸。
他将與她十指相扣的手按在了枕邊,他說,給我。
那聲音低低得落在耳畔,性感得緻命。
再明顯不過的暗示讓黎绛羞紅了臉,下意識支一聲離破碎的嬌語出口,“我,我累了……”
霍斯彥笑了,大手順勢滑下,“乖,迎合我就好。”
話畢,來不及她的拒絕,一切聲音被吻阻隔而去。
……
默世畫展的成功舉行和畫家被綁架的新聞在這短短幾天内衆人皆知。在黎绛獲救後更有一系列關于畫家洛班的扭曲美學和崇拜撒旦等一系列的事被扒出,這一切更是引起了藝術界不小的轟動。而在這之後,因為曼雷克插手調查更是被媒體議論,為此曼雷克公關部和佐伊工作室的電話幾近被打炸,最終捕風捉影的道出曼雷克首席執行官霍斯彥和新銳畫家佐伊浮想聯翩的關系。
雖說這也是事實。
“小黎,你終于醒了!”商羽成一早便打來了電話,從含糊的聲音可以聽出她應該又在啃着NolitakenParm三明治。
“是啊,大難不死。”另一頭黎绛笑了,她坐在客廳窗邊的沙發上看電影,上午的陽光慵懶正好,雖漸漸入秋但目前還感受不到什麼寒瑟之氣。
原本她今天就想回工作室的,但某大Boss一臉教訓女兒似的不同意,她也隻好作罷。揉了揉酸痛無比的胳膊,心中暗罵昨晚她的半推半就和某人貪嘴熱情的瘋狂。
“你啊也是該好好休息會兒,那天你在布魯克林貧民區的那個地下劇院被找到的時候我看見霍斯彥整個都瘋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真的很在乎你,不過那天我跟着過去也是被吓到了,洛班整個扭曲的遺容和你一臉青白的模樣也真的是趕得上R級恐怖片了。”
淨罪的死寂,是極緻的禮贊……
黎绛的腦海裡又想起了洛班的死狀和第一次見面時他古怪的話,不由得背後一陣冷汗,壓了壓情緒這才回了句,“果然藝術家的惡趣味不是吾此等凡人可以領悟的。”
“你這不是把自己也罵進去了嘛。”商羽成調侃道,“是吧,佐伊大師?”
“得了吧,我三觀可正常着。”她回答一本正經,而商羽成則忍俊不禁。
兩人又瞎扯了會兒,商羽成這才正兒八經的說,“小黎,你最近還是少出門吧,如今的狗仔可是無孔不入。”
“狗仔……我?”
“哎呀,你還是真是昏迷了兩天就失去了全天下。”她故意拉長了嗓音,然後又壓低了聲音說了句,“你被他和FBI救出來後媒體們就開始猜測你們的關系了,加上曼雷克到現在都是不做回應,這不是正好對上了他們那口兒嘛!還有啊……”
就在她噼裡啪啦說了一大通的時間黎绛已經快速的用平闆查了下新聞頭條,果然,洛班的相關報道之下就是一堆她和霍斯彥的周邊八卦,比如“曼雷克ceo首度為尋失蹤女友親自配合FBI”,又或者“霍先生的隐藏多年的女友首度曝光,實為知名設計師兼創作畫家佐伊”諸如此類。
而這先瘋轉評論的八卦不乏有羨慕為多的女性評論,更有人指出曼雷克新上市的新藥廣告就是出自佐伊工作室,一時間便有不少贊美她才華橫溢而祝福的人或者不冷不熱的旁觀者,又或者是眼紅者嫉妒惡言的評論。
黎绛刷着這些評論,心中到真不知是喜還是憂,說實話,這些或羨慕或嫉妒的話都是大大滿足了她作為女性的小小虛榮心,但有一點是黎绛所料不及的,那就是雖然她可以毫無顧忌的和霍斯彥在一起,卻的确沒有想過她和他剛穩住腳的關系就這樣曝光在鎂光燈之下。
商羽成還在滔滔不絕的唠叨,最後還是被黎绛嘴角抽搐着打斷了,“好啦,媽媽桑,您趕緊工作吧!我要去做色拉啦,啦啦啦!”
那邊,商羽成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吃吃吃,小心變成肥妞在床上把霍斯彥壓死。”
“滾!”
倒騰了半天,黎绛一邊攪拌着色拉醬邊又和工作室裡聯系了下,果然,一開口便是劈頭蓋臉的盤查!
“佐伊,這幾天你到底去哪兒啦?!”
“老天!你和霍先生的關系是真的嗎?”
“身體恢複了些沒有?”
“所以霍先生和你真的是戀人喽!哇塞!”
這一邊,黎绛一句話還沒說腦仁兒已經一陣發疼,簡單的聊了兩句後她果斷機智的将對話權給了白茶。
“對,總之明天我會出席畫展,你幫我安排一下。”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明天就是畫展拍賣的時間,她雖然錯過了開展儀式,那麼拍賣會是一定不能缺席了。就這樣,黎绛交代了些事項後便挂了電話。
懷裡抱着一大碗新鮮的水果色拉,她光着腳丫子從廚房回到了客廳,下一刻卻蓦地愣在了原地。
“什、什麼……”黎绛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一瞬間隻覺得脊梁後是一片冰涼,如芒在背。
原本播放着電影的巨大液晶屏幕此刻像是黑屏,而因此其上浮現的白色字體在視覺更加具有沖擊力和壓迫感,就像是電鋸般拉鋸着她的神經,強迫交織這頃刻混沌的思緒。
Now,guessme.
現在,猜猜我是誰。
黎绛感覺自己不受控制的咽了咽口水,還未定晴,下一秒黑屏已經恢複,“塞爾維格博士觀測到,四小時前宇宙魔方能量爆發一次……”高清電影大片的畫面再次播放在她眼前,好似在告訴她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真的,是幻覺?
不……
她深吸了一口氣,大腦深處的破碎畫面卻像是拼圖般契合了一些,半響,女人默默的邁出步子回到沙發上坐下。
距離帝國大廈不遠處的街道邊,一輛純黑色的商務車靜靜停靠。
車内,一個面無表情的女人低頭飛快的敲打着鍵盤,就在剛才,她已經成功攻入了距離不遠處那幢天價公寓的高端系統,雖然隻能進入系統短短兩分鐘,但想必這已經達到她預期的效果了吧。
我,終于找到你了……
黎绛。
我的――
就在此時,一旁扔在副駕駛位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通,下一刻,一道低沉極緻的嗓音傳來。
“說吧,你的目的。”他聽似平靜的語氣裡隐藏着愠怒。
後視鏡照出了女人似墨黑亮的眼睛和白到毫無皿色的臉龐,她低垂着頭,聽聞那頭的話語後孤傲唇角還是暗自扯動了下,緊接着,冰冷如萬古寒霜的嗓音帶着絲絲沙啞揚起――
“别來無恙,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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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彥從未如此無可奈何過。
十分鐘前,在得到肯定消息後他幾乎憤怒得打通了那串号碼。
“說吧,你的目的。”他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他不想讓對方先站優勢。
那邊傳來了熟悉無比的嗓音,一模一樣的聲音,卻是如此冰冷得沒有情緒,“别來無恙,少爺。”
“我真沒想到你還活着。”他說着眯起了眼睛,眸光中閃現過一抹銳利的精光。
“很遺憾吧。”女人放輕了聲音,卻有些空洞的自言自語了一句,“我也以為自己早就死了。”
他怒極反笑,“哈,我早知道是你搞得鬼,那個撐紅傘,送紙條,還有在波士頓,這麼多次裝神弄鬼的人,都是你吧。”
“你還落了一點,那晚綁架她的人,也是我。”
霍斯彥不語黔默,卻早已心知肚明。
“我不想逼你,但如果你敢傷害绛兒,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他低語,狠戾語氣不再又平時的優雅溫厚。
“從小你就隻寵她。”女人似乎并未被他的憤怒所受驚,她淡淡地說,聲音卻顯得更加缥缈空靈,“我想你的意思是――讓我離她遠點吧。”
“原來你有這樣的自覺。”另一端的霍斯彥冷笑,毫不客氣。
“那可真遺憾,我們的意見沒法達到統一。”女人也沒再多說什麼,半饷開口再道,那決絕的語氣中染上枯秋的落索涼意,“我來,隻為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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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起床,黎绛穿了件棕色的CELINE風衣,微卷的頭發盤在左邊,小巧精緻的鼻梁上架了副超大框的BUICK墨鏡蓋住了大半張小臉,一臉全副武裝的特工模樣。
“你要出門?”霍斯彥給自己帶着袖扣,挑眼看向餐桌上吃着早餐的女人問了句。
“恩。”黎绛勾了勾唇,心情不錯的點頭。
意料之外,霍斯彥眉頭一挑竟沒再說什麼,走進,攬過她的身子在額頭上落下一吻,“小心點,人要不舒服别硬撐。”
說完,他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不疾不徐得走到玄關處穿鞋。
“哦,再見。”黎绛傻愣愣得摸了摸被吻過的額頭,木頭似的落下一句。
霍斯彥回頭慵懶得勾唇,開門離開。
約為半小時後,白茶的商務車便開到One57公寓樓下。
“佐伊,你還……可以吧。”上車後,白茶上下打量了黎绛一眼後略顯遲疑的說道。
因為化了淡妝所以黎绛的氣色顯得比昨天要紅潤多了,從上到下的裝扮讓外人絲毫看不出這是個昏迷多天剛恢複的病人。她聽了一樂,不由搔首弄姿得朝白茶抛了個媚眼,嬌語道,“你看我的樣子,哪兒裡不行了?”
“腦子不太行。”白茶順着她的話往下說,不過見這女人還能貧嘴便放下心了。目光随即又流轉在黎绛脖頸的蠶絲絲巾上,抹茶色的搭配并不突兀,但在白茶捕捉到那隐約露出的茭白肌膚上的紅痕後便起了打趣的心思。
“這才什麼時候啊,佐伊小姐已經戴起圍脖啦!不怕熱出疹子?”
黎绛聽了一愣,嘴角蓦地抽搐起來,不由一陣心虛。确實,雖說已經九月多,可紐約的天氣除了入夜微涼外白天還是高溫起伏不定的。更何況聰明如白茶的暗示她怎會不明白?但轉念一想要不是某人晚上獸性大發她也不止于狼狽如此……
擡手自欺欺人得掩了掩絲巾,黎绛尴尬的咳了咳嗓子,目視前方好半天抿唇一句,“你懂什麼!這是今年秋季新時尚,我要引領。”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