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溫學長……”
此時小人兒紅唇輕啟,嘴裡念念有詞,一直在呼喚一個人的名字。
費雷德敏銳,瞬間蹙眉,立刻攀附身子靠近。
拳頭無聲無息的捏緊。
“你再說一遍!”
他聲音漸漸低沉嘶吼起來。
“溫……溫幼骞……你竟然敢不喜歡我……我……我打死你……打死你算了,你沒良心……”
“怎麼能……怎麼能如此狠心的拒絕我……”
“怎麼能?”
淚水緩緩落下,帶着少女難以訴說的一廂情願。
費雷德聽言,恨不得直接出去跟溫幼骞拼命。
他正準備起身找人麻煩,卻猛地頓住腳步。
他又轉而回到了床上,小心翼翼的褪去了她身上的衣服。
微微幹澀的唇瓣,吻在了她纖細的天鵝脖頸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費雷德消失的太久了,王妃見相親的正主不在,有些焦急。
找到了蘭斯洛特才知道,他送醉酒的艾麗斯回房間了,便沒有讓人去打擾。
宴會熱度不減,觥籌交錯。
大約半個小時後,艾麗斯喝了醒酒湯,漸漸清醒。
腦袋依然暈乎乎的,看着華麗的房間,瞬間明白自己身處皇宮。
她起身,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自己竟然不着寸縷,衣服随意的丢在地上。
她愣住了,腦袋嗡嗡作響,空白一片。
什麼情況?
她立刻起身,把衣服套上沖到衛生間檢查。
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那一刻,大腦瞬間死機。
脖子上,細細密密的全都是吻痕。
特麼誰幹的。
自己竟然一點記憶都沒有。
她身體都在顫抖。
就在這,費雷德推門進來,她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沖了過去。
“我記得是你送我過來的吧,你有沒有看到誰進來過?我……我的脖子……好像中毒了。”
“是我。”
費雷德格外的冷靜,一字一頓的道出。
這話無疑是晴天霹靂,艾麗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過了半晌,她才結結巴巴的道:“你……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嘛?”
“我們也算是自幼相識,也有一定的感情基礎,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為人,你也知道我的。但以前礙于你是未來世子妃的人選,所以我不能表達什麼,為了眼不見為淨,我選擇當兵離開家鄉。”
“而我的家人,卻都支持我從政,可我想到我日夜效忠的世子殿下,身邊确實我心愛的女人,我情願奔赴邊境海關。我一身孱弱,可有一顆想保護你的心,為了你,達到了當兵的要求……”
“等等!”
艾麗斯實在聽不下去了,立刻擡手打斷:“我不接受你的道德綁架,為了喜歡的人變得更好,這沒有什麼問題,不關乎對方全都是你個人意志支配。我沒有讓你為我做這些,所以……我不接受。”
“好,我的艾麗斯看着沒心沒肺的,但在大是大非上倒是挺聰明的。那我今日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喜歡你,從小就喜歡你。随着時間的推移,日益瘋長。”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回來,不僅是幫世子殿下奪權,更是因為我得知你們婚約解除,日夜兼程的回來。我起初怕你不接受我,但你宴席間的表現我也看到了,你也希望能找個青年才俊,不是嗎?”
“話……話是這麼說沒錯,我的确想找個人聯姻,但……不應該是你,不應該是你費雷德。一定是哪裡搞錯了,我肯定是沒睡醒,我還在做夢,這還是個噩夢,該死的……”
“我還是回床上躺一會兒吧!”
她迷迷糊糊的,隻覺得腦袋巨疼,跌跌撞撞的朝着床畔走去,卻被他一把扣住小手。
下一秒,她嬌小的身闆,被重重的壓在了牆壁上。
她心頭一顫,下一秒費雷德逼近。
他的唇瓣,近在咫尺。
她排斥的扭開腦袋,避免接觸,眉心打結。
她十分抗拒。
費雷德狠狠蹙眉,臉上帶着怒氣,像是瀕臨奔潰的雄獅一般。
他咬着牙齒,下颚繃得緊緊的。
“不管你如何抗拒我,我見你醉酒,一時沒把持住要了你,出了這扇門,我就跟凱特林提親。”
“爹地知道了,會殺了你的!”
她怒道。
“殺了我也認了,現在,人我睡了,我願意結婚履行責任。要麼,我對你負責,要麼……讓你爹地殺了我,一了百了。”
“你……”
她氣急。
她也隻是随口說說,總不至于真的殺人。
他是王妃的表親,又是年輕一輩赫赫有名的少将,國之棟梁,怎麼能說殺就殺。
而且,她真的失身,爹地說不定真的會把她許配給費雷德,畢竟他在年輕一輩中,十分優秀。
怎麼辦?
她慌神了。
最後一咬牙,一擡腳,直接正中紅心。
費雷德也沒想到她竟然這麼狠,疼的彎下身腰,她就像是一尾魚兒,一溜煙的離開了。
她跌跌撞撞的離開了房間,在長廊裡奔跑着。
也不知道是鞋跟太高,還是地毯太軟,她竟然狼狽的摔倒在地。
眼看和大地親密接觸的時候,沒想到一隻大手穩穩地撈住了自己。
就在這時,屋内傳來費雷德的聲音。
“艾麗斯……你去哪裡了,别走……”
“完了。”
就在這時,旁邊的安全門打開,他們兩個一并多了進去。
皇宮這麼大的宮殿,自然有消防通道。
裡面燈光昏暗,勉強能看到台階。
她被束縛在男人的懷抱中,所需要攝取的氧氣中帶着男人身上幹淨好聞的氣息。
她認得這個氣息,不用擡頭都知道來人是誰。
溫幼骞?
上帝啊,為什麼這個時候偏偏遇到他啊。
她下意識的捂住脖子,因為吻痕衆多……
“你……你怎麼在這兒?”
她小聲結巴的說道。
“見你許久不下來,有些擔心,所以上來看看。”
“擔心……”
她愣住,擡眸看着頭頂上方的男人。
天知道,他到底下了多大的勇氣,才邁步上來。
一來就看到她狼狽的要跌倒,急忙攙扶。
“你為什麼躲着費雷德?”
“我……”
現在還真是一言難盡啊。
費雷德很快消失在長廊,他們暫時安全,溫幼骞才打開門出去。
他也看仔細了,她即便再想遮,也有一些紅痕裸露在外,提醒着他們發生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