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不來,你怎麼辦?”許意暖聲音悶悶的傳來。
“我會繼續等下去,因為我堅信你回來。許意暖,我也在有恃無恐,我是不是很過分?”
他垂眸深深地看着她,眼中流淌着幽寂的光輝。
她聽到這話,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都心裡明白,對方無法抛棄自己,所以……才這樣肆無忌憚。
“回去吧,太冷了。”
“許意暖,我想要你。”說罷,男人俯身吻了下來。
唇瓣微涼,可是大舌卻滾燙無比。
長驅直入,攻城掠奪。
她不斷掙紮,原本以為自己的力氣根本撼動不了他,卻不想自己用盡全身力氣狠狠一推,顧寒州竟然踉跄後退了好幾步。
“咳咳……”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根本止不住。
他急急的背過身子去,身子佝偻起來,似乎很痛苦難受的樣子。他一直壓抑着聲音,咳嗽的聲音沉悶無比。
“你怎麼了?”
許意暖瞬間緊張起來,想要上山,卻被他遏制住。
“别過來。”
“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她緊張的心急如焚。
他看着掌心的鮮皿,在皎潔清冷的月光下顯得格外鮮豔。
耳畔回響起厲訓的話:“夫人的毒素很溫和,隻需要時間就可以調理。但是謝珺急于求成,給你的香料蘊含強烈毒素。你需要靜養,還有幾個處方藥需要重新配制。你現在疲于奔命,等于自尋死路!”
“我已經給你找好了封閉軍方醫院,确保你的安全。顧寒州,你要是想要留命和許意暖長長久久的話,你必須休養一個月!”
厲訓給的時間不多了,而他必須要離開前把所有事情安排好。他預感自己離開一個月,對方肯定有所行動。他什麼都可以放的下,但是許意暖他放不下。
厲訓隻能申請一個名額,因為軍方醫院太過機密,不能帶家屬。
所以這麼久沒有找她,但是不代表可以讓季家給她安排相親!
他快速擦了擦嘴角,手心緊握,藏住了那些鮮紅。
他轉身直接将她打橫抱起,然後就朝着季家大門走去。
“你幹什麼?”許意暖瞬間急了,不斷掙紮,可是越臨近門口,她的聲音也就越小,怕驚動了季家人,顧寒州可能要爬着出去了。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臉色蒼白無比,仿佛全身的皿色都被剝離。
“你到底想幹什麼?”她壓低聲音,不斷掙紮,卻又不敢太用力。
他現在很虛弱,根本承受不住。
他進門後,還很順勢的把門關上。
這個門是消音的,關上毫無聲音,根本驚動不了任何人。
他直接大搖大擺的抱人上樓,皮鞋踩在地毯上更是悄無聲息。
他精準的找到她的房間,站在門口用命令的口吻說道:“開門。”
“不開,你膽子也太大了,放我下來,趕緊回去!”她又氣又急,
“你若不開,那我們就在門口僵持着吧。我想,抱你一兩個小時還是可以的,畢竟常年鍛煉健身不是白來的。以前的我有先見之明,專門等着這一天吧?”
“你……”
許意暖氣得面色漲紅,最後隻能乖乖開門。
房門打開,許意暖急忙催促:“好了,趕緊放我下來,門都進來了,你還想怎樣?”
顧寒州把她放在床上,道:“有我的洗漱用品嗎?沒有也沒關系,我用你的就好。”
“不過沒有我的睡衣,看來我晚上隻能裸睡了。”
“顧寒州!你别太過分!”
她指着他的鼻子,怒氣沖沖的說道。
顧寒州看到後,忍不住挑眉,道:“男人的鼻子不能随便指的,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你……你想幹什麼?”
“幹你。”
這話簡單粗暴,露骨的不得了。
她剛剛聽到還沒反應過來,明白過後,面色瞬間漲紅。
無恥流氓!
她氣得扭過身子,不理會他。
“我先去洗澡,等會我們一起休息。”
“顧寒州!我好像沒同意你在這兒吧?這兒可是季家,不是顧氏集團,我現在……我現在可不怕你!”
“要麼,你讓我在外面等一晚上。要麼,就告訴季家的人,把我毒打一頓丢出去。”
“你……你就不能乖乖離開嗎?”
“沒有這個選項,第三個選擇就是我留在這兒,和你同床共枕。”
“我算你狠,你不出去是吧,那我出去!”
她起床離去,頭也不回。
可還沒走幾步,就被男人扣住手腕。
下一秒,她的身子被丢在床上,男人龐大的身軀壓在她的身上。
即便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炙熱的氣息。
明明,臉色蒼白,可偏偏身子滾燙的可怕,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火爐一般。
他的鳳眸幽邃,裡面竟然燃燒起熊熊的欲望。
她意識到危機,想要掙紮起來,卻被男人緊緊束縛着。
“别亂動。”這話帶着呵斥的語氣:“許意暖,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個正常男人,我需要女人的!你要是再亂動,我真的要把你吃掉,就在這兒!”
“你……”許意暖聽到這威脅的話,氣不打一處來。她委屈的咬牙,眼眶瞬間紅了。“你就知道欺負我!也不知道讓一讓!”
“我被傅西城抓走的時候,我一直在擔心你,哪怕他告訴我,你故意放他離開,你故意讓他幫我綁架走,我依然不信。我想要親自問你,我信你,我隻信你!可是你卻和謝珺不清不楚,如果不是顧微告訴我,我真的快要放棄了。”
“我可以理解你,可以尊重你,但是我的委屈我不能當做視而不見。我不欠你們顧家,所以你們顧家不能對不起我。”
“顧寒州!你這麼欺負我,你簡直沒良心!”
她終于把心裡話都說了出來,眼淚晶瑩剔透,打濕了枕頭。
顧寒州看到眼淚的那一瞬,心髒都在狠狠顫抖着。
他的身子瞬間緊繃,薄唇緊緊抿出一條冷線。
最後,他洩了一口氣,幽幽的歎息了一聲。
他無奈的埋首在她的肩窩處,沉沉的說道:“許意暖,我丢盔棄甲,繳械投降,隻求……隻求你能救贖我,不要放棄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