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辛貓和傅垣處于一種很奇怪的磁場。
傅垣見她,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别的人又不能問,畢竟他答應過辛貓不能讓别人知道。
而辛貓也有意躲着他,她怕自己哪天又邪惡了,把他給玩壞了怎麼辦?
她故意有事沒事就找許意暖,兩人出門吃好吃的,逛街遊玩。
就連許意暖都有些驚訝,辛貓這幾天竟然沒有陪着傅垣搗鼓遊戲程序。
“貓兒,你不是很喜歡和傅垣在一起嗎?”
“可是貓兒也喜歡和暖暖在一起啊。”
辛貓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可是你最近和傅垣的話都少了很多,是吵架了嗎?”
許意暖關心的問道。
辛貓聞言,手上的動作都是微微一顫,但很快就恢複平靜,無人看出端倪。
她笑的無公害,輕輕搖頭。
“沒有吵架,我們是好朋友才不會吵架呢。我隻是想和暖暖在一起而已,我喜歡暖暖。”
“行吧,等會帶點東西回去給傅垣吃。”
許意暖并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可是卻被尾随的人聽到了。
這些人都是顧寒州派來保護許意暖的,聽到這話,一字不漏的原封的告訴了顧寒州。
顧寒州聞言,激動地立刻起身。
“你确定?”
“千真萬确,先生。”
他狠狠蹙眉,捏緊了拳頭。
辛貓不喜歡男人,隻和少年心智的傅垣走得近。
她又說出喜歡暖暖的話,整日黏着,難道……是蕾絲?
顧寒州知道無憑無據的事情不應該胡思亂想,他也不是沖動妄為的人,做什麼事都講究分寸。
可是一旦關于許意暖,哪還有分寸。
他整日地方許意暖身邊出現的男人,生怕有人不識好歹,和他搶女人。
别千防萬防,結果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弄得陰溝翻船。
他哪裡還顧得上工作,立刻打聽出她們的位置。
溫泉會所!單獨包廂!
顧寒州看到這幾個字眼,心狠狠的一沉。
……
此刻,溫泉包廂裡,許意暖惬意的趴在石頭邊緣,熱氣氤氲,蒸的她小臉紅撲撲的。
她逛了一天的街,踩着高跟鞋腳底都要磨出水泡了,路過溫泉會所就想要好好地泡一泡,正好又是冬天,對身體也好點。
店裡有新出品的果酒,忍不住貪杯的喝了一點。
她的酒量雖然差,但也慢慢練了一點,多多少少能喝個一兩杯。
她雙眼迷離朦胧,看到有人穿着白色浴袍,彎腰捧着一個托盤進來,似乎是送水果的。
她眯着眼睛,看不真切,總感覺這人有些熟悉。
那人靠近,将果盤放下,似乎還擡頭環顧了下四周。
她沒點果盤啊,難道是送的嗎?
她想要問清楚,所以下意識地揪住了對方的袍腳,往後拉扯。
“請問……”
話還沒出口,許意暖眼前一顫。
她看到了什麼?
腿毛?
隻有男人的腿,才有這麼多的腿毛。
她可是女人,清清白白的有夫之婦,在這兒泡溫泉怎麼能有男人進來。
她瞬間清醒起來,第一反應肯定是有人想要偷拍陷害自己。
她緊張的不得了,死死地揪住對方的衣服不肯撒手。
“你……你是誰。”
她另一隻手,護住兇口,防止浴巾脫落,自己走光。
對方背對着自己,不肯回答。
許意暖怎麼能讓他離開,轉而握住了他的腳踝,猛的向後拉去。
地上有水,光腳容易打滑,所以那人直接朝後跌入了水裡。
許意暖見狀,想要上岸叫人幫忙,可是還沒來得及爬上台階,竟然有一隻大手在水裡纏繞住自己的蠻腰,将她整個身子都朝溫泉中央拉了過去。
“唔……來人啊,救命啊,有人非禮……”
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那人竟然捂住了自己嘴巴。
完了完了!
她的清白難道都要葬送在這兒了嗎?
她奮力掙紮,兩個人都沉入了水底。
哪怕她水性再好,在這種匆忙的情況下也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一時間竟然忘記浮上來。
這水不深,剛到人兇口。
可她越是掙紮,反而越是腳底打滑,站不直。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溺斃的時候,沒想到一個薄唇壓了過來。
慢慢地度氣過來,讓她緩和冷靜下來。
水底,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是……是顧寒州?
他怎麼會在這兒?
她還沒想明白的時候,顧寒州已經撈起她的身子,朝着台階走去。
許意暖嗆了兩口水,坐在台階上咳嗽不已。
好不容易緩和過來,道:“你……你怎麼在這兒?這可是女士包廂。”
顧寒州繃着一張臉,覺得很丢人。
混進來特地看看辛貓有沒有做過分的事情,沒想到自己反而脫不開身,被抓個現行。
看來他要重新考量一下自己老婆的智商了,不僅識破自己,還打算溺死在水裡。
“我……我也來泡澡。”
“你騙鬼呢?這兒女賓區,你怎麼可能會走錯?而且泡澡至于給我送果盤嗎?你到底想幹什麼?”
“辛貓怎麼不在這兒?”
“她不舒服,我讓司機先送她回去了。你别跟我扯話題,我在問你話呢!”
“我怕她對你不軌。”
“她都住在家裡一個月了,什麼時候不會不軌,非要這個時候?這個理由不成立。”
“她喜歡你,我有權懷疑她是蕾絲,喜歡女人,故意接近你。”
“什麼?”
許意暖聞言,震驚不已。
“我防着天底下的男人,不能到最後卻防不過留在身邊的女人。”
“顧寒州,你發什麼瘋呢,貓兒怎麼可能喜歡女人?蕾絲,虧你想得出來,你怎麼不說我喜歡女人呢?”
“想都别想!你要是彎了,我一定會把你強行掰回來。”
他霸道的說道,落地有聲。
許意暖無奈的看着他,不知道該氣該笑。
他一向理智謹慎,怎麼會弄出這麼大的烏龍?
“貓兒的确說喜歡我,但也說喜歡傅垣。我也喜歡很多人啊,喜歡他們,喜歡言諾哥哥、喜歡簡、喜歡景安哥哥、季修小哥,還有……”
“你怎麼都喜歡男人?”
顧寒州聞言,狠狠蹙眉,有些不滿意。
“但是我愛你啊,喜歡是無獨有偶,可是愛從來都是獨一無二的啊!”
許意暖沒好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