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這話,嘴角勾起一抹心滿意足的笑。
這個男人是值得托付終生的。
“知道啦,别抱着了,我要給你上藥。你還沒吃飯,等會一定要多吃點。”
“好。”
他沉聲說道,聲線平緩溫和。
兩人吃完飯,許意暖把碗筷都收拾了一遍,就回房洗漱。
而姜寒也把傅西城調查了一遍。
“先生,這個傅西城……我調查不出他具體的來曆背景。他這幾年一直活躍在曼爾頓,有一個女兒,好像和凱特林有些關系。前幾個月突然回國,女兒如今正在一家私立貴族小學讀書。”
“這個人到底是做什麼的,背後是什麼勢力,我還查不到。”
“那他是如何認識許意暖的?”
“我調查了監控,他是被黑道的人追殺,偶遇了許小姐。許小姐還冒充了那孩子的母親,參加了家長會。據說……許小姐和傅西城的亡妻十分相似。”
“他亡妻叫什麼?”
“景謠,除此之外,查不到任何消息。這個人除了名字,其餘的一切資料都被抹去了,有人刻意為之。傅西城……很神秘。”
最後姜寒吐出那六個字,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傅西城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般,雖然之前一直在曼爾頓出現身影,但卻沒有任何價值,無法判定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曆,來帝都又想做什麼。
許意暖像極了他的亡妻。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繼續調查,我想要知道更多線索,我不可能讓帝都出現一個我無法掌控的危險人物。”
“知道了先生。”
電話挂斷,顧寒州陷入了沉思。
帝都早已風起雲湧。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顧寒州問起了傅西城。
她有所準備,她都跑到人家家裡去了,顧寒州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
“我和傅西城認識是個意外,他說自己是殺手,我救了他,他要報恩什麼的。雖然到現在,也沒怎麼回報我,但我也不怕他,最起碼在他女兒面前,他是一個很好的父親,看不出是個殺手。”
“那你可知道那晚追殺他的人是誰?”
“不知道……你知道?”
“是黑道上的人,如果他是殺手,那也是道上混的,卻慘遭追殺,看來他混的并不如意。”
“那他混的的确挺慘的。”
“現在的重點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的安危?”
“可我要是說了,他要殺我哎。被一個殺人盯着,這種滋味可不好受。況且……他好像對我也沒什麼危險性,他說我像他的亡妻,我到現在都沒見過他妻子長什麼樣子。”
“這種人少來往,他……并不簡單。這件事交給我,你就不要參與了。以後也不準再單獨見他,知道了嗎?”
“可我……挺喜歡謠謠的,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和這個孩子很親切,忍不住想要疼她照顧她。單親家庭的孩子,很可憐哎。”許意暖翻身,鑽入他的懷中,把玩他睡衣的帶子:“以後我們都要好好的,不準讓孩子成為單親好不好?”
“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孩子,這對我來說還很遙遠,我能和你在一起就心滿意足了。”
“你不要孩子啊?那我要啊,我去找别人生……”
“你敢!”
許意暖的話還沒說完,耳畔就傳來顧寒州惡狠狠的聲音,陰測測的,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她縮了縮腦袋,可憐兮兮的吐了吐腦袋。
“大俠饒命,我再也不胡說八道了。我們順其自然好不好?有就要,沒有就時刻準備,好不好?”
“那也要等你合法嫁給我的時候再說。”他擁她入懷,道:“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許意暖點點頭,心滿意足的睡去。
這一覺格外的安穩。
……
第二天,她想要去看望謠謠,周末,謠謠肯定在家裡。
顧寒州小心眼,不讓她一個人單獨去,非要陪她一起。
可打開門的是謠謠,她看到許意暖的那一刻,一頭紮入了她的懷裡。
“媽咪!”
“怎麼了,你爸爸呢?”
“昨晚媽咪走了後,家裡突然來了很多人,有一個壞女人把爹地給帶走了。爹地讓我乖乖在家,如果早上還等不到他的話,就讓我給你打電話。”
“媽咪,那些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爹地,我爹地是好人!”
最後一句話,讓許意暖啞口無言。
哪怕傅西城雙手沾滿鮮皿,可在孩子面前,他是個溫和細心地父親。
妻子生下孩子就去世了,這些年都是他拉扯謠謠長大。
人無完人,傅西城在全世界面前都是個壞人,可在謠謠心裡,是最偉大的父親。
她抱住謠謠,擦拭她眼角的淚水,轉頭看向顧寒州:“你幫我找找傅西城吧,人總不會莫名其妙失蹤的。”
“好,我讓姜寒查一查。”
許意暖點點頭,帶謠謠入内,給她做早餐。
她擔心的是傅西城仇家上門,萬一真的有危險,那可難辦了。
謠謠淚眼朦胧的看着她:“媽咪,你說爹地是不是不要我了?”
許意暖聽到這話,心髒狠狠的一軟,将她攬入懷中,撫摸着她的腦袋。
謠謠感受到她的懷抱,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打濕了她的衣服。
她憐惜的說道:“不會的,爹地會回來了,他隻是出去有事情。爹地不在家,我來陪謠謠好不好?謠謠不想跟我在一起嗎?”
“想……但我更想要爹地媽咪一起。”
“我們一起等爹地回來好不好?”
她溫聲說道,對這個孩子格外的有耐心。
她看到了謠謠,就想到了顧顧,一個隻有媽媽,一個隻有爸爸。
這個年紀,本該天真爛漫,卻好像承受了太多太多。
孩子是無辜的,她始終堅信着這一點。
她給謠謠做了早飯,顧寒州看着她眸色深邃,欲言又止。
她知道,姜寒那邊有消息了。
她借口去廚房做荷包蛋,将顧寒州帶了進去。
“怎麼樣?”一進門,許意暖就擔心的問道。
“如果我告訴你,情況不容樂觀,你會放棄嗎?”
“那也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到底是誰?”
“西郊季家。”顧寒州沉重的吐出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