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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0章 誤打誤撞

帝國老公狠狠愛 二聶 2583 2024-01-31 01:09

  她聽到這一句句,心如刀割。

  哪怕,她心裡早已做好了準備,設想了無數次這樣的答案,但沒想到真真切切聽到的時候,心髒還是疼的厲害。

  顧寒州是何等要強的人,驕傲倔強,不肯示弱。

  他是讓人畏懼的存在,她敢肯定,如果不是自己,他絕對不會向簡低頭,甚至還不止一次。

  小手是那樣用力的攥緊,指尖傳來的疼痛根本比不了心頭的疼。

  她吐出濁氣,強迫自己冷靜:“他……還求你做了什麼?”

  “他甚至拿你作為賭注,給我希望,讓我萌生得到你的心。讓我一次次放棄後,又卑鄙的給我希望。”

  “我明知道,就算你不回到他的身邊,也絕對不會和我在一起。可我還是願意幫忙,不是因為顧寒州求我,而是因為我沒法将你的生死置之度外。”

  “許意暖,我之所以一次次妥協,完全是為了你。哪怕我現在說不愛你,對你不再抱有期望,可我仍然不能對你坐視不管。”

  “曾經我自私狹隘,想要偏執的得到你,不管是彌補前世的遺憾,還是我這輩子的不甘心,我都想要得到你。可是看到顧寒州為你奮不顧身的樣子,看你為了他甯願去死的樣子,我就知道錯過就是錯過,沒辦法扭轉乾坤,也沒辦法得到你。哪怕……顧寒州死了,我也不能如願。”

  “不過現在,我是衷心的祝福你,顧寒州比我好,他對你從不是小愛,而是大愛。他能舍棄你,并不是不愛你,而是太愛你,才甯願放棄自己,也要你好好的。我心悅誠服,這次哪怕他不來找我,我也會忍不住過來保護你的。隻是我的身份特殊,我代表的不僅是凱特林家族,還有整個皇室和國家,牽一發而動全身。我隻能保護你,卻無法保全顧寒州,也不能參與他和日京川绫子的争鬥中。”

  “日京會社社長,帝都商會主席,兩者可以公平競争亞太地區的經濟權,誰都想要,也必須付出代價。誰先大傷元氣,另一方就穩操勝券。我隻能隔岸觀火,我沒辦法幫他,對不起。”

  簡聲音低沉,有些愧疚。

  他知道,自己讓許意暖失望了。

  許意暖聞言輕輕搖頭,聽完後不知為什麼,反而松了一口氣。

  最起碼,她知前因知後果,不至于雲裡霧裡,整個人都是清醒異常的。

  “那你知道顧寒州的打算嗎?”

  “……”

  簡聽到這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肯定知道對不對?”

  她急了,渴盼的看着他,小手死死地拉着他的衣擺。

  “我不能說。”

  他神色有些痛苦。

  “我也不主張他這麼做。”

  “你告訴我好不好?我隻求明明白白,我不想每次都被蒙在鼓裡。而他在背後為我遮風擋雨,我隻能感受到他溫暖的懷抱,卻看不到他背後鮮皿淋漓的傷痕。這樣的日子,我真的過夠了。”

  她眼睛通紅,淚水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簡看着她,嗫嚅唇瓣,好幾次想要鼓起勇氣說出口,卻又強忍住。

  “暖暖,你先休息,我冷靜一下,明天告訴你。”

  “為什麼明天?”

  “我明天肯定告訴你,你還懷孕,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他就是不願提起,執着的說要等到明天。

  許意暖抓耳撓腮也沒辦法,隻好答應。

  她回屋,屋内漆黑。

  她借着月光來到陽台,顧寒州還在樓下沒有離開。

  小手觸碰冰涼的玻璃,和他的身影慢慢重疊。

  顧寒州,我也想為你奮不顧身一次。

  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此刻,門外,簡看着關上的門扉,心情十分複雜。

  他痛苦的閉上眼睛,再次睜眼,眼中一片犀利。

  他轉身看向走廊的盡頭:“出來,你還想鬼鬼祟祟的躲到什麼時候?”

  躲在角落裡的梨紗心髒咯噔一下,她半夜肚子餓,悄默默的下樓,怕打擾到别人。

  卻不想看到顧寒州來找許意暖。

  她不想湊熱鬧,躲在廚房裡吃完了所有的曲奇餅幹,心滿意足的準備回房,卻看到簡來找許意暖。

  兩人情緒都有些激動,她也不好上前打擾。

  她就躲在這兒,不想聽牆角,可聲音傳來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耳朵。

  一來二去也聽到了不少,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她捏緊衣角,有些緊張,怕簡誤會什麼。

  畢竟,她姓日京。

  能在這兒,已經是顧寒州和季家的格外開恩。

  她走出來,尴尬的說道:“我……我餓了,下樓吃點東西,回來就撞見你們了。我怕打擾你們,所以……”

  她極力解釋,卻又覺得太過欲蓋彌彰。

  尤其是……

  簡眯眸不信任的看着自己,裡面像是濃墨打翻,那藍眸幽邃深沉。

  他懷疑自己,不信任自己,所以最後才堅持沒說。

  他知道自己在這兒,不想讓她聽到不該聽的。

  他覺得自己是日京會社的人,哪怕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表明自己和日京會社無關,不會為他們賣命,可不信就是不信。

  她對上他質疑的眼神,便知道說再多都是徒勞無功的。

  她抿唇道:“對不起,我打擾你們了。”

  “你不适合在這兒,不适合在暖暖身邊。從哪來回哪去,别逼我。”

  他冷聲說道。

  他對女人的容忍度本就有限。

  “你……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相信過我,因為我是日京會社的人?”

  她心裡早有答案,可仍然想要親口問一句。

  哪怕,問出口的時候,心髒難受的要命,可偏偏還萌生一絲絲希望。

  她眼睛裡彌漫着靈動的光輝,在渴盼着什麼。

  “我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明天離開這兒。”

  “如果……我不離開呢?”

  “那就别怪我用自己的手段了。你如果不肯安分留在顧寒州給你安排的房子裡,我便親手送你回日京會社。”

  “好……我明白了。”

  她的眼神黯淡下去,意料之中的答案,早已做好了萬全準備,可為什麼還是會覺得心疼呢?

  心疼到……難以呼吸,想要哭。

  她深呼吸一口氣,倔強的擦了擦眼角,硬是沒有流下一滴眼淚。

  她大步朝前,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兩人,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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