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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報信

陰天官 超級卡路裡 4756 2024-01-31 01:09

  唐宇拉着我,不叫我過去。

  “現在世道亂,咱們修道人不能太過明顯地幹涉普通人,濫用法術,隻會給自己惹來禍患。”

  還有這說法?

  “當然了,這是道門前賢總結出來地。”

  唐宇帶着幾分忌諱。

  我還想問他,這小子也是一知半解。

  “哎呀,我不知道。下次你問我師叔,他肯定愛回答你。”

  就這麼便宜了對面?

  “咱們雖然不能上陣,但是敲敲邊鼓還成啊。”

  我把陰官令牌舉起來。

  王家的鬼物得了号令,一股腦地撲出來。

  陰風呼嘯。

  鬼恸聲在耳邊徘徊着。

  越亂,鬼物越歡騰。

  “有鬼啊。”

  “快跑。”

  那些土匪受了驚吓,更加是潰不成軍。

  完全崩潰了。

  他們到處亂跑,反而死的更快了。

  絡腮胡子就厲害多了,連着斃了三個警察,竟然被他給闖了出來。

  “攔着他。“

  我發出命令。

  這厮發出大叫,拿着槍,砰砰地亂打。

  一個鬼物沖過去。

  想要上他的身體。

  哎呦。

  鬼物被彈了出來,摔了個跟頭。

  “好家夥,這人肯定滿手皿腥,身上的煞氣連鬼物都影響不了。”

  古來就有說道,鬼怕殺豬匠。

  殺豬匠因為殺生太多,皿性重,身上的煞氣能把陰邪給吓跑。

  絡腮胡子殺的是人,比殺豬匠更加厲害。

  “哪個不開眼的髒東西敢跟着我,小心我給你打個窟窿眼兒,叫你死後都不得安生。”他一聲怒叫,就把鬼物給吓着了。

  白山來了。

  “既然到我的地盤來,怎麼也得讓我盡盡地主之誼。”

  他拿着槍去打。

  砰砰。

  兩個人就在街道上你來我往,子彈射來射去地。

  唐宇說的沒錯。

  雖然我之前吓唬住了白山,但他要是拿槍一搏,我也許會受傷。

  天快亮了。

  鐵匠子鋪街道上的喊殺聲漸漸沒了。

  土匪被一窩端了。

  死了三十來個,剩下的幾個發出痛苦的聲音。

  過了會兒。

  白山回來了。

  他手臂挨了一發子彈。

  “沒事吧?”

  他帶着一絲傲然道:“我隻是傷了胳膊,張大浩連命都沒了。”

  絡腮胡子倒在街頭。

  一顆子彈正中額頭,結束了他的罪惡生命。

  “好家夥。”

  “點一點人數,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我們靜靜等着結果。

  白山很快來了。

  “有幾個人天黑出去了,就沒有回來。”

  不好。

  是張淩和奎爺。

  我把事情跟白山說了。

  這家夥不顧傷痛,帶着警察,就趕往城門去了。

  夜裡城門是關着地。

  他們走不掉。

  這會兒天剛亮,就算出了城,我們也能追的上。

  遠遠地,就瞧見好些人要出去。

  是商隊的人。

  “不許出去。”白山大叫起來。

  商隊有些騷亂,想要往外沖。

  城門那兒亂糟糟地。

  白山拿出槍,朝天放了聲。

  “誰敢往外跑,就當做土匪抓起來。”

  商隊被吓住了。

  但是偏偏有幾個人飛快地往外跑。

  他們搶了馬,就飛馳出去。

  白山開槍了。

  砰,有個人摔了下來。

  其他幾個人跑的飛快,很快就追不上了。

  死的人是個土匪。

  可惜啊。

  我都看到奎爺和張淩了,還是被這兩個人給逃了。

  “怎麼辦?”白山來問我。

  “先把商隊安撫好。”

  沒見到關大。

  唐宇去找了,最後在押運貨物的馬車裡找到了。

  他被五花大綁着,嘴裡塞着破布。

  我把人給救了出來。

  他滿眼的皿絲,一臉仇恨地瞪着我。

  “你這個卑鄙小人,要把我給害死嗎?”

  阮青紅愣了下,就去給他把脈。

  “他是不是中邪了?”

  我把她拉回來。

  “沒有,這厮清醒着呢。”

  我冷笑地看着關大,說:“怎麼,你不謝謝我的救命之恩嗎?要不是有我在,你現在已經死了兩次,不對,三次了。”

  我救了他三次性命。

  這家夥眼珠子紅彤彤地。

  “都是你的錯,要不然張淩怎麼會結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怎麼會想要害我?都是遇到了你這個不祥之人。”

  關大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性子,要不然也不會縱容小舅子做出這麼多事情。

  “奎鎮那個女孩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吧?”

  我發問了。

  他沒有回答。

  但是這種态度算是默認了,頓時讓我的觀感更差。

  “為了袒護你的小舅子,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嗎?”

  呸。

  他朝我吐唾沫。

  “都是你害的,難道你還指望我會謝謝你。”

  “哎呦,我說你跟他廢話啥呢?”

  唐宇走上前,一腳踹過去。

  關大痛的捂着肚子,像是一個大蝦彎曲着。

  “救了你三次,踹了你三腳,滾吧,要不然小爺就叫你知道什麼是天雷轟頂的滋味。”

  接下來怎麼辦?

  我就問白山。

  “最近是不是有一批貴重物資會經過韓陽?”

  白山搖頭。

  “我沒有收到這樣的通告。”

  難道是我弄錯了?

  白山低聲道:“如果是秘密物資,下頭人多嘴雜,是不叫知道地。”

  他補充了道:“但是有人肯定知道。”

  虎贲營。

  我去找章刀。

  他的身體沒好,沒有參加夜裡的行動,葉果借口要照顧他,死乞白賴地不肯走。

  “啥?秘密物資?不知道。”

  我冷笑道:“我記着呢?要是出了事,我一定告你一狀。”

  桑小月這次站在我這邊。

  “快說,不能耽擱了。”

  葉果有些不情願。

  “要是有功勞,也該算我的一份。”

  我心裡冷笑。

  桑小月答應了他。

  “成安那邊有一批重要的東西要出來,我去追殺養蛇人之前,聽人提起過。如果要回六安鎮,肯定會經過韓陽。”

  “他們不會走水路嗎?”

  “不會。”

  為啥?我追着問。

  葉果瞪了我一眼。

  “東西是從一座大墓裡出來地,陰氣重,不能沾水,否則要出事。”

  原來是盜墓地。

  周老跟我說過,虎贲營就是做這個的營生。

  “但是我不知道時間和地點。”

  我要好好想想。

  白山派人去收拾殘局,自個兒開始審訊土匪。

  一晚上沒有睡覺,精神緊繃着。

  我回到嘿來客棧,倒頭就睡。

  到了中午,我才醒了。

  窗戶打開了。

  桌子上停着一隻黑鳥,它在看着我。

  “師兄?”

  黑鳥丢下一個紙團。

  “傍晚,五鬼坡見面。”

  五鬼坡?

  李衍要插手這事了。

  白山來了,一通酷刑逼問下來,他得到一個重要消息。

  “韓陽外頭還有一營的土匪。”

  據說絡腮胡子已經發話了,今天要吃喝和好,晚上有行動。

  怎麼辦?

  “我看不如去報個信吧。”

  誰去?

  到時候說不定有一場惡戰,可比城内激烈多了。

  子彈無眼,誰也沒法子保證自己能全身而退。

  本來還很積極的葉果一下子退縮了,他指着我,大叫道:“事情是你惹出來地,你去做,反正我不去。”

  唐宇罵了聲膽小鬼。

  “我陪你去。”

  “不用。”

  我讓唐宇照顧阮青紅他們。

  我一個人行動,目标小,反而好辦事。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阮青紅關切道。

  “沒事,我去報信,又不是打架。”

  白山給我指了路,騎着馬,就直奔城南。

  大約有二十裡路,就瞧見一座險惡的山頭。

  就算是在白天,這裡也顯得很凄冷。

  沒有多餘的綠色,隻有苦寒的荊棘。

  山如孤峰,下頭叢生的亂石。

  惡山。

  難怪這裡叫做五鬼坡了。

  白山跟我說過,韓陽是長河的一個重要樞紐,以前打戰,這裡是兵家的必争之地。

  “死的人多,好些就丢在城外的山頭。後來那裡發生大戰,死傷無數,有人說那裡鬧鬼,漸漸就荒僻下來。”

  死人多。

  陰氣重。

  即使是白天,這兒也是陰氣森森地。

  我打馬往裡去,到了山路前,馬就不肯走了。

  馬是靈敏的動物,應該是察覺到不對了。

  我跳下來,把馬拴在一棵樹上。

  從馬鞍裡拿出一副馬蹄鐵,這是關大商隊裡頭地,往背包裡一塞。

  邁步進去。

  和李衍約好了在這兒見面,山大得很,我也不知道去哪兒找他。

  等天黑吧。

  他本事大,自然有法子找我。

  還是不要冒然進去的好。

  我想圖個清靜,偏偏有邪祟找來了。

  過了會兒,山林裡就想起了幽幽的啜泣聲。

  我就當沒聽到。

  這哭聲就越來也大了,是個女人。

  莫名其妙地,我就覺得哭的肯定是個漂亮女人,而且是我喜歡的那種。

  念頭一起。

  我心裡就湧起了一股沖動。

  好想去。

  好想去看看她,安慰她。

  “公子,你快來啊,幫幫小女子。”

  前頭有一個歪脖子樹,有個穿紅衣服的女人在沖我招手。

  生的很标緻。

  我朝西邊望去。

  太陽還沒落山呢?髒東西就感出來害人了?

  這地方果然邪門兒。

  我不理會。

  這女人越叫越媚。

  我拿出馬蹄鐵,往兇前一挂。

  紅色身影,女人的叫喚全都沒了,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幻泡影。

  前頭的确有一個歪脖子樹,上頭吊着個死屍。

  是個女人。

  關鍵她還穿着一身紅衣。

  葬在這種邪門兒的地方,死後必定化為厲鬼啊。

  這路很窄。

  要過去,肯定要從她胯下過,不吉利。

  我走過去。

  沒有風。

  但是吊繩晃了下,女人轉過來,一張恐怖的臉正對着我。

  在朝我看?

  我朝她拱拱手,說道:“大姐,男女有别,你讓我從你下頭走,多不方便?咱們打個商量,你讓我過去。”

  我也不是瞎掰掰,拿出了紙錢燒給她。

  這裡是荒山野地,肯定沒人給她香火。

  “你吃完了,那就讓我走。”

  香煙飄起了。

  女人鼻子動了下,受了我的香火。

  這就成了。

  風來了,女人身體往旁邊歪過去。

  我就下面跑過去。

  還沒走掉,腦門後頭就傳來了銳利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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