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誰沒吃藥啊?!”這貨總算是恢複了過來。
“你啊,哥幾個可都看着了,你丫這一臉的猥瑣,就好象是偷了别人東西一樣。”黑子接過他的話連忙調侃道。
“滾,你才猥瑣了!”
“得,當我沒說,走走走,我們先去吃飯吧,讓這小子繼續做他的白日夢呗。”阿呆鄙視的看了一眼蔣俊宇,拍了拍身邊的黑子一把道。
“那啥,等等我啊!”
生活似乎又恢複到了平靜,這一草一木還是當初的模樣,一切都好像從未改變過,隻不過隻有他知道,這一切都已經變了。
吃罷飯幾人坐在飯堂聊了一會,這一聊不要緊,直接聊到了上課,要不是鈴聲響起,這幾人都還沒有察覺。
下午倒也過得飛快,兩節語文過後便是一場試卷講解,蔣俊宇倒也沒像上午的時候一驚一乍的,這倒讓白雪長舒了一口氣。
随着一陣鈴聲響起,一天的學習總算是結束了,收拾好了書本,蔣俊宇對着一旁的白雪道:“一會别忘了去吃飯哦。”
“好吧!”按說像白雪這樣的女孩晚上根本就不出去,更何況今天還是周五,本來她是要回去的。不過,看了看蔣俊宇一臉的笑容,她也就沒好拒絕,畢竟兩人之間的關系并不差。
“怎麼?不樂意!”聽着這妮子的語氣,蔣俊宇連忙問道。
“行了,你就别貧了。”白雪瞪了一眼他道:“我發現你這家夥今天很奇怪呀,這一月沒見,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以前的蔣俊宇哪裡會有現在這般笑容呢?
“大概是經曆的多了,看透了很多東西吧。”這個問題蔣俊宇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他變了,倒不如說他想通了很多。
“這麼深沉?”白雪有些搞不懂的看着他說了這麼一句。
“好了,你就别問了。”
一行幾人走出學校,不出蔣俊宇所料是,父親果然還是來了,一輛黑色的奧迪靜靜停在學校門口,似乎是看見了蔣俊宇,那車窗慢慢的降下,露出歐陽琨的模樣來。
“爸,我不是說了不用來了麼,怎麼你還?”
“這不公司沒事,所以我就提前下班了嗎?”望着兒子一臉的無奈,歐陽琨反倒是滿臉樂呵呵的道。
“您老就别忽悠我了,還提前下班?公”蔣俊宇不由白了一眼自己父親。
“哪來這麼廢話啊,老子接你來不行嗎?”被自己兒子打趣,歐陽琨頓時臉上有些挂不住了。
“行,我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他還真被自己父親打敗了,不過話又說回來,看到自己父親打開車窗的一刹那,蔣俊宇的心中還是十分的溫暖的。
“這才像話嘛,對了,你身後這幾位是?”
“他們啊?”蔣俊宇轉過頭看了看離的老遠的阿呆等人道:“我說,都傻站着幹嘛,快過來啊。”
被蔣俊宇這麼一說,阿呆等人也隻能硬着頭皮上了。可上歸上,這腿倒是抖的不行。這倒也難怪,畢竟歐陽琨這個名字他們也聽說過,看到傳說中的人物沖自己小,這幾人自然有些激動興奮外加膽怯了。
“我說你小子抖什麼抖啊,我爸有這麼害怕嗎?”一看自己兄弟心驚膽戰的樣子,蔣俊宇不由的上前幾步說道。
“你說了?娘的,他可是天河集團的老總啊!”黑子偷偷瞥了一眼歐陽琨,聲音顫抖道。
“是啊,是啊!”一旁的縫褲子與阿呆連忙點頭。
“至于麼?他不就是一普通的中年大叔啊,你瞧瞧你們幾個。”歎了一口氣,蔣俊宇也隻能強行拉着幾人走到了歐陽琨面前。
這第一次見面,自然是尴尬無比,甚至鬧出了不小的笑話,蔣俊宇打死也沒料到阿呆這貨竟然問自己要起了簽名來。黑子倒還好,隻不過這家夥生來就有些虎,說什麼也要動手摸一摸自己父親,末了竟然一個熊抱。
“爸,您别介意啊?”蔣俊宇臉上有些挂不住道。
“不會的,你這幾個朋友挺幽默的,我很喜歡,哈哈哈……”歐陽琨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對于眼前這些人的過分要求倒也呵呵一笑,這倒讓蔣俊宇長舒了一口氣。
寒暄了一番,歐陽琨打電話又叫來了一輛車,見上車後這幾人也在沒有貧嘴,蔣俊宇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來。
車子一路飛馳,伴着沉悶的氣氛,終于是到達了一個酒店門口,歐陽琨交給自己兒子一張卡後這才離開了。
“呼~~終于解放了。”送走了蔣俊宇的父親,阿呆連忙吐了一口氣道:“我說俊宇,你老子還真是?”
“你是不知道啊,我還是第一次坐這麼好的車,奶奶的,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黑子連忙接道。
蔣俊宇簡直無言以對了,白了一眼衆人後,徑直走向了酒店大門。
“嚯~夠氣派,天香水彙果然是名不虛傳呐,這輝煌、這擺設、這燈這沙發,娘的,咋就如此牛逼呢?”
這幾個活寶就像是山裡人進城一樣,一會這摸摸,一會這看看,要不是蔣俊宇早就把父親交給自己的卡遞了上去,恐怕人家還真會把他們趕出來。
“幾位,這邊請!”在美麗的女服務員的陪同下,這幾個活寶總算是閉上了嘴,可那眼珠,卻一直盯着那名女待者。
剛一進入包廂,蔣俊宇就忍不住道:“我說老黑,你這厮倒是挺能裝的麼?在學校一本正經老實本分,這才沒出校門多久就像是一頭脫缰的野馬一樣,瞧瞧你那熊樣,我都替你臉紅。”
“老子高興不行嗎?”黑子白了一眼蔣俊宇,有些沒底氣道。
“好了,你們幾個大男生就别貧嘴了,快點坐下吧。”白雪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天香水彙不同于其他的酒店,這裡的布局與裝飾自然别具一格,但更重要的是,這裡的服務方式。一般來說,在天香水彙裡基本上沒有點菜之說,待者會根據消費者手裡的卡片而直接決定所上的套餐。
由于是第一次,點菜的時候幾人倒是鬧出了不少的笑話,哪位女待者倒是一點也沒有絲毫的嘲笑,耐心的講解完畢這裡的流程後,衆人這才恍然大悟。
不一會兒菜就上齊了,看着女待者恭敬的關上包間的門後,幾人這才恢複了之前的狀态。
“都傻愣着幹嘛,吃飯啊?”看着大火大眼瞪小眼的蔣俊宇很無奈的說道。
“吃吃吃!”一聽蔣俊宇開口,黑子拿起筷子第一個就吃了起來。
“好吃,好吃,這大飯店就是不一樣,連服務員都是那麼水靈,啧啧,還真是養眼啊。”
“别光顧着吃,喝酒啊!”
“好嘞!”
開始大家都還有些放不開,可幾杯酒下肚後這場景就完全的不同了,一個個的本性全都暴露無遺了起來。阿呆這個時候已經有些喝大了,趴在桌上,嘴裡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喊啥,整個人驚人抽噎了起來。
“我……我說老陳啊,你……你一個大老爺們的哭的屁啊?”
阿呆,原名陳偉洲,因為這貨平時上課總愛走神,所以大家才給他起了這麼一個綽号。而坐在他旁邊的人叫金建立,外号縫褲子,這厮就更奇葩,聽這名頭,就知道他的愛好了。沒錯,這金建立沒事總像個娘們,那針線活,幹的那叫一個賢淑,而且最喜歡補的就是褲子了,還曾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喜歡褲子上這味,大家親切的稱之為縫褲子。
“我……我他娘哭怎麼呢?我們在這大吃大喝,可……可一想到虎子,我……我……”
阿呆的聲音依然是那麼的沉悶,聽完他這句,衆人的心情也都瞬間沉悶無比了起來。幾個大男人竟然都像被點了啞穴一樣,相視着,沉默不語。
“虎子?”
蔣俊宇的手不由緊握了起來,思緒一下子飛到了一個月之前虎子離開時的場景,眼淚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想當初我們雖然被人叫做小港五傻,可……可他娘我們團結、我們都當彼此是親兄弟……誰有事的話,哪一個不是立馬就……”
氣氛漸漸有些壓抑了起來,蔣俊宇覺的自己兇膛裡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可具體是什麼,他又說不出來。
“小港五傻?呵呵……”
伴着一聲不言而喻的笑容,桌上的一杯酒被他一飲而盡。
我,蔣俊宇、陳偉洲、金建立、李虎、賈佳……
今日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亡……哈哈哈……好兄弟!
耳旁依稀響起曾今許下的那份誓言,雖然現在聽起來如此的稚嫩,但至少,那曾使五顆年輕的心靠攏在了一起。
年少時的無知多像是一場夢啊?可隻要是夢,終歸有醒來的時候。雖物是人非,但終歸還得繼續。
包廂裡的幾人都已醉的迷迷糊糊了,望着大夥各色的神情,蔣俊宇不由傻笑一聲道:“都……都别趴下啊,白……白雪可搞不定你們幾個。”
五人當中也就白雪一人清醒着,她轉過頭望着蔣俊宇,笑了笑便輕聲說道:“不礙事的,隻要你們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