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安匆匆來到警衛室中,将鐵鍊門打開後,看着車子馬上進門時,小保安沖出來,趴在車窗旁邊對石濤強顔笑道:“石書記,我真不知道……”
“别廢話了,以後别讓我在見到你!”石濤對眼前小保安怒聲喝到。
看到這種情況,冰天一連忙笑道:“好了石書記,别和這種人計較了,其實他也是負責才不讓我進去的。”
“最看不慣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家夥,真以為自己有多麼了不起!”石書記嘟囔着罵了幾句,馬上将車子開進去的時候,随即大聲喝到:“以後長點眼睛!”
“謝謝石書記,謝謝啊。”小保安說着,擦掉了自己額頭上豆大的汗水。
進了小區院子,将車子停好,石濤将冰天一請上樓後,從門口進入。冰天一看到整潔的房間,有些尴尬的對石濤笑道:“石書記,有鞋套嗎?”
“不用這麼客氣,快點進來吧。”石濤笑着對冰天一說。
冰天一聽到,随即笑着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剛坐下,石書記便匆忙給冰天一沏茶倒水,一切準備就緒後,石濤坐在了冰天一對面,滿臉笑容的說:“我昨天去找你,沒想到你不在家。”
“昨天有點事情,出去了一趟。”冰天一認真說。
“我猜也是。”
“家裡就您一個人嗎?”冰天一問。
“對,妻子在市區工作,女兒也在那裡上學。”石濤直言說。
兩人在房間中簡單交談片刻,冰天一這才開口問:“不知道石書記找我有什麼事情啊?”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情,我聽烏鴉說你算卦挺準的,所以想要找你幫我算算。”石濤滿是尴尬的對冰天一說。
冰天一笑了笑,揮手說:“其實也不怎麼樣,隻不過烏鴉大哥擡愛罷了。”
“呵呵,我看不是吧?别人既然都這麼說了,我想肯定就有這麼一回事。”石濤笑着說話的同時點燃一支香煙深深吸了口。
冰天一聽罷,望着眼前石濤淡然笑道:“您莫非是想要占蔔自己的前程?”
“果然是不一般,我還沒開口說話,你就知道我準備算什麼了,神算啊!”石濤等冰天一話音剛落,便馬上開口恭維到。
冰天一聞言,看着眼前石濤苦笑着說:“石書記,您多想了,我剛才隻是猜猜罷了。一般情況下,每個人都會去占蔔和自己職業相關的事情。”
石濤一陣尴尬,不過很快,他便對冰天一開口問:“那好吧大兄弟,你幫我算算,看看未來五年之内,我的仕途如何。”
“那好吧,既然石書記開口,我也就幫您占蔔一下。您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寫下來給我。”冰天一對眼前石濤直言說。
此時的冰天一,看上去老練穩重,辦事說話,完全可他現在的年紀不符。石濤看着,對這個小孩子也是不禁敬佩起來。
其實自從上次給冰天一開的小店恭賀,石濤便知道這小子肯定有點本事。要不然烏鴉也不會打電話來邀請自己,還有就是那天所見的人員,白潔,陳華強,烏鴉,這些那個不是縣城中大名鼎鼎的人物?
現在看來,這小子之所以會有現在的成就,也是有原因的。
腦海中思慮的同時,冰天一在紙上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寫下來,遞給冰天一,微笑着說:“兄弟,這個給你了。”
冰天一拿着對方的生辰八字望了眼,随即開始起卦。
随着卦象生出,冰天一望了眼,認真思慮過後,對着眼前石濤有些無奈的說:“石書記,說了您也不要多心,根據卦象來看,您在這五年之内仕途剛開始可以大紅大紫,不過五年結尾,估計要有牢獄之災。”
“什麼?五年之後,那也就是2016年是吧?”石濤瞪大了自己的雙眼,滿是驚訝的問。
冰天一點頭答應,對石濤認真說:“看樣子您應該早就找人算過了吧?”
這時候石濤靠在沙發上,望着冰天一低聲歎道:“大兄弟,不瞞你說,在你之前我的确找人算過了。他所算的和你差不多,也是這個意思。”
“齊大仙幫你算的?”冰天一好奇問。
“你怎麼知道?”石濤有些好奇的開口問。
冰天一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心想在這個縣城中,比較有資曆的蔔算高手,現在除過他,也就沒其他人了。
不過冰天一并未将内心中的想法說出來,而是看着眼前石濤低聲說:“既然他幫你算了,肯定給你出過注意。”
“注意倒是出過,不過我覺得有些不靠譜。”石濤臉上充滿了擔憂,畢竟這關系的不僅僅是自己的仕途,而是自己一輩子的前程。
試想想,自己十八歲開始工作,辛辛苦苦二十五年,好不容易幹到縣委書記,現如今竟然算出來五年後有牢獄之災,這豈不是斷送了前程的同時,讓自己妻離子散嗎?
想到這些,石濤最近心中滿是苦楚。
冰天一見眼前石濤愁容滿面,忍不住問道:“石書記,如果您相信我的話,可不可以将具體的方案說給我聽聽?”
“齊大仙讓我和一個人搞好關系就行了,等到五年之後,對方肯定會平步青雲。到時候隻要他沒事,就算是我進了監獄,對方也會保我出來。”石濤低聲說。
聽到這話後,冰天一深思熟慮,想想看在這個縣城附近,擁有最大升遷前途的,也隻有剛剛調離此地的縣委書記樊得。在結合自己之前所過的日子,最後樊得一直升到京城工作。
想到此處,冰天一對眼前石濤好奇問:“你口中所說的這個人是不是樊得?”
“對,就是這人。”石濤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冰天一點頭說。在他覺得,從冰天一進門直到現在,好像自己準備說什麼,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其中都涉及到那些人,冰天一貌似都一清二楚。這種能力,簡直還要比齊大仙神乎其神。
“說句實話,樊得這人我勸你還是不要靠近的比較好。”冰天一表情真摯,看着眼前石濤認真說。
“為什麼?難道他以後也會栽跟頭?”石濤看着冰天一心事重重的說。
“雖說他栽不了跟頭,但是想要讓他在五年之後幫你,基本沒可能。”冰天一斷言到。
當然,冰天一别的事情不清楚,但對于這方面的事情。他還是有所了解的,按照卦象上所說的,時間到了2016年石濤遭殃,那時候正好是打虎最嚴的時候。如果石濤入獄,誰願意冒着如此之大的風險去将一個和自己沒有關系的人給整出來?
看到冰天一表情真摯,石濤起身,重新點燃一支香煙,在地上不斷踱步前行。片刻後,他開口對冰天一問:“大兄弟,你能不能幫我算算看五年後我會因為什麼入獄?”
“說了您别生氣?”冰天一略有擔憂的問。
“放心吧,既然我來找你,就肯定相信你所說的。”石濤字正腔圓的說。
等石濤說完,冰天一根據自己的判斷大膽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五年之後您入獄的原因就是貪污。”
聽到這話,石濤愣住了,他臉色驟變,眼神中充滿了後悔。
看到石濤蒼白的臉上毫無皿色,冰天一知道自己這話戳在了石濤的心窩上。其實他也清楚,這個不大的縣城,可謂是西北地區最為繁華的。豐富的礦産資源,外加巨大的旅遊開發市場,導緻縣城中經濟飛快增長。
不說别的,單就縣城城區的發展,在這一兩年已經有了非常顯著的變化。
而且根據縣城未來幾年的規劃,等到三年後,縣城差不多就會修道距離現在主城區以西将近八公裡之外。這也就意味着房地産開發市場在未來幾年是縣城最吃香的行當。
到時候不管是招标還是其他各項事宜,沒人送禮,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此下去,最終這個縣城将會迎來一場塌方式的腐敗。
而這些,也是冰天一曾經親眼所看到的。
“好了,既然如此,我也知道應該怎麼做了。”石濤說着,邁步走向了自家的卧室。
冰天一端起茶水喝了口,等石濤出門後,冰天一對石濤直接開口說:“石書記,其實您也用不着如此擔心,我現在可以給您指另外一條路。”
石濤聞言,皺皺眉頭,将手中的一把鑰匙放在旁邊桌上,然後開口問:“什麼路子?”
“如果我是您,我在最近三年之内幹出政績。不過某些方面我會做的相當細心,然後在第四年,我想辦法調入貧困鄉鎮,大力建設農村發展,等到第五年,到時候您不僅可以免受牢獄之災,而且還會在很短時間内平步青雲。”冰天一對石濤分析道。
石濤自然也不是傻子,知道冰天一所說的某些方面指的什麼。他過了幾秒,随即對冰天一問:“你說的這些,如何得到考證?”
“這個很簡單,我說一件事情,三天後如果發生了,到時候您就可以相信了。”冰天一望着眼前石濤意味深長的說。
“什麼事情?”石濤對冰天一好奇問。
“三天後雙橋會因為一輛外地拉煤車超載從而坍塌,死亡一人,重傷兩人。”冰天一對眼前石濤直言說。
“具體時間?”
“下午五點半左右。”冰天一斷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