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南陽父子神射（一）

　　話說吳駿帶着二弟趙雲、三弟張遼和郭嘉三人策馬揮鞭馳騁而去，走出了颍川郡到達南邊的襄城之後，吳駿本想直接往東南方向而去，再南下廬江的。但經過郭嘉的介紹之後，吳駿知道颍川的西南方向就是南陽地界了。吳駿知道此時的南陽太守是後将軍袁術袁公路，自從一個多月前從虎牢關散退後，袁術也回到了南陽繼續招兵買馬，在各諸侯中他和他胞兄袁紹袁本初的兵馬人數及實力也算是位列前茅了。南陽，古稱宛城，是曆史上著名的古城之一。南陽郡的治所是宛城，管轄宛城、博望、蔡陽、新野、安衆等三十六個大小縣城。宛城，地處南北交界上，又是長江、漢水、淮河三水路與關中來往的孔道上，它北控汝洛，南蔽荊襄，西通關中，東達江淮，自古為交通要沖，兵家必争之地。據《史記●貨殖列傳》說：“南陽西通武關、鄖關；東受漢、江、淮，宛亦一都會也，俗雜好事，業多賈。”西漢末年，劉玄與王莽軍作戰，在圍攻宛城的過程中，于地皇四年(23年)二月，在宛城外的白河沙灘中設壇場，即皇帝位，取年号“更始”；同年六月，攻下宛城，定都于宛。更始三年(25年)，光武帝劉秀起帝業于南陽，在洛陽建立東漢政權，把宛作為陪都。他的雲台二十八将，三百六十五功臣，多是出于南陽，故南陽皇親貴戚雲集，有“南都”、“帝鄉”之稱。

　　聽着奉孝如數家珍地将南陽的曆史和地理娓娓道來，吳駿的腦海裡突然閃現過三國曆史上一個鼎鼎大名，威震四方的人物：“南陽黃忠”，不錯，正是黃忠黃漢升！據史書記載：黃忠字漢升，南陽人氏，初平五年（公元194年）之前隐居在老家南陽，初平五年（公元194年）至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在荊州牧劉表屬下任中郎将，與劉表的從子劉磬共守長沙攸縣。當曹操南下時，仍鎮守長沙，後劉備派關羽攻長沙時，六十一歲的黃忠勇猛不減壯年，使着一口大刀依舊有萬夫不當之勇，弓箭技藝更是天下無雙，百發百中，與關羽連戰三日，不分勝負。在城破後投降了劉備，劉備平荊南四郡後，随其進取四川，他“常先登陷陣，勇毅冠三軍”。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劉備取漢中時，黃忠在定軍山斬殺曹軍大将夏侯淵，大敗曹軍，被封為征西大将軍。劉備自領漢中王後，封拜黃忠為後将軍，後賜關内侯。

　　想到這，吳駿對着趙雲、張遼和郭嘉說道：“二弟、三弟、奉孝，既然前面離宛城已經不遠了，我們就趁機去那走一趟吧，說不定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收獲呢。”“但憑大哥（主公）定奪！”趙雲、張遼和郭嘉三人在一旁附和道。其實吳駿此番前去宛城，主要有兩個目的：第一是在自己和奉孝的“三策論”中的上策便是從廬江派一支精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下宛城。但在攻占之前，自己首先要熟悉宛城周圍的地勢環境、城防要略等情報，而現在自己四人當中的幾人很有可能就是攻打宛城的主将，自己何不帶領着他們前去探望弄到第一手資料呢？第二就是趁着黃忠尚未前去長沙，自己要前先一步把他招攬到自己的麾下，黃忠可是三國裡頂尖的高手了，不僅是武藝上，在統兵上也不遜于三國裡的諸多名将。要是讓别人捷足先登，今後與他為敵，豈不是自找麻煩？吳駿把自己的兩點用意給趙雲、張遼和郭嘉三人說後，三人都大聲叫好。

　　吳駿四人快馬加鞭，在經過一天後就來到了宛城。吳駿在宛城裡最大的一家客棧裡住下後，就在客棧外的牆上秘密地畫上了一個記号，半個時辰未過，一個“店小二”打扮年輕小夥子進入了吳駿的房間，經過兩人的一番口令核對後，小夥子向吳駿拜下說道：“‘成五’不知主公前來，讓主公久候多時，請主公恕罪！”吳駿知道此人是“秘營”的一個成員，看到自己刻下和暗号後，前來向彙報工作和等候指示：“‘成五’，你起來吧！”在吳駿的“秘營”裡，“成隊”是負責益州、荊州和交州的情報以及暗殺工作，“成五”則是負責南陽郡的情報打探工作的。吳駿在“成五”把宛城内外的一些情報向自己詳細彙報後，就告訴“成五”有關黃忠的一些資料，并向他下達了在三日之内打聽到黃忠住址的具體位置的任務。

　　在随後的三日裡，吳駿帶領着趙雲、張遼和郭嘉三人在宛城内外随意逛了幾圈，四人特地留意了宛城的城池高度、護城河的寬度、深度以及從兵營到達四門的時間和路線等情況。其實宛城地勢險要，北面環山，形成一道屏風天險；西面地勢低凹，若是強敵從西面來犯，宛城内的守兵居高臨下，以弓箭、滾石禦敵，自然易守難攻，而且可以從北面的山林裡采來大量的竹枝和石料，若是城中守将善于防守，守上幾個月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在東面，魯山、安樂與宛城三城成犄角之勢，可以防禦來自東面豫州汝南的威脅；在南面，安衆、安樂與宛城三城成犄角之勢，可以防禦來自南面荊州的威脅，而且在宛城的東面和西面，分别有渝水河和浙水河繞城而過，給宛城的防守又增加了兩道保險。晚上，四人就關起房門，對宛城進行了一次次的攻防模拟推演後，吳駿四人對今後己方軍隊的攻城和守城的把握又增添了不少信心！

　　三天後的下午酉時，太陽才剛剛落山，“成五”就把黃忠的詳細地址以及家中的大小情況等情報向吳駿送來。第二天，吳駿帶領着趙雲、張遼和郭嘉向黃忠家尋去，四人向西南方向走了不久，就來到一片樹林。吳駿等人準備在林邊的小河休息片刻，忽聽前面一聲虎吼，由前方林中竄出一隻白額吊睛猛虎，吳駿等人等忙穩住戰馬，停步觀望。趙雲上前向吳駿說道：“大哥且少待，待二弟殺了這畜牲。”說罷從身後搭弓取箭就要射殺那猛虎。吳駿微微笑道：“二弟小心，這畜牲性烈，不要叫它傷了”。趙雲正要說話，那邊張遼卻搶先答道：“二哥且慢，不勞大哥、二哥！二哥隻需護着大哥和奉孝即可，且看三弟殺它。”說罷馬上從取出黃虎鈎鐮戟，便向那猛虎砍去。這時吳駿四人隻聽“嘣、嘣、嘣”的三聲弓弦響，三支狼牙箭來似流星，沒等那虎有所反映，三支狼牙箭分别射中那老虎的前額、頸部和腰部，那猛虎一聲凄厲大吼，轟然倒地，死于非命。“好箭法！”趙雲不由大贊，四人相視大笑！吳駿對着林中問道：“不知是那位好漢射殺此虎，可願出來一見？”忽見前方林中走出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隻見此人身高六尺，身材有些瘦弱，穿着厚厚的棉襖，不過并未也顯出有有何臃腫的感覺；臉狹兩側深陷，無有一些肉感，臉上膚色蠟黃無澤，一副病入膏肓，死氣沉沉的樣子，唯有他的那閃閃發亮的眼睛，發出陽光的風采！還有就是他手上的一張黃色大弓和背上的一筒箭囊，才告訴吳駿四人：剛才那三支精準疾速的狼牙箭就是眼前的這位少年發出的！

　　“這位小兄弟真乃神射！今日能在此山林遇見小兄弟的神技，我們兄弟幾個真是不虛此行啊！”這少年雖然年紀輕輕，身纏疾病，但在箭術上卻有很高的水平，而且還有進步的潛質，吳駿看後不由出聲贊美道。“多謝大人贊譽！小子無禮，驚吓了幾位，還望你們海涵！”這少年聞聲看到自己眼前是四個騎着駿馬，雖是便服打扮，但仍掩蓋不了一身的英氣，料想不是達官也是貴人，所以他稱吳駿等人為“大人”。但從他的神情，吳駿發現，這少年并不因為自己的贊賞而有所驕傲之态，反而謙虛道歉。

　　從這少年的舉止知道他是一位年少老成之人，在突然看到自己四人之後并沒有像普通孩子那麼驚恐失措；吳駿更知道，一個人在這麼小的年紀有如此高超的箭術，第一必須要極高的天賦，第二就是要有箭術更高的師傅教授，再加上他自己本身的勤學苦練。這少年雖然身患疾病，但天賦極高，他背後也必定有高人在傳授；要知道，一個武藝高強的徒弟背後，必定站有一位更加高超的師傅！在此山林之間得遇高人，也不失為一件樂事，所以吳駿出口問道：“小兄弟為我們射殺猛虎，我們兄弟理應感激，豈敢怪罪？不知小兄弟的師尊是何方高人，竟然能教授小兄弟如此精絕的箭術？不知小兄弟能否為我們引見引見？”

　　“小子雕蟲小技，讓幾位大人見笑了！小子并沒有什麼師傅，也沒有什麼高人傳授，這些箭術都是家父自幼教授。但不知幾位大人要往何處去啊？這樹林常有猛獸毒蛇出沒，還請幾位大人小心為妙！”那少年把手中的弓箭放好後，從腰間取出一個袋子，把整隻老虎放入袋子，動作十分娴熟，估計是經常獵殺老虎之類的動物。他忙完手中的活兒後回答着吳駿的問話，并善意地提醒着吳駿等人。

　　“我們多謝小兄弟提醒！我們準備前往一裡之外的‘黃家莊’，去拜訪一位朋友！若是小兄弟不嫌棄的話，我們可以用馬匹為你托運那虎肉。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令尊大人又是何人，能否為我們引見引見？”吳駿還是很想知道這少年的父親究竟是何人，竟然在把自己兒子的箭術調教得如此高明！

　　“哦，說來正巧，小子随家父也是住在‘黃家莊’，小子姓黃名叙，字文述；家父黃忠，也隻是一個鄉下獵人。若是幾位大人到達‘黃家莊’後，可以到外面家坐坐！這山林常有猛獸毒蛇出沒，小子可以為幾位大人帶路，反正我們是同路的。”那少年聽到吳駿等人是到自己莊上的，而且看他們四人也不像壞人，也就自報家門，順便想當起了向導。

　　“什麼？小兄弟是黃叙，令尊大人是黃忠？可是南陽黃忠黃漢升？”聽完那少年的話語後，吳駿顯得有些興奮，從“秘營”和“成五”送給自己的情報知道，黃忠有個兒子名叫黃叙，自己四兄弟不正要前往‘黃家莊’拜訪黃忠的嗎？沒想到竟在這先遇上他的兒子黃叙了，有他的帶路，自己豈不是輕車熟駕，省去一些彎路和避開林中的鳥獸毒蛇？

　　“不錯，小子正是黃叙，家父正是南陽黃忠黃漢升。但不知幾位大人尊姓大名？你們又從何得知我們父子的名号？”黃叙沒想到自己随父親在“黃家莊”隐居多年，之間并沒有什麼達官貴人來訪，不料今日自己遇見的這幾位大人似乎對父親很熟悉，所以對吳駿等人又重新細細打量一番，但發現吳駿等人的神情還是和以前一樣，并不像什麼惡人，反而被吳駿四人的風采所傾倒：四人中間的兩名作儒生打扮，文質彬彬，兩眼放射出睿智的光芒；他們兩側的另外兩名作武将打扮，英姿飒爽，威武不凡！

　　“誰人不知令尊南陽黃忠黃漢升鼎鼎大名，威震四方；寶刀在手，萬夫莫敵；弓箭絕技更是天下無雙！在下廬江吳駿吳翔龍，旁邊的這三位分别是我的好兄弟郭嘉郭奉孝、趙雲趙子龍和張遼張文遠，我們兄弟幾人對令尊仰慕已久。不瞞小兄弟，我們兄弟幾人前往‘黃家莊’，就是專程前去拜訪令尊大人的，沒想到在這就先得遇小兄弟，看來我們真是緣分不淺啊！”吳駿對着黃叙談起黃忠，他身旁的三位兄弟也是笑意濃濃。

　　“既然是幾位大人專程來訪，小子豈能怠慢？家父常常教導小子‘四海之内皆兄弟’，今日小子能與幾位大人相見于此，小子也是十分高興。請讓我在前面帶路吧，家父此時應該也回到家中了，幾位大人，請吧！”接着，吳駿吩咐三弟張遼把黃叙身旁裝有虎肉的袋子駝上了他的黃骠馬後，黃叙在前面引路，五人穿過樹林向“黃家莊”走去！

　　（這兩周由于工作上的變動，真的很忙！沒有時間進行更新，在這我對大家說聲“對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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