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誰是叛徒(一)
第五十四章:誰是叛徒(一)
“今晚就走,和你們一起行動的還有兩位同志!”馮基平小心的看看樓道口,關上門對陳秀芝、胡志鋼說道:“他們是一對夫妻,都很有在敵後工作的經驗。你們各走各的,注意相互掩護。”
“是!”胡志鋼、陳秀芝站起來回答着,讓後告别下樓。
馬路旁的小吃攤上,帶着禮帽的胡志強看到胡志鋼下樓,對旁邊一個人使了個眼神。那個三十歲的壯漢急忙掏出飯錢:“老闆,結賬,不用找了!”
“謝謝客官!”小吃老闆慌忙停住忙碌的雙手,禮貌的笑送着客人:“慢走,希望再次光臨!”
坐汽車出了北平,胡志鋼看着陳秀芝:“路程很遠,不如顧一頭牲口你騎上吧?”
“你不是說我需要吃苦嗎?咱們步行權當是一次急行軍!”陳秀芝紅着臉,不服氣的和胡志鋼說道。
“你太好強!”胡志鋼不再說什麼,掂起行李箱道:“走吧,夜裡路上行人不多,咱們趁機趕路!”
且說胡志強,聽說大哥和陳秀芝要回東北,心中疑慮的思考着對策。手下那名精幹的部下說道:“組長,我看不如在半路上埋伏,不等他們到山海關就做了他!”
“混蛋!”胡志強沒有說胡志鋼是自己的哥哥,也沒說陳秀芝是自己二叔的女兒。他在想着胡志勇的話,眉頭一展說道:“記住,等他們到達莊河地界,把這些人的身份透露給倭國人!”
“妙!借刀殺人,妙計!”手下挨罵也沒忘記拍馬屁,急匆匆的帶着三個人離去。
“三弟,希望你有本事逃過一劫,二哥對不住你了!”胡志強的計謀,計劃在莊河除掉大哥和陳秀芝,讓後把事情栽到三弟胡志勇身上。
借刀殺人、栽贓陷害,這種連環計對于一個複興社的特務頭子并不是難事。但針對的都是自己的親人,不得不說胡志強心狠手辣。
馮玉國、魏依萍在胡志鋼後邊一裡多地,經過兩日後發覺了跟随的特務。
“我去通知他們!”魏依萍打扮像個教書先生,看着在街道上吃飯的胡志鋼兩個人焦急的說道。
“不用急,前邊就是莊河。”馮玉國很有鬥争經驗,看着四個特務沉思說道:“往南一裡地就有莊河的巡邏隊伍,你趕快去通知他們!”
“你也小心點!”魏依萍提醒着馮玉國,急忙起身朝羅屯鄉走過去。
魏依萍走了十幾分鐘,一對日軍包圍了街道上的飯館。在對面假裝歇腳的馮玉國感到事情不妙,把腳下的箱子踢到桌子下。
“放開我!”兩個日軍士兵架着陳秀芝走出飯店,緊接着就是胡志鋼被押了出來。等汽車離去,馮玉國彎腰掂起行李急匆匆的離開。
走出鎮子,和魏依萍喊來的莊河士兵相遇。
“老馮,出事了?”魏依萍看到馮玉國的樣子,就知道已經壞事兒。
“奇怪,動手的不是複興社的特務,而是日軍。”馮玉國焦急的說着,對趕來的連長說道:“被抓走的兩個人,是你們家少爺的大哥,還有陳秀芝!”
“這樣吧,我帶人去追,你和我們的戰士到莊河找我們少爺彙報一下。”連長是第五團的,還是團長的弟弟叫雷豹。
“行!”馮玉國慌忙答應,跟着一個排長坐上汽車,和魏依萍一道朝莊河而去。
身在仙人洞的胡志勇,聽說此事後急忙走出基地。他把一對夫妻接到自己的客廳,詳細的問起了事情的經過。雷豹這時候發來電報,電文寫着:“人已經被轉移到蓋州,請指示!”
“命令他們回來!”胡志勇還未太擔心,想利用和龜田的關系把人接回來。
“是!”電報員走後,胡志勇安排馮玉國兩口住下。他走出門外,對火鳳說道:“令胡鵬生帶人速到蓋州,一定要摸清事情的底細!”
“好,我去給他打電話!”火鳳走後,胡志勇又從新回到住室和龜田打了個招呼。
“喲西,我的打電話問問,事情不大他們會放人。”龜田滿口答應,挂斷電話開始聯系蓋州日軍指揮部。
“他們是紅黨,特務機關土肥原派川島芳子前來過問此事,這事不好辦!”蓋州日軍指揮官把事情說了一遍,并且說是接到密告自己才派人行動。
“紅黨?”龜田放下電話,在房間裡開始度着步子。他心中疑慮重重,思考着胡志勇是不是紅黨。
“他的年齡才不過18歲,去年還是一個傻子!”龜田終于笑出聲,放心的拿起電話:“喂,你托我的事不好辦。有人告密,你大哥和陳秀芝都是紅黨!”
胡志勇不能不吃驚,是誰洩露了他們的身份。聽說已經被一枝花川島芳子接收此事,他雄心萬丈,準備鬥一鬥聞名世界的間諜!
“這件事我要過問一下,因為他是我大哥!不管誰告的密,必須有證據!龜田少佐,請你幫忙!”
“喲西,我随後可以把情況給你問問!”龜田聽着胡志勇的話,更加放心他的身份。
兩天後,蓋州一處秘密的地方來了一位美麗的女人。25歲的美女是一位成熟的女性,頭梳日本式的發髻,身穿底擺帶花的和服。滿洲國剛成立,她被任命滿洲國女官長。
“我恨男人!”川島芳子原名金璧輝,17歲那一年,被59歲的養父川島玷污。她懷着複仇的決心,沖向一個個男人。日本陸軍軍官山賀、聯隊旗手山家亨、間諜田中隆吉、右翼頭子頭三滿、僞滿最高顧問多田駿,都成了她要發洩的對象。
她熱烈擁抱他們,瘋狂地與他們接吻,在床上翻騰搏殺,她摧毀自己,用靈魂與肉體裂變的殘酷武器去俘虜他們、利用他們、撕裂他們!
新官上任三把火,川島芳子接受了這樁紅黨案,帶着兩個随從匆忙的走進審訊室。看到陳秀芝既年輕又漂亮,她的嫉妒心忍不住産生了扭曲。
“招不招!”川島芳子冷眼看着被綁在木樁上的陳秀芝,帶着一絲陰狠問道。
“我是莊河縣長陳新文的女兒,回家的路上被你們的人帶到這裡。我說這位大姐,誰告的密?讓他拿出證據來!”陳秀芝可憐巴巴的說着,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陳秀芝,北平清華大學學生,在17歲時加入紅黨組織。胡志鋼是你的啟蒙者,也是你将要成家的丈夫!”川島芳子拿起檔案,把陳秀芝的來曆念了出來。
她的内心十分驚恐,是誰把她賣給了倭國人。陳秀芝假裝委屈的喊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這是無中生有!”
“扒了她的衣服!”川島芳子邪惡的下達着命令,幾個日軍淫笑着上前就要動手。陳秀芝兩眼一閉流出兩行熱淚,年輕的心靈幾乎在瞬間破碎。
衣服很快被撕破,川島芳子走過去摸着光滑的玉臂,邪惡的手指慢慢朝下遊走着。陳秀芝渾身一顫,感覺到###聖地壓上了一座五指山。
“我不會對你動刑,招了吧,你看他們色·迷·迷的樣子,你不會能撐多久!”
陳秀芝呸的一聲吐在川島芳子的臉上,眼睛裡冒着怒火罵道:“你也是女人,就不怕遭報應!”
“報應?哈哈哈哈……”川島芳子一陣篸人的長笑,手指繼續朝下邊遊走着。在陳秀芝的小腹部來回的摩擦着,邪惡的瞪着眼睛。
“我和你不一樣,會主動去找他們。你,隻能是被動的被他們插·進去,然後是一個個排着隊。”
“你殺了我吧!”陳秀芝幾乎要瘋掉,緊緊地把兩腿并在一起,抵擋着對面女人那根秀美的中指。
“很簡單,隻要你招供!”川島芳子觸到神秘的峽谷口,眼睛裡流露着欲·火:“三秒鐘時間,不說,你會永遠忘不掉今日!”
“我有一個要求!”陳秀芝終于抵擋不住,抱着一絲希望說道。
“要求?”川島芳子樂了:“你給我提要求?說說讓我聽聽。”
“希望你們放了胡志鋼,我——”陳秀芝癱軟的吊着,熱淚窮噴而出。
胡志鋼早就在等待着酷刑。他清楚,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問題出在哪裡,讓他百思不解。
“難道是馮玉國夫妻?不可能,這兩個人久經考驗,不會是叛徒!陳秀芝?更不可能!”想一想他的上司,認為李大钊等人也不可能是内奸。
“秀芝,你可要堅持住!”胡志勇聽着遠處傳來撕裂的女聲,認為日軍開始對陳秀芝動刑。
三天了,牢房門口隻有一個送飯的老頭不斷出現。胡志鋼很疑惑,日軍為啥不來審訊他。好在他的性格沉穩,能在冷靜中分析。
“你的出來!”日軍打開牢房門,指着胡志勇喊道。
“要動刑了!”胡志鋼并沒有膽寒,慢慢站起朝門口走過去。
日軍打開手铐、腳鐐,推了他一把:“快快地走!”
“放我走?”胡志鋼納悶了:“小鬼子轉性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