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洛最好的石英砂其實是在岐州,不過岐州都督劉師立跟張公謹在玄武門之後不對盤,左骁衛争過位子,然後張叔叔被李董賞了個定遠郡公,他也撈了個襄武郡公。
但為什麼張叔叔靠着《六條突厥可取狀》上了位,這貨就被扔到岐州當守山犬呢?還是曆史遺留問題,丫跟王世充睡過!
李董當年還是保安部經理的時候,拎着砍刀帶着小弟去搶洛陽這塊地盤,靠巴結原大隋帝國有限公司董事長上位的王世充就被剁死了。
争地盤為的是什麼?不就是錢和小弟麼。錢多了就能招小弟,小弟多了就能搶地盤,地盤多了就能多收錢,一種循環……
砍死王世充之後,好些個小弟就開始迷茫了。生存,還是死亡,這是一個問題。
然後劉師立這貨考慮的是什麼呢?他就琢磨,李經理這麼能打,要不老子咬咬牙,也去陪睡?
于是就有了李董“惜其才,特免之”的戲碼,感動的劉師立哭的稀裡嘩啦,立刻就成了忠犬,并且表示砍死李建成總經理這種事情包在我身上!
那時候,劉師立是左親衛,李董¢≯,手底下其實也沒幾隻像樣的金牌打手。
等到有強迫症的李董收集齊了九張好牌,就在玄武門那天,打出了四個王,還有五個二。
四大天王的地位,也就是那時候敲定的。
至于五個二的命運,就各有各的不同,各有各的二。
反正比起張公謹、龐卿恽、侯君集還有李孟嘗,劉師立是真二。
這貨和張公謹在左骁衛争鋒,張公謹不和他一般見識,反正做官也不是張叔叔的願望。要不是大隋公司克扣工錢,他好好的長史不做,跑來造反?他有病麼?
于是張叔叔就默默地在旁邊做個安靜的美男子,帥的驚動天可汗。
然而劉師立覺得,張公謹這瓜慫,不堪一擊。老子已經無敵了!
在某年某月某日,劉師立請左骁衛的小夥伴們喝酒,喝高了眼睛發紅,他就沖兄弟吼道:“爾等觀吾雙目,何如?”
“劉公雙目,赤紅如火!”
其實這意思,就是說老劉你的眼睛充皿了。
然後他腦子充皿了,吼道:“此乃天眼!”
一嗓子吼的左骁衛兄弟們全部吓尿,然後還沒完。劉師立當場把衣服一脫,露出了身上的帶魚狀胎記:“此乃天龍!”
左骁衛兄弟們全部吓出了屎。
然後他把褲子一脫,吼道:“吾之姓名,天帝耶?”
左骁衛兄弟們全部吓出了魂。
去喝酒的一宿沒睡,太特麼恐怖了。
當時還在左骁衛看門的四大保镖聽說了這事兒,于是就琢磨,張公在的時候,多好啊。有錢有閑有地位。尼瑪的姓劉的一來除了裝逼就是傻逼,老子不幹了!
于是四大保镖之首張禮青就去右監門找到了李孟嘗。把劉師立裝逼說的話模仿了一遍,半點特技都沒有加,人證多的是。
不要問為什麼左骁衛的人去右監門告狀,反正和張叔叔半點幹系都沒有。
證據就是李孟嘗問張禮青:“爾等為弘慎抱不平耶?”
“非為張公,為社稷爾。”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李孟嘗信了。
然後第二天。李董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李董就把劉師立叫過來,問他:“聽說你要造反?”
“陛下饒命!”
劉師立當時就跪了下來,而且尿了褲子,并且眼淚鼻涕橫流。而且發誓,回去就把身上的帶魚胎記給劃了。他忠心耿耿啊。
然後李董就呵呵一笑:“知卿不然,此妄言耳。”
接着李董不僅沒毆打他,還打了賞。劉師立抱着李董賞的六十匹布,就跑岐州上班,老老實實地做守山犬做到今天。
所以,雖然張德瞧不起劉師立這個二貨,岐州理論上也是個窮逼地方,但誰叫那裡有天然砂礦呢?而且品質在西部地區算是名列前茅的。
可惜,老張雖然有心去岐州挖礦,但可以想象的是,劉師立一聽說是張公謹的侄兒,連黑風骝用蹄子都能想到會發生什麼。
萬般無奈,張德隻好就近原則,龍首渠兩岸也有含沙層。龍首原東南也有石英礦,礦砂顆粒度還算可以,油頭上佳,用來制作亮晶晶的小玩意,還是沒問題的。
作為一條工科狗,廢物利用是強迫症,車間裡的邊角料你不焊個架子出來那就是天怒人怨。無縫管你不做個熊孩子的經典玩具,你還是人?
于是乎,當廣大河套民族兄弟在收割堿蒿子制作土堿的時候,老張不能隻盯着肥皂,肥皂掉地上撿的人多的是,但亮晶晶的小玩意,才是裝逼利器。
在長安人民感慨文宣王廟真是高真是大真是高大上的同時,張德在東關又開了個小作坊,那裡有山有水還有沙子還有轉動的風車,以及轉動的小型球磨機。
為了降低大量燒制所需溫度,張德提前先制作了一批畸形玻璃球,然後在程處弼哭爹喊娘的哀嚎中,挨個兒敲碎,然後塞進球磨機粉碎。
“哥哥不要啊,最後一個了!”
“拿過來!”
“哥哥,這是我親手……”
“給我!”
一把搶走了帶有紫紅色的玻璃球,放在了鍛錘下,砰,粉碎。
收集了足夠的玻璃碎料,張德才開始燒制平闆玻璃。
如果直接硬上,溫度要求太高,而且不好控制。有了玻璃碎料,大大降低的技術要求,然後就是按照基本法來碾壓平闆玻璃。
雖說他很想搞浮法玻璃,然而别說原料粉碎配比了,光錫槽就沒辦法解決,金屬液總不見得倒一桶水銀下去吧。
三月初一,文宣王廟清場,衛生工作也已經收尾,除了窗棱還沒有封上白綢。聽說現在有人用宣紙糊窗戶,真是有辱斯文。
孔祭酒視察了一遍,然後眉頭微皺,問張德:“操之,後日大典,緣何窗棱還是空空如也?宣紙不是還有嗎?趕緊糊上。”
有辱斯文啊。
“祭酒勿憂,下官已有準備,明日一早,祭酒便知矣。”
“嗯,老夫姑且信之。”
言罷,抖了抖胡子,看也沒看張德,回去批卷子了。
啐!
沖孔祭酒背影吐口水,老張恨恨然道:“上回養羊你也說姑且信之,特麼竟然在山東圈一萬畝地,權貴真可惡。”
像張德這樣有良心的年輕貴族,已經不多了。
有些時候,老張都會被自己的善良感動,目前小半個草原,都在感慨義商華潤号是辣麼的悲天憫人。
這都是張德的苦心經營啊。
三月初二的那一天,長安的人民群衆覺得天空有點亮。
然後遠遠看,卧槽,好閃好閃好閃啊!
陽光緩緩地照射在沖天而起的文宣王廟上,金色的陽光,直接反射到東城的每戶人家。
“孔聖顯靈啦――”
伴随一聲大吼,整個長安,沸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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