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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糜家小妹

我本三國一路人 水瓶座·傑 3848 2024-01-31 01:13

  “嗯?《心願》的笛子版?聽一下看看!”

  細細的聽過幾遍之後,陸仁暗暗點頭:“這個不錯,這個不錯!雖說裡面有些其他樂器的輔音,但是完全扔開的話也沒什麼問題。而且這首曲子認真聽的話很有那麼些的古曲風韻,聽着也讓人很有感覺,用這個時代的人的話說就是有意境……最重要的是,這個我直接跟着吹方便!”

  當下陸仁就調出了樂譜,跟着原樂、看着樂譜的練習了起來。在最初生澀的幾遍過後,陸仁已漸漸了然于兇。稍停了片刻調整了一下狀态之後,陸仁抛開了原曲和樂譜,完全是憑着自身的感覺吹奏了起來。

  應該說進入了某種狀态的陸仁,吹奏得還是非常出色的。而他這裡笛意正濃,卻不知院門之外的某處,糜竺與先前酒肆中的那位少正在屏息凝神的傾聽着。

  三分來鐘的笛樂奏罷,瞎忙了一天的陸仁也覺得有些累了,就停了下來準備回房睡覺。院外的糜竺與少女見院中的笛聲不再奏響,臉上都浮現出了幾分意猶未盡的遺憾之意,再對視了一眼之後便悄悄的離開了院牆。

  走出一段路之後,少女回□♂,頭望了眼陸仁所在的居院,覺得與之很有一段距離了,這才向糜竺讨功一般的微笑道:“大哥,小妹所言不差吧?在大哥看來,此人笛藝如何?”

  糜竺看看眼前的少女,輕聲長歎道:“為兄早年行商,也到過不少繁華之地,聽過的曲樂自然不在少數,而這陸義浩所吹奏的曲樂……為兄現在也隻能說甚是少見,甚至可說是世間罕有。至于他的笛藝如何,為兄姑且不論,但其曲樂中的意境,卻絕非尋常的優伶樂者所能比拟。若非深谙音律的大家名士,隻怕斷然譜寫不出這般曲樂。現在看來,他說他盜藝于蔡中郎之事,恐怕都是真的。”

  少女俏眉微微一擰,話語間也流/露/出了幾分不滿之意:“我就知道大哥你肯定心中尚有疑慮,席間又不便開口讓他吹奏,所以才在這個時候拉着大哥你到他的牆院之外偷聽。現在大哥是相信了吧?那小妹今日苦勸大哥速去将此人請來,又是不是在任性而為、無理取鬧?”

  糜竺一聽這話就知道少女是在喊委屈,卻也隻能于在哭笑不得之下向少女長揖一禮:“是為兄冤煞小妹了。”

  少女掩嘴一笑,臉上頗有得色。眼見着糜竺直回了身,少女收起了笑意,很認真的向糜竺道:“大哥,請恕小妹直言。就算此人所言盜藝之事皆為虛假之辭,但他身懷的笛藝、曲樂卻全都是實實在在的,不曾有半點虛假。這樣的人若是被其他的大族搶去,肯定借着他的才藝來大作文章,甚至哪怕他自己堅持着說他不是蔡中郎的弟子,那些個大族也同樣會盛稱他就是蔡中郎的弟子卻不肯承認而已。這樣時日稍久,那假的也會變成真的。我們如果猶豫不定的不有所作為,豈不是到頭來隻會白白便宜了那些大族?”

  “小妹言之有理啊!”糜竺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再望向少女時的目光既有幾分寵溺,卻又帶着幾分遺憾:“可惜了,可惜小妹你是女兒身。若你是男丁,真不知道能為為兄添出多少助力。隻是現在小妹你雖然還能幫為兄不少忙,可畢竟是一介女子,今年又已是二八之齡,過不了多久終歸是要嫁出閣去的。至于二弟,他雖然勤習弓馬,可畢竟為人心性都差了些,隻怕是難成大器,在家中也幫不上為兄多少忙。唉……”

  少女微一撇嘴,帶着幾分不滿之意輕哼道:“大哥你這是嫌棄小妹在家中礙着你的事了吧?這麼急着把小妹送嫁出去?好啊!若非當世英雄,亦或是一方之俊傑,就不要指望着能讓小妹我委身下嫁。反正咱們糜家殷富,小妹就算是不嫁出閣去,在家中也絕對餓不着、凍不死!”

  “……”糜竺無語的點指了少女好一陣子,這才笑而歎息道:“你這丫頭,又在跟為兄鬥氣。罷了罷了,和你鬥嘴輸的隻能是為兄,為兄現在認輸便是。天色已晚,你我都早些回去歇息吧。”

  少女應了一聲,與糜竺就此分開各回各屋。不提糜竺如何,隻說這少女走出幾步後喚過了候在一旁的侍女,忽然回頭遠遠的望了眼陸仁的居院,心中暗道:“隻是聽過他的曲樂,還不知道此人的樣貌與品性如何。不怕,今後有的是機會。”

  少女在望完陸仁那頭之後又走出了幾步,卻忽然回想起了剛才糜竺曾提及她已經是婚嫁之年的事。十六、七歲的少女正值懵懂之年,因而一時間心中卻也有些憧憬之意:“就是不知道我日後所嫁的夫君,會是怎樣的英豪俊傑……”

  這是陸仁當時沒在場。如果陸仁在場,知道了少女的身份,聽過糜竺與少女的對話,又知道少女此刻的心中所想,多半會很想對這少女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你放心,你以後嫁的老公一直名聲都很好,而且是一個最終成就了帝王之業的英雄人物。隻可惜你自己卻是個紅顔薄命之人,在你老公幾乎是最落魄、最凄慘的時候,也就是在馬上就要鹹魚翻身之前,你卻為了讓咱雲哥能保全一個扶不起來的小家夥,自己一頭栽去了井裡面,最後連屍骨找沒找回來都不知道。甚至在史料上,後人隻知道你叫糜氏,或是稱你為糜夫人,連你的全名都沒個正式的記載。”

  陸仁當然知道糜竺有這麼個寶貝妹妹,在混進糜家之後也很想找機會見識一下這個日後投井而死的糜夫人,但此時此刻的陸仁對這一類的事還真有些顧不上。

  首先他得忙着強化自己的“專業知識”,這個不必多說。其次,陸仁就算是有心想見識一下也不敢開這個口,畢竟他不敢去挑戰這個時代人們心中的封建禮教觀念。自己本身是在糜家這裡避難來的,萬一因為這一類的事惹毛了糜竺,那诂計不用曹操帶兵打來,糜竺自己就能先把陸仁給滅了,如此一來陸仁豈不是得不償失?想見識美女也得看時候,沒理由為了這種事把自己的小命給搭上是不是?

  再再次,陸仁對糜家小妹是有點興趣,但也僅僅是好奇心驅使之下的興趣而已,卻沒有什麼某方面的性/趣可言。準确的說,陸仁對糜家小妹的興趣其實是類似于想見一見名人的那種心态,到沒有其他的過份的想法。

  陸仁會有這種心态,說起來到有點讓人啼笑皆非。陸仁穿越到現在好歹也已經有了一個多月,那麼漢時的女子自然也是見過了不少的。可是嘛……怎麼說呢?曾幾何時陸仁都在懷疑是不是漢時人們的審美觀和現代人的審美觀相差太遠,反正至今為止,他還沒有見到過一個能入得了他那雙法眼的女子。而他見到的漢時女子,基本上都能被他劃入“恐龍”一系。所以所以,陸仁對這位糜家小妹還真沒有報過什麼期望。

  不過偶爾的陸仁也在想,是不是自己的眼光也太高了點?且不說他自己的身邊有一個美到近乎于妖孽的雪莉,就算沒有雪莉的出現,陸仁也畢竟是在現代社會裡飽受着各類傳播媒體中各種各樣的美女轟炸的家夥,因此真把陸仁扔到漢代,陸仁看美女的眼光不但高,而且相當的毒。

  至少至少,現在的陸仁相當的認可這麼一句話,就是“三分漂亮,七分打扮”。現代社會的美女是不少,可真正屬于天生麗質的素顔美女又能有多少?要不然在現代社會的吊絲群中就不會說漂亮女生大多都是“卸妝死”了。

  在此前題之下,現代社會的化妝水平比漢代要高出多少倍?因此漢代的女子在陸仁看來最起碼也是不會打扮好自己。除此之外,現代人的營養水平與身體保養水平也遠遠的高于漢代,如此一來陸仁又認為漢代的人其生長發育與身體保養也都不行。而陸仁想通了這兩條,對漢時好像遍地都是恐龍的情況也就為之釋然,連帶着對那些傳說中的美女也就不再報什麼期望了。

  最後還有一條,說出來就有點難聽且讓人洩氣了。陸仁認為這個時代不是沒有美女,而是能入得了他的那雙法眼的美女,搞不好都是當時頂尖級的美女,數量上也是相當之稀少的。而這一類的美女,不是咱陸仁能見到的,因為這一類的美女在那個時代可以和重要資源挂上鈎,肯定都在那些軍閥頭頭們的手裡。可現在的陸仁嘛……可以稱之為漢代的吊絲了吧?吃飽了沒事想去碰一碰這些美女,和找死能有多大的分别?别說在漢代,就算是在現代,吊絲一族想去碰一碰美女明星什麼的,诂計都過不了保安、保镖的那一關,但總歸可以在傳播媒體上見一見。

  瞎扯了這麼一大通,就此打住。隻說陸仁專心緻緻的練完了笛樂之後就回了房舍,也渾然不知自己剛剛被人“竊聽”過。可是這會兒的陸仁雖說是很累了,人也都躺到了榻上,可不知怎麼的,在榻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而且覺得周身上下都不很不舒服。

  折騰了好一陣子之後陸仁坐了起來,環視了一眼現在睡的床榻,忍不住低聲自嘲道:“這尼瑪算什麼事?之前睡泥坑,鋪的是稻草,蓋的是草席,我都能睡得稀哩嘩啦的,怎麼現在高床暖枕的我反而睡不着了?那我這算不算是賤骨頭啊?”

  罵完了這幾句,陸仁又一頭栽到了榻上,閉上雙眼開始數綿羊。數着數着忽聽得有人叩門,下榻穿鞋去打開房門,見是一個糜家侍女裝束的女子站在門前,見了陸仁之後也恭敬的向陸仁行禮緻意。

  陸仁覺得莫名其妙:“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那侍女低聲回應道:“奉家主之命,奴婢特來為陸先生暖床侍寝。”

  (注1:有關糜氏,正史不但看不到全名,甚至連正式的記載都沒有,隻在《糜竺傳》裡有這麼一句“竺于是進妹于先主為夫人”。有些野史好像記載說糜氏名“圜”(音“環”),但主要是這個字在五筆字庫裡沒有,碼字的時候老要切換成全拼覺得很煩,所以瓶子就沒有用。

  之所以當初瓶子會選用“貞”這個名,其實是那個時候瓶子正在玩《三國群英傳5》,覺得裡面給糜氏取的“糜貞”這個名子挺不錯的,且演義中糜夫人跳井而死的那一段也挺合“貞烈”這個詞,所以就一直用了下來。各位如果太較真的話就沒意思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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