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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第兩百二十四回魚香肉絲(四)

我本三國一路人 水瓶座·傑 6579 2024-01-31 01:13

  (昨天有事出門,沒能趕回來碼字,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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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東吳郡,陸氏宗族的某塊地頭。

  天方平明,但這裡已經有了還算整齊的喝喊之聲,卻是一身戎裝的孫尚香正在對最近召募來的數百江東子弟進行着初步的訓練。而這所謂初步的訓練……好吧,孫尚香是把她在夷州學來的那一套給整到了這些江東子弟們的身上。

  另一頭有數間大棚子,棚外旗杆上招募士卒的标旗正迎風飄揚,周瑜帶了幾個人就在棚中親自主理着招募工作。當然了,具體的事務可用不着周瑜去管,忙着這些事情的都是周瑜手下的人而已,周瑜不過就是偶爾看看。更多的時候,周瑜的目光主要還是集中在孫尚香那邊正在進行的訓練之上。

  看着看着,周瑜還會不住的點一點頭,神情之中都是贊許之意,不過隐藏在贊許背後的卻是幾許的忌憚。陸仁不怎麼會打仗,但這不妨礙陸仁會照本宣科的用現代更科學合理的方式去對部隊進行訓練。而像周瑜這種會打仗的人,卻又能夠從訓練方式中看出潛在的戰鬥力。

  然後再在周瑜看來,孫尚香可能還隻是在夷州學了個大概而已,這要是換成陸仁手底下那些真正主事的将帥,帶着一群接受過這種訓練的士卒去打仗……呵呵,周瑜有點不敢多想了。

  孫尚香和周瑜在那裡忙着,卻還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住了孫尚香與周瑜,而且這雙眼睛之中也滿是憂慮之意。至于這雙眼睛的主人,卻是吳郡陸氏目前的主事長老陸安。

  再說清楚一下,吳郡陸氏和陸仁不是一回事,哪怕陸遜和陸績都去了陸仁的身邊,吳郡陸氏與陸仁之間仍然不能完全的扯到一起,所以現在這個陸平才是吳郡陸氏實際的大家長,而吳郡陸氏也仍然有一些族中子弟在孫權的麾下當官。當然了,吳郡陸氏與陸仁之間的聯系不會斷,畢竟吳郡陸氏是靠着陸仁才鹹魚翻的身,對于陸仁發過來的一些話,吳郡陸氏基本上也會聽從。

  總的來說,陸仁就像是現代社會裡的總公司,吳郡陸氏則像是挂靠在總公司麾下通過代理來賺錢,卻又有着自己的獨立性的合作公司。對于陸仁的指示,吳郡陸氏大多會聽從,但這回陸仁在前些天發過來的話卻實在是讓陸安感到難辦,因為陸仁這回發過來的話是讓吳郡陸氏先拿些錢糧出來資助一下孫尚香和周瑜,回頭陸仁會補給他們。

  話說此時的陸安可當真是憂心如焚。資助孫尚香和周瑜的事嘛……其實對于現在的吳郡陸氏來說,掏些錢糧出來幫孫尚香和周瑜招兵買馬根本就不叫個事。要知道吳郡陸氏一直陸仁放在江東這邊商務總代理,十幾二十年的下來,吳郡陸氏雖不能說是富可敵國,但其财力說是稱雄于江東諸郡卻沒什麼問題,真要養個萬兒八千的軍隊都跟玩似的。

  但現在是錢的問題嗎?孫尚香之前鬧出來的動靜可不是一般的大,吳郡陸氏這邊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因此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之下,陸安他們對孫尚香那是躲都躲不及,生怕會引來孫權的報複。可現在到好,陸仁卻是讓陸安他們安頓孫尚香。不但要安頓,還要提供錢糧去幫助孫尚香和周瑜,如此一來陸安當然會犯急。

  還是那句話,孫尚香在建業城裡鬧出來的事也太大了點,會牽扯到的方方面面亦太多太多,陸安代理吳郡陸氏這麼多年了,又哪裡會看不到這裡面那錯綜複雜的關系?直接資助了孫尚香,基本等同于直接性的觸怒到孫權,盡管陸安的背後有陸仁撐腰,不怕孫權會來什麼報複,大不了整個吳郡陸氏開路閃人,可祖業所在且如今又家大業大的,換誰誰都不願輕易放棄;

  可不資助吧,陸安這些人又感覺未免太說不過去了一些,孫尚香與夷州方面的關系,還有一直以來所作出的事情都是假的啊?陸仁對孫尚香都很敬重,而且這次的事孫尚香又完全是為了夷吳之間不起戰端,以陸仁的為人不可能會不幫孫尚香一把。

  回過頭來,陸仁可是吳郡陸氏真正的大老闆,且陸氏宗族真正的宗主陸績還是陸仁的幕僚,陸仁要是有意的想幫一幫孫尚香,順便的再借這場事在江東這邊攪攪混水,陸安這裡卻一口回絕掉孫尚香,那不是在給整個陸氏找麻煩,甚至是斷掉整個陸氏日後的财路嗎?

  此外,周瑜會出現在孫尚香的身邊,也令陸安大覺頭痛。其實對孫尚香本人,陸安還是很放心的,可是周安一摻合進來,陸安就不敢掉以輕心。天曉得周瑜是不是想在暗中玩點什麼花招,然後使夷州那邊出大問題。夷州要是出了問題,那陸氏宗族的日後财路就等同于直接斷絕,孫權再打壓一下陸氏,那陸氏恐怕就不會有翻身之日。而這也是陸安最擔心的事,因此在這些天裡陸安幾乎是時時刻刻都盯緊了周瑜。

  兩邊為難之下,陸安隻能是先拿出了少量的錢糧應付一下,這樣對陸仁、對孫權都能勉強說得過去。另一頭,陸安則是派了快船專人去夷州求見陸仁和陸績,希望陸仁和陸績能趕緊解決一下這個事。現在算算時間,夷州那邊的回信應該早幾天就回來了的,可是到現在都沒點動靜,陸安又豈能不急?

  陸安正在這裡犯着急,忽有一杯散發着濃濃茶香的香茗奉到了陸安的面前,卻是周瑜的夫人小喬将一杯剛剛煮好的茶敬給了陸安。陸安怔了怔,趕緊的向小喬道了聲謝,然後腦子裡就盤算開了說辭,回頭也好應付一下孫尚香、周瑜,亦或是就由小喬來開口的有關資助錢糧的事。隻是陸安這裡正盤算着,卻發覺小喬的一雙妙目早已鎖定了那邊棚中的周瑜,目光中亦盡是癡迷與陶醉之意。

  周瑜與小喬的恩愛在江東地界可以說是人盡皆知的事,也不知羨慕死了多少的癡男怨女。此刻陸安見小喬如此,到也就沒有在意什麼,反到是可以借着小喬發癡的這個空檔好好的琢磨一下說辭。可就在這時有人輕輕的扯了扯陸安的衣袖,陸安皺皺眉再回頭望去時立刻就便喜出望外,因為扯他衣袖的人竟然是陳依依。

  陸安大喜之下剛想開口,陳依依卻趕緊的向陸安搖了搖頭,再向小喬那邊呶了呶嘴之後,人就悄無聲息的走到了小喬的身邊。小喬這時正發着花癡,渾然未曾查覺到她身邊多出來的這個女孩子她小喬并不認識不說,亦未曾查覺到陳依依絕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陳依依順着小喬的目光望了數眼周瑜,卻也不由得輕歎了一聲道:“江東美周郎果然名不虛傳,雖然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但風彩卻依然如此出衆。”

  這本來是一句帶着點讨小喬歡心意味的客套話,是陳依依比較常用的交談技巧之一。她畢業之後就成為了甄宓的助手,在甄宓懷孕生孩子的期間還全盤代理過甄宓的工作,因此深知談話技巧的重要性,而這種投其所好且帶着點奉承之意的話讨好到了對方,接下來的話也會比較好談。

  隻是陳依依的這句話一出口,仍在發着花癡的小喬卻是有口無心的接上了話道:“好些年沒有見到公瑾他如此了……”

  “呃……”

  小喬蹦出來這麼句話,到令陳依依很是意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接上話。還沒等陳依依反應過來,小喬卻又開了口,隻是與其說是在對陳依依說話,到不如說是小喬在那裡對着周瑜而呐呐自語:“公瑾,你我夫妻多年,你的心中所想我豈會不知?赤壁一役,成就了你的不世英名,但也将你推到了風尖浪口。功高震主,自古以來便是國之大忌,哪怕你全心忠于吳候,哪怕吳候明知你忠義無雙,可旁人的禍亂之言又豈是能因此而斷絕的?

  “你怕,你怕再那樣下去,你的威望會遠勝吳候,使得江東之人會隻知你周郎而不知吳候,你怕你怕會因此而使吳候失卻威信,使江東國勢不穩,更怕會因此而有負伯符重托,所以你甯可放棄建功立業之機,甯可百般的委屈自己,卻也要将兵權與威信一步步的交還給吳候。你雖然在旁人的面前笑顔依舊,但我卻知道你的心中強壓着你的雄心壯志,你的心裡其實也一點都不好過。

  “今時今日,上蒼給了你這樣的機會,可以令你不負吳候、不負江東,又可以去北境一展你的雄才,向世人揚我江東子弟之威,你當初的意氣風發才會又回到你的身上……這樣的你才是真正的你,真希望吳候能夠明白你的一片苦心……”(好吧,瓶子這裡是想起了志玲姐)

  “……”

  陳依聽到這裡怔了一怔,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小喬的神态之後,這才悄無聲息的退回了陸安的身邊。陸安見狀又想說話,陳依依卻再次的擺了擺手再向陸安遞了個眼色,兩個人便靜悄悄的離開了茶酒肆,來到了某個僻靜之處說話。

  陸安與陳依依算得上是老熟人,因為陸安時不時的也會去夷州跑跑生意和關系什麼的,陸仁和甄宓則會把相關的事情交給陳依依去主理,一來二去的自然就熟了。此刻到了說話的地頭,二人也不客套什麼,陳依依直接就把陸仁的意思轉告給了陸安。

  按陸仁的意思,吳郡陸氏大可對孫尚香全力資助,另外還要有意的放出有關這件事的口風,故意的讓孫權知道其實是夷州方面在背後支持着孫尚香。如此一來,孫權無論是想對孫尚香亦或是吳郡陸氏進行什麼報複,都得先掂量掂量會不會引發出什麼争端。

  其次按路程來算,陳依依早幾天就該到了的,隻不過陸仁又做了件事,那就是讓倭島那邊孫尚香的女兵全都趕回江東,所以擔誤了幾天時間。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孫尚香當時不知道陸仁找她是有什麼事,隻帶了幾個人回來而已,都近乎于孤身回吳的了。

  現在鬧出這麼大的事,孫權在明面上不好對孫尚香下手,但暗中會怎麼樣就很難說了,孫尚香的身邊要是沒有可信的人來自保會很危險。周瑜找到孫尚香的時候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才會以保護小喬這樣的家眷為由帶了不少的家丁在身邊,實際上卻是在保護孫尚香。

  再次就是有關周瑜。對周瑜,陸安放不下心,陸仁又哪裡能放得下心來?特意把陳依依這樣的得力助臂派到吳郡來,用意不外乎讓比較擅長文政的陳依依來幫孫尚香招募士卒,這樣就能讓周瑜抽出身,然後就有借口請周瑜去陸仁那裡喝喝茶、聊聊天……另一層隐晦的用意,則是要讓孫尚香招募來的人直接聽從孫尚香的指揮,而不令周瑜有在裡面玩什麼手腳的機會。

  再有一點,周瑜如果敢去夷州與陸仁面談上一番,那多半就表明周瑜沒有别的用心。即便是有,以陸仁和荀彧的能力,面對面的時候也能查覺得出來;如果周瑜不肯去夷州喝喝茶,那事情可就真的難說了。

  話到這裡陸安便皺起了眉,不無憂慮的道:“陸夷州的安排可謂周全,隻是想請周瑜去夷州與陸夷州面談一事隻怕很難吧?須知孫郡主呼周瑜為‘仲兄’,可見孫郡主頗信周瑜,這幾句話要是沒有說好,亦或是周瑜有心從中挑撥,恐怕會鬧得我們與孫郡主撕破面皮。”

  陳依依點點頭,但卻回想起了剛才小喬的自言自語。仔細的思索了一陣之後陳依依沉吟道:“我本以為這個口很難開,不過現在看來,或許請周瑜去夷州面談一事,會遠比我所設想的要簡單得多。”

  陸安皺眉道:“依依你是想起了方才小喬夫人的那些話吧?恕我直言,周瑜與小喬夫人恩愛多年,彼此間早已心意相通,方才的那些話很可能是故意說給你聽的,你須防其中有詐!”

  陳依依撇嘴笑了笑:“應該不會。”

  陸安有些犯急:“依依你不可大意啊!”

  陳依依再笑:“安叔,一個女人于真情流露之時,是完全沒有什麼心機的。”

  陸安疑惑道:“你能肯定?”

  陳依依這時笑得有點尴尬,多少的還有點羞澀:“安叔,我是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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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刻之後,孫尚香這邊的訓練暫時告一段落,江東子弟們各自找地方休息。孫尚香來到了募兵棚中和周瑜打了個招呼,正想問問今天有招募到多少人,等候多時的陳依依便冒了出來喚住孫尚香。孫尚香一見陳依依也是喜出望外,而下一刻陳依依喚出孫尚香的兩百女侍時,孫尚香可就差點喜極而泣了。

  不提孫尚香在那邊如何的感動,隻說周瑜在棚中靜靜的觀望着孫尚香與其舊部的重聚。而當孫尚香将陳依依引見給周瑜時,雙方禮過之後周瑜随便找了個借口就把孫尚香給支開,然後向陳依依高深莫測的笑問道:“想不到陸仁居然将你給派到吳郡來了……赴夷的快船應該已經在準備了吧?”

  陳依依一怔:“公瑾先生此言何意?”

  周瑜微笑,但在微笑中流露出了當初的幾分狂傲之态:“周瑜何等人也?陸夷州又豈能不防?若不與瑜面談一回以鑒真僞,陸夷州斷然不會安心的。”

  “……”

  看到周瑜這麼直接,到令陳依依有些不知所措了。

  周瑜又笑了笑:“此間招募士卒之事就交于陳從事代勞了。瑜與夫人的行裝亦早已收拾妥當,随時可以登船往赴夷州。至于尚香那裡,瑜亦早有交待過的,陳從事安心便是。”

  陳依依再楞:“公瑾先生要攜小喬夫人同往夷州?”

  周瑜輕輕颌首:“事情鬧得這麼大,若留小喬與瑜之子女在吳,瑜又如何能安得下心來?”

  陳依依這回下巴差點沒砸到地上去:“公瑾先生連子女也要送去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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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之後的夷州莽甲,陸仁萬分驚呀的看着周瑜、小喬,還有周瑜的兩子一女,早已準備好的說辭都有些說不出口了。别說陸仁,就連荀彧這樣的老油條都有點搞不懂周瑜這到底是想幹什麼。連老婆、孩子都帶到了夷州來,難道說周瑜是想換個老闆不成?可是想想周瑜的為人心性,卻也實在是不太像。

  周瑜似乎很滿意自己一手造成的這個冷場一般的效果。等陸仁反應過來,趕緊的命人帶小喬與周瑜的子女去驿館休息之後,周瑜才向陸仁緻禮而笑:“多年不見,陸夷州風彩依舊;文若公,久聞大名,恨不能相見,今日得見可謂大慰平生。”

  陸仁幹笑道:“風彩依舊就免了,我好歹也是快五十歲的老頭子一個,自己是什麼樣子能不清楚?我說公瑾老弟,大家都是聰明人,所以不要說這些虛假的客套話了好嗎?你老實說吧,你這到底是想幹什麼?别跟我說什麼你想另投新主的話,你周公瑾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周瑜面色一正:“不錯,周瑜斷然不會做背主求榮之事。隻是如今的江東已陷入了一個危局之中,隻能是自己想辦法來行些非常之事,将江東将入危局之勢給強挽回來。”

  陸仁奇道:“江東将誤入危局?此話怎講?我到是聽說吳主孫權覺得時機已到,想對我們夷州諸郡下手來着。”

  周瑜搖頭歎道:“十幾年前呂子明若是一擊得手,擊滅夷州尚有可為。可是十年後的今天……陸夷州,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周瑜甯可對荊州用兵、對曹境用兵,也不願惹到你們夷州。今時今日的夷州,海域之廣、艦船之利,都不是我江東能招惹得起的。海上用兵與中原内陸不同,我江東對夷州根本就沒有吞并之力,一戰之後或可得一時之小利,但随之而來的将會是夷州沒完沒了的報複,江東的沿海之地将永不得安甯。而我江東的沿海之地可都是與曹、劉兩家抵敵所依賴的後方腹地,豈能有失?”

  頓了頓,周瑜端起了酒杯:“以兵勢而論,陸夷州雖然派出了重兵前往北境,但要歸還夷州與江東相争卻并不是什麼難事。此外,陸夷州與曹家、劉備素來交好,而江東襲夷又有背信負義之失。陸夷州若是向曹操、劉備請援……劉備與江東有唇齒之依,可能還會設法調停,但曹丕卻不會放過大軍南下的機會。劉備與諸葛亮見調停不成,也十有八、九會撕破臉皮,盡争江東之利。吳候沒有看到這些,卻真以為曹劉兩家的兵力都被拖在了北境與涼州,是一大失啊!”

  陸仁道:“簡單點說,你是怕吳夷兩邊一打起來,江東會被曹操與劉備撿了便宜是吧?隻是這與你助尚香招募士卒,欲赴北境助戰又有何關系?”

  周瑜歎息道:“吳候有其性狹多疑的一面,某些事上亦難有容人之量。尚香在建業城中做下那等大事,吳候已是面上無光,我等江東群臣若是依尋常之法去勸谏,隻怕會是勸谏不成,反而還會火上澆油。瑜唯有用此法,望如當頭棒喝一般震醒吳候……”

  一直沒說話的荀彧笑了:“公瑾多半是想将你之行事,卻冠至吳候的名下,借此為吳候挽回聲名吧?确實,江東群臣之中,這件事隻有你來做才最合适。吳候亦是賢明之人,應該地明白你的苦心的。”

  陸仁故作啞然的道:“文若公的意思,是指公瑾會着人發散消息,說吳候在尚香的面前拉不下臉來,所以隻好在暗中請公瑾出面去幫助尚香?”

  荀彧笑而望向周瑜,周瑜則向陸仁和荀彧回以一個苦笑。都是聰明人,彼此碰上了頭就是一番虛虛實實的相互鬥法交鋒,結果是誰輸誰赢,誰又能說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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