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流人材之中,也不是沒有可以試着拉攏一下的,像徐庶就是其中一例。↑,徐庶的情況比較特殊,誰讓他是個大孝子來着?陸仁之前已經作好了一部份先期準備,而且與徐庶之間也有了一個比較好的開始,相信後面隻要不出什麼意外,徐庶就逃不出陸仁的手掌心。
徐庶是文的,武的方面陸仁心中也有一個人選……不是魏延,魏延現在已經是劉表手下的掌軍将校,雖說官職不高,但也不是陸仁能拉攏的了的人物。再者無論史書上對魏延的褒貶如何,有一件事卻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魏延的傲氣隻怕不會輸給關羽。這種人,陸仁完全沒有把握能掌控得了,萬一真的是個“腦後有反骨”的主……陸仁不敢想。
甄選來甄選去,陸仁的目光集中在了另外一個比較有名的武将上,那就是甘甯甘興霸。而且陸仁在仔細的推算過之後,覺得甘甯如果發揮出其水上特長的話,很可能會成為夷州中、後期發展中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的人物。
簡單點說,陸仁在夷州的發展初步成型之後,就要效仿歐州大航海時代的作法,把手伸到海外去,從華夏大陸以外的地區獲取夷州發展所必需的大量勞動力。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在這種戰亂不堪的年代,哪個有點見識的諸候不是把自己境内的人口管得緊緊的?陸仁想從内陸地區吸納大量人口,除非夷州已經有了足夠強的條件,否則就基本沒戲。
在這種情況下,甘甯這種又能跑船又能打仗……或許應該說敢去靠武力進行掠奪的人物,真到了陸仁的手上會遠比魏延實用得多。此外根據史書資料,甘甯雖然粗猛好殺,卻是一個很重義氣的人。依陸仁的推算,隻要陸仁對甘甯夠意思。甘甯就會忠心耿耿的跟在陸仁的身邊。另外從民間傳聞上來看,甘甯到是一個劫富濟貧的俠盜,在百姓中的口碑頗佳。不然的話,陸仁可能還要考慮一下這位江洋大盜出身的主是不是合适招了來用。
不過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陸仁一直沒能打聽到甘甯的下落。而按照史料上的記載,甘甯這個時候對應該已經金盆洗手,沒再去當他那個風風光光的錦帆賊,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正躲在哪個犄角旮旯裡讀書充電……
――――――――――――――――――――
且說這天陸仁又被水鏡先生司馬徽請去喝酒小談,談得差不多了,陸仁剛想又來那套閃人,司馬徽卻笑着喚住了陸仁道:“陸仆射。你明日便要回去,今日就不必如此了吧?你我二人對坐細談一番如何?”
“哎……”陸仁楞了一下,扭頭望了望蔡琰她們三個,想了想便向司馬徽拱手禮道:“先生既然有命,那陸仁從命便是。”
司馬徽微笑點頭,又向蔡琰道:“蔡大家,既然賢伉俪明日便當歸家,那你便先行一步,回居舍收拾一下東西。明日也好從容上路,免得臨行慌亂。”
蔡琰、貂婵、陸蘭都明白司馬徽說這句話的意思,當下便一齊起身向司馬徽盈盈拜别,房舍中就隻留下了司馬徽與陸仁兩個人而已。
二人對桌而坐。先是互敬了幾杯酒,司馬徽算算各人應該都已經走遠,這才自捋清須向陸仁微笑道:“陸仆射,此間已再無他人。老夫鬥膽問上一句,陸仆射心中究竟有何志向?”
陸仁微微一驚,臉上卻不動聲色的笑道:“先生何故有此一問?我陸仁能有什麼志向?說出來也不怕先生取笑。我就是想‘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醒飲杯中酒,醉卧美人膝’……如此粗俗言語,到有污先生尊耳了。”
司馬徽大笑道:“陸仆射,你雖不擅詩書經倫,但你兇中的富國之幹,卻實可比昔日之漢相蕭何。你既有如此長才,要博取不世功名實易如反掌,卻又何故如此自賤?”
陸仁回應道:“為官如何?為民又能如何?官,我不是沒有當過,但那數年的仕途下來,我發覺以我的心性根本就不适何為官。若人在官場,自然就少不了那些黨同伐異、勾心鬥角之舉。而且伴君如伴虎,以我這種懶散不堪、貪歡好色的心性,隻怕再賢明的主君,也會有對我忍無可忍的時候。相比之下,做一介山野草民有何不好?逍遙自在、無牽無挂……其實先生你也不是如此嗎?以先生之才幹名望,若真入仕途,就算是劉景升劉荊州隻怕也得敬讓三分才是。”
司馬徽楞了一下,因為他沒想到陸仁會這麼含蓄的反将了他一軍。不過片刻之後司馬徽便微笑道:“陸仆射,若是在你我深交之前你說出這番話來,或許我真的會深信不疑。不過現在嘛……老夫鬥膽說上一句,你其實兇中有志,隻不過不願明言而已,因為對你來說時機未至。”
“老人精!”
陸仁心中暗罵了這麼一句,臉上卻依舊挂着笑:“先生言過,陸仁确實無甚志向。”
司馬徽舉杯淺飲了一口,搖頭笑道:“陸仆射,如果你真無甚遠志,又何必呆在這荊襄之地?以你陸仆射的見識,會不明白荊襄之地已經安穩不了幾年了?若是尋常的名士呆在荊襄,或許真不會有什麼大事,可是你不同……”
陸仁這會兒其實已經隐隐約約的猜出了司馬徽後面一句會說什麼,可是仍然忍不住開口問道:“我陸仁會有何不同之處?”
司馬徽放下了手中酒杯,緩緩的舉起手指定陸仁道:“因為你是陸仁,堪比漢相蕭何的陸仁,當初從曹營中棄官出逃的陸仁!到曹操平定北方,舉兵南下之日,荊襄之地的名士他誰都會放過,唯獨不會放過你!”
司馬徽的話緩慢而有力,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也是非常有殺傷力的。不過陸仁卻因為事先已經大緻的猜到了司馬徽會這麼說,心裡面有了些準備,所以此刻隻是淡定自若的笑了笑,取過酒勺為司馬徽舀上了一勺酒笑道:“先生說得不錯,到曹操大舉南下之時,的确不會放過我這麼一号人……”
這裡的話沒說完,這邊的司馬徽就直接接上了話道:“陸仆射,你既已心知,卻為何不早思退路?”
陸仁楞了一下,本已到了嘴邊的話都強咽了下去。略一皺眉,陸仁便決定試試司馬徽現在說這些話出來到底是什麼意思,于是便故作姿态的苦笑道:“先生所言極是,隻是陸仁真的已不願再度出仕為官啊!其實半年多之前,我本已回到故土吳郡想安心隐居,可是吳主孫仲謀聽聞說我回到吳郡便三番五次的差人尋我,我不堪其煩,所以才會悄然的渡江來到荊襄。劉荊州為人儒雅大度,從不強人所難,我也隻有在這裡才能尋得幾分清靜。”
司馬徽道:“陸仆射請恕老夫直言,劉荊州固然善善惡惡而不能用人,陸仆射你的确能因此而暫得數載的清甯之樂。但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荊襄之地日後之大變已成定數,你若不居安思危,到時又将何去何從?
“老夫在這裡也說幾句粗俗言語,陸仆射你自棄官從商以來,不過兩歲之間,家境之富在荊襄之地已可說是首屈一指;而你身邊的文姬、王秀、糜家大小姐糜貞,還有那個正值芳齡的小丫頭陸蘭,哪個不是國色芳容?單就在這荊襄之地,對你的家業、女眷垂涎三尺,欲将你除之且盡奪其利者數不勝數。
“這是劉荊州尚在且敬重你舊日名望,因此還無人敢對你怎樣,可是一但劉荊州有何差遲,陸仆射你又将如何自保?老夫聽說過不少舊日傳聞,知道陸仆射你有奇術在身,安保己身固然不然,可是你為人依家戀眷,真若有事就絕對割舍不下文姬諸女,到那時你勢單力孤,又如何能敵得過欲将你除之而後快的衆多爪牙之徒?”
話到這裡陸仁心裡已經明白了一半,心中在暗自偷笑,臉上卻不表現出來什麼,而是故作懇切的向司馬徽問道:“那依先生之見,陸仁應當如何?”
司馬徽撫須微笑道:“你心性淡薄、兇無大志,是個成不了什麼大事的人。但你兇懷富國長才,又有令人垂涎之業,有木秀于林之形。如欲自保,心中固然不願出仕為官,亦當尋一英明之主而侍以求庇護。而以當今之勢,你本自北方曹營而出,想來必是曹操已容不得你,故此曹操不可複侍;
“吳主孫權雖年少有為,但江東孫氏與你陸氏本有大仇,若相互猜忌則必生大禍,故孫氏亦不可投也;劉荊州善善惡惡,荊襄大權又早已旁落于蔡氏之手,你若投之則為取禍之道,是故劉荊州不可投。如此看來,就隻有一人可投。”
“……”
陸仁無語了半晌,心說轉了這麼一大圈,你水鏡先生的意思就是要我去投奔劉備啊?看來咱劉黃鼠還真的很得人心來着,居然能請動司馬徽來當說客!
不過水鏡老先生是根本就不知道陸仁真正的底。陸仁敢來荊州,退路當然是早就留好了的,用不着多操什麼心。再者說了,真要是投奔了劉備……若按曆史進程的發展,劉備真到有狀況要開溜的時候那可是誰都會扔下不管的,還想指望劉備來保護一下誰?反正陸仁可不會去抱那種指望,有點不太現實。
低下頭細想了一陣,陸仁決定還是适當的撕破那麼一點點的面皮,省得以後再來的時候被司馬徽煩得夠嗆。一念至此,陸仁便擡起頭向司馬徽笑道:“先生請恕陸仁直言,劉皇叔一定來拜會過先生多次,而且請先生代傳此番言語吧?”
換到司馬徽楞了那麼一下,随即便點頭微笑道:“到底還是瞞不過陸仆射。”(未完待續。)u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