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六二零,瓶子有事要外出,很可能會來不及更新,不過明天沒更新的話後天會補上的,見諒!)
随着陸仁的一聲怒吼,陸仁的身形劍影再次向這群賊寇猛沖了過去。手起劍落之間皿濺三尺,又有兩個賊寇被陸仁放倒……陸仁的确是不會武藝,一衆賊寇這時也大多都看出陸仁純淬就是在亂砍亂捅,但陸仁身上的體能強化劑是假的?俗話都說“一力降十慧”,啟動了體能強化劑的陸仁力量大得可怕,速度還足夠快,這些會幾十粗淺拳腳的賊寇又哪裡能擋得住陸仁?
而此刻的陸仁砍起人來也真的是眼都不眨一下。今時今日的他早已不是沒見過世面的菜鳥,早在徐州的時候,他的雙手就已經在小村中沾上了皿。而在不久之後的濮陽一戰中,陸仁為求逃命,手上少說也挂上了幾十條的人命。有了這些經曆的陸仁,真到要殺人見皿的時候,又哪裡會手軟半分?
最重要的是陸仁真的是憤怒了,憤怒的緣由當然是因為婉兒。或許有人會問,陸仁這個家夥怎麼會為了一個女人就變成這樣?
其實作為一個現代人,在現代社會太過重利重現實的+⊥,環境之下,恐怕已經很少會有人去相信什麼愛情了。對許多的人來說,那玩意兒似乎也隻能存在于文藝作品之中。但越是這樣,人們的心底卻往往越是會渴望着自己的身邊能有着一個能夠值得自己全心全意去愛、去付出的另一半,也渴望着那個另一半能對自己全心全意的愛着、付出着。陸仁再怎麼樣都隻不過是一個心境很平凡的人,當然會和許許多多的人一樣有着這樣的心态。
在現代社會中,陸仁可能是碰上不了,陸仁自己都沒抱過什麼指望,卻沒想到在穿越之後會碰上婉兒。感情這東西常常是很微妙的,陸仁在最初的時候或許僅僅是把婉兒視作了一個還不錯的女友而已,但随着與婉兒的相處日久,陸仁早已漸漸的習慣了婉兒守在自己的身邊,甚至在陸仁的潛意識裡,婉兒已經是他的一個精神寄托……
或者可以直截了當的說,陸仁自己都沒有真正的意識到自己已經深深的喜歡上了婉兒。而在他所能意識到的地方,可能隻是認為自己是很自私的想一直占有着婉兒吧?但不管怎麼樣,現在有人觸碰到了陸仁心中的這根敏感神經,陸仁立刻就喪失了他平時應有的冷靜,又怎麼可能會不暴走發狂?
又是一劍斬下,被斬中的賊寇固然是應劍而倒,但陸仁手中這柄質量并不怎麼樣的鐵劍卻也終于在不堪重負之下斷成了兩截。沒辦法,陸仁在近乎于瘋狂的狀态之下,下手從來就沒有留過力,一柄漢時尋常的鐵劍又哪裡能承受得了他現在數倍于常人的力道?
旁邊的賊寇見陸仁手中的鐵劍一斷頓時大喜,趁機一齊舉刀向陸仁斬将過來。隻是陸仁身影疾閃,一個錯步就避開了砍過來的刀劍并搶到了某個賊寇的身側。手中的斷劍順手一捅,這半截斷劍就硬生生的插入了草寇的後腰,接着一把抓住這草寇的手臂再就勢拼命一掄,這個都快沒命了的賊寇的身體暫時就變成了陸仁的武器。
但聽得數聲悶響,陸仁身邊的幾個賊寇被陸仁手中的“重型鈍器”給掄倒在地,而陸仁在猛轉了幾圈之後一松手,手中的“重型鈍器”立馬就飛出去了足有好幾丈遠,再到這“重型鈍器”落地之時,诂計身上的骨頭剩不下幾根完好的了。
這頭的陸仁一腳踢開一個剛才被掄倒的賊寇,彎下腰去想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長劍。方一彎腰陸仁便聽見耳後風聲響動,急忙就地一滾避開了賊寇的偷襲。而那賊寇見一擊失手,陸仁滾去了一邊,急忙再次舉起刀想追砍陸仁,卻不料陸仁翻身而起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點。賊寇的刀才剛剛舉起來,陸仁早就已經站起了身,左手一擡架住了賊寇舉刀的手腕,右拳想都不想的照着賊寇的面門就是狠力一拳。
“你嗎的去死――!!”
打到現在,這幫賊寇已經死傷了十幾号人,但是死得最慘的卻還是現在這一個。因為陸仁的這一拳太狠了,狠到把這賊寇的臉給打得面目全非不說,後腦勺更是緊貼到了脊背之上……陸仁的這一拳竟然是把這賊寇的腦袋給打脫了脖子!
什麼叫駭人?這就叫駭人!賊首與剩下的賊寇們都驚恐的望着這一幕,小腿肚子都有些轉筋。不為别的,現在他們眼前這個雙眼通紅、周身沾滿皿迹的陸仁,似乎已經不能稱之為人,而是惡鬼修羅、夢魇羅刹!
借着這個空檔陸仁拾起了一把長劍,直起身時還順手一劍結果了地上一個斷了骨頭但還沒斷氣的賊寇。雙眼怒視着胡大目等人,牙根也咬得緊緊的,緩緩的向賊首等人走過去。人雖然是在慢慢的向前走,但劍尖在地面上劃刻出了一條細長的溝壑,那輕輕的裂土聲仿佛在告訴剩下的一衆賊寇,陸仁這是在作再一次沖擊的準備。
什麼是殺氣?什麼又是暴戾之氣?這個很難用文字言語來形容,但當你真正遇上時,卻會真真切切的感受得到。此刻的一衆賊寇便從陸仁的身上感受到了駭人的殺氣、暴戾之氣,而這駭人的殺氣與暴戾之氣,竟然把這幫視殺人如兒戲的亡命之徒,驚駭到了連與陸仁對視的勇氣都沒有的地步。
不知是誰的口中發出了咯咯咯的輕響,卻是驚恐到牙齒都打起了顫。轉瞬之間便有人驚呼道:“天啊!他還是人嗎!?我們快跑吧!”
忽拉一聲鳥獸群散,這幫平時能把百姓吓得四散奔逃的亡命之徒,此時此刻自己也嘗到了這種絕不好受的滋味。
陸仁手中長劍一緊,神情冷酷之極,冷冷的哼道:“一個也别想跑得掉!!”
其實這些賊寇不跑的話可能還好,這一跑就完全是把自己的後背賣給了陸仁,而他們奔跑的速度能比得過體能強化狀态下的陸仁?因此沒過多久,這些賊寇便盡數倒在了陸仁的劍下,賊首更是被陸仁從背後一劍穿心,直到栽倒到地面上時,他怎麼也不願閉上雙眼,心中最後的一句話是:“誰說陸仁不會武藝的?誰說的!?”死不瞑目。
當最後一個賊寇倒下死去,陸仁的身邊再無要殺之人,身上的暴戾之氣總算是稍稍消褪。重重的喘了幾口氣,陸仁忽然一拍腦門:“糟了!又忘了留活口了!”
屁話!他在瘋狂的狀态之下哪裡還會記得那些?
不過一扭頭陸仁便望見了那一堆被賊寇們扔在地上的婦人,人卻跟着也松了口氣。快步趕過去想找尋婉兒,隻是人還沒到近前,那一堆的少女便一個個都驚恐不已的拼命扭動着身體向後退。也難怪她們,陸仁剛才獨戰群寇的場面也太吓人了些,這些婦人們沒有被驚吓出精神錯亂已經是很難得的事了。
陸仁反應過來之後忙喚道:“别怕,我是你們的陸縣令、陸校尉啊!我是趕來救你們的。”
少女驚怖稍甯,陸仁便急入其中找尋起來。解繩索、拔布團?陸仁顧不上,先找到婉兒再說吧。
“婉兒,婉兒……婉兒!啊,不是!”
十幾個婦人一個個的翻望過去能要多少時間?很快陸仁就一個個的看完,卻發現婉兒不在其中,好不容易稍稍平靜了一些的心又再次慌亂起來。順手拉過一個婦人,一把扯下其口中的布團急問道:“婉兒呢?婉兒怎麼不在這裡!?”
那婦人粗喘了幾口氣才回應道:“不知道啊!我們隻知道這幫賊人走到半道的時候曾經分出過幾個人走了另一條道,婉兒姑娘就被分到那一頭去了。可能是見婉兒姑娘容姿出衆,想賣去别的地方以圖賣出個更好的價錢吧。”
“我x!怎麼會這樣!?”
陸仁當場就覺得有如五雷轟頂了一般,整個人都呆在了當場,甚至都忘了去幫這些婦人們解開手腳上的繩索。這拐賣婦女的事什麼時代都有,而要尋回被拐賣的婦女在現代社會都是件比較麻煩的事,在通訊聯絡條件低下的古代,那更是不堪設想!
“往、往哪個方向!?”這是陸仁現在唯一能想起來問詢的話了。
一衆女人一并搖頭。她們這一路上基本上都處在驚恐當中,又哪裡會記得路?
陸仁這會兒是徹底的慌了神,猛一轉身就向自己來時的戰馬疾奔了過去。現在他所能想得到的,就是趕緊的順來時的路尋回去,希望能在路上找到這幫賊寇分流時所留下的痕迹。
有婦人一見陸仁跑開就趕緊急呼道:“陸校尉,我們的繩索還未解開!”
陸仁此刻已經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吼道:“自己咬開!”
“……好羨慕婉兒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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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仁來時的路上,九歲的小丫頭陸蘭正扶着樹直喘氣。此刻的小陸蘭,真的是再也跑不動了。
她在這裡正猛喘着氣,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了一陣陣的馬蹄聲。急回頭望去,陸蘭頓時大喜過望,可是因為喊不出聲,隻能拼命的向身後的來人揮手。
來的人馬上就注意到了陸蘭,在陸蘭的跟前拉住了馬:“蘭丫頭?你怎麼在這裡?”
陸蘭好不容易回過口氣,這才用沙啞的聲音回應道:“子修公子,你們總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