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年前,慕容紫英帶着幾百個族人抵達夷州的時候,其實還不知道自己以後的路要怎麼走下去。都說人窮而志短,當時的慕容紫英雖然在心底有成就一番大事的想法,但在現實的逼迫之下卻隻能把這種想法給深藏起來,要考慮的僅僅是如何讓族人們都安定下來而已。
而在那個時候,陸仁對慕容紫英和拓跋玉表現出了一種很讓人摸不着頭腦的重視态度,說實話還真有點讓慕容紫英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再按陸仁的解釋,就是慕容紫英和拓跋玉,與陸仁當初的兩位故人很像。
對此慕容紫英是持以了懷疑的态度。别說是他,就連心機并不深的拓跋玉對陸仁的這種話都不怎麼相信,認為這不過是陸仁和他們拉一拉關系的套路和手段而已。
但問題就在這裡了,當時的拓跋玉也好,慕容紫英也罷,兩個人本身都是無名小卒之流,而且兩個部族加起連兩千人都不到,再而且這個兩千人裡面還包括着大量的老幼婦孺,說得難聽點簡直是要什麼沒什麼,以陸仁當時已經是夷州之主,統禦着夷州幾十萬百姓的身份,慕容紫英和拓跋玉有什麼資格讓陸仁對他們去玩那種手段?在誰看來都沒意義嘛!
而唯一有一點能說得過去的地方,或許是陸仁垂涎于拓跋玉的美色?說起來,拓跋玉到也的确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而拓跋玉為了安頓族人,在陸仁提出這樣的要求的時候,也很可能會滿口的答應下來。
但很快的,兩族的族人就都明白這是不太可能的事,原因是拓跋玉的姿色雖然很是不錯,但真到了夷州且熟悉了一些事情之後,任誰都能感覺得到拓跋玉真要和陸仁身邊的幾個女人比起來,姿容方面差了一點到也罷了,關鍵是大家怎麼看都覺得拓跋玉比起蔡琰她們,身上少了一些更讓人心動的味道。而且陸仁對拓跋玉除了一些正事之外,在私交方面幾乎就沒怎麼與拓跋玉有過往來。
所以所以,拓跋玉和慕容紫英對陸仁這個說他們很像陸仁故人的說法,到也勉強的相信了一些。可惜他們不知道陸仁還真沒有騙他們,因為“拓跋玉”和“慕容紫英”這兩個姓名,對陸仁這個穿越者來說真的有幾分不一樣的意義。而所謂的“故人”雖然隻是陸仁在自己的時空中的虛拟人物,但也總歸是陸仁的“故人”嘛!
當然了,拓跋玉和慕容紫英去投奔陸仁的時候,陸仁早就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毛頭小子。現在的陸仁雖然不是什麼合格的政治家,卻也已經是一名很會算計的政客。對待拓跋玉與慕容紫英的态度,固然有一些與陸仁腦海中的虛拟人物相重疊的因素,可以讓陸仁追憶一下自己十幾二十年前的時光,但更重要的卻還是陸仁看到了拓跋玉與慕容紫英在以後的進程中的作用……在遼西地區,陸仁想要盡快的站穩腳跟的話,就需要尋找一個好的代言人和經理人。而這代言人和經理人,在陸仁的手頭上的人員之中,還有誰比拓跋玉與慕容紫英更合适?
而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慕容紫英多多少少的已經明白了一些陸仁的想法。不過對于陸仁的這種想法和安排,慕容紫英并沒有憤怒與不忿,反到更多的是欽佩與敬畏。不可否認慕容紫英是個有些野心的人,但他的野心值卻沒辦法與老曹、劉備之流相比,而且在碰上強勢人物的時候,慕容紫英的那點野心也會很輕易的就被壓制下去。因為這幾年的經曆下來,慕容紫英深深的感覺到陸仁是一座他無法超越的大山……呵呵哒!聽起來有點誇張,可是在現實之中這種事還是很常見的,隻不過人們常常會選擇性的不去想起來而已。
總之,慕容紫英也是在不知不覺之中對他心底的野心進行了一次轉化,原因就是慕容紫英即不敢也不願去和陸仁較什麼勁。這麼說吧,如果說原先的慕容紫英還想着成為草原上一個強盛的部族的領袖,那麼現在的慕容紫英的想法卻是成為陸仁麾下的成員之中排得上名号座次的大将,而且現在的慕容紫英也正在為此而努力。
幾年中在夷州軍事學院的學習,慕容紫英學到了很多很多,特别是在回到遼西之後慕容紫英打了幾仗,仗也打得很漂亮,心裡面的信心也因此在一點一點的提升。可是在對公孫淵的西塞山一戰打響之後,慕容紫英在暗中仔細的分析過戰局,卻猛然感覺到自己好像還是差了很多。
自己是夷州軍事學院的高材生這不假,可是碰上鄧艾這貨……好吧,人家鄧艾是陸仁的親傳弟子來着,自己可能有什麼沒學到的秘籍吧?可是羨慕嫉妒恨也沒用,人家鄧艾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就已經被陸仁給看中了,比慕容紫英可早了多少年!最重要的是剛才鄧艾作出的那些分析,也的确是讓慕容紫英這個夷州軍事學院的高材生挑不出什麼理來。這就是差距,不止是各自的人生際遇與學習程度上的差距,更多的則是在天賦能力上的差距。
不提慕容紫英仍在心中暗自歎息,一旁的呂玲绮卻伸指在鄧艾的敲門上輕彈了一下道:“行了小鄧子,你就說我們這裡應該怎麼辦就行了。雖說陸叔父那裡在接到相同的電文之後再發電報到我們這裡來也用不了多少時間,但這也并不妨礙我們自己先拿個主意對不對?”
鄧艾摸了摸并不痛的腦門,幹笑道:“玲姐,我都二十多的人了,你能不能别再像我小時候這樣彈我腦崩?”
呂玲绮作勢要再彈,鄧艾趕緊的躲開,然後在地盤上虛畫了個圈道:“曹公出兵去攻打漢中,主力是走到了洛陽一帶,從他們的出兵時間上來算,曹公主力走得并不快,這就證明曹公對我們遼西這邊還有提防之心,一但有變他就可以率領主力趕回河北再出兵遼西。而現在雨姐那裡探明曹公上表請天子發下那樣的诏書,隻能說明曹公在重劉備而輕師傅的情況下将會全力的去攻伐漢中,對我們遼西這邊在短時間之内不會有所顧忌。
“師傅說過,曹公不是一般人,如果用一般的方式去和他比拼謀略,那麼輸的就絕對會是師傅自己,所以師傅在這件事上玩的其實是以勢而導的陽謀,使曹公在明知掉進了師傅的圈套裡,卻在權衡利弊之下不得不對師傅暫時的不管不問,所以我們這裡可以不用去管河北那邊的動态,我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繼續主持生産、安頓百姓,擺出一副在大戰之後氣力未複的模樣……好吧,事實上出兵遼東的事,也不是由遼西這邊負責。我們的目标是在幾個月之後,在曹公正在漢中打得正激烈的時候去搶下柳城。我率領的陸軍精銳,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會接到師傅那裡的命令,讓我全力幫你們去搞定柳城。”
慕容紫英沉吟了一下,問道:“那遼東那邊,就隻憑甘将軍率領的一萬五千海軍去打?”
鄧艾豎起了三根手指:“三個月,這三個月我們還不會有什麼動作。師傅還要在老曹的面前演戲,說這三個月師傅因為之前兩仗損失頗大的緣故正在重新調整布署,所以這段時間甘将軍的目标是對遼東的沿海地區進行騷擾,卻并不去攻城掠地,但也隻是吓唬吓唬人而已。”
呂玲绮道:“這樣啊……現在是二月份,遼西剛剛進入雪融的季節,各類農耕之事正是開春播種的時候,有這三個月的時間是能作好不少的事情了。哎小鄧子,你說陸叔父那邊會不會有什麼别的情況會發生?”
鄧艾皺了皺眉,目光飄向了地圖上的江東地區:“遼東和遼西的事沒什麼可擔心的,我擔心的卻是曹公在知道進了師傅的套之後,心有不甘之下會鼓動着江東孫權來點什麼動作。畢竟夷州本土的主力陸海軍我們帶出來了一半,留在夷州的陸軍隻有一萬三、海軍隻有兩萬。要是孫權覺得這是個機會的話,事情可能就會變得有些麻煩。現在我隻希望孫權别那麼笨,因為真要是那樣做的話,我們固然會受到不小的影響,可是對孫權來說,他其實也撈不着什麼好處。”
――――――――――――――――――――
幾天之後,同樣的分析也正在孫權的議事廳中進行着。在遊戲之中,會用數值給每個登場人物劃分出等級與水平,可是在現實之中,那些數值的劃分其實沒什麼意義可言。都是一群成了精的老鳥、化了精的人精,真玩起陰謀詭計,沒誰會比誰差。
“這個曹孟德,自己進了套,還想把孤也拖下水?”
寶座之上,孫權把細作從許昌那邊加急傳回來的情報揉成紙團扔去了一邊,一旁的張昭隻好闆着臉上前,俯下身把紙團撿起來之後展開細看過後,再把這份傳回來的情況交給其他的同僚們過目。
因為周瑜沒死,現在還在柴桑、巴丘一帶和諸葛亮扯着皮,所以魯肅也就沒能像原有的曆史那樣接替周瑜的位置,這會兒也就留在了孫權的身邊當參謀。在細看過信報之後,魯肅隻是笑了笑再傳給下手的同僚,随即向孫權拱手道:“主公說得沒錯,曹孟德拿陸仁沒辦法,卻想讓我們江東去趟渾水,這算盤也打得太響了點,莫不是欺我江東無人?”
孫權也笑了笑,然後問道:“陸仁出兵遼東,在夷州留了多少兵馬?”
“單隻夷州而論,陸軍一萬三千左右,海軍将近兩萬。看上去雖然好像是少了點,但陸仁據土而守、劃海設防,我們江東想攻襲夷州,沒有五萬以上的人馬舟船,基本上是想都别想。而且根據學習團成員傳回來的消息,夷州的軍隊正在進行換裝,用一種被陸仁稱之為‘火槍’的武器替換掉原本的弓弩,威力很是驚人。再詳細一點的說,這火槍就好像是縮小之後的火炮,兩百步之内打出來的……叫什麼?哦,陸仁稱之為‘子彈’,兩百步之内足可貫穿甲胄,而且換彈射速什麼的也遠在弩弓之上。”
有些東西在到了某個份上是瞞不住人的,而且到了現在的這個份上,陸仁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也無需再去隐瞞。以前實力不夠的時候,這些東西亮出來是屬于錦衣夜行,可是現在嘛,卻基本上可以與軍事威懾劃上等号,所以孫權這邊在這個時候也能夠得到一些相應的情報。
“火槍?”
孫權的眉頭馬上就皺了起來。雖然還沒見過,但孫權能夠感覺到能讓陸仁用來替換掉弓弩的玩意兒,就絕對是威力很大的東東。特别是那句“縮小之後的火炮”,着實有點讓孫權膽戰心驚。要知道在曹劉孫三家的雄主之中,唯獨隻有孫權見識過陸仁手上火炮的威力,深深的知道這玩意兒可絕不是什麼好惹的主。
鄧艾豎起了三根手指:“三個月,這三個月我們還不會有什麼動作。師傅還要在老曹的面前演戲,說這三個月師傅因為之前兩仗損失頗大的緣故正在重新調整布署,所以這段時間甘将軍的目标是對遼東的沿海地區進行騷擾,卻并不去攻城掠地,但也隻是吓唬吓唬人而已。”
呂玲绮道:“這樣啊……現在是二月份,遼西剛剛進入雪融的季節,各類農耕之事正是開春播種的時候,有這三個月的時間是能作好不少的事情了。哎小鄧子,你說陸叔父那邊會不會有什麼别的情況會發生?”
鄧艾皺了皺眉,目光飄向了地圖上的江東地區:“遼東和遼西的事沒什麼可擔心的,我擔心的卻是曹公在知道進了師傅的套之後,心有不甘之下會鼓動着江東孫權來點什麼動作。畢竟夷州本土的主力陸海軍我們帶出來了一半,留在夷州的陸軍隻有一萬三、海軍隻有兩萬。要是孫權覺得這是個機會的話,事情可能就會變得有些麻煩。現在我隻希望孫權别那麼笨,因為真要是那樣做的話,我們固然會受到不小的影響,可是對孫權來說,他其實也撈不着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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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同樣的分析也正在孫權的議事廳中進行着。在遊戲之中,會用數值給每個登場人物劃分出等級與水平,可是在現實之中,那些數值的劃分其實沒什麼意義可言。都是一群成了精的老鳥、化了精的人精,真玩起陰謀詭計,沒誰會比誰差。
“這個曹孟德,自己進了套,還想把孤也拖下水?”
寶座之上,孫權把細作從許昌那邊加急傳回來的情報揉成紙團扔去了一邊,一旁的張昭隻好闆着臉上前,俯下身把紙團撿起來之後展開細看過後,再把這份傳回來的情況交給其他的同僚們過目。
因為周瑜沒死,現在還在柴桑、巴丘一帶和諸葛亮扯着皮,所以魯肅也就沒能像原有的曆史那樣接替周瑜的位置,這會兒也就留在了孫權的身邊當參謀。在細看過信報之後,魯肅隻是笑了笑再傳給下手的同僚,随即向孫權拱手道:“主公說得沒錯,曹孟德拿陸仁沒辦法,卻想讓我們江東去趟渾水,這算盤也打得太響了點,莫不是欺我江東無人?”
孫權也笑了笑,然後問道:“陸仁出兵遼東,在夷州留了多少兵馬?”
“單隻夷州而論,陸軍一萬三千左右,海軍将近兩萬。看上去雖然好像是少了點,但陸仁據土而守、劃海設防,我們江東想攻襲夷州,沒有五萬以上的人馬舟船,基本上是想都别想。而且根據學習團成員傳回來的消息,夷州的軍隊正在進行換裝,用一種被陸仁稱之為‘火槍’的武器替換掉原本的弓弩,威力很是驚人。再詳細一點的說,這火槍就好像是縮小之後的火炮,兩百步之内打出來的……叫什麼?哦,陸仁稱之為‘子彈’,兩百步之内足可貫穿甲胄,而且換彈射速什麼的也遠在弩弓之上。”
有些東西在到了某個份上是瞞不住人的,而且到了現在的這個份上,陸仁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也無需再去隐瞞。以前實力不夠的時候,這些東西亮出來是屬于錦衣夜行,可是現在嘛,卻基本上可以與軍事威懾劃上等号,所以孫權這邊在這個時候也能夠得到一些相應的情報。
“火槍?”
孫權的眉頭馬上就皺了起來。雖然還沒見過,但孫權能夠感覺到能讓陸仁用來替換掉弓弩的玩意兒,就絕對是威力很大的東東。特别是那句“縮小之後的火炮”,着實有點讓孫權膽戰心驚。要知道在曹劉孫三家的雄主之中,唯獨隻有孫權見識過陸仁手上火炮的威力,深深的知道這玩意兒可絕不是什麼好惹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