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拓跋玉“清倉”結束,回到陸仁這裡的時候,陸蘭已經離開了。而陸蘭在離開之前,既戲谑又幽怨的戲弄了陸仁一通,隻不過拓跋玉回來的晚了點,沒有看到那一幕而已。
眼見着陸仁懷抱雙臂,一臉苦逼之相的站在那裡,拓跋玉小小心心的上前問道:“陸夷州,小蘭姐呢?”
“她想起來有些事情要忙,所以就先走了。”
拓跋玉“哦”了一聲,小小心心的站到了陸仁的身側。而兩個人這時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所以在一時之間竟然形成了一個有些詭異的冷場局面。許久過去,拓跋玉才找到了個話題,輕聲細氣的道:“陸夷州,我回遼西的事……”
陸仁扭過臉望向了拓跋玉:“你還是不想回遼西去,對不對?”
拓跋玉咬了咬牙,問道:“陸夷州,你這是要趕我們部族走嗎?”
陸仁笑了:“趕你們走?我趕你們幹什麼?我還巴不得你們部族的人能再多一些,這樣我還可以多收點稅。”
“那……”
陸仁打斷了拓跋玉的話:“人不能隻為自己的。”
“可是……”拓跋玉支唔了一下,最後下定了決心似的開了口:“陸夷州,你說得沒錯,我也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隻是個很平常的女孩子?我沒什麼能力、沒多少心機,其實什麼事都做不好。當初的時候,如果不是我大哥他在部族争鬥中戰死,我們這支部族隻剩下我這一個皿脈繼承者,我根本都不會成為這所謂的部族族長。”
陸仁也總算是想到了些什麼,輕聲長歎道:“你不用說下去了,你說的這些我都懂,甚至可以說你和我還頗有着幾分相似之處。”
拓跋玉一愣:“陸夷州你?”
陸仁一屁股在沙灘上坐了下來,人也仿佛陷入了沉思:“十幾年前……嗯,滿打滿算的都快二十年了。那時候的我就是一個在街頭流浪,靠砍柴求生的家夥。老實說,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的我生活雖然貧苦交加,但實際上卻沒什麼牽挂可言,就算是死了也就那麼回事。”
說着陸仁順手抓起了一把沙子:“後來陰差陽錯的,我在老曹那裡當上了官。當時我也沒想得太多,心說好好的幹上幾年,至少讓自己别再老是餓着肚子也就行了,差不多的時候就結束曆練回師門去。
“但是接下來,我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人,一個又一個的牽挂。再到後來我就發現我哪能就這麼離開?我要是就那麼走了,我身邊那麼多的人就失去了依靠,接着他們會變成一個什麼樣子?而我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大老爺兒,又怎麼能那麼的不負責任?”
陸仁當初的那些經曆,拓跋玉當然是有聽說過的。現在見陸仁提起了這些,拓跋玉就默默的在陸仁的身邊坐下,聽陸仁說說當初的往事。
這邊陸仁接着道:“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知道我必須得把這個擔子挑起來,因為我是一大幫子人的主心骨,一大幫子的人都指望着我。然後漸漸的、漸漸的,我就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再到現在就變成了現在的我,人們口中的一方霸主,讓許多人為之眼紅的陸夷州。
“古人說修齊治平,這話有着它的道理。我年輕的時候其實也推荒唐的,但是現在仔細的一回想,我不就是在按照這樣的路線在走着嗎?我的家人因為有我在,所以她們可以安安心心的相夫教子;夷州因為有我在,所以大家可以安安心心的過日子。如果這個時候我突然說我不想幹了,想回到自己的師門去,你說我的家,還有這若大的夷州,會變成一個什麼樣子?”
拓跋玉趕緊用力的搖頭。陸仁這個時候突然消失?開什麼玩笑?真要是那樣,夷州不出一個月非亂成一團好不好?
陸仁又扭頭望向了拓跋玉:“可能你會覺得我說的那些跟你沒什麼關系吧?你錯了,其實現在的你就像是當初的我。當初的我其實本來也沒那個心思,隻想自己一個人一走了之,但那時的我明白我的身邊還有太多的人指望我,我不能隻顧着自己而一走了之。
“那麼你呢?你的部族的确是有很多人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不想再回遼西去過那種苦寒不安的生活,這我能夠理解。但你有沒有看到那些願意回遼西去的人?有沒有想過在遼西那邊還有許許多多希望有人能帶領着他們也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的族人?
“沒錯,你的确隻是個女孩子,有些自私之心也沒什麼,天下間的人又會有幾個人會沒有點自私之心的?但是像我、像你這樣的人,既然呆在了這個位置上,就有着自己的責任與義務去做那些應該要做的事,這是我們不能去逃避的。”
拓跋玉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拓跋玉才猶豫道:“可是陸夷州,我、我沒那個能力……”
陸仁道:“你沒那個能力,而且你是女孩子,這的确是為難了你一些,但是你也有着你自己的優越之處。比如說我肯定會幫你的,你身邊也有能夠幫助你的人。我當初來到夷州的時候幾乎就是白手起家,但我是爺們兒,是我應該要做的事。而你現在有我的幫助,就算你是女孩子,可對比起當初的我,出發點都已經要比當初的我好上太多了。萬事開頭難,你則可以跳過最艱難的部份,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陸夷州,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麼做。”
陸仁歎了口氣,決定還是向拓跋玉說幾句實在點的話:“其實你根本就不用做什麼,回到遼西之後亮出你的宗族皿緣和圖騰,給大家唱唱歌、跳跳舞,再代表大家向先祖祭祀,事情基本上也就差不多了。然後嘛,你可以帶領着大家多學學我這裡的農耕技術和牧養之法,讓大家的日子漸漸的富足起來就行了。”
拓跋玉遲疑道:“就這樣嗎?”
陸仁點點頭:“你在我這裡上了幾年的學,應該懂什麼叫做精神領袖吧?再說白一點,你就是要成為大家心中的偶像,一個活着的、代表着神的人,讓大家有一個主心骨可以團結起來。”
“古人說修齊治平,這話有着它的道理。我年輕的時候其實也推荒唐的,但是現在仔細的一回想,我不就是在按照這樣的路線在走着嗎?我的家人因為有我在,所以她們可以安安心心的相夫教子;夷州因為有我在,所以大家可以安安心心的過日子。如果這個時候我突然說我不想幹了,想回到自己的師門去,你說我的家,還有這若大的夷州,會變成一個什麼樣子?”
拓跋玉趕緊用力的搖頭。陸仁這個時候突然消失?開什麼玩笑?真要是那樣,夷州不出一個月非亂成一團好不好?
陸仁又扭頭望向了拓跋玉:“可能你會覺得我說的那些跟你沒什麼關系吧?你錯了,其實現在的你就像是當初的我。當初的我其實本來也沒那個心思,隻想自己一個人一走了之,但那時的我明白我的身邊還有太多的人指望我,我不能隻顧着自己而一走了之。
“那麼你呢?你的部族的确是有很多人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不想再回遼西去過那種苦寒不安的生活,這我能夠理解。但你有沒有看到那些願意回遼西去的人?有沒有想過在遼西那邊還有許許多多希望有人能帶領着他們也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的族人?
“沒錯,你的确隻是個女孩子,有些自私之心也沒什麼,天下間的人又會有幾個人會沒有點自私之心的?但是像我、像你這樣的人,既然呆在了這個位置上,就有着自己的責任與義務去做那些應該要做的事,這是我們不能去逃避的。”
拓跋玉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拓跋玉才猶豫道:“可是陸夷州,我、我沒那個能力……”
陸仁道:“你沒那個能力,而且你是女孩子,這的确是為難了你一些,但是你也有着你自己的優越之處。比如說我肯定會幫你的,你身邊也有能夠幫助你的人。我當初來到夷州的時候幾乎就是白手起家,但我是爺們兒,是我應該要做的事。而你現在有我的幫助,就算你是女孩子,可對比起當初的我,出發點都已經要比當初的我好上太多了。萬事開頭難,你則可以跳過最艱難的部份,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陸夷州,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麼做。”
陸仁歎了口氣,決定還是向拓跋玉說幾句實在點的話:“其實你根本就不用做什麼,回到遼西之後亮出你的宗族皿緣和圖騰,給大家唱唱歌、跳跳舞,再代表大家向先祖祭祀,事情基本上也就差不多了。然後嘛,你可以帶領着大家多學學我這裡的農耕技術和牧養之法,讓大家的日子漸漸的富足起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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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咳得厲害!重複小段,回頭改過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