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數日,陸仁這裡的事在一件件的安排下去。别的事到也罷了,最讓陸仁想不到的是當自己這裡把那些亂七八糟的薄禮準備妥當,然後再分送給萌村居居,從而使得萌村居民這才知道陸仁成婚的時候,萌村五千多居民,總計一千餘戶人家所送來的賀禮,險些把陸仁的府坻給堆成垃圾場。當然這種說法是誇張了點,但陸仁在萌村這裡的威信程度卻也由此可見一斑。
轉過天來,陸仁這裡的“高檔禮品”也準備妥當,陸仁和蔡琰就帶着這些“高檔禮品”去往許昌城中……這沒啥說的,抛開那些拉關系的話不說,陸仁和蔡琰在身份和社會地位上畢竟不是尋常百姓,因此有必要得讓那些士人階層知道陸仁與蔡琰已經結為了夫妻的事。
不過陸仁在許昌中、上層中所認識的人雖然不少,真正有所交往的卻也就是那麼幾個而已。曹操和孔融就不說了,這是肯定要去送禮緻謝的,而除去這兩位,也就剩下郭嘉、荀彧、李典再外加夏候敦、曹仁、曹洪這幾号人是必須要送到位的而已。
但是最讓陸仁意想不到,亦或是說沒敢去想的,卻是獻帝劉協竟然派了人在許◎∵,昌城門這裡等候陸仁,而且還送了陸仁不少的賀禮。陸仁這下子可不敢怠慢,馬上就請求進宮,和獻帝劉協扯了一大通的閑淡,再送上了一大堆的禮物。
而在這些說輕不輕,說重也并不重的禮物之中,獻帝劉協最感興趣的居然也是那些雪白的紙張,甚至還希望陸仁每年能提供多少多少的紙張到皇宮裡面去……陸仁汗下,他的這些紙張要是成為了貢紙,那可就真的是賺大發了。别的不說,單是由獻帝劉協來幫他打廣告,其影響力可就不是鬧着玩的。可别真當獻帝劉協這個傀儡皇帝一點用都沒有的說。
抛開這些人,陸仁和蔡琰其實都知道他們成婚的事單憑送了禮的那幾位,其“宣傳”力度是遠遠不夠的。而對此陸仁與蔡琰也早都商量好了,那就是在該送的那幾位送完之後,陸仁和蔡琰就在青果酒肆中搞一個音樂會……其實說白了就是陸仁和蔡琰在青果酒肆裡玩幾天的音樂,然後給到場的客人們每人送一瓶酒、一幅紙。先來先得,送完為止。沒趕上東西的,對不起,你就隻能聽聽陸仁與蔡琰的音樂演奏了。
而這種事,在當時絕對稱得上是風雅逸事,再加上陸仁與蔡琰的名頭可都不小,因此鬧出來的動靜可着實不小,甚至就連曹操和孔融都來湊了熱鬧。而到了這個份上,别的也就不多說了,到是那一幅幅的雪紙令入手之人個個都驚歎不已。不過由于數量上相當有限……現在紙坊中也就那麼幾号人,短時間之内也弄不出太多,更何況還有曹操和獻帝劉協這倆“大頭”?
總之,運氣好趕上了而拿到了贈紙的人就不說了,沒趕上而沒能拿到紙的人則在懊悔不已,甚至還有人想多花點錢從得到了的那些人手裡把紙買過來。會鬧出這樣的情況,卻是連陸仁都沒有想到的。畢竟在陸仁看來,自己弄出來的紙雖然在當時來說質量上乘,但也不至于會鬧出這樣的情況來吧?
不過這些文人士子們的事本來就是說不清的,而且這種情況對陸仁來說也是好事,至少到時候自己這裡的紙不用擔心賣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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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靜更深,明月當空,此時的人們大多都已經安眠。但陸仁的書房之中卻依然亮着燈光。
書桌上的白紙之上空無一字,而本應蘸墨寫字的毛笑,此刻卻隻是暫時成為了陸仁手中在無意識之下把玩的玩具而已,任誰都看得出陸仁此刻是在想着什麼心事。而在良久過去之後,陸仁忽然輕歎了口氣,将手中的毛筆擱回了筆架,繼而就站到了窗前,望着天空中的彎月發起了呆。
他正在這裡望月發呆,忽然有一件擋風外衣溫柔的披到了他的身上:“義浩,秋夜漸寒,你小心不要着涼了。”
陸仁回過神來,向身邊的蔡琰微笑了一下,雙手就順便的緊了緊這件剛剛披上身的外衣,但人也跟着就稍稍的錯愕了一下,随即向蔡琰問道:“都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婉兒呢?”
話到這裡陸仁就收住了嘴,因為平時像這樣的場合,都是婉兒會過來給陸仁送杯熱茶、披件外衣什麼的,但現在來的卻是蔡琰。
蔡琰沉默了一下,輕聲回應道:“是婉妹讓我過來的,她自己……推說倦了,已經睡下了。”
“……”陸仁也沉默了一下,随即搖搖頭道:“你看是不是把我們之間的隐情告訴婉兒?老是這個樣子,我總覺得很對不起婉兒……當然了,也對不起我自己。我是個男人哎!而且還是個好色的男人。可你我之間的事就不說了,婉兒都不肯讓我碰她了,我很難受的。”
蔡琰又是一陣的沉默之後,忽然在陸仁的身後抱住了陸仁,臉頰也靠在了陸仁的脊背之上,幽幽輕聲道:“我曾聽你說過‘真作假時真亦假,假作真時假亦真’這樣的話。隻可笑那時的我心高氣傲,對這樣的話根本就不以為然。可是到今時今日,我才發覺這句話用在我的身上是那麼的貼切。”
陸仁心中一動,試探着道:“你、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蔡琰道:“你我之間的這場事真又能如何,假又能如何?或許到了那麼一天,你會頭也不回的就此離去,但這是你一早就向我明說了的,并不是你有何負心之舉,而我……這個不提也罷。其實我也談不上是喜歡你,但同樣的,我也并不怎麼讨厭你。而你我之間曾經發生過的事,現在想想或許還真是上蒼的安排。再者,你我之間能夠這樣互相尊重……至少是在人前相互配合着把戲都演得那麼好……”
這會兒的陸仁已經是口幹舌燥、身上冒火……他畢竟是人而不是神,而且還是個身體健康、皿氣方剛,某方面的欲/望正強烈的家夥。忽然之間被蔡琰這樣抱住,話又說得那麼暧昧,陸仁身上的某個部位早就有了強烈的反應。總算是陸仁這家夥還有着幾分清醒,支支唔唔的道:“昭、昭姬啊,我曾經跟你說過你别引誘我的……”
蔡琰略顯羞澀的笑了笑:“我話還沒說完呢。其實我已經重新想過了,我們現在這樣走到了一起,也許本來就是上蒼之意,讓你和我有上這麼一段的夫妻之緣。也許隻有一年、兩年這麼短的時間,但不論是真還是假,我們總歸是夫妻。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刻意的去回避?難道在你離去之後,我還能跟人說其實我與你根本就不是真夫妻嗎?真要是那樣,隻怕我反而會在世人面前無法立足。”
頓了一頓,蔡琰接着道:“那些真真假假的事,我們也别再論了好嗎?也許我們之間并不是什麼相親相愛,但既然是走到了一起,就實實在在的做好這一年、兩年的夫妻吧。而你如果再是這個樣子下去,我都感覺我真的是個沒人肯要、惹盡人嫌的女子了。琴姬的故事還是你說給我聽的,我現在亦可引以自喻。如果我能夠坦然面對,那麼這一年、兩年的時間雖然短了點,但至少我可以做到生盡歡、死無憾,不必像琴姬那樣抱憾終身。義浩,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陸仁心說我早就明白了好不好?隻是這些話從你蔡琰的嘴裡說出來,實在是有些出人意料,卻又不是不能理解。而簡單來說,蔡琰現在的心态,到有點像陸仁曾經向蔡琰胡扯過的那種被弓雖時的心态:既然無力去反抗,那就去享受吧,而且反客為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其實這種事就算是擱到現代也很正常,現代社會裡許許多多結婚的人,又真是因為彼此相愛嗎?為了湊到一起過日子才是真的吧?
呵呵的幹笑了兩聲,陸仁到也還沒有什麼舉動。而蔡琰卻又接着道:“婉妹還讓我帶一句話給你……如果你還想碰她,就得先碰碰我。你說,這不是讓我難堪嗎?”
“……這丫頭!回頭再好好收拾她!不過昭姬,你再這樣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
“……那天晚上你沒做完的事,從今往後你隻管做完就是了。反正現在我已經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室,我又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到是我們還一直那樣下去,真被人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那才會惹出**煩。”
“你這算不算是在自我催眠?”
“自我催眠?哦,我明白了,是自己騙自己其實是身在夢中的意思吧?也許吧!但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地方,似乎也用不着去騙自己什麼。”
“……其實我最擔心的是你如果有了孩子怎麼辦?走我是一定要走的,但你我帶不走,孩子也一樣的帶不走,那把你們孤兒寡母的扔在這裡……”
蔡琰沉默了一下,回應道:“你是在擔心這個才不肯碰我的嗎?其實要我說,你如果真的能留個孩子給我才最好,至少可以讓我在今後的歲月裡心有所依,而且日後也可以老有所養,日子不會過得那麼孤單寂寞。”
陸仁這回是徹頭徹尾的愣住了。一直以來他總是擔心自己如果搞了些什麼出來,自己是不是也太不負責任了一點,卻忽略了在那樣的時代,子女往往會是母親們唯一的寄托,甚至是一個母親生存下去的唯一意義。
而此刻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陸仁也真的是忍不住了,扭轉過身一把就把蔡琰給橫抱了起來,三兩下之間就竄回了卧室。而在一番亂七八糟的舉動之後,蔡琰忽然緊鎖着雙眉向陸仁喚道:“義浩!輕點,慢點,好痛!”
陸仁也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借着幾許的燈光看了一眼,陸仁就驚道:“你、你怎麼還是……你不是和衛仲道……”
蔡琰嘶嘶的吸着涼氣,老半晌之後才回應道:“衛仲道娶我的時候已身患咳皿重病,衛家迎娶于我也是有沖喜之意。隻是他病得太重,根本就不能和我……義浩你别忘了,我與衛仲道成婚也僅僅隻有一年不到,他就病故了。”
陸仁的眉頭立馬就揚起來多高。那時的咳皿症應該屬于肺結核之類的絕症,也别說是肺結核了,在那個時代,可能一個小小的肺炎都會要了人的命。而患了那種重病的人,某方面的能力會基本喪失到還真不是什麼稀奇事。
“靠!我怎麼會撿了個這麼大的便宜?蔡琰她都二十五、六歲了,居然還是……呃,這種情節怎麼有點熟啊?哦對了,好像星爺的《九品芝麻官》裡有這麼一段來着。隻不過電影裡的那位有家傳的神油撐起來,衛仲道卻沒神油去雄起……”
不過這時連帶着的,陸仁又冒出了個很古怪的想法:“蔡琰會這樣,該不會是不想當老處/女吧?”
(昨天周日,瓶子下班沒逃掉,被同事們抓了個正着,呵呵!不過也算是瓶子的老毛病了。今天周一是268至280的三更,還好還好。最後仍然是無恥求票、求收藏、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