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争隻是手段,是政治的延續,并不是目的,戰争必須給國家帶來利益,沒有利益的戰争是不可取的,損害利益的戰争更是不能發生的。
大将掃了大家一眼,沉聲說道:“很簡單,結盟攻擊龍國是為了利益,現在利益看上去難以達成,我們可以反過來和龍國結盟,戰争非常時期,龍國急需要盟友,一旦我們主動抛出橄榄枝,以退為進,說不定能夠獲得龍國的先進武器和技術,這對聯邦非常重要,不打也能獲得利益,為什麼不呢?”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和龍國結盟意味着背叛其他三大聯邦,這會給聯邦帶來無盡的災難,我反對。”一名幕僚不滿的說道。
大将看了對方一眼,和族議員,和燈塔聯邦關系密切,不屑的譏笑道:“背叛?這個詞有點意思,請問,我們和其他聯邦什麼關系?至于上升到背叛的高度嗎?還是說你已經将自己當成了其他聯邦的人?”
“你┅┅”對方大怒,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大将不屑的打斷道:“至于災難,這個問題好,諸位不妨想一下,這場戰争打下去會怎樣?盟軍能打敗龍國嗎?如果能,試用憑什麼?憑人多戰争底蘊深厚嗎?那你們就想錯了,現代戰争拼的是人才和科技,而不是後勤。”
戰争打的就是後勤,這是深入人心的觀點,但社會發展到信息時代的今天,人才和科技才是重點,高級基因戰士可以輕松滲透指揮部甚至總統府實施斬首,而科技可以對所有戰略目标實施精确打擊,根本沒辦法阻攔。
在場有懂軍事的對大将的話深以為然,但更多不懂軍事的人則對此觀點表示不滿,大将卻沒有理睬,繼續說道:“龍國的戰略飛行器可以輕松繞地球一圈而不被發現,如果空投下來高級基因戰士和戰鬥機器人到這裡,怎麼辦?别跟我說這裡也有戰鬥機器人防禦,可以和龍國的戰鬥機器人抵消,别忘了龍國有克制戰鬥機器人的武器,我們的戰鬥機器人上去就被毀了,怎麼攔?”
大家聽到這兒臉色大變,忽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戰鬥機器人可以用戰鬥機器人阻擋,大不了兩敗俱傷,但龍國的高級基因戰士怎麼攔?攔不住就意味着自己的戰鬥機器人分分鐘被摧毀,到時候龍國的戰鬥機器人豈不是無敵?大家的安全毫無保障。
一旦牽涉到了大家的生命安全,很多事情就變得簡單了,大家明白了大将的良苦用心,紛紛看向總統,總統也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和關鍵點,當即看向大将問道:“這裡你最熟悉軍事,你說說,龍國邊境上的黑暗聯盟多長時間會被清除?”
龍國邊境上的黑暗聯盟不過是一群打先鋒的炮灰,被四大聯邦推到前面試探的棄子,成功了盟軍打着協助龍國剿滅黑暗聯盟的旗幟一擁而上,驅狼吞虎,失敗了将黑暗聯盟當成棄子放棄,盟軍毫無損失。
然而,現在局勢發生了很大變化,黑暗聯盟遭到了全世界和平愛好者的唾棄和抵制,盟軍不能輕易協助,哪怕暗中協助也不敢,這個責任太大,誰也承擔不起,黑暗聯盟不得不躲起來獨自戰鬥,還沒開始就成了棄子。
更重要的是龍國幹掉了峽谷裡上千黑暗聯盟勢力,又控制了天坑,這讓大家看不到希望,面對總統的提問,大将有些憋屈的沉聲說道:“諸位,天坑裡聚集了四大聯邦抽調過去的三百名中級基因戰士,幾乎是盟軍最強大的單兵戰力,新聞報道大家也看了,我懷疑他們真的全部被殺。”
“什麼?這不可能,龍國對天坑發起攻擊不過幾十分鐘,我記得天坑裡面有地形複雜的岩洞,怎麼可能這麼快被殺?咱們的人完全可以利用地形打反擊,龍國不付出巨大代價不可能成功。”一名幕僚滿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現場很多人紛紛點頭附和,表示對大将的判斷質疑,大将不屑的掃了衆人一眼,沉聲說道:“諸位,我明白你們的心情,但不得不提醒大家一句,天坑現場負責指揮的人大家未必認識,他叫白狼,龍牙的人,最近兩年巨星一般崛起。”
“那個國際反恐大賽的指揮官?”一名扛着中将軍銜的人沉聲問道,臉色嚴肅,目光閃爍着不為人知的神色。
“一個人幹掉四大聯邦兩百名高級基因戰士組成的盟軍,還有恐怖組織配合,這樣的人帶着幾百人進入岩洞,打敗我們的人算的了什麼?我再次重生,這場戰争我們原本不應該參與,再打下去損失最大的将是我們。”
“怎麼可能,我不相信盟軍打不過龍國。”一名幕僚不甘心的說道。
“不是打不打的過的問題,我們和龍國地域接壤,一旦龍國憤怒,發動全面戰争,第一個選擇打擊的目标肯定是我們,因為我們挨着龍國,而且實力相對最弱,到時候那什麼擋?别跟我說其他聯邦不會坐視不理,問題是一旦戰火燒到了我們的境内,這個損失其他聯邦會賠償嗎?又拿什麼賠?”大将沉聲說道,聲音多了幾分怒火。
大家一聽,臉色大變,紛紛盤算起自己的利益來,如果戰火真的燒到了境内,損失最大的就是大家這些既得利益者,而龍國一旦真的發怒,完全有可能反攻,加上龍國還存在的那麼多高級基因戰士和克制戰鬥機器人的武器,完全可以實施斬首,第一個死的恐怕就是在場的衆人。
打仗是為了謀其利益,現在自己的利益受到了威脅,甚至生命都難以保障,這場戰争打下去還有什麼意義?事關自己生死,大家猶豫起來,紛紛看向總統,總統面對大将的提問也驚呆了,要知道大将可是聯邦軍隊最高指揮官,代表着軍方的聲音,不得不重視了。
會議室顯然了寂靜,好一會兒都沒人發聲,總統看着大家,心情複雜,大将眼觀鼻,鼻觀心的沉思起來,不再多說,就好像這一切和自己無關一般,所有的決定最後都壓在總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