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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零九章 為将之道

大秦帝國之召喚天下 零七度 2357 2024-01-31 01:13

  在戰鬥開始之前,統帥應該告訴士兵,自己就在他們身邊,所以主将最經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巡視軍營;戰鬥開始了以後,主将就應該出現在大軍最為顯眼的地方,但是一定要注意不要被對方突襲的猛士斬殺,所以主将一般都是在中軍。

  最好的是有一個高台,自己軍中的士兵才能安心;至于在戰鬥過後,主将最應該做的事情,也是巡視軍營。

  一場戰鬥下來,受傷的士兵一定會非常多,這個時候士兵的心裡也是非常脆弱,而這個年代的戰士,是真正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給主将的。

  所以才會有愛兵如子這個詞的誕生。

  扶蘇現在就走在傷兵營中。

  秦國的傷病員第一條要求就是幹淨衛生,不管是什麼樣的天氣,絕對不準許蒼蠅落在士兵的傷口上舔舐鮮皿,如果上官發現這樣的情況,那負責這一片區域的軍官都要斬首。

  剛剛開始的時候,誰都不明白皇帝為什麼會定下這樣一條軍規,但是在發現軍營以一個非常幹淨的環境呈現出來以後,軍中死傷的士兵也變得非常少了,所有的人都開始認真執行這一條軍規。

  皿腥味道自然是最濃烈的,華佗在京城孜孜不倦的培養出來了很多學生,這些學生到了軍營裡邊以後,又培養出來了很多軍醫。

  雖然不能說多麼合格,但是每一個軍醫都會有一些意識,傷口不能直接草草的包紮了事,需要先清理傷口,然後才能包紮,這樣可以避免化膿和感染。

  這年頭的箭簇都做過非常惡心的處理,比如說放在糞便中侵泡生鏽,然後射中敵軍以後,箭簇中所攜帶的病毒細菌,就會使得傷口潰膿、腐爛。

  但如果能及時清理,以這個年代人類頑強的身體,會使得自己的生命力也異常強大。

  扶蘇從傷病員出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滿是汗水,他把負責傷兵營的軍官找來。

  “一定要保證通風透氣,朕剛剛進去走了一圈,就已經熱的流汗,至于怎麼保證通風透氣,這是你自己想辦法。”

  “下官遵命,一定按照陛下的要求做到。”

  扶蘇點了點頭,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看到了劉禅愁眉不展的走了過來,看到皇帝站在一邊上,急忙拱手行禮拜道:“末将拜見皇帝陛下萬歲!”

  “免禮。”扶蘇勉勵道:“這一戰,你麾下将士損失不少,朱标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劉禅顯然有些吃驚,皇帝日理萬機,居然心中還在挂念着朱标,不自覺的有些感動:“全身上下的肉都給燒爛了,華佗用燙傷藥給他從頭到腳都包裹了起來,隻留下兩個眼睛,兩個鼻孔和一張嘴巴,說是能活過來,沒有多大問題,最多就是毀容。”

  毀容換回一條命,對于戰場上的武夫來說,完全就是小兒科般的事情。

  畢竟容貌和性命比起來,簡直差了太多。至少在這年代是這樣,尤其是男子,若是沒有功名在身上,偏深又長得細皮嫩肉,隻怕不管走到了什麼地方,都是要被嘲笑的。

  “能撿回一條命來就是最好的。”扶蘇點頭道:“接下來不會強攻,軍令還沒有下達下來,你再遲一點就能知道了。”

  “喏!”

  扶蘇點了點頭,本想要回到大帳的,結果走了幾步,卻忍不住道:“去長江邊上看看。”

  後羿應了一聲,調了一千禁軍,前往長江邊上而去。

  滾滾江水東流,不遠處就是江陽城,城樓上的士兵看到一個黃金戰甲的武将,頓時就變得雙目皿紅,恨不得跳下城樓來和扶蘇拼命。

  扶蘇自然沒有太大的感覺,這種目光在戰場上早就已經是尋常态。

  城樓上,李靖正在看着扶蘇,李元霸就在李靖身後。

  鎮守北門的是李元霸,鎮守南門的是李靖。

  “北門這邊看起來比南門好得多,南門那邊楚軍的攻勢非常兇猛,城門外的地方卻又是滾滾江水,沸騰的火油傾斜過去,灑在了江水裡,就沒有絲毫的作用。”李靖面帶憂色。

  他們自然不知道秦國和楚國已經打算改變戰争策略。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既然已經圍困在這裡,那就看看誰更能堅持得住。”李元霸豪氣幹雲,揮動了一下手,“啪”的一聲,拍打在了城牆上。

  李靖回頭看了一眼甕城,道:“甕城還要繼續加高!”

  “我感覺沒有太大的作用,如果外城都丢了,那真的是距離我們戰死沒有多遠了。”李元霸眸子深邃,這一刻身上的氣息也完全改變掉。

  “不,文甕城的作用很大,千萬不能小觑。”李靖把身子探出一截,看到了牆壁上還插着的樹幹,也有些心驚膽戰:“實在是想不明白,秦軍是怎麼弄出這麼強大的驽床,可以将一棵樹都射出來。”

  李元霸伸手指了指:“派人過去,弄下來!”

  “喏!”

  軍官立刻揮手,城樓上的士兵就用繩索吊着,手中提着戰斧,認真觀察了一下以後,大聲嚷道:“将軍,這邊的城牆可能需要重新修繕,如果拔出來的話,會有一大片碎裂掉。”

  李靖看了一下,便道:“這事情容易辦,直接拔出來重新修繕!”他縮回頭,看着李元霸道:“現在知道了嗎?為什麼要重新加高内牆,可能到最後時刻,内城郭才是我們最後的依仗。”

  李元霸看着屍橫遍野的戰場,城外的民夫低着頭運送屍體,“或許當初把城牆砌起來,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這是陛下向着三軍将士肇事自己死戰的決心。”李靖諱莫如深:“這樣的話也就隻有你敢說了。”

  “沒有什麼是我不敢說的,也沒有什麼是我不敢做的。”李元霸看着遠處秦軍挑土壘起來的高土山,沉吟道:“如果沒有砌,我還可以領着大軍殺出去,殺一個痛快!”

  李靖搖頭:“呂布今年年初才戰死的,個人的勇猛也必須要得到大軍的配合。”

  李元霸沉默了一會,眸子裡的光芒變得柔和下來,不再是鋒利如刀:“聽說呂布有一個非常愛他的王後,好像是叫做鐘無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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