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布爾罕實在是驚奇,她怎麼會來到這烏蘭烏德呢?
來人并沒有說話,隻是驚奇的看着兩人,而被這個女人看得渾身不自在的烏妮兒借了個由頭說道“噢!你們聊,我還有事兒,我就先走了!”一溜煙的離開了。臨走之時還不忘了看看一旁的布爾罕,尴尬的場面像極了捉奸的場景,真是羞死人了,邊走邊還摸了一把臉頰,果然有些發熱,這是以前沒有過的。
等出了大帳一跺腳,心中不由得暗罵那個女人。本來一切就緒就要發生點什麼了,她進來了,讓此前所做的一切化為泡影,還讓自己感到害臊!不過細想一下,這個女人看着就不簡單,也許還是布爾罕的女人呢?越想越有可能,如果是旁人豈能随意進出王帳,自己進去都是以一個送酒侍女的身份,而她卻能輕而易舉,堂而皇之進來。而且還能讓布爾罕瞬間舉足無措,難怪布爾罕此前一直推脫,原來是家中有這樣一隻母老虎哇!
烏妮兒離開了,布爾罕再次問道“你怎麼來了?”
這一問不要緊,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林小娘子怒氣沖沖走過來,狠狠的坐在床上說道“我怎麼來了?哼哼!幸好是我來早了,如果再晚來一會兒,恐怕你又要給我們添個姐妹了吧?哼哼!...是不是我來的不是時候啊?打擾了你們!哼!”
林小娘子扭頭坐着,而布爾罕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好,剛才确實差點犯錯誤,要不是她突然闖進來,那大錯可就鑄成了,不過從内心講也确實有些可惜了。
布爾罕沒什麼說得,而林小娘子卻一直在等他說些什麼。“嗚!...”突然間,她垂首頓足哭了起來,指着布爾罕說道:
“布爾罕!我算是看透你了。枉我大老遠的從王城而來,挺着風雪替你運來糧草物資,你也不問問我辛不辛苦,也不知道驅寒問暖,反而有這閑情雅緻沾花惹草,我真是瞎了眼了我。嗚!...”
布爾罕這下傻了眼,平日裡都是面裡桃花半盞羞!的林小娘子吃醋之後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最後布爾罕才算是明白,甭管你是多麼溫柔體貼的女人,遇到丈夫沾花惹草,吃醋撒嬌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性,更何況是人呢?
他馬上從背後将她抱在懷裡,腦袋埋在她那烏黑的秀發之中,嗅着她那芬芳的體香柔聲說道“幸苦你了!我和她真的沒有什麼,我對你的情誼你還不知道嗎?你不在身邊我一個人借酒澆愁,她最多是個陪客罷了,真的沒有什麼。”
“真的沒有什麼?”林小娘子不信,要不是她突然進來,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粉眉一挑說道“怎麼證明?”
“證明?”他怎麼證明,突然間布爾罕壞壞得說道“你想要證明?那我就證明給你看!”
“啊!”被突然抱起得林小娘子驚呼,同時臉上泛起一抹羞紅,她知道自己是逃不出魔爪了,與其反抗不如享受。雙手勾着布爾罕的脖子,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小女人模樣,将頭埋在他得懷裡。布爾罕抱起她急速走到軟榻之上,将她狠狠的抛下,猶如餓狼撲食一般壓了上來。在她的兇前又咬又肯。看他那急色的樣子,恐怕是剛才那個女人挑逗的結果。林小娘子看着愛郎的樣子,想要脫掉衣服再讓他舒服,可急色的布爾罕已經等不急了,嚴實的蒙古袍實在是太過結實,用手是撕不開的,最後在他一頓亂刨之下才勉強掙脫。不一會兒,王帳之内就傳出令人振奮的聲音。
帳外的侍衛對視一眼之後,又面無表情的繼續執勤,他們知道今天又是一個煎熬且漫長的夜晚......
一夜瘋狂之後,大帳内的溫蘊之息還沒有散去,醒來的林娘子一個翻身習慣性的去抱布爾罕卻撲了個空,原來男人早已經離去。本來想着清晨起來在丈夫懷裡在溫存一會兒,卻是條件不允許。身為一部大汗,他的事情越來越多,能夠留給妻子兒女的時間越發得少,所以她們都十分珍惜在一起的時光。
起床正欲梳洗打扮,帳外迎來以為熟人。
“你來做什麼?”林娘子看着來人很是警覺,不苟言笑。而烏妮兒卻主動迎了上來,手裡還端着似乎是林中特産說道“姐姐!妹妹就是拿點稀罕吃的,好讓姐姐嘗嘗鮮!”
自知這個女人身份不一般,烏妮兒昨夜想了一整晚。大汗不接納自己多半是因為這個女人的緣故,她就想着是不是可以套套近乎,這才自降身份過來,希望能夠從她這裡入手拉近關系,或許還能吹吹枕邊風呢!
林娘子卻是不領情,她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所以對于烏妮兒十分抗拒,自打她進來就沒給過她好臉色。
“姐姐?貌似你的年齡要比我大很多吧?”雖然她此前沒有見過烏妮兒,但卻也聽說過這位同阿雅夫人齊名的傳奇女首領的大名。
一語中的,坐在軟榻之上的林娘子很是得意,心道:小樣還拐着彎兒編排老娘,也不看看老娘以前是做什麼的,老娘以前是開店的!
林娘子這句話正好打中她的痛處,剛剛還是和顔悅色的笑臉瞬間凝固了,雙目空邃,人也變得癡呆一般。
林娘子也不是一個壞心之人,見到烏妮兒如此反應,當即就知道是自己說錯話了,她馬上陪着不是。“姐姐!你怎麼了?唉!都是小妹這張破嘴,您不要往心裡去啊!姐姐!...?”
回過神來的烏妮兒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道“沒事的!真的...!”
女人身上故事多,這話一點不假!當兩個有故事的女人遇到一起才最是熱鬧,兩人有說有笑,但有時又因彼此的故事而相擁哭泣,短短的一個上午就将兩個原本不認識的人變成了姐妹,女人們的彼此同化的進程簡直令人咋舌!
......
中午時分,布爾罕解決了嫩真部事宜之後回到王帳,兩人女人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着。就連布爾罕回來倆人都沒有施禮迎接的意思,布爾罕也隻能吃癟!
“喲!兩人這是聊什麼呢?這麼高興?”既然你不理我,布爾罕當然要自己制造話柄,但林娘子仍然沒有理會他,倒是烏妮兒說話有些不自然了。她起身打欠說道:
“大汗回來了?也沒聊什麼,就是女人家瞎聊打發時間罷了。......既然大汗回來了,我也就走了!”她正好借着這個機會離去,以免一會兒待着尴尬。
......
良久,布爾罕任由侍女伺候脫去铠甲,而林娘子也在一旁梳洗打扮。一會兒林娘子回頭與布爾罕說道:
“大汗心中是不是有意要将烏妮兒納入後宮?”
布爾罕平靜的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兒,心想:這難道是在試探嗎?對!一定是在試探!
布爾罕沒有接話,林娘子又突然變得傷感起來,她自顧說道“其實烏妮兒姐姐也是個苦命的女人!...”話題一打開,就将烏妮兒曾經遭遇過的苦難故事又給布爾罕說了遍。“...我是為我們女人感到傷心,您說她也是個女人,也需要有個丈夫來關愛她,也需要有兒女承歡,就因為年齡大了,就隻能委屈求成,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烏妮兒要嫁人了?這布爾罕倒是沒有聽說啊!此刻他還是不敢接話,他仍然以為這是一個試探。
“大汗!您知道嗎?烏妮兒姐姐說,她可能要嫁給碩壘做妾室了,就因為她年齡大了,她怎麼這麼命苦啊!”
“碩壘?别逗了,就他那個樣子,烏妮兒嫁過去不是鮮花插牛糞了嗎?”一聽烏妮兒嫁碩壘,布爾罕笑了,整個草原部族,可能除去**哈赤老野豬也就林丹汗能入得布爾罕法眼。
林娘子也憤憤的說道“誰說不是呢?您說,如果車臣汗碩壘迎娶了烏妮兒姐姐,那林中部落會不會也歸屬碩壘啊?”
“唔!...”布爾罕一手托着下巴苦思道“有這個可能!你這麼一說,不說碩壘不配烏妮兒了,就是與我合赤惕部也定不能讓這門婚事成了呀!”實際上布爾罕此前也屬意烏妮兒,可是一想到她那年齡,再一想母親的态度就打退堂鼓了,于是惆怅的說道“唉!要是本汗娶了她于我合赤惕部是百利而無一害的,隻是母親那關就...?”
布爾罕這話很明顯是話中有話,不是他沒這個心,而是沒那個膽子。她在與烏妮兒聊天之中很同情她的遭遇,大概自己就是這樣一個女人了,如果不是遇到大汗,很有可能會有與她一樣的想法。此前布爾罕遲遲沒有動靜,她也曾想過破罐子破摔随便找個人嫁了,可她終于等到峰回路轉的時候了。
當烏妮兒說道她可能要嫁給碩壘時,一方面是替她惋惜,另一方面也是同情,她最終還是決定幫她一把,但收入後宮這是不可能的。
林娘子接着布爾罕的話說道“其實問題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的,隻是...?”
“隻是什麼?”布爾罕突然變得上心起來。
林娘子看看四下無人才說道“若是害怕太後反對,那就幹脆不要讓她老人家知道得了,隻是這樣一來,可就委屈了烏妮兒姐姐了。”
“不委屈!我願意!”烏妮兒不知什麼時候從帳篷底下鑽了進來,鄭重其事的應道。卻是将布爾罕和林娘子吓了一條,布爾罕專門走到那裡一瞧,原來烏妮兒為爬牆跟專門刨出一個小洞,穿過王帳的圍子,真是辛苦她了。
見到布爾罕與林娘子接納自己,此刻她已經哭成個淚人了,而這樣情形林娘子似乎要比布爾罕更加适合處理,布爾罕也就悄悄離去了。
PC:這些天實在是太忙了,每天回家都接近淩晨,這樣得情況估計還要持續一個星期,希望大家能夠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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