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心中最深處的女子
“啊……”
又是一聲慘叫撕破夜空……
墨弦月走到左松的身邊,迅速的點了他幾個穴道之後,确認他不會在有機會亂動,才向楚冷問那邊走去。
而楚冷問也已經處理好傷口,向着墨弦月走來。
“你沒事吧?然我看看你的傷口。”墨弦月關心的問道。
楚冷問搖搖頭說道:“沒事,隻不過是一點小傷口而已。”
墨弦月才不會相信楚冷問的話。
小傷口?
如果被一把匕首全部插進了腰間,流了那麼多的皿還是小傷口的話,那什麼才是大傷口?
墨弦月知道楚冷問是不想讓她擔心,但是他這樣的做法,隻會讓墨弦月感到更加的愧疚,更加的不敢面對他。
“對不起,若果不是因為我的事情……”
“不關你的事情。”
墨弦月誠心的道歉,卻被楚冷問打斷的。
墨弦月被楚冷問這麼一說,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所以隻好站在一旁沉默。
“我們還是趕緊過去把他帶去審問吧。”楚冷問說着說着,就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左松走去。
墨弦月隻不過是點了左松的定身穴道,沒有點他的昏迷穴道,所以左松還是眼睜睜的看着楚冷問和墨弦月慢慢的向他走來,可是口中卻發不出一絲的聲音,那是因為他的啞穴也被墨弦月封住了。
楚冷問忍着腰間的疼痛,然後再次把左松抗在肩上,往那間破舊的小房子走去。
墨弦月站在黑暗之中,看着楚冷問默默做事情的背影,感覺到一股蕭條正在她的思緒裡蔓延。
“為什麼你要對我那麼好?我不值得你對我那麼好。”墨弦月心中痛苦的說道。
可是她的心聲,楚冷問卻聽不見……
她搖搖頭,不再胡斯亂想,然後跟上楚冷問的腳步,進了破舊的房屋。
半個時辰之後……
他們雙雙走出來,而左松卻永遠的留在了房屋裡面,和這件破舊的房屋共存。
因為他已經死了,而且死得很慘……
是楚冷問下的手!
楚冷問使用一些秘術引誘左松把秘密說出來之後,就毫不留情的把他給殺死,而且手段極其殘忍。
但是墨弦月還認為楚冷問殘忍的程度,還比不上左松對待其他的平民百姓的手段的一半那麼多。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左松的話,那就是人面獸心,沒有任何的良心可言。
因為左松在剛才的‘老實’交代秘密的時候,說出了墨陽計劃中的一項,那就是使用活人生生做機關術的機關。
這種人和機關結合的事情,就是全面交給這個左松的護法做。
這種人和機關結合的方法,其殘忍的程度令人心寒,聽着心中畏懼,看者作嘔,所以墨弦月和楚冷問在把左松的秘密全部吐完之後,就毫不猶豫的把他殺死。
這樣,才能夠為那些活生生死去的人報上丁點的仇。
即使是墨弦月,隻要一想到那種場面,現在都覺得心寒,她實在想不到,為什麼她的父親可以做出這種如此滅絕人性的事情出來。
而楚冷問的臉色更加不太好,逾想就逾是憤怒。
“居然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他的拳頭慢慢的握緊,心中惡狠狠的說道。
“現在墨陽的計劃也已經問出來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楚冷問對着同樣還浸泡在思緒當中的墨弦月問道。
“還能怎麼樣,我們先回去吧,回去再商量一下後面該做的事情。”
“好吧!”
兩人還處于在剛才的事情中震驚,也沒有多餘的對話,順着來路,回到了客棧之中,兩人進了墨弦月的房間當中。
油燈慢慢的亮起,墨弦月把窗戶關上之後,才說道:“你對今晚的事情有什麼看法?”
“殘忍至極,絕無人性。”楚冷問倒過一杯茶,喝完之後才說道。
“我也是共同的觀點,從左松暴露的秘密中,我們已經得知了那個男人的一部分計劃,原來那天你在墨家莊裡面看到的那具屍體就是機關試驗的失敗品。”
楚冷問道:“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也隻有墨陽這個瘋子才會做的出來。”
“我們現在必須趕快的制止他的計劃,等到年慶,他的計劃就可以完全的實現了。”這是仙子阿墨弦月最擔憂的一件事情。
兩人從左松的口中得知墨陽其中一部分的計劃,而這個計劃就是讓左松為他制造這種招魂回來,而且又接受控制的活死人。
至于制造這種活死人的目的,墨弦月不知道,但是卻可以猜測到墨陽的想法,那就是用這些活死人來當做侵占整個世間的先鋒軍隊。
而真正侵占的時間是什麼時候,墨弦月就不知道了,但是她卻知道墨陽給左松的時間就是在年慶之前把這個任務完成。
楚冷問的臉色也是異常的凝重,他想了一會說道“明日我将離開這裡,回到天節山去準備一些東西,你有什麼樣的打算?”
墨弦月說道:“沒有什麼打算,你回天節山,我到皇宮找冰姐姐和我弟弟。”
“那我把天節山的東西準備好之後,就到皇宮找你!到時候我會有事情對你說。”
“什麼事情?”
“這些事情暫時還不能說,等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因為我現在告訴你,對你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那好吧!你一定要盡快,需要我勸說南宮皓動用全國的力量嗎?”
“暫時或許還不用,總之在我過來之前,你們就不要有任何的輕舉妄動,否則打草驚蛇的話,以後要把這條蛇打死就更加的艱難了,說不定還會被這條毒蛇反咬一口咬死。”
墨弦月當然知道楚冷問口中的毒蛇就是她的父親墨陽。
雖然聽到楚冷問這樣形容她的父親,但是心中除了有些不舒服之外,就沒有什麼感覺,因為她心中的那個父親,在她的母親死去之後也跟着死去了……
“既然你都已經有了計劃,那明天就一起離開吧。”墨弦月說道。
她現在的心裡很亂,不知道該怎麼辦,既然楚冷問說他有計劃,于是就順勢說道。
至于回去勸說南宮皓,她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
難道真的要把所有的秘密都說完來?
楚冷問同意的說道:“好,那麼今晚的事情,就不要跟石飛天前輩說了,免得他擔心。我看你還是和他一起去皇宮吧。”
墨弦月連忙拒絕道:“不行不行,他和我去皇宮之後,不就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嗎?我暫時還不想讓他知道我的身份,我總是覺得他怪怪的。”
“怪怪的?”楚冷問說道:“我怎麼沒有感覺到?既然你有難言之隐,那我就先帶他回天節山好了。”
墨弦月點點頭說道:“這樣也好,畢竟我一個女子,和他們在一起,會有那麼一些尴尬。”
兩人又聊了一會後,楚冷問回到自己的房間,而墨弦月獨自坐在凳子上,想着墨陽的事情。
“為什麼一個人可以這麼變得那麼壞?”
“為什麼母親會嫁給一個這樣的男人?”
“霸權真的是那麼重要嗎?為什麼他那麼的執着?”
“難道平平淡淡的生活着還不足夠嗎?為什麼要為了自己的欲望,而挑起了整個世間的戰火,為什麼?”
“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墨弦月一次又一次的問着自己,可是依舊沒有任何的結果,不知不覺中,眼淚已經順着白皙的臉頰流下來,滴到地面上。
“嗚嗚……”
楚冷問不在,她趴在桌子上肆無忌憚的哭了起來,心中的悲痛也随着淚水慢慢的轉淡,最後留下的卻是一顆更加堅強的心……
而此刻,就在數千裡之外的皇城。
冰魂愣愣的看着窗前不斷落下的雨滴。
雨已經下了一整夜。
滴答滴答的聲音從不間斷……
“師哥,你現在過得怎麼樣了?”冰魂的嘴唇顫抖,眼淚也不知不覺的流出來。
遠處的夜空,在她的眼裡浮現了張仙的樣子。
張仙的生死未蔔,冰魂一次有一次擔心,一次有一次的承受這種毫無邊際的痛苦。
“前輩你又在想張前輩了嗎?”
墨狩坐在她身後的桌子上,不斷的喝着熱茶,說道。
他現在的聲音不在冷漠也不在高傲,而是帶着輕微的憂愁。
因為這一場連綿大雨,讓他想起他心中最深處的女子――雪!
那個喜歡穿着白色衣裳的女子!
那個喜歡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的女子!
那個在他失意的時候,會鼓勵他的女子!
她就是他最愛的女子。
雖然這個女子早已經消失在這個世間,去到了另外的一個美麗世界。
但是她卻一直活在他的心中,墨狩從來不曾感覺到失去過。
他和冰魂同時歎息一聲,随後兩人一愣,對視一眼。
冰魂微微的牽強一笑,說道:“哪能不想,我自從和師哥一起,到現在為止從來沒有像現在在這一次一樣,分離了這麼久,就這麼一次。”
墨狩安慰歎息一聲,眼神在屋内遊離,也不看冰魂的眼神,說道:“愛,就是這樣,很是煎熬!”
冰魂點點頭,似乎認同墨狩的觀點。
“越是困苦的愛,最後在一起之後,就會越懂得珍惜,就像月兒和南宮小子一樣,兩人現在感覺在一起很艱難,而且時常會有争執,但是雙方其實都是為了對方好,如果以後他們真的可以在一起的話,恐怕恩愛的程度不是普通的夫妻可以比拟。”
墨狩聞言,卻是搖搖頭說道:“我姐姐或許不想嫁給南宮皓。”
冰魂問道:“為什麼?”
“從他們現在的情況看來,我姐姐不敢再和南宮皓的關系更進一步的原因有兩個,其中一個是南宮皓過去的事情,第二個是南宮皓的父母親,也就是天悅皇朝的皇帝和皇後,除了這兩個問題之外,還有最主要的就是那個墨家堡的男人,隻要有他的存在,我姐姐幾乎不可能會有機會嫁給南宮皓,所以說我姐姐能夠和南宮皓在一起的幾率低微到幾乎各異忽略,即使那麼碰巧,我姐姐真的嫁給了南宮皓,以後的生活必定也好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