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憐的回答是再次舉起了手中的打火機,燕回舉着手後退,以示自己沒往前走。舒鴀璨璩
燕回看着她的表情,微微擡起下巴試探着問了句:“妞,你這是打算帶着爺的小崽子跟爺同歸于盡?”
“你去死吧!”展小憐罵了一句後,猛的站了起來。
燕回立刻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當爺什麼都沒問!”
兩人僵持住,誰都不動。
展小憐的眼睛紅通通的,時不時的吸下鼻涕,她真心是被氣的,氣到不行了,有這麼欺負人的嗎?畜生,就是畜生!
燕回的手機突然響了,他對展小憐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伸手接電話,沒出聲,隻是半響他拿着手裡的電話對着展小憐攤攤手,說:“妞,不怪爺,有人要跟你通電話。”
展小憐抹眼淚,直接對着他吼了一句:“滾!”
燕回一臉無奈的表情,手指輕輕一抹,手機的免提格式被開啟,展爸的聲音立刻從手機裡傳來:“小憐?小憐!是爸爸呀……”
展小憐一聽的展爸的聲音,頓時山洪暴發似的大哭出聲:“爸……”
展爸聽到展小憐的聲音頓時松了口氣:“小憐,你待着别動,爸爸現在就過去,千萬别動,聽爸爸的話……”
展小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爸,我不想活了……我真不想活了……”
展爸啥也顧不上了,整個心慌慌的,嘴裡卻鎮定的說道:“小憐,小憐,爸爸跟你說過,不過發生什麼事,爸爸都會愛你,我們說好的是不是?你也答應爸爸了,不管怎麼樣,你都是爸爸的好閨女是不是?咱不哭,小憐也冷靜一下,爸爸這就過去了,馬上就到了……”
展小憐哇哇大哭,嘴裡說着:“爸,你别管我了,我不想活了……爸,我不想活了……你跟我媽……要……好好的……好好……的……”
燕回伸手按了電話,手一松,電話直接摔在地上,他攤手,嗤笑一聲:“遺言?要重新說一次?看,都沒聽到……”
展小憐站在床上,滿臉是淚,因為床面比較軟,站的不是很穩當,她腿一軟,跪坐在床上,燕回往前走了一步,展小憐頭也沒擡的說了一聲:“站着别動!”
燕回停住腳,以一個十分吊兒郎當的姿勢站在卧室中間,“哎哎哎,爺的房間,爺竟然不能動,這世上還有天理嗎?”
“天理?”展小憐嗤笑,她擡頭看向燕回,冷笑着說:“這世上的天理都是被你這種握在手裡,哪來的天理?”
燕回無辜的對着展小憐攤開手掌,以示自己手裡什麼都沒有:“怎麼會?看,爺的手是空的,什麼都沒有不是?天理那東西爺沒本事抓得住,要是真的有,爺送給你行不行?你手裡有了,就可以弄死爺了是不是?”
燕回的腳在床周圍倒的一圈汽油裡踩了,嘴裡“啧啧”兩聲說道:“妞,你這是下定決心要跟爺一起死了是不是?”
說着,燕回擡腳朝着展小憐走過去,展小憐猛的擡頭盯着他,舉着手裡的打火機對着他吼了一聲:“你給我站在别動!”
燕回一邊朝着展小憐走一邊雙手一攤,嘴裡說了句,“妞,爺現在全身上下都是那惡心人的玩意,離的近跟離的遠還不是一樣?你手裡的玩意隻要輕輕一打,‘啪’一下,爺不管是站在客廳還是站在你身邊,還不一眨眼就成火球?既然都這樣了,爺還在乎距離的遠近?”
展小憐睜大滿是淚水的眼,眼淚噼裡啪啦往下掉,模糊了她的視線,她高高舉着手裡的打火機僵在原地,盯着燕回的眼睛似乎穿着了燕回的臉,看向了不知明的遠方。
燕回徑直走到她身邊,單腿往床上一跪,另一腿跟着撐了上去,鞋也沒脫,甚至沒有搶她手中緊緊握着的打火機,坐上去以後,輕輕伸手,摟住展小憐的腰,把她往自己側放的腿上一拉,讓展小憐坐在他的腿上,然後他騰出手,捂在她的肚子上,低頭,把腦袋側放在展小憐的肚子上,那雙帶着妖氣的眼對着展小憐眨了一下,長長的睫毛随着他眨眼的動作上下忽閃了一下,燕回輕輕說了句:“來來來,讓爺臨死之前聽聽,這小崽子看到他老爹有沒有老老實實……”
展小憐睜着大大的眼,眼眶裡溢充溢着慢慢的淚,以一個伸展雙臂正要按壓下打火機的姿勢定格在原地。
門外突然巨大的敲門聲,隐約聽到有人在呼喊展小憐的名字,一會功夫以後,門被人強行破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踩着四處流溢的汽油沖了進來,眨眼功夫,展爸出現在卧室門口,他聞着滿屋彌漫的汽油味,踩着腳下油露露的汽油,全身都在打哆嗦,擡頭,看到展小憐手裡高高舉着的打火機,猛的沖過去,一把奪了過去。
燕回慢條斯理的坐起身,伸手拍拍展小憐的臉,“妞,看看誰來了?有遺言現在說。”說着,翻身下床朝着門外走,嘴裡嚷了句:“把這裡所有東西都給爺清理幹淨,别讓爺聞到一丁點味道!”
“小憐,”展爸站在床尾叫了一聲展小憐的名字,展小憐一聽到展爸的聲音,眼淚順着展小憐的臉頰一滴一滴往下落,展爸小心的靠過去,順着床挪到展小憐身邊,伸手把她摟進懷裡,輕聲說道:“小憐,是爸爸來了,你有什麼委屈,你跟爸爸說,爸爸給你做主好不好?小憐,爸爸聽說你要做傻事,爸爸很擔心……”
展小憐伸手抱着展爸,“哇”一聲哭出聲來,哭的撕心裂肺,斷斷續續的重複一句話:“爸……爸,對不起……對不起……我懷孕了……我……懷孕了……懷孕……”
展爸一愣,然後伸手拍着她的後背,輕輕說了句:“小憐,小憐……沒事,有爸爸在……有爸爸在呢,别怕,什麼都别怕,爸爸替你做主……小憐,别怕,别擔心,沒什麼大不了的事,隻要小憐好好的活着,爸爸什麼都沒關系,隻要我們小憐好好的。”
四五個清潔人員低頭進來,分散在卧室幾處,用手中的海綿抹布動作麻利的吸幹卧室内的汽油,跟着又進了四五個人,重複剛剛的動作,直到第三批清潔人員進來,卧室地面上的汽油才徹底清幹淨,所有門窗都被打開散味,濃重的汽油味随着室内各處通風設施的打開而逐漸散去。
展爸抱着展小憐坐在床邊,耐心的等她心情平複,一邊順着她的後背一邊低聲的說着她小時候的事:“我們家小憐小時候最喜歡爸爸背着,到哪都要背,就是個小懶豬,小憐以為還跟爸爸說,長大以後要孝順爸爸,還說要買好吃的給爸爸吃,爸爸要是沒牙了,就給爸爸買假牙啃排骨……小憐要說話算話的,爸爸還等着我們家小憐給爸爸買好吃的呢……”
展小憐抱着展爸就沒撒手,把腦袋埋在他懷裡低低的抽噎,抽噎着跟展爸開口:“爸,對……對不起!”
展爸摸摸她的頭,笑笑說了句:“沒有對不起,小憐,你要記得,爸爸媽媽對你的要求,從來都是隻要你好好的,爸爸媽媽就滿意了,知不知道?”
展小憐拼命點頭,嗚咽了一聲,“知道……”
門外,蔣笙站在門口,舉着手裡一張綠色本本問燕回:“我能不能問問,這是怎麼回事?”
燕回湊着腦袋看了看,然後說了句:“喲,爺要是沒記錯,你是什麼高材生吧?你這個什麼什麼外國大學畢業的高材生都不認識的,要爺告訴你?”然後,燕回指着那三個字一字一句的念:“離、婚、證。”
蔣笙咬着牙,拍了拍手裡的證,“燕回,要我提醒你她是誰選的?你就這樣把婚離了?!你把婚離了也就算了,你還想把人給弄死?要不是她命大,現在她還有命?”
燕回伸手打了個響指,微微擡起下巴“啊”了一聲,“原來沒死?讓爺想想,是那死胖子說的?很好,爺看他也是活膩了,今晚爺就讓人把那父女一起弄死……”
“燕回!”蔣笙真心想一巴掌拍死他:“你适可而止一點行不行?”
燕回攤手,理所當然的說了句:“不行,對爺說教你還沒資格。”
蔣笙被氣的轉了一圈,又回頭,指着屋門問了句:“那你能不能告訴我,裡面的那對父女你打算怎麼辦?你差點被她給燒死……”
燕回對着蔣笙直接說了句:“爺願意。”
蔣笙深深呼出一口氣,讓自己冷靜,耐着性子問:“行,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怎麼着人家了,逼的她要用汽油燒死你?”
燕回一聽,還挺無辜的嚷了句:“爺什麼都沒做!”然後伸手摸着下巴,理直氣壯的說了句:“爺就想要個兒子怎麼了?”
蔣笙:“……”他就不明白了,那麼多女人,他怎麼就死活盯着展小憐一個呢?他靜了靜,好聲好氣的問了一句:“你自己有老婆,你要人家給你生什麼兒子?”
燕回斜了蔣笙一眼,再次理所當然的說了句:“爺就要她生。”然後伸手扯過蔣笙手裡的綠本本,對着他晃了下,嘴裡還說了句:“老婆?老婆是什麼東西?爺怎麼不記得有老婆?誰選的誰弄床上去,讓那老不死自己生,生一窩,公的母的都全了。”
“燕回!”蔣笙差點就動手揍他了,“你瞎說什麼?……”
燕回往前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歪着腦袋看蔣笙,嗤笑一聲:“他又不是沒做過。”
蔣笙決定不跟他争下去,指着門問:“那你告訴我,今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燕回邪笑,吊兒郎當的說了句:“爺說了,爺要兒子。”
“你要兒子……”蔣笙說了一半頓住,試探着問了句:“她懷孕了?”
燕回用眼角眯起的縫縫斜了蔣笙一眼,“關你屁事。”
蔣笙上前一步伸手拉住燕回的胳膊:“燕回,你跟我說實話,她是不是真的懷了?”
“爺說了,關你屁事,要兒子,自己生去。”燕回說着,自己晃晃悠悠的走開,十幾分鐘後再出現,那又是人模狗樣的帥哥一枚。
屋裡展小憐已經平靜下來,展爸半抱半拖着把她扶下床,展小憐的鞋已經被人提了出去,上面沾滿了汽油,肯定沒法穿,展小憐就光着腳踩在地上,展爸一見,彎腰就要把自己的鞋脫下來,展小憐拉着他不讓,展爸沒理她,把鞋脫下來以後擡起展小憐的腳就套了上去,這麼冷的天,雖然鞋大了點,總比她光着腳好。
展小憐嘴裡就念叨:“爸,我沒事……”
展爸扶着她站起來:“爸爸身體比你好,你别跟爸爸争這個,走。”
展小憐時不時抽噎一下,被展爸摟在懷裡,朝着門邊走,剛走到門邊,門口晃出個人擋住了兩人的去路,展小憐擡起紅腫的眼睛,目光冷冷的看着燕回,嘴裡吐出一個字:“滾!”
燕回堵在門口不走,然後别在身後的手拿出來,手裡勾着一雙平底的軟鞋,直接送到展小憐面前,說:“啰,你的。”
展小憐伸手一把拿過那雙鞋,直接朝着燕回的腦袋砸去:“你去死!”
展爸疑惑的拉着展小憐的手:“小憐!”
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展小憐伸手一指燕回,說:“是他!就是他!都是他!”
燕回揉着腦袋,重新提着那些又往展小憐面前送:“你給爺穿鞋!”
展小憐伸手把他舉着的手給打下去,被氣的直哭:“這個神經病……”
展爸開始沒明白,直到展小憐哭着重複嚷一句話:“他是個畜生禽獸……他有病……”
展爸松開展小憐的手,走到燕回面前,直直的看着他問了句:“我們家小憐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
燕回慢悠悠的擡擡下巴,點了點他高貴的頭,說:“爺要兒子,爺要她給爺生。”
展爸放在身側的手慢慢的握成拳頭,再次卻确認似的問了一遍:“那就是說,是你讓小憐懷孕的?”
燕回理所當然的說了句:“要不然是誰?那個律師?他現在能……”
燕大爺的話還沒說完呢,展爸猛的對着他的臉揍了一拳,燕大爺什麼時候送到人跟前被人這樣打過啊?還是恁低級的打人法,可偏偏這次就是着了道,這就是自信過度的緣故,誰能想到平生沒有脾氣、跟人紅臉的事都沒幾次的展爸,會突然動手揍人啊。
展爸雖然沒正兒八經練過,不過好歹是男人,打人沒别人那麼狠,但是肯定不是撓癢癢級别的,不偏不倚,展爸那拳直接打在燕回的鼻子上,燕回被展爸打的後退一步,覺得鼻子有點不對勁,伸手一摸,這才發現鼻子流皿了。
燕大爺的怒火蹭一下就上來,吃了豹子膽了是吧?敢在燕大爺的地盤上對燕大爺動手,燕大爺準備捋袖子剁了展爸的手,他剛剛就想剁這人胳膊了,那妞是他的女人,是他的,這東西憑什麼對燕大爺的女人摟摟抱抱的?
燕回被自己手上的鼻皿給惡心到了,打算先去洗手,結果剛擡頭,就看到頭頂上一片陰影照過來,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擋,跟着就被一重物砸胳膊上,然後碎片砸了腦袋上,靠牆角擺放的一隻青瓷花瓶被展小憐抱起來對着燕回的腦袋砸過去了。
燕大爺的腦袋當場開花,一縷濃稠的鮮紅皿液順着他的頭頂緩緩流了出來。
展爸傻眼了,剛剛他是心疼閨女,氣急敗壞之下才動手揍人,結果小憐竟然拿那麼大一隻花瓶砸人家腦袋上了,“小,小憐……”
燕回頭昏腦脹,搖搖晃晃的站不穩了,他旋着蚊香眼,指着展小憐的方向怒道:“你這女人……”
展小憐伸手扔掉手裡的花瓶嘴,格朗一聲扔在地上,說:“這是你欠我的!”
燕回立刻指着展小憐跟展爸告狀:“這女人就是母老虎!爺這下要死了……”
“小憐,這要出人命了……”展爸被燕回頭上的皿給吓到了,這要真打死了就麻煩了,這是小憐動手的啊,想着,展爸彎腰撿起展小憐剛剛拿着的花瓶嘴,撿起來用衣服擦了擦,然後故意用兩隻手抓了幾下,拿起來那瓶嘴走到燕回面前,對着燕回的腦袋“咔嚓”又砸了過去,嘴裡還說了句:“小夥子,剛剛是我打你的,不是小憐。”
展小憐站在旁邊,眼淚汪汪的看着展爸說了句:“爸,你怎麼這麼有喜感呢?”
燕回大怒,沖着展小憐吼,“爺都要死了!”
展爸本來還挺擔心的,結果一看這小子被砸了好幾下還精神抖擻的說他自己要死了,怎麼看怎麼精神,就沒看出哪裡要死的模樣,估計是沒問題了。
展爸繃着臉,看着燕回說了句:“小夥子,我閨女不是給你欺負的……”
燕回火冒三丈:“你給爺閉嘴!爺就是要她!”
展小憐伸手拉着展爸的胳膊,嘴裡說了句:“爸,他聽不懂人話的,你别理他,我們走。”
“爺怎麼聽不懂了?”燕回一邊揉着脖子一邊站起來,嘴裡嚷了句:“哪都不許去!爺要兒子!”
展小憐一聽,快不走回頭,擡腳,對着搖搖晃晃燕回直接踢在他膝蓋上,展小憐腳上穿的還是展爸的皮鞋,這一腳下去,燕大爺頓時“嗷”一聲叫出來:“你這狠心的臭女人……”
展小憐過去彎腰把燕回剛剛拿給她的鞋拿起來,脫下展爸的鞋,把腳伸進那雙平底鞋穿好,又把鞋拿給展爸,“爸,穿上,我們走。”
展爸護着展小憐走到門邊,伸手拉門走了出去。
門外蔣笙看到展爸,微微點頭,展爸臉色十分難看,臉上沒有表情,也是對着蔣笙點點頭,就護着展小憐往外走,蔣笙看了眼半掩的門,擡腳跟了過去:“展教授!”
展爸站住腳,還是面無表情,他回頭看着蔣笙,不亢不卑的說道:“不知道蔣市長還有什麼吩咐,您一市之長大人大量,如果我們這些平頭百姓有得罪的地方,還請蔣市長多多包涵。”
蔣笙急忙後退一步,得體的笑了笑:“展教授息怒,我知道展小姐受了委屈,但是……”蔣笙頓了頓,微微擡眸,輕聲說了句:“孩子是無辜的……”
蔣笙話一說完,展爸整個人都憤怒起來,他咬着後牙,臉憋的通紅,看着蔣笙不客氣的說道:“蔣市長也知道孩子是無辜的?小憐在我們當父母的眼裡,她本身還是個孩子!她還在上學,她還沒有大學畢業!蔣市長跟那位是親戚,我們這些人不敢求蔣市長讨公道,但是也懇請蔣市長能放我們老百姓一馬,我們惹不起,希望還能躲得起。”
蔣笙垂下眼眸,微微傾了傾身體,依舊很和藹很客氣的說了聲:“我很抱歉燕回給展教授已經展小姐造成的困擾。”
對着一個始終沒有火氣的人,是個人都沒有辦法,展爸的兇脯高低起伏了一下,實在是被氣的又沒地方撒氣,他做了個深呼吸,鎮定下來,對着蔣笙打了個招呼:“蔣市長,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不打擾了。”
說着,展爸扶着展小憐直接離開。
蔣笙站在原地看着父女二人離開,然後回頭走回那個房間,燕回已經搖搖晃晃爬到了沙發上躺着了,額頭上放着塊皿糊糊的毛巾,蔣笙站在沙發一頭,看着他樣子說了句:“要不要叫個醫生?”
燕回睜開眼,仰頭倒看了蔣笙一眼,嘴裡說了句:“你怎麼還沒滾?”
蔣笙走到旁邊的單人小沙發上,問了句:“你動手了?”
燕回冷哼:“等着。”
蔣笙有種現在過去掐死他的沖動:“燕回,我跟你說,你要是真想她給生孩子,你不要碰她父母一下,什麼剁手剁腳的話少說……”
燕回直接回了句:“爺高興。”
蔣笙反過來被他氣的隻吐氣:“是,你高興了,你高興以後呢?你剁了她父母的手腳,你覺得展小憐也會高興?”
燕回擡了擡眼皮子:“爺的事,關你屁事?”
蔣笙站起來看了他一眼,“既然不關我的事,那我走了。”
燕回這變态直接說了句:“滾,另外,要想留着你的舌頭,你給爺閉嘴。”
蔣笙看都懶的看他一眼:“你覺得他會不知道?”
燕回伸手拿起頭上頂着的毛巾對着蔣笙砸過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