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徑直走過來,伸手拿起展小憐放椅子上毛巾擦汗,順手彈了下展小憐腦門:“肥妞,别跟爺說,你是被吓傻。”
展小憐小心咽了下口水:“爺,您老人家真相了,我還以為您是養尊處優溫房裡花朵,今天才發現原來爺是猛虎。”
燕回嗤笑:“你以為爺是怎麼活到現?這行裡混,唯一能相信人就是自己,太容易相信人,怎麼死都不知道。”頓了下,斜眼看着展小憐,突然說:“肥妞,你給爺聽好了,要是哪天你敢背叛爺,爺就親手弄死你。”
展小憐呼吸一窒,随即“嘿嘿”一笑,翻了翻,把手機翻出來,按了幾下,然後擡頭對燕回說:“爺,背叛什麼說太正式了,頂多是哪天我砍你兩斧頭解解恨,報我被爺欺負過仇。”
燕回換條毛巾,漫不經心應了句:“成啊,隻要你有這個本事。”
展小憐對燕回做了個握拳加油手勢:“有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空口無憑錄音為證,爺你可不能反悔。”說着,展小憐把剛錄話保存下來。
那邊燕回擦汗時候胳膊一擡覺得有點不對勁,袖子一撸發現有道抓痕,應該是剛剛打鬥時候被誰不小心抓到了,他擡眸,看了眼玩手機展小憐,伸出長腿碰了碰:“妞,爺受傷了。”
展小憐嘴裡應了一聲“來了”,然後收起手機過去看,幾道抓痕印子還挺深,展小憐擡頭往四周一看,發現這裡醫藥用品什麼都有,自己跑過去把藥箱提過來,拿了消毒液就要往燕回胳膊上抹,結果,燕大爺皺着眉頭,一臉不高興瞪着她,“妞,你是不是忘了一個步驟?”
“哈?”展小憐瞪着圓溜溜大眼睛,看了看燕回受傷胳膊,又看了看自己手裡棉花球,茫然說:“不都是這樣嗎?”
燕大爺表情可以用義憤填膺來形容,他指着自己胳膊怒道:“還想忽悠爺?明明是忘了一個步驟!你當爺是人傻好欺負?”
展小憐想罵娘,忍了忍,終于忍不住問道:“爺,求提醒。”
燕回冷着臉,伸手一按展小憐頭,展小憐紅豔豔小嘴巴一下子被按了燕回受傷胳膊上,差點把她小牙牙撞掉幾顆,當然,展小憐也立馬想起來缺了哪一步了。燕回這是要她吹幾下呢。
展小憐被燕回這個認知雷全身打了個哆嗦,擦,燕禽獸該不會是覺得每個傷口都需要吹那幾下吧?展小憐擡頭,睜着水汪汪大眼睛看着燕回,一臉求知欲問:“爺,您老人家以前受傷是怎麼處理?”
燕回一臉鄙視看着她:“你以為爺受過幾次傷?”不等展小憐開口,他指着自己傷口抗議:“你給爺速度點。”說着,燕回垂着眼眸看着面前小肥妞,一言不發。
“沒問題,速度點,”展小憐鼓着小嘴,對着那幾道抓痕吹了幾下,嘴裡自然跟着順出一句:“哦,乖,姐姐吹吹就不疼啰……”
一個訓練場人都被惡寒全身一哆嗦,個個低頭做自己事十分忙碌,生怕被燕大爺發現他們忍笑忍很辛苦。整個訓練場理所當然人就是燕大爺,展小憐表示翻白眼。
擦完酒精,展小憐扭了扭脖子,拍拍手站起來:“爺,好了,天氣太熱就别包紮了,容易焖壞。”展小憐站起來伸個懶腰,打着呵欠說:“爺,我能不能回去了?”
燕回挑眉:“回去?”
展小憐扭了幾下腰,“我明天還得上課呢,當然要回去了。”
燕回跷二郎腿,“你以為爺找不到人侍候?做完了才能走。”
展小憐一聽,頓時一臉奸笑:“爺,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今天肯定不行。”
燕大爺就是不容拒絕主,邪笑:“不行也得行。”
展小憐一臉無奈攤手:“爺,姨媽來了,大姨媽駕到,我必須回去。”
燕回對展小憐勾勾手指,展小憐走近,燕回伸手勾着她脖子拉到自己面前:“肥妞,爺管你大姨媽還是小姨媽,爺就是要。”
展小憐淚流滿面問:“爺,您老人家再重口也不至于浴皿奮戰吧?這個……您老人家也不怕不吉利?”
“……?”燕回總算覺得小肥妞大姨媽不是自己以為那位了,“你姨媽是幹什麼?”
展小憐無語看着他:“爺,俺大姨媽是女人每個月那幾天老朋友,您老以為……是哪位?”
燕回:“……”指着展小憐怒:“你趕緊給爺滾回去,爺看你眼疼!”
展小憐就這樣把自己裹嚴嚴實實小斧頭又帶宿舍去了,她盤腿坐着床上,呆呆看着那把小斧頭,先别說燕禽獸那幫驢高馬大保镖,就單單燕禽獸一個人就特别難對付,想砍斷他腳脖子,别說是她一個女人,就算是跟燕回一樣身高大男人,也根本做不到。展小憐覺得自己之前想太簡單,看來她要重想下怎麼做。
其實展小憐不是沒想到展英,隻是她有意忽略了她。展小憐不想跟展英這件事上有牽連,燕回到底有多強,背景有多深厚,這點展小憐确實不知道,可她不是傻子,她有自己基本判斷,她知道,青城這塊地皮上,燕回可以為所欲為,上官下民,沒有人可以奈何得了他。
安裡木是廢了腳,展小憐現隻想一報還一報,也要砍斷燕回一隻腳,她不要燕回命,而展英給了展小憐一種她迫切想要殺了燕回感覺。
殺人?展小憐還不打算殺人,燕回還沒有把她逼上殺人路,她現隻是要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而現,現實讓展小憐不得不暫時把自己打算單獨行動想法放下。
安裡木來擺宴複查,展小憐是拉着展爸一起去,展爸什麼話都沒說就帶着展小憐去了,展小憐站門外聽醫生叮囑,她手腳涼涼。
安裡木還要進行二次手術,原本固定腳腕裡鋼筋因為第二次跌倒出現扭曲現象,醫生必須把扭曲那根鋼筋取出來重裝進鋼筋,而那又需要好幾萬手術費。展小憐低着頭,抱着自己膝蓋一動不動,直到安叔安嬸推着安裡木出來,安裡木一直想去上班,他已經休假了好幾個月,這樣下去他工作位置就又被人人代替危險,安裡木還不想失去工作,可醫生又叮囑一定要多休息,這讓安裡木十分苦惱。
坐椅子上展小憐一看到安裡木被推出來,就一骨碌站起來,“木頭哥哥。”
安裡木看了她一眼,也沒說話,剛剛醫生話他聽比誰明白,相信展小憐也聽到了,而之前展小憐不知道時候,展爸跟安裡木提了要把展小憐送到湘江念大學事,安裡木知道展爸意思,他當時隻是點點頭,什麼話都沒說。
現看到展小憐,安裡木依然不想說話,看小憐樣子,她肯定還不知道展爸要把她送湘江事,安裡木情緒低落到了極點,他聲音悶悶說了句:“小憐,謝謝你來看我,我先回去了。”
展小憐傻傻站原地,眼淚眼眶裡直打轉,展爸走過來伸手摟了摟她肩膀:“小憐,木頭現心情不好,我們就不煩他了行不行?”
使勁吸了下鼻涕,展小憐抹着眼淚說:“我沒煩他,我是看到木頭哥哥現這樣傷心……爸,你說木頭哥哥腳到底還能不能站起來了?”
現這話誰敢說啊?展爸隻能暗自歎氣,嘴裡說着寬她心話:“沒事,你木頭哥哥年輕,身體又好,恢複肯定會比别人好,你就别擔心了。要不然你木頭哥哥知道你這樣,肯定鬧心。”
展小憐吸了下鼻涕,“嗯”了聲,然後乖乖跟着展爸往外走。走外面時候展小憐看到安裡木跟蘇納說話,小臉頓時冷嗖嗖,她抿了抿嘴,站門口不動。那邊蘇納擡頭看到展小憐,還對着展小憐笑了笑,安裡木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慢慢轉過頭去。
氣氛有點冷凝,後還是展小憐自己先走,展爸回頭看了眼安裡木,也跟着展小憐身後走了。
安裡木看着展小憐背影,深深歎了口氣。
蘇納走安裡木輪椅後面,伸手推着輪椅,一邊走一邊說:“因為展小憐,我都不知道被你拒絕多少次了,可惜你為她着想,她似乎看不到你苦心。木頭,你自己說這樣值得嗎?不是我妒忌她說她壞話,展小憐她還是個小姑娘,年紀太小了,你這樣也她不會明白。”
安裡木淡淡說了一句:“我明白就行。本來就是我配不上她,這樣也好。隻是,又讓你當了回壞人,我實是有點過意不去。”
蘇納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随即說道:“能有什麼辦法?學校時候很多人都說我跟你般配,可是你對我就是不感冒,我看着展小憐覺得就是一普通小女孩,可是你就是喜歡,這就是人家常說奇妙。你也不用覺得過意不去,就像你對她一樣,我也是自願,這種事怪不得别人,要怪隻能怪自己。”
安裡木沒接話,隻是再次看了展小憐立刻方向,一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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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表示生病人傷不起,持續生病ing,流鼻涕,咳嗽,太陽穴疼。今天暫時就這些,等爺生病好了,就努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