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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緣由

四爺嬌寵:福晉萬福 蘭朵朵 3357 2024-01-31 01:14

  不要以為她還是個嬰兒就沒有殺傷力,她是祖父手把手養着的,什麼都是祖父親力親為的,包括剪指甲這樣的小事,古人的小剪子并不是很鋒利,祖父又年過六旬了,眼神不是太好,又怕傷到她嬌嫩的小手,所以指甲剪得不短,也不平整,她平日裡揉眼睛都很小心,怕抓到自己,今兒個可是卯足勁兒往白氏臉上抓的,估摸着肯定會留下疤。

  靳水月想想就覺得開心,臉上不由自主露出了笑容。

  那女人不止一次想殺她,如今她不過是收點利息而已,好戲還在後頭呢。

  “這孩子。”高氏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哭了這麼久沒有眼淚不說,似乎還累得要睡着了,她連忙向各位夫人支會了一聲,抱着孩子往她屋裡去了。

  白氏回到屋裡大發脾氣,将自己妝台上的東西都砸了,連擡着水盆上來想給她清洗傷口的丫鬟都被她抽了幾個巴掌趕走了,屋内水漬一片,可她卻還沒有發洩夠,渾身都在顫抖。

  “老爺連我生的兒子們都從未親手養過一日,偏偏對這個小賤人好的不得了,傾盡所能辦什麼百日宴,靳家窮的連奴才都養不起了,偏偏還要嬌慣這個小賤人,我瞧見了就生氣,那兩個蠢貨居然連個孩子都殺不了,死了也是活該,可恨這個小賤人,竟然将我的臉給抓花了,該死,真是該死……,去,吩咐下去,把那小子送進宮做太監去,若不是他爹娘無能,這死丫頭早就見閻王了,本夫人還會被抓花臉嗎?”白氏一邊叫嚣着,一邊跑去鏡子面前看自己的臉,當三條皿糊糊的抓痕出現在眼前時,她又尖叫起來。

  “表姐别生氣,如今表姐夫官複原職了,必定能夠請來最好的禦醫,配置最好的藥膏,定不會留下疤痕的。”身穿鵝黃色衣裙的女子立即在一旁勸道,正是不久前抱住靳水月,因兇前波濤洶湧,還被靳水月暗中吃了豆腐的那位。

  “說起來我被老爺厭棄都是因為你,若這次你不好好給我争氣,拿下靳家老二,日後我也不會再幫你了,快讓人再送水進來,今兒個真是晦氣,若我臉上真的留下了疤痕,我非要将靳水月那小東西毀了不可。”白氏惡狠狠的說着,臉上殺機盡顯。

  到了傍晚,靳家的客人們相繼離去了,靳輔和靳治豫父子二人這才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從前院回到了後院。

  “老太爺,老夫人回來了。”靳輔剛剛跨進院子,便聽身邊一直伺候的小厮禀報道。

  “她怎麼回來了?”靳輔聞言臉色鐵青,對身邊的小厮道:“水月呢?水月在哪兒?”

  “啟禀老太爺,三小姐在大夫人屋裡。”小厮連忙回道。

  靳輔聞言這才松了一口氣,對小厮道:“讓大夫人将三小姐抱過來。”

  他大半日不見小孫女了,真是想得緊。

  “是。”小厮應了一聲,立即去吩咐了。

  靳水月由高氏抱着進了祖父住的院子時,早有丫鬟們迎了上來,年輕貌美的丫鬟,靳水月還是頭一次見到,不用想也知道是她那個便宜祖母白氏身邊的人。

  隻不過,高氏抱着她還沒有進屋,就聽到了女子低低的抽泣聲,當即有些頭皮發麻了,她隻當水月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低聲抱怨道:“怎麼辦?那女人又哭了,唉……我可真是害怕啊,攤上了這樣的婆婆……比我們水月還愛哭愛鬧,怪不得父親受不了了。”

  靳水月聞言笑了起來,咯咯咯的笑聲格外清脆,看得高氏也樂了起來,抱着她進了屋。

  “水月來了,過來給祖父抱抱。”原本被自家夫人白氏哭的火冒三丈的靳輔見孫女來了,立即過來将她抱在了懷裡,輕輕搖了搖,臉上滿是笑容。

  “老爺,您瞧瞧我這臉都被這死丫頭抓成了什麼樣子,你還護着她?”白氏卻不依了,自己哭的眼睛都腫了,也不見他像從前一般安慰自己,哄着自己,倒是對一個黃毛丫頭好的不得了,她真是被他氣死了。

  “她不過是個襁褓嬰兒,什麼都不懂,完全是無心的,你如此不依不饒,莫非也要在她臉上抓一把才肯罷休?”靳輔看着白氏,冷聲問道,眼中已滿是不耐煩,若不是小孫女和兒媳婦在此,他真是要發大火了。

  “妾身是覺得老爺你不能這般寵着她,不然這孩子長大了肯定無法無天,會成為咱們靳家的禍害,再則……老爺您畢竟是個男人,哪有男人養孩子的道理,更何況您官複原職了,也沒有功夫帶孩子,不如交給妾身吧,妾身一定能夠将她教導好的。”白氏看着靳輔,柔聲說道。

  “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回你自個屋裡歇息吧,我已經命奴才們把你的東西全部移到竹香園去了,日後你就去那個院子住着,府裡大大小小的事兒,就由高氏掌管,未經我的允許,你不許離開竹香園一步。”靳輔看着白氏,一臉冷漠的說道。

  “什麼?”白氏聞言十分震驚,自己不過是和他鬧别扭回了娘家,他就把自己趕去竹香園那個偏僻的地方了,還要禁足,連家裡的事兒都給高氏打理了,實在是可惡,她雖然回娘家住了三個月是長了些,可誰叫他不上門将自己接回來呢。

  “去吧,我顧着多年夫妻情面,不想将事兒鬧大,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時辰不早了,水月也該休息了,不要打擾她歇息。”靳輔十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有趕人的意思在裡頭了。

  靳水月知道,祖父認定今兒個要害自己的人是白氏了,但還是留有餘地,并未嚴加苛責,隻是禁足而已,不過來日方長,她不急。

  “老爺,您不要太過分了。”白氏在靳家作威作福多年了,是誰也不怕的,一旦撕破臉皮,她什麼話都敢說,此刻根本不管兒媳婦高氏還在屋裡,這樣的話也敢說出來。

  “滾。”靳輔忍無可忍,厲聲喝道。

  “你……。”白氏見此,淚水一下子奪眶而出,立即指着靳輔罵了起來:“靳輔,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十五歲就嫁給你,還是皇上親自賜婚給你做填房,以我白氏的出身和美貌,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你竟然這麼對我,你……我知道,你是恨我當初護着秋梨,可我有什麼法子,她是我的親表妹,是我姨母唯一的女兒,出了那樣的事兒,毀的是女兒家的清白,我要是不護着她,難道要看着她去死嗎?我實話告訴你……秋梨已經有身孕了。”

  “什麼?”這回換靳輔震驚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白氏。

  “秋梨,你進來。”白氏朗聲喊道。

  外頭身着鵝黃色衣裙的女子聞言立即打開簾子走了進來,赫然便是上午接住靳水月的那個波濤洶湧的年輕女子。

  “表姐夫,表姐。”秋梨進來後,微微福身,向二人行禮。

  “你表姐說你有身孕了,可有此事?”靳輔深吸一口氣問道。

  “是。”秋梨應了一聲,随即跪了下去,哭的梨花帶淚的,無比可憐道:“表姐夫,我知道上次的事兒是我不對,明明知道治雍心裡不痛快,我還請他吃酒,這才釀成大禍,可事已至此,我已懷了他的親骨肉,名聲也完全被毀了,除了嫁給他,便是死路一條了,還請表姐夫垂憐。”

  “治雍是我兒子,他是什麼樣的品行我一清二楚,他自幼膽小,又重情義,對胡氏一往情深,是萬萬不會做出對不起妻兒的事來,你們……你們算計的好啊。”靳輔說到此心中愈發覺得難受,看着懷裡抱着的靳水月,臉上更多的是自責和愧疚。

  靳水月不明白祖父怎麼這樣看着自己,便聽祖父道:“孩子是無辜的,既然你有了身孕,靳家理應給你一個名分,從今日起,你便是治雍的妾室,住到他們院子旁的珠蘭院去吧。”

  “是,多謝表姐夫,多謝表姐夫。”秋梨聞言喜不自禁,立即謝恩。

  靳輔不耐煩的揮揮手,示意她們退下,又對一旁恭敬站立着的高氏道:“你也回去吧。”

  “老爺。”白氏卻心有不甘。

  “你做了什麼錯事兒,你一清二楚,我如今讓你禁足已是便宜了你,不要逼我把你趕出靳家去。”靳輔厲聲吼道。

  白氏聞言委屈的不行,但心裡仿佛想到了什麼,也不敢回嘴了,在季秋梨拉扯下不情不願的出去了。

  “父親,有句話,媳婦不吐不快,二弟便是因為這事兒羞愧難當,才離家出走的,二弟妹也是因為這事兒丢下了尚未滿月的水月離開的,如今他們尚未歸來,水月還是沒有父母的孩子,如此可憐,父親卻接納秋梨做二弟的妾室,若是讓二弟妹知道了,以她那樣的性子,怕是要徹底和二弟決裂,要和離了,到那時……水月和她兩個姐姐豈不是成了沒娘的孩子,還請父親三思啊。”

  靳水月聽了總算完全明白父母為何會丢下自己了,原來都是季秋梨她們搞得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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