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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3.第803章 沖突

四爺嬌寵:福晉萬福 蘭朵朵 4570 2024-01-31 01:14

  安安向來有長姐的風範,畢竟她和妹妹很少和姐姐二格格接觸,所以在她心裡,自己便是長姐,是要幫阿瑪和額娘管教約束弟弟妹妹的,特别是這唯一的妹妹,但凡有做的不妥當的地方,她都會忍不住提醒,不過此刻看着妹妹小臉上露出的嬌憨樣兒來,她有些不忍心多說什麼,便沖着一旁的乳母們使了個眼色,讓她們警醒着點,有一屋子人在,總不會摔到小弟弟的。

  乳母們小心翼翼抱起孩子,先告訴珍珍要如何抱,然後才戰戰兢兢給了她,還有些依依不舍呢。

  珍珍從未抱過剛出生的孩子,聽乳母說一定要護好孩子的頸子和腰,她當即自信滿滿,可是當孩子慢慢交到她手上後,抱着軟綿綿的弟弟,珍珍一下子緊張起來了,深怕傷到小家夥,小臉都有些急紅了。

  “小心。”安安在一旁伸着手,大有要幫妹妹接一把的意思,卻忘記自己也從未抱過這麼小的孩子。

  珍珍隻覺得軟軟的小弟弟在自己手上仿佛要被捏壞了似得,心裡擔心的不得了,下意識就要交給自家姐姐。

  乳母們也伸手去接,大家都不是一般的緊張。

  正巧這個節骨眼上,靳淑華和靳容華在宮人帶領下走了進來,看到這樣的情形,還以為孩子要掉地上了,靳容華下意識驚叫一聲。

  安安本就緊張,被靳容華這麼一叫,手一抖,差點就沒有接住孩子,幸虧乳母在一旁幫了把手,才穩穩當當接住了弟弟,給了乳母。

  一番變故,将衆人都吓得臉色發白,如今孩子雖然穩穩當當回到了乳母懷裡,可珍珍卻還能感覺到自己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背上依舊冒着冷汗。

  方才是她非要任性妄為去抱弟弟,結果卻差點兒出了大事,她心裡後怕,後悔的同時,也特别的惱怒,若不是靳容華突然尖叫一聲,她也不至于被驚吓,亂了方寸。

  “三表妹,你方才亂叫什麼?把我吓得差點将六弟掉到了地上。”珍珍看着靳容華,語中都是不滿和責怪。

  她覺得這個表妹也太不穩重了,一驚一乍的,才讓原本就緊張的她差點犯大錯,當然,珍珍也隻是心有餘悸,想宣洩一番罷了,心裡其實也沒有責怪靳容華。

  她和安安一向沒有什麼格格的架子,特别是對待外祖父家的親人們,向來是和善的。

  靳容華也吓到了,如今聽珍珍出言責怪她,頓時就漲紅了眼睛,她本來就不是膽大的人,雖然性子随了自家母親,有些小聰明,可關鍵時候是沉不住氣的,所以方才才會冒失了,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如今珍珍這麼說,豈不是怪罪她?

  如今這才出生的小阿哥倒是沒事,皆大歡喜,若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要怪罪到她頭上。

  “表姐你這麼說是怪我了?又不是我抱着小表弟,是你……。”靳容華隻覺得委屈的要死,下意識就要為自己争辯。

  “容華。”一旁的靳淑華聽到自家妹妹的話,吓得臉都白了,連忙低聲呵斥起來,打斷了妹妹的話,不讓她繼續往下說。

  這個笨丫頭,哪怕心裡委屈,也不能就這麼說出來啊,她還真把安安和珍珍當成表姐妹,是什麼都可以說的嗎?

  縱然她們真是表姐妹,可安安和珍珍也是格格,是未來的公主啊,大家的身份是有雲泥之别的。

  也是安安和珍珍一向待她們好了,換做是别的王府裡,哪個格格沒有點金枝玉葉的脾氣?

  “姐姐也怪我嗎?本來就不是我的錯。”靳容華卻沒有反應過來,一邊争辯,一邊委屈的掉下淚來。

  珍珍見靳容華在一旁傷心的抹眼淚,好像自己把她怎麼着了似得,心裡就格外郁悶,她不過抱怨一句,人家就哭成這樣,當真是無趣至極。

  “我累了,回屋歇着去。”珍珍扭頭對身邊的姐姐說道,然後帶着兩個貼身的丫鬟走了。

  安安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什麼,此刻見妹妹有些負氣的走了,而靳家的表妹還哭的傷心,不知道為何,她聽着這哭聲也覺得煩悶不已,恰好這時候才出生的小阿哥也哭鬧起來了。

  “二表姐,三表妹随我去隔壁偏殿吧,六弟該休息了。”安安說罷又吩咐乳母們好好照顧幼弟,帶着靳淑華姐妹去了偏殿。

  “三表妹快别哭了,眼睛都哭紅了,仔細一會破了皮,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到了偏殿後,三人坐了下來,安安發現靳容華還在抹眼淚,心裡就回想起自家四弟弘曆的話來。

  弘曆說,容華表妹就是個愛哭鬼,特别煩人,她那時候還不覺得,今兒個可算體會到了。

  “我知道妹妹受委屈了,珍珍也不是故意呵斥妹妹的,她那時也是被吓到了。”安安見靳容華還在抹淚,便輕聲寬慰。

  “表妹千萬别這麼說,也是我們容華太莽撞了。”靳淑華聽到這樣的話,心中一顫,她家這個傻妹妹當真是看不清形勢,她們雖然是親戚,可地位到底不一樣,哪裡有格格向她們認錯的道理?安安表妹這麼說,即便是真心的,她也不敢當真啊。

  “哪裡是我莽撞?明明就是珍珍表姐她自個的錯。”靳容華一邊抽泣,一邊反駁道。

  靳淑華被自家妹妹氣的臉都紅了,正想教訓幾句,卻聽安安道:“時辰不早了,我去小廚房看看飯菜準備的如何了,你們先歇着,一會到了用膳的時辰,我讓宮女引你們過去。”

  “不如我和表妹你一起去瞧瞧吧,在府裡我也偶爾去小廚房學做菜呢。”靳淑華連忙起身說道。

  “不必了。”安安現在隻想離她們遠遠的,便輕輕笑着搖了搖頭:“表姐和表妹從外頭來暢春園,肯定走累了,還是歇着吧。”

  靳淑華聽她這麼說,也沒有再堅持,等安安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後,她才忍不住回頭瞪了自家妹妹一眼,本想教訓幾句,屋内又有兩個宮女伺候着,便作罷了。

  “姐姐瞪着我作甚?我要找母親去。”靳容華撅起嘴氣呼呼的說道。

  靳淑華的臉色變了又變,跺腳追了上去,趁着小宮女離她們有些遠,便扯着妹妹的衣袖呵斥道:“你今兒個真是蠢死了,不管你有沒有錯,何苦得罪安安和珍珍姐妹倆?你知不知道她們是格格,未來的公主,這樣惹人厭,你想以後都讨不到好嗎?”

  “難不成因為她們身份高貴,我就要受委屈嗎?”靳容華氣呼呼的說道:“再說根本就不是我的錯。”

  “若是換做旁人,恐怕你連受委屈的機會都沒有。”靳淑華冷笑道。

  “姐姐什麼意思?”靳容華心中一顫,下意識問道。

  “若是我,這樣不讨人喜歡的表妹,日後都不會再見不說,不給個教訓也不會善罷甘休。”靳淑華冷聲說道。

  靳容華聞言一下子怔住了,過了好一會才顫聲道:“安安表姐和珍珍表姐都不是小氣之人,應該不會計較這麼多吧,我剛才也是太委屈了,所以才會……。”

  “好了好了。”靳淑華不想聽她啰嗦了,沉聲道:“你真是被母親慣壞了,一點兒也不穩重,還像極了母親那些做派,容華,我們靳家可是世家,和外祖家有着天差地别,商賈之家的處世之道和世家能一樣嗎?不是我瞧不起母親和外族家,而是……入鄉随俗你知不知道?咱們既然在靳家,就得按照靳家的規矩辦事,母親一直還是市井商賈那一套處世之道,且目光短淺,所以才會屢次受挫,不讨人喜歡,咱們姐妹可得警醒着點。”

  靳容華聞言呆呆的看着自家姐姐,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家姐姐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似乎……還很有道理呢。

  “别傻乎乎的盯着我看了,和我回偏殿歇着吧。”靳淑華不由分說,拖着妹妹又回了偏殿。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便有宮女們過來把她們帶到了用午膳的暖殿内。

  姐妹兩人見祖母和二叔祖母還有母親和伯母們都入座了,便上前行禮。

  靳水月在坐月子,便由安安和珍珍姐妹陪着靳家女眷們用膳。

  至于四阿哥,方才就已經回來一趟了,因為男女有别,他和兒子們便在别處用膳了。

  靳容華還以為會見到弘曆呢,她揚起小臉東張西望了好一會,沒有發現屋内有屏風,也沒有聽到隔壁有什麼聲響,心裡有些失望。

  “三表妹在看什麼?”坐在靳容華身邊的珍珍低聲問道。

  方才大家雖然鬧得不愉快,珍珍心裡也很不爽,可姐姐說的對,容華表姐也不是故意那叫那麼一聲的,說到底還是她任性,非要去抱弟弟才差點出事的,這麼一想,珍珍就覺得自己方才那樣責怪靳容華有些過分了,特别是她見靳容華眼眶有些紅腫,此刻也就主動和靳容華說話了。

  “表姐,怎麼不見弘……弘晝啊?”靳容華下意識就要說出弘曆的名字來,被自家姐姐一把掐在手臂上後,便改了口,此刻見滿桌子想讓都盯着她看,頓時漲紅臉解釋道:“許久不見弘晝表弟了,上次在靳家,我答應教他寫字的。”

  靳容華雖然像極了母親馮氏,無論是長相還是脾性,但有一樣她比馮氏強得多,那就是學識。

  她好歹是靳家正兒八經的小姐,自然會受到良好的教育,不過和大姐靳芳華,二姐靳淑華比起來又有所不及,她又是個要強的,就自己練了左手寫字,如今可以雙手同時寫字了,算是她最拿得出手的“絕活”,弘晝上次還央求她教他呢,如今拿弘晝當擋箭牌也合适。

  隻不過她那點小心思,在場衆人哪裡會不知道,她口口聲聲問着弘晝,其實是想打探弘曆的行蹤。

  靳家老夫人高氏當場就黑了臉,兩個孫女都被馮氏教歪了,她領在身邊教導了一些時日,還以為她們有所改變,如今看靳容華這樣,哪裡又真的有什麼改變呢?當真是氣人啊。

  “大嫂,冬日裡吃些羊肉湯暖身又溫補,這湯鍋子很好吃,水月特意讓人準備的,你多吃些。”胡氏見高氏氣的手都在抖了,連忙轉過頭笑道。

  大嫂都對這孫女無語了,她更是看不上的,弘曆可是她的寶貝外孫,若是被容華纏上了,她可是會心疼的,看來一會得在女兒面前提醒幾句了。

  衆人才動了筷子,馮氏就發現女兒靳容華有些不對勁了,眼睛紅紅的不說,眼眶還是腫的,兩個女兒都遺傳了她的長相,特别是小女兒,和她年少時有六七分相像,皮膚更是吹彈可破,稍稍有點什麼都能看出來。

  “容華,你的眼睛怎麼了?你哭過了?可是誰欺負了你?”馮氏看着女兒,低聲問道。

  她聲音雖小,但是飯桌上的人還是能聽到的。

  靳容華見衆人都擡起頭往她臉上看去,頓時有些羞了,立即低下了頭,可仍舊阻擋不了大家的目光。

  “沒事。”靳容華搖頭說道。

  “怎麼可能沒事,你眼角都破了,肯定有人欺負你,是誰?”馮氏一邊說,一邊擡起頭看着安安和珍珍,她們幾個女兒家在一塊玩耍,淑華是從不欺負容華的,那就是這兩位格格了?

  安安見三舅母一直盯着自己和妹妹,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這位舅母認定是她們欺負了靳容華。

  “咳咳……。”靳家老夫人高氏見馮氏盯着安安姐妹,雖然并沒有露出怨恨或者憤怒的神色,但臉上滿是不甘,她連忙咳嗽一聲,怕兒媳婦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又看着衆人道:“天冷,飯菜都要涼了,快些用膳吧。”

  靳淑華也扯了扯自家母親的衣袖。

  在場衆人哪裡沒有看出這其中的彎彎道道來,午膳過後,胡氏便将安安姐妹兩人叫到了屋裡,安撫了一番。

  “從前接觸的少不覺得,今兒個才發現三舅母和容華她們當真不讨人喜歡。”珍珍噘着嘴說道。

  從前,靳容華隻要一有功夫到王府,總是跟着弘曆轉悠,像個跟屁蟲似得,也煩不到她們姐妹,今兒個倒是讓珍珍心生不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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