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國京城的城門口,排列着一隊一隊的進城出城的百姓,每個人都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裡等待着城門口的守衛檢查。
這段時日關乎到一個月後的流國使者前來交流,所以每個雲國百姓都十分配合守門将士的檢查。
萬一真讓混進來一些有不良企圖的敵人,便壞事了。
遠處,一輛豪華馬車漸漸駛來,“哒哒哒”的聲音不斷。
聽到聲音的人都回頭望了一眼這輛緩緩靠近城門口的馬車,而這輛馬車在靠近了城門口,竟然也沒有打算停下來。
城門口的那名為首的将士見狀,雙眼一眯,往前走了幾步。
攔在了馬車的必經之路上,大喝了一聲,“前方馬車止步!馬車中的人請下車進行檢查!”
聽到為首将士的大喝,駕車的那人神色不變,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塊令牌來,向着那名将士扔去。
令牌正正砸在了那名将士的兇口處,“睜大你的雙眼,好好給我看清楚了!”
為首的将士持起令牌一看,額頭上便被吓出了一陣冷汗。
他連忙退到一旁,将手中的令牌雙手高舉,低着頭不敢看一眼那停都沒停一下的馬車,恭敬道:“恭迎兩位大人回京。”
馬車“哒哒哒”緩緩從那名将士的身前經過。
那名将士隻覺得手上一輕,擡頭一看,捧在手中的令牌便不知何時已被取走。
而那輛馬車,也毫不停留的向着城中駕去。
眼見隊長都給人家讓路了,其餘的将士們見馬車趕過來,也都紛紛讓了路。
臉上帶着一絲驚懼,這馬車中的人,是誰?
竟然讓隊長這般的恭敬,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直到馬車緩緩走過去,被撂在一邊的百姓們才紛紛回神。
他們立馬就鬧騰了起來,“我說官爺,為什麼那輛馬車不用檢查,就可以直接進去了,而我們卻要在這裡排隊等檢查?這太不公平了,我抗議!”
“沒錯,官爺,憑什麼我們就要被接受檢查?我不服!”一人抗議,其餘人紛紛附和。
頓時,城門口便鬧哄了起來,将士們也都滿臉難看的盯着這些鬧哄的百姓。
一些人甚至還在心中怪罪那輛馬車的不配合,但為首的将士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熄了心中的憤怒。
為首的将士冷冷的看了一眼他們,冷哼道:“如果你們也能像兩位大人一樣,你們也可以不用接受檢查,第一位,年僅十六歲便可以連破兩樁奇案,深得皇上信賴。”
“而另一位,以近二十的年紀,取得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你們能做到麼?做不到,就别抱怨!”
衆人一聽說馬車内的是他們兩個,立馬就住了嘴。
馬車内的那兩位,是天之驕子,他們如何能比?
更何況,他們深得皇上信任,檢查他們?那豈不是懷疑皇上的決斷麼?
于是,顧甯和祁雲回京的消息便如風一般的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以前那些對顧甯存有不喜之心的百姓聽聞了她連破兩樁奇案的消息,心中也在漸漸的對她改觀。
顧家六小姐雖是喜歡調戲美男子了一些,但那些個美男子長得漂亮,可不就是讓人欣賞的麼?
顧家六小姐不過是比那些個閨中少女大膽了一些而已,這樣沒什麼的。
更何況,顧家六小姐的生母早逝,自小教育她的便是武國公。
武國公乃是一粗人,自然不懂得怎麼養女兒,将自家女兒養得跟男子一般,也不是個什麼奇事。
再者,顧家六小姐除了這一點不好,其他方面,那都很不錯的。
論辦案,那叫一個絕,論義氣,誰比得上她?
論才華,顧家六小姐可是自小識字,讀書,誰能比得上顧家六小姐?
順着這個思維來一看,大家這才發現,原來顧家六小姐,其實是一個十分了不得的奇女子啊!
他們當初對她心存不喜,實在是蠢笨之極。
也不知道當初到底是誰将顧家六小姐那般诋毀的,實在是歹毒得很,那般的心機深沉,也虧得六小姐沒跟他們計較。
就連顧甯也沒想到,不過是将她辦案的消息傳回了京城,這京城的大街小巷,竟然就演變成了這麼一股民風。
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太絕對的意外了,果然百姓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而顧甯回到武國公府,武國公府内的六個大老爺們自然是手舞足蹈的興高采烈。
回到武國公府的日子清閑得很,而因着那流國的使者要來京交流這件事,武國公自然也沒了閑心去幫顧甯張羅婚事。
這也讓顧甯松了一口氣,還好這回回來的時機不錯。
至于那個人間七秀之一的言卿羽,傳聞他不但風流倜傥,更是一表人才,是流國的萬千少女的最佳夫君人選。
許多少女做夢都想着要嫁給他,不過麼,她卻沒聽說過他喜歡誰。
一時間,顧甯也對這個人間七秀之一的言卿羽感了興趣。
手下微動,顧甯便寫下了“言卿羽”三個字,嘴角輕勾,喃喃道:“這言卿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呢?”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才會得到人間藥王的賞識,成為他的弟子?
若有機會,她還想見識見識那位傳說中的人間藥王呢,所以當下,她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和言卿羽打好關系!
不過,聽說他最喜調戲那些少女……
顧甯瞅了瞅自己,頓時放心了,恩,就她這副女漢子的模樣,那言卿羽應該是不會喜歡的。
所以他們成為“兄弟”,很是有可能的。
耳邊風聲微響,顧甯就覺得自己的身子被人抱了起來。
一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再次傳來,“你好奇言卿羽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做什麼?你難道對他有興趣?”
一種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覺陡然升起,顧甯眨了眨眼,點頭道:“當然了,這言卿羽是人間七秀之一,我自然好奇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他到底是為什麼成為人間藥王的弟子。”
聽到顧甯這麼說,祁雲才微微松了一口氣,随即松開了禁锢着顧甯的手。
還好是因為這個,不過麼,她難道不覺得她應該好奇一下他麼?好奇别人做什麼。
“言卿羽麼,就是一個風流親王,沒什麼值得你好奇的。”祁雲坐在了顧甯房間的椅子上,歪着身子惬意道。
顧甯瞅了一眼無時無刻都在散發着他“美”的魅力的男人,研着墨疑惑道:“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