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宇眼睛看着驚濤拍案的大海,淡淡地說,“該說這麼晚還是說這麼早呢?”
周楊臉上明顯的醉意,路邊還有一堆啤酒罐,“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一個即将結婚的男人這個時間段怎麼還在外面?不是應該摟着自己的女人睡覺嗎?呵呵”
“為什麼讓沈岩嫁給别人!”振宇直截了當地說,“既然這麼愛她,為什麼不牢牢抓住?”
周楊一愣,他沒想到高振宇會這麼直接,“她從來都不是我的,我怎麼抓?她連在一起的機會都不給我,她堅定堅持要嫁給你,我有什麼辦法。你倒是能輕輕松松質問我,那我也明明白白警告你,對她好一點,不然我絕不放過你!”周楊伸出食指一下一下指着眼前這個他嫉妒無比的男人。
“我會疼我的妻子!”這是高振宇對周楊的保證,也是對自己的提醒!其實,對于周楊跟沈岩之間到底有什麼關系,高振宇根本不在乎,既然決定要結婚,那一定是考慮清楚的,他們不是小孩子,不會拿結婚開玩笑。
兩個男人一同仰望夜空,海浪翻騰互擊,夜風呼嘯而過,黎明就要來臨。
周楊是高振宇送回家的,他醉得路都走不穩,更别說開車了,他回家倒頭就睡。
而在周家這邊,周韓不用去上班,自然也舒舒服服摟着夏夏睡懶覺。
“哎我說,醒了吧!”周韓惡作劇地掀起夏夏身上的被子,夏夏光溜溜的身子曝露在空氣中,一陣寒顫。
夏夏搶過被子,擡腳壓着周韓,她沒睜開眼睛,嘴裡含糊地說,“别亂動,再動我還要一次,累的人可是你不是我……”然後又睡過去。
“别睡了,跟你說正經事,一會兒你要去陪沈岩試禮服又沒時間了,”周韓輕輕挑開她的腿,用手捏起夏夏嘟嘟的臉蛋,“聽到沒有,不準睡覺!”
“我的大爺,你想幹什麼啊?一大早唧唧歪歪吵死了!”夏夏搖頭甩開他的手,“什麼事啊?快說快說!”
周韓一陣臭臉,居然還敢嫌我煩,“昨晚爸媽說的啊,夏清優也要去上海的事!”
“她要去你還能綁着她雙腳不成?”
“我是擔心不知道她又會玩什麼花樣,好歹我們要有個戒心吧!她到哪裡我都管不着,可是偏偏我前腳一去上海,她後腳就跟着……”
夏夏終于睜開惺忪的睡眼,“我說……你别這麼自戀好吧,你怎麼知道她是跟着你去的?她就不能因為工作,因為旅遊,因為自己?”她的睡意基本已經被周韓磨光了,伸出手調皮地摸着周韓細細的胡渣。
周韓白了她一眼,“上次的教訓你忘記了?怎麼還這麼白目,對她時刻不能放松警惕!”
夏夏翻一個身壓在周韓兇膛,“呵呵,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但是我現在不是任人宰割的小雞,我是騎在堂堂天韓集團總裁頭上的火雞!”說完,夏夏用指甲捏起一個胡渣用力一扯。
“啊~”周韓吃痛地喊,“别以為你披着鬥篷就是火雞,在我眼裡你就是一隻待宰的母雞!”周韓翻身反壓着她,雙手摸着她滑溜溜的身子,“你看,還是白斬雞,又白又嫩~”
夏夏摟着他的脖子笑個不停,“我是白斬雞那你是什麼,啤酒鴨?哈哈,你什麼時候變這麼逗了……”
周韓一口咬住她的小櫻桃,下巴的胡渣在嬌嫩的肌膚上來回摩擦……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張媽壓低了聲音朝裡面喊,“少爺,清優來了~”
額……真掃興,她來幹什麼!周韓起身拿起床邊的深藍色睡袍套上,“你呆在這裡别出去,我去看看!”然後他一捋淩亂的頭發就出去了。
夏夏乖乖地蜷縮在被窩裡,等到周韓一出門,她也起身穿上睡衣,屁颠屁颠走到門口,在二樓找了個拐角處蹲着,偷聽他們講話。
周韓慢慢走下樓,他雖然才去上海沒多久,但清優本人卻是半年來第一次見到,她沒有了以前的頹廢,精神看起來很好,“你還到這裡來幹什麼?”周韓一開口就毫不客氣地問,趕人的意圖非常明顯。
清優從容地一笑,伸手将耳鬓的發絲捋到耳後,舉手投足的優雅,“周韓,你不是去上海了麼,回來看你爸媽?……”她看周韓一副不想理她的樣子,識趣地說明來意,“我是來找伯母的,她托我在加州買了點東西,我剛從加州回來……”清優不緊不慢地說着,言語中不經意間透露着自己跟林莎非一般的關系。
周韓看看茶幾上的盒子,“那我代她謝謝了,這個時間段,我爸媽晨練去了,不在家!”
“哦呵呵,我應該想到才對,”清優微微低頭,笑不露齒,“我去了加州幾天,所以回來比較忙,想說趁早上把東西給她拿過來,沒想到你也在家!”
面對這樣的清優,周韓也發不出火,畢竟事情過去半年了,原來的憤怒怨恨已經減弱了不少,而且受夏夏影響,他也不太愛計較過去的事情,“嗯,昨天剛回來!”他轉身坐進沙發裡,試探性地問,“昨天聽我媽說,你也要去上海?”
“對啊!”清優也落落大方地坐在周韓對面,她了解周韓,知道用什麼方式說話能平撫周韓内心的怒火,“我剛結束了巡展,上海那邊邀請我到上海開展,館長很鼓勵我,也很支持我,所以準備十月份過去。”
“那恭喜你了,市場又打開了,你的名聲越來越大了。”
“謝謝,那些隻是虛名,我隻求充實一點……”清優黯然低頭,然後微笑着站起身,“那我先走了,東西就放在這裡,别忘了轉交給你媽。”
“好,慢走,不送!”
張媽送清優出門。
清優一走,周韓雙手交握放在腦後,悠閑地翹起二郎腿,朝二樓喊,“下來吧,不用躲了!”
夏夏怯怯地走出來,用手随意梳着頭發,“看吧看吧,人家那是工作,她現在可是有名的油畫家了,以後就是名垂千古的油畫大師,不會跟我這個無名小卒斤斤計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