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楓低頭看着她,隔着夜色,她明亮的雙眸充滿了渴望,那是對自己多年的愛慕之情。更該死的是,從這個角度看下去,輕而易舉地可以看到楚陽領口下的豐滿。
一楓閉上眼,雙手握拳,極力的克制着自己,“楚陽,你走開,别擋着我。”他吞了一口口水,幹澀的喉嚨有些不适。
楚陽松開門把,可是沒有松開楊一楓,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麼,她知道一楓正在忍耐。她俯身更加貼近一楓,整個上半身死死地壓着他,“一楓…”她輕輕地呼喚着,主動上前吻上他的唇。
一楓一把将她推開,雙手緊緊地捏着她的胳膊,想說話想警告,可是幹澀的喉嚨好像卡住一樣說不出話。他隻感覺到懷裡的女子身體很軟,軟到令他沒了力氣開門。
楚陽慢慢地靠近他,冰涼的雙唇再次貼上楊一楓的,她主動吻着他,動作生澀而迫切。
一楓先是閉着眼,身體僵硬得一動不動,内心掙紮了幾下之後,他張嘴接受了楚陽的吸允,再然後,他挺身反壓住楚陽,将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曾經風流慣了的一楓,警覺的防禦線徹底松弛,這芬芳的女人香令他不能自我,“小布…小布…”他嘴裡輕輕呢喃,這恐怕是他大腦唯一清醒的一刻。
楚陽的身體微微顫栗,第一次被男人擁着吻着,帶給她的興奮不是一點點,但是,男人嘴裡的名字令她心碎,原來,就算對他下藥,就算在他意亂情迷的時候,他眼裡心裡的人,還是隻有方小布。
汽車寬敞的後座,不斷傳來男人粗重的喘息。楚陽閉着眼,眼角滑出一絲濕潤,任憑一楓為自己印下烙印。
醒來的時候,麻木的手臂令一楓連連叫苦,可是,當他睜開眼睛,意識到自己居然在汽車後座,他又像彈簧一樣彈坐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天已經有些微亮,他拉上褲子拉鍊,整一整淩亂的襯衫,趕緊開門下車。
回想昨晚的一切,他的記憶隻停留在買玫瑰花的那一刻,等等…仔細想想,他還記得他跟楚陽坐在車裡。
不好,他一個激靈返回後座檢查,除了座墊上的一抹嫣紅,其他什麼都沒有,而副駕駛座上,還擱着那多嬌豔的玫瑰。
他大叫不好,自己居然犯下了這麼的大的錯誤,對楚陽怎麼交待,對小布怎麼交待,對了,小布…他還記得來悉尼之前答應小布晚上一定回醫院,今天還是父親出院的日子。
楊一楓找了找手機,該死的,沒電關機了。他立刻收起後座的座墊,整個塞進後備箱,然後坐回駕駛室,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他一直在思考着昨晚發生的事。他陪鄭淑參加同學的生日宴會,那麼鄭淑人呢?是回去了還是還在悉尼?
還有楚陽,是不是跟她媽在一起?
不過這些,他決定先抛在腦後,現在最重要的是,必須得趕緊回醫院。
醫院,楊泉信已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安靜地坐在輪椅上。
“爸,您等一下,我把這裡收拾一下,一楓呆會兒來了,我們就可以立刻走了。”小布将輪椅推到陽台,“早晨的空氣很好,多曬曬太陽對身體也好。”
楊泉信不語,隻是木然地看着外面。天是那麼的藍,那麼的廣闊,如果之前的中風他是抱着慶幸的心态坐上輪椅,那麼這一次,他是認命,或許,這就是天意。
他微微擡頭看着藍天,天空的朝霞載着明媚的陽光,乘風而過。或許他不該跟鄭淑一起撒謊欺騙孩子們,這是報應,現世報。
小布有些不悅,她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人接,最後還關機,楊一楓從來不會這樣一聲不吭就爽約的,他明明說了,不管再晚都會來醫院。
正整理着,鄭淑和楊一甯來了,小布精神一振,“媽…你來啦~”既然婆婆回來了,那麼一楓哥哥也應該回來了,“是一楓哥哥送你們來的嗎?他人呢?”
楊一甯,“沒有啊,我們自己開車來的,一楓昨晚沒回來,怎麼,不在醫院?”楊一甯疑惑地看着母親,“媽,你昨晚是怎麼回來的?我以為是一楓送你回來之後又回醫院了。”
鄭淑笑笑,有意賣着關子,“我哪知道他在哪裡,兒子大了不随娘,更何況一楓從小就自己決定事情。”
小布開始緊張起來,“那他去哪裡了?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你少烏鴉嘴,能出什麼事?!”鄭淑連忙制止她繼續說。
楊一甯上前握住小布的書,安慰道,“放心,一楓開車很小心,不會有事的,一定臨時有事,我們先接爸出院,再聯系他。”
正說着,楊一楓開門進來,“大家都在啊…”他刻意輕松地笑了笑,“來得早不如來的巧,爸,回家吧。”他走到小布身邊,跟她一起收拾。
小布想問他,可是婆婆公公大姐都在場,她也不好問,隻不過,一楓身上有一股陌生的香水味。她呆呆地看着他,心裡默念着,一楓哥哥,你昨晚去哪裡了?!
“怎麼了?呵呵,别這麼看我,趕緊收拾吧!”一楓心虛得很,不停地忙着收拾。
楊泉信和鄭淑坐着楊一甯的車,小布坐着一楓的車,車裡,那股香水味更加濃,跟一楓身上的是同一種。
小布看着車台上的玫瑰花,都曬得有些幹癟了,“這裡怎麼會有一朵玫瑰花?”她拿起來放到鼻子邊一聞,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嗅覺,“什麼味道!”她皺眉,連忙拿開。
一楓解釋着,“玫瑰當然是玫瑰的味道了…昨天看到一個賣花的小姑娘,我就買了一枝,就當是幫忙。”
“不信你聞聞~”小布将玫瑰花拿到一楓鼻子邊。
一楓一聞,“咳咳…”直接把他嗆到了,果然,這味道好奇特,說不上是臭味,帶點腥味,有些刺鼻。怎麼會這樣?昨晚不是這種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