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羅老返回住所之後,趙朔返回府宅,久久難以平靜。羅老最後的跪地行禮,讓他很有感觸。也讓他堅定了繼續改革下去的決心。
“王爺,茶!”小蝶将茶碗放到趙朔身旁。“張初九已經等王爺很久了,王爺要見嗎?”
趙朔現在的神色并不是太好,所以小蝶才會尋詢問的話語來征求趙朔的意見。
“讓他進來吧。”雖然有些疲倦,但張初九的到來,必然是有事情的。
“王爺你先喝茶,奴婢這就去叫他。”小蝶行禮,退了下去。
時候不大,小蝶帶着張初九走了進來。
“王爺!’張初九行禮。
“行了,過來坐吧。”趙朔指了指旁邊的座位,待張初九落座之後,趙朔對小蝶道。“倒茶。”
龍九受寵若驚,起身,待小蝶到好茶之後,才再次落座。
“初九,前幾天委屈你了。”趙朔輕飲了一口茶,率先開口了。
讓張初九幫助蕭天炎說情,都是趙朔安排好的,為的就是獲得蕭天炎信任,打入西遼内部,更方便的獲取西遼消息。
上一次的假意暴打,還有這一次的憤然貶值,說白了,都是給蕭天炎看的。
這幾天,很多人的眼睛都在盯着張初九,謠言滿天飛,說三道四的。
按照趙朔的打算,本來短期内并不像讓張初九複職,畢竟,趙朔這邊停職越久,蕭天炎的那邊對他的信任越高。
但墨七的處理消息的能力,實在太差了,趙朔沒有辦法,才提前讓張初九官複原職。
雖然這可能會讓蕭天炎起疑,但趙朔也實在想不出别的辦法了。
現在說張初九委屈,是因為趙朔覺得,他讓張初九假意投靠蕭天炎的計劃,似乎很不成功。不僅沒能打入西遼内部,還讓張初九受盡了白眼,這才有此一說。
“王爺,我也正想跟你說這件事呢。”張初九放下茶碗,朝着趙朔微微拱手。“上一次蕭天炎離開長安之後,跟我的聯系基本就斷了,但這一次他離開時候,跟上一次不同,他留下了一個線人,讓我随時跟他保持聯系。”
一聽這話,趙朔忍不住站了起來。“好小子啊,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說啊。”
張初九有些委屈的看着趙朔。“王爺,你啥時候給臣說話的機會了。蕭天炎走後,臣可是一直在家反省,被墨七找來的時候,你啥也沒說,就把臣又扔回了情報處,這次來找王爺,還是臣等了大半天才得來的機會。”
趙朔想了想,好像确實如此,不過他這些天實在太忙,這也是沒辦法的。
他撓了撓頭,然後笑道。“沒辦法,你去問問巫雅士,他這幾天都要把我煩死了,我也是剛回來,比你們還忙。”
抱怨完之後,趙朔擡了一下頭。“說說吧,那個眼線都給你提供啥好情報了,能讓你來等我大半天。”
一聽趙朔這話,張初九也不好意思了。“嘿嘿,王爺,其實吧,我這次來,是有别的事要跟你說。”
“先說那個線人的事,别的事一會再說。”趙朔對張初九打入西遼很關注,現在有了線人,自然不會放過。
張初九一臉為難,憋了好一會之後,道。“蕭天炎走的時候,說留下了一個線人,但這線人到底長啥樣,臣也沒見過呢!”
趙朔指了指張初九。“這叫線人啊,這叫眼線,監視你的。”
“那要不要我查一下,找到這人,然後把他……”張初九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不不不……”趙朔擺了擺手。“西遼那邊的情況,刺探起來還有些麻煩,所以,我們需要你打入他們的高層,這樣,以後蒙古西進的時候,他們就能幫我們很大忙了,否則的話,他們要是直接放棄抵抗,那蒙古可就一路向西,勇猛無敵了。”
“王爺,蒙古一路向西,這不是挺好的,至少,對我們沒威脅啊。”張初九說出了不同意見。
“蒙古一路向西,強大到一定地步之後,你覺得我們還安全嗎?”趙朔看向張初九。“所以,你打入他們内部,在關鍵時候說上幾句話,是至關重要的。”
“那那個線人?”張初九詢問道。
“找出來,想辦法買通他,為我們效力。”趙朔莞爾一笑,給出了意見。
說完之後,趙朔返回座位,喝了口茶,才接着問道。“你這次來既然不是為了這件事,那哪裡又有大事件了啊?”
“王爺,是梁山……”張初九欲言又止。
“有什麼就說什麼。”趙朔朝張初九投過去了一個鼓勵的眼神。
“武松,呃,不,武都頭到達梁山之後,對梁山一帶進行了大改,因為有王爺的默許,地方官也不敢說什麼,現在,那裡已經形成了一定規模……”
趙朔擡手,打算了張初九。“說重點。”
“呃,是這麼回事,武松現在号召還活着的梁山好漢齊聚梁山泊。除了武都頭,蔣敬和穆春之外,現在阮小七、柴進、李應、杜興、黃信、孫立、孫新、顧大嫂、鄒潤等人都聚集到梁山上了……”
張初九說道這裡之後,再次停了下來,武松跟趙朔之間的關系他是知道的。但這次的事情實在太大,他又不得不報,但報告這樣的事,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招兵買馬了?”趙朔問道。
“這個到沒有,但當地的還有很多外地的人在趕往梁山,這些事,各地都要上報,這些人的目的地都是梁山,各地官員懷疑這些人都是梁山的老兵……”張初九有一次點到為止。
“初九啊,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怕梁山泊這些人再次反叛,對吧!“趙朔笑看張初九。
張初九趕忙起身行禮。“王爺,對于武都頭的為人,我還是知道的,我相信,他絕不會反叛。”
頓了頓,張初九又道。“但各地的地方官員對于這件事,卻很是敏感,尤其是不斷朝着梁山聚集的……”本來想說兵卒,但考慮到這些人現在已經是百姓了,張初九還是改了口。“這些不斷聚集于梁山的百姓,加上梁山能征善戰的将令,萬一有個風水草動……”
張初九一直再說半句話,這讓趙朔多少有些不爽,不過,聯想一下自己與武松關系,張初九能點到這裡,已經算是很有膽識了。
“行,這件事你别管了。”趙朔敲了敲桌面。“我來想想,該怎麼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