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程擦了了一下大刀上的皿命令人馬沖了上去,千餘名秦兵邁開步伐從屍體上走過,向陳柏所在的地堡緩緩包圍過來。
陳柏手下一名都尉對對陳柏說道:“将軍,我們在這裡頂住,你快走吧”。
陳柏一咬牙拔出了左臂中的羽箭并說道:“跑,還能跑哪去,我說了我要用屍骨堵住秦軍前進的道路”。
“你們要是想活命的話,就趁着秦軍還沒沖過來都走吧”
剩餘的百餘人皆說道:“願與将軍一同戰死沙場”。
說罷剩餘的所有趙軍士卒一齊沖出地堡,這些人個個視死如歸的殺向秦軍,陳柏也跳出地堡揮舞着長劍沖了上去……
片刻之後,陳柏躺在自己部下的屍體旁,受傷二十餘處的他已經無法再站起來,慢慢的秦軍士卒發現了這個受傷未死的趙将。
陳柏扶着插在地上的劍掙紮站了起來,望着成群的秦兵陳柏笑着說道:“你們就這點能耐嗎”。
說着将倒在地上的趙軍戰旗重新舉起,大叫一聲一手舉旗一手揮劍沖向秦軍,很快便被秦軍所殺死于亂軍之中。
王鵬所乘戰船也抵達岸邊,走到防區内他看到眼前成堆的屍體,心中多了幾分凄涼的感覺,随即下令軍隊駐紮整頓準備攻打趙長城,這邊李信順利渡過漳水在未受到抵抗的情況下登岸。
兩隻人馬共十萬餘衆準備整頓數日後,一鼓作氣拿下眼前的邯鄲西南最後屏障。
遠在北部代地的羌奎與張恩銘大戰數場,憑借着壓倒性的兵力優勢抵達番吾城下,城外駐守的八千代地兵馬(代地此時雖屬于趙國領土,但完全是高度自治的狀态,所以權且這樣稱呼)全部陣亡,殘餘的人馬則分散成數股逃到附近的城池。
羌奎老謀深算又命令兩萬人馬渡過呼坨河進靈壽,靈壽是代地治所現由單俞及萬餘将士駐守,可此時衆人并不知道靈壽西面權城内數雙眼睛正虎視眈眈看着着局勢發展。
權城内
一人身長八尺披散着頭發站在縣衙門外,這人緊握腰間彎刀盯着天上一片夕陽,對着身旁的副将問道:“今天幾月初幾為什麼太陽落山早了些時辰”。
副将達道:“将軍,今天十月初三已經入秋了,所以太陽落山會早了些”
這人捋了一下胡須繼續望着将要落山的太陽道:“沒想到自從來這權城已經過了一年多了,想去年區區一個張恩銘先是在井陉敗我,又乘勝奪取整個代地大敗錢上将軍”
“如今秦軍伐趙幾路大軍直搗邯鄲,趙國正向這即将落山的太陽一般馬上就要消失了,上将軍羌奎也已兵臨番吾城下,又遣大軍渡河攻奪靈壽”
“張恩銘啊張恩銘,咱倆是到了該算一算舊賬的時候了,我看你這個小霸王還能嚣張幾天”
這人原來正是一年前在井陉被張恩銘打的慘敗,,不敢回靈壽向錢飛複命而投來的張天渾,身旁的那員副将是當年錢飛賬下部将鄭揚
這時一人從縣衙内走來拍了拍張天渾的肩膀,隻見此人生的眉清目秀頭戴一隻束發冠将頭發束在腦後,隻不過身穿一身銀甲腰懸一柄長劍,一身戎裝将表面的一切外貌隐藏的無影無蹤。
這人見張恩銘轉過頭來,說道:“郡守請二位将軍前往軍議廳議事”。
鄭揚說道:“為何要去軍議廳議事,難不成要打仗了”。
張天渾想了想笑着說道:“看來正合我意,張恩銘我們就要再見面了”。
說罷三人一同前往軍議廳,軍議廳内郡守車奉不斷看着牆上的代地地圖,車奉看見張天渾後急忙出來迎接并說道:
“天渾,眼下形勢正有利于我們,羌将軍數萬大軍将掃蕩代地,那個小霸王張恩銘也将要成為刀下之鬼”
“羌将軍傳令代地所有秦軍力量從背後突襲代軍,到時候秦王必會論功行賞,,而你也将一雪前恥被重新重用”
張恩銘說道:“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一年了,我将親自斬下張恩銘的腦袋雪恥,大戰在即願聽從大哥調遣”。
車奉擺了擺手說道:“賢弟言重了,據探子來報張恩銘此時正在番吾,因為羌奎将軍數萬兵馬将番吾團團圍住,張恩銘根本離不開番吾”
“此時駐守靈壽的是單俞共有萬餘兵馬,不過羌奎将軍已經命令兩萬将士渡過呼坨河直奔靈壽,我等傾全城之力相助攻城”
“羌将軍剛剛命令兵馬渡河,預計最快三日後才會抵達靈壽城下,一旦遇到趙軍抵抗時間還會大大推遲,我軍從背後攻擊偷襲靈壽”
鄭揚說道:“表面上雖說靈壽守軍一萬,但事實上這一萬餘人是靈壽及附近兵馬的總數,又有羌将軍兩萬主力在前面作戰,我軍從背後突襲必定會大勝”。
車奉又指着那員白袍小将說道:“此人姓樂名嘉襄陽人,常年跟随他的父親經商,他的父親與我交好臨終前将其托付與我,别看他年紀輕輕卻有着常人難以比拟的武藝,而且行事十分謹慎,因為這一點我留他在身邊擔任中郎将的職務”
“這次攻打靈壽,你二人可是大軍主力,我将三千騎兵兩千步兵交與你二人統帥,疾行從後方奔襲靈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我和鄭揚率領剩餘五千步騎從前面襲擊靈壽,又有羌将軍兩萬兵馬渡江擾亂敵人部署,此番必可以奪下靈壽擒殺單俞”
樂嘉向張天渾拱手道:“此番攻打靈壽在下傾盡全力與将軍并肩作戰”。
張天渾回禮禮道:“哈哈,與樂兄弟如此将才之人并肩作戰,縱使他有千軍萬馬銅牆壁壘又能奈我和”。
說罷衆人一齊準備去了,不提。
靈壽城内
單俞站在城樓上望着遠處滔滔的呼坨河,身旁站着蔡誠、文旸兩員猛将。
蔡誠對單俞說道:“軍師,羌奎數萬秦軍已經将番吾圍得水洩不通,我們是不是應該渡江去支援他們一下”。
單俞說道:“不用,過不了多久我們靈壽就會變成下一個戰場,不過敢從背後襲擊我們的并不隻是眼前的羌奎”。
“也許張将軍忽略了,但我注意他們已經很久了,就算被束縛了的老虎也必定可以輕易拍死一隻蝼蟻”
文旸向前說道:“軍師,難道說眼下還會有别人襲擊我們嗎”
單俞微笑了一下看着有些詭異的說道:“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了”。
突然呼坨河北岸防線守将祖盛來報:“啟禀軍師,江内發現大批秦軍戰船,我們懷疑秦軍已經渡江準備襲擊靈壽”
單俞擡頭望了望夜幕下的天空,頓時臉上又露出了詭異的表情。
欲知單俞有何打算,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