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聲淚俱下,你長腦子了嗎?
楚風決冷眼看着她,任由她提心吊膽的懸着心,任由她一遍又一遍的表忠心……
“既然不是你,你為什麼要将書信撕毀?”
一句話,生生讓楚冰言的身子顫了顫!
那瞬間,她似乎如鲠在喉,張着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那樣的情況下,她心亂如麻,隻知道有人要誣陷她!
若是楚風決在看到這封書信,便更會相信這個‘事實……
所以,在看到楚風決暗衛的一刹那,她根本什麼都沒有想,之條件反射的要撕毀書信,不想讓楚風決對她再有誤會!
可她随後也反應過來了,這樣做,分明就是心虛了……
楚冰言慌亂至極,又覺得自己異常委屈!
她處處為楚風決出謀劃策,到頭來他竟然不相信自己,他們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啊!
她心中千回百轉,最後竟然氣得哭了起來!
楚風決見她狀似崩潰的哭泣,頓時覺得頭疼!
“皇兄,冰言真的沒有騙你,這件事情跟冰言無關……我不知道是會要害我,但她的心思昭然若揭,就是要利用這件事情來挑撥離間,讓我們之間産生誤會,皇兄你還不明白嗎?”
楚冰言平日雖然跋扈,但這件事情她真的是被冤枉的,所以一眼就看穿了背後那人的陰謀!
楚風決這段時間謹慎高度緊張,神經繃得太緊了,四面樹敵,他對誰都帶着幾分不信任!
此刻看到楚冰言聲淚俱下,心中也隐隐懷疑起來。
自從毒人基地第一次出事,所有的事情看似都跟楚冰言扯上了關系……
房中忽然安靜下來,隻剩下楚冰言時不時的抽泣幾聲。
好一會兒,楚風決才深吸一口氣,惱恨的閉上了眼睛!
楚冰言見他似乎冷靜下來,才打着膽子問了一句:“皇兄?”
楚風決睜開眼睛,目光暗沉的盯着她:“你上次從第一客棧回來,去了哪裡?身邊的人呢?還能想起來嗎?”
一問起這個,楚冰言又陷入了空洞的回憶中!
隻要一想起這件事情,她仿佛像個沒有記憶的孩子,什麼都記不起來!
她煩躁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什麼印象都沒有……”
楚風決的眸子一冷,沒有說話。
楚冰言咬了咬唇,急忙道:“皇兄,不管我能不能想起來,這件事情本來就很奇怪,我好好的為什麼會什麼都不記得?”
楚風決聞言,目光越發陰鸷!
“皇兄,事情一定跟涼七七脫不了幹系,自從我那次離開第一客棧,錢無憂不見了,那些毒人被毀了,金子也不見了,最後基地還被完全摧毀了……可每次皇兄問起基地的守衛時,他們都說是我帶着人進去的,可我分明就沒有!”
“你的意思,是涼七七易容成了你的模樣,騙過了守衛?”
楚風決終于想到了這一點!
楚冰言眼眸一亮,急忙點頭:“皇兄,我是你親妹妹,怎麼會聯合外人來害你呢,這件事情一定是涼七七她們用的障眼法,雖然我不知道她是怎麼計劃整件事情的……但這中間肯定少不了楚靈兒那個賤人的幫忙,還有錢無憂那個賤種,他在西楚的勢力也不小!”
這一刻,楚冰言的頭腦反而愈發清晰,有條不紊的将事情屢清楚了。
楚風決沉着臉沒有說話,楚冰言剛才的話他已經相信了八成,但他想不明白……
涼七七,她一個大夏的弱女子,為什麼要跟自己作對?
他姑且相信錢無憂是涼七七救走的,可她一個弱女子,會有那麼大的本事?
他記得很清楚,當日七皇叔明明就在皇宮,根本無暇分身!
難道說……
楚風決忽然眯起眼睛,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瞬間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付狄身邊的那個面具男,他雖然跟涼七七關系好,但應該不會為了她做出這樣的事情吧……
更何況,他對付狄一直敬若上賓!
付狄對他的态度,雖算不上恭敬,但也算不上敵對!
江湖人最是義氣,必做不出背後捅人刀子的事情……
直到這一刻,楚風決還對付狄的人品信任不已!
至于那些金子,他當時分明看到是北宮寂帶人做的,跟涼七七也沒有什麼關系啊!
更何況,他能發現此事,還是七皇叔開口提醒。
楚風決頭疼不已,深深的吐了一口濁氣!
這一刻,他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皇兄,你沒事嗎?”
楚冰言見他終于不再懷疑自己,瞬間松了一口氣!
那些金子什麼的她不在意,她不像楚風決,有那麼大的野心!
楚風決聽到了卻沒有回應,他此刻疲憊不堪,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皇兄,父皇說過幾日要為那個賤種舉辦宴會,我們要不要趁機……”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楚風決瞪了一眼!
“你長腦子了嗎?在那種場合動手,第一個被懷疑的人就是本宮!”
楚風決煩躁的吼了一句,雖然相信楚冰言不是背後算計他的人,但想到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因為她而出,心中就對她充滿了厭煩!
楚冰言委屈的咬了咬唇,本來想出主意,誰知道卻被罵了一頓!
“本宮累了,你回去吧!”
楚風決不想與她再多廢話,直接将她趕了出去!
楚冰言看到他眼中的厭煩,眼圈瞬間就紅了,但卻生生忍着沒有哭出來。
轉身,她默默的關上門離開。
離開太子府,楚冰言并沒有直接回去,她心中越想越覺得不甘心!
短短幾天的時間,涼七七這個賤人把她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她卻能美美的跟七皇叔膩在一起!
她怎麼都不甘心!
她從小到大都沒有被楚風決罵過,更沒有被他懷疑至此,險些讓他們兄妹生出了嫌隙!
涼七七,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楚冰言吸了吸鼻子,用力将眼淚抹掉,轉身往第一客棧的方向走去!
而此時,涼七七正在漫不經心的收拾行李,将七皇叔買給她的那幾套衣裙都裝了起來。
看到包裹裡那一疊厚厚的銀票,她手一頓,忽然歎了一口氣。
說來,自從那日之後,她還沒有見過白羽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