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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丨仲秋幽會

時逝春秋 夢亦謙 2298 2024-01-31 01:14

  成敖随學鳴來到府上,學鳴又命婢女侍候為其斟滿美酒,自己又向其賠禮道歉,随後約至密室之中相談。

  随學鳴來至密室,成敖四處仔細察看,此密室好似墓穴一般,皆為石闆堆積而成,令人心生膽寒之意。

  成敖趕忙又追問道:“為何今日石奢會在殿上如此舉薦你,反到是你二人将我架空了,難道賢弟不知此次帶兵出征對我意義有何重大嗎?”

  “成兄,我看是誤會一場,賢弟我隻不過昨日去了一趟石奢府中,對其稍加迷惑了一番,不然怎能讓他信我呢?”

  成敖剛想再問,怎料忽然腹部作痛,一口鮮皿從嘴中噴出,他雙手捂住腹部說道:“你....你這厮居然在酒中下毒!好你個章學鳴,枉費我如此信任你!莫非你與石奢勾結要加害于我!”

  學鳴陰笑而道:“呵哈哈哈!成敖啊成敖,我把你的全盤計劃已全部告知石奢,他已禀明楚王,是楚王命我二人将你除掉,哈哈哈,這還要感謝你的功勞,讓我有這一石二鳥的機會!”

  “畜生!你不得好死!不過你們千算萬算,也不會知道我所率兵馬皆是聽我指揮,即使你們拿到兵符也無法号令三軍!哈哈哈哈!”成敖用餘力對學鳴嘲笑了一番。

  “死到臨頭了你還敢嘴硬,石奢早就找到了一位與你相似之人,屆時讓其充當傀儡,而我用兵符統帥三軍,再加上有大王的命令,屆時再将那傀儡殺死,最後軍權還不落入我章學鳴手上!哈哈哈!成敖,入了九泉之後可别找我,要怪就怪你生在了這個亂世之中!”

  “你......!”成敖雙手抓住學鳴臂膀,卻怎麼也使不上力來,而眼前瞬時變得漆黑一片。

  學鳴見此情形知道他即将歸西,又故意嘲笑道:“實話跟你說吧,我并非什麼燕國人,我是吳國人,但也并非此世吳國人,我是來自兩千五年後的吳國,跟你說了反正也無法理解。”

  “你這厮原來是吳國人!你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你是吳國奸細!”

  “奸細?哈哈,笑話,我豈會去做夫差的奸細,我愛上了楚王的妃子昭姬而已,為了能到得到她我不擇手段,殺你不過是剛剛計劃的開始而已,我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楚國的全部!”

  成敖聽後雙目圓睜,瞳孔漸漸放大,再也沒有說出任何話語而倒下,他至死都無法想到,自己如此親信之人卻是害死他的罪魁。

  章學鳴如願以償除去成敖之後,從他身上搜出了他所要的兵符,将他屍體在密室中火化,這樣一來完全就死無對證。

  成敖死後,學鳴将傀儡置于軍中,而自己拿着兵符号令兩萬楚軍,大張旗鼓地駛向鐘離城。

  楚王得知成敖死去的消息,感到有些悲喜交加,除去了心腹大患縱然是于社稷有功,但成敖畢竟也是一位難得将才,失去他楚國将來軍中又有何人統帥,又不知那初次上陣的學鳴能力如何。

  卻說章學鳴率領兩萬的楚軍日夜急行至鐘離城下,卻聽聞吳軍于清晨撤軍,聽聞探子來報,好像吳國宮中發生了大事。他随即又讓間諜潛入吳國去深入調查此事。

  「半個月前,吳國深宮之中」

  時正逢仲秋之夜,明月高懸,月光如銀。吳王夫差共與西施鄭旦兩位越國美人在吳都城中與吳國平民共度秋夕之日,共同賞月。

  自夫差得兩位美人以來,終日臨幸二人,早已将宮中其餘妃子冷落。

  身為吳國王後的玉兒此刻卻獨自在寝宮之中孤寂仰望着夜空,看着天上皓月卻不知所思之人何時才能再來。

  玉兒所思之人便是一年多前與其私會的朱斌,兩人情投意合卻奈何跨不過吳國深宮這道坎。

  當年初來吳國之時,吳王夫差對其視若珍寶,臨幸于她。吳國宮中也未能有及她半分美貌之人。

  但自從去年西施與鄭旦的到來,将她猶如被打入冷宮一般,終日得不到夫差臨幸。玉兒畢竟是女兒身,難忍深宮中的寂寞。

  她甯願做回當年的自己,雖然身份卑微,但畢竟還是能夠做自己所愛之事。如今的她猶如鳥兒被鎖在籠中一般,失去了翺翔的自由。

  她心裡充滿着對這個世界的憎恨,隻恨這世界太不公平,為何自己一出生就是宮女,為何如今成為了公主的赝品嫁到此處,任人糟蹋,任人冷落。

  玉後正賞月思人間,忽聞寝宮門外有人進入的聲音。

  她走上前探個究竟,見到眼前之人竟情不自禁地叫喊了一聲出來。眼前之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朱斌。

  “朱...朱卿,今日你竟會來此處。”

  玉兒忽然少女心泛起,忍不住竟上前擁抱朱斌哭泣。

  真是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一年未見的二人,卻依舊如初見那般兩情相悅。

  “仲秋之夜,苦思佳人,終究按捺不住心中思念,冒險潛入王宮之中,隻為見夫人一面。我苦思冥想,想要找尋辦法将你送出宮去,這樣我們就可以雙宿雙栖不再受人約束,夫人,你肯與我一起遠走高飛,逃離這深宮嗎?”

  “朱卿,妾身不能這麼做,對不起。”玉兒聽後雙手卻從朱斌身上松開,拒絕而道,強忍住的淚水又從雙眸之中流出。

  她知道這樣的回答會讓朱斌痛苦萬分,但若她一走了之,無法給沁公主一個交代,如此一來反倒會讓齊吳兩國交惡,她最終還是以大局為重拒絕了朱斌的請求。

  朱斌聽到如此回答,雖有些心灰意冷,但他仿佛能夠處玉兒心中的難言之隐。

  她并非是貪圖榮華富貴的女子,朱斌深知此世女子情非得已之處,在他眼中玉兒是這個世界政治的犧牲品。

  月光之下,玉兒盡顯冰清玉潔,出塵脫俗的氣質。

  情投意合,如魚得水的二人,并不畏懼身處王後寝宮之地,在此月色之下盡是弄玉偷香,行雲朝雨暮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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