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順來了辰陽縣,文謙做事就更加賣力了。他對自己說,再苦再累也要對得起吳順的知遇之恩。
文謙有心把縣衙讓出來給吳順落腳,但是被吳順拒絕了。為了讓文謙清靜,不打擾其辦公,吳順與一幹親兵都住進了食為天酒樓。
要比環境,辰陽除了食為天,還真沒更好的地方了。在武陵郡,要找酒樓,食為天是首選。不管你是什麼身份,都可以進去。食為天一樓大廳,中間有個台子,專門給說說人準備的。此時台上那說說的老頭,正賣力地說着吳順領兵追擊董卓的故事。
聽他那眉飛色舞,鬥志昂揚的樣子,說得好像他親眼所見一樣。
食為天二樓靠窗的位置,吳順和徐庶兩人對坐着,略有興緻的聽着那人說書。
吳順知道,那說書人是黑衣衛,因為他的内襯領子是紫色。說明他是最低級别的黑衣衛。主要是負責收集情報。
不過口才确實不錯,大廳的人都被他勾起了興緻,都眼巴巴的望着他。
“不想主公當年竟如此英勇!”
聽了說書人誇大版的武陵軍讨董,徐庶還是覺得他這主公厲害。那時候吳順可沒什麼謀士。武将也就張雄,東方強,石中玉,管亥幾人而已。
曹操都敗下陣來,吳順卻能搶回一起财寶,真是難能可貴。
因為這點,徐庶就挺佩服吳順的。不過佩服歸佩服,吳順甩手掌櫃當慣了,這一直讓徐庶诟病。他覺得,如果主公願意把武陵郡的事情放在心裡,武陵郡一定可以更強大。
聽徐庶奉承自己,吳順一下子還挺不習慣的。連忙回答道:
“英勇的不是我,是我們武陵軍的将士。當然還有老曹的幫助。”
“曹操?哦,那種情況,曹操确實幫了大忙!如今又幫了我們一次,這曹司空以後可能有求于主公啊!”
以徐庶智慧,吳順隻要點到,他自然就能猜到當初的情況。他能感覺到,曹操對吳順很看好。
“你們文人不是都很守時的嗎?”
等了許久,還不見益州來客,吳順不由得發了兩句牢騷。今天已經是約定的時間了,還不見張松法正。
徐庶當然知道吳順的意思,可是人還沒到,他有什麼辦法。
“主公,稍安勿躁,坐這裡聽聽書也是不錯的。”
“對,聽自己的故事,别有一番滋味,哈哈哈……”
有了徐庶的勸谏,吳順也就安下心來聽書了。時不時還喝一口茶。
别人喝茶都是小口小口的品,吳順喝茶是大口大口的喝。看得鄰座兩個文士直搖頭!
不過吳順那行雲流水的喝茶動作,卻也與衆不同。帶着自身的豪爽霸氣!
那兩個文士對視一眼,随即起身一同走向吳順。
“敢問可是武陵太守吳順吳大人和徐軍師當面?”
法正當先開口問道,其實他早就知道答案了。如此說,隻是打招呼而已。
“歡迎兩位先生到來!”
法正打招呼,吳順也起身見禮。
黑衣衛多強大?法正和張松的畫像,吳順早就過目了。他們二人坐那裡,吳順也早就發現了。隻是他們不裝作不認識自己,吳順索性也就配合他們罷了。
這一配合就是一個下午。法正和張松還是自己過來了。
“吳大人早就認出我們二人?”
張松有點慌張,他們素未謀面,而且現在還化了妝。這樣吳順都能認出來。
“兩位一進食為天,我就知道了,兩位還請随我上三樓雅間。”
吳順不想過多糾結這些小事情,一個下午了,張松法正要思考什麼,也該思考完畢了。接下來該談點正事,比如合作拿下劉璋之類的。
“吳大人請!”
“請!”
“請!”
吳順作為這裡的主人,自然當先走去,徐庶留着後面與張松法正有一搭沒一搭的打着哈哈……
食為天酒樓,是歸楊有财打理的,今天他也在這裡。雅間都是他親自安排的。為了吳順能順利收服益州的兩位人物,楊有财也是煞費苦心。
他安排的酒菜讓人看上去不會太奢侈,又不會太寒酸,一壇極品神仙釀,顯示出了吳順對客人的敬意。
主客坐好之後,吳順率先開口。作為主人,他首先要帶動氣氛。
“兩位先生,快嘗嘗我食為天酒樓的飯菜,看看合不合胃口!對了,還有這壇酒。這可是掌櫃的特意拿來的。”
“吳大人不必客氣,不知吳大人此番見我們二人,有何指教?”
法正喜歡直入正題,大家都挺忙的,客套的就不必了。從剛才的觀察中,法正知道吳順是個非常幹脆的人。這點就挺各他的胃口。想說什麼可以直接說,不用過多的修飾,遮遮掩掩。
“孝直爽快人,我喜歡!既然孝直問起,那我也就直說了。我有意取西川,攻張魯,占據益州,兩位可願助我?”
遮遮掩掩的虛招,吳順也很讨厭,所以直接就問法正和張松願不願。益州他是一定要拿下的。不管這兩人怎麼選擇。
雖然吳順問得很和氣,但是法正和張松分明能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
“我們還有選擇餘地嗎?”
法正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吳順既然這麼說了,肯定不會輕易讓他們回去。
文人都是有脾氣的,向法正這樣的。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拿刀架脖子上一樣能面不改色。
不答應吳順,今天恐怕很難善了。不過要死也得死個明白。
吳順還沒回答,法正又接着問道:
“吳大人攻取益州之後,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作為一個謀士,理想就是遇到一位明主,讓自己一腔抱負得以施展。很明顯,劉璋不是。法正這麼問,就是想看看吳順是不是他要尋找的明主!
法正既然問起,說明事情還有得談。想要收服一個人很難,但是兩個有共同理想的人,就很容易走到一起。身為後世人,這樣的事情,吳順見得多了。
“拿下益州,我武陵軍就可以以少量兵力據險而守,以天府之國的後勤能力擴充軍隊,待時機成熟,北上攻取養馬之地。最後由北向南,由西向東,橫掃天下!”
吳順說一句,法正的眼睛就亮一分。吳順說完的時候,法正的眼睛瞪得似銅鈴那麼大。他沒想到,土匪出身的吳順,能有這種戰略眼光。益州的确是一處積蓄力量的好地方。
“吳大人想以一個郡的兵力,強行吞下益州。是不是有些托大了?”
雖然吳順的戰略規劃不錯,但是武陵軍才多少人?十萬人不到,如何攻取益州。就算打張魯的漢中都費力,張魯有一支三千人的道兵,張魯做法後,刀槍不入,甚是了得。普通士兵對上這殺不死的三千人,恐怕會引起恐慌!
“哈哈哈……正因為如此,才會找到兩位!我想,劉璋肯定沒有侵吞天下的雄心。要不然怎麼會不收拾張魯!既然劉璋占着益州沒有作為,何不把益州讓給我做根基。讓我來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這一刻,吳順積蓄的氣勢,噴湧而出!張松法正都被驚得不輕。
張松看法正的樣子,知道法正已經心動了。他們兩個經常商量着玩找一個諸侯投靠,好施展兇中抱負。他最先想到的是曹操,也見過曹操。不過人家曹操看不起她張松的這副尊榮。
受到委屈的張松回到益州,跟他的好朋友法正訴苦。法正覺得曹操以貌取人,雖有枭雄之姿,但不适合他們。
随後劉備在博望坡打赢了曹軍。他們知道劉備現在雖然是寄人籬下,但是有着一顆光複漢室的心。而且劉備也是漢室宗親,名聲也不錯。不過後來聽說劉備之所以能打赢那場仗,完全是靠武陵軍的幫助。
有了這樣的消息,張松和法正的目光自然會集中到離益州不願的武陵郡上面。對吳順的消息就更加留意了。
這次沒想到吳順會主動邀請他們,他們就打算過來看看,吳順是不是像傳聞中那樣兇神惡煞,殺人如麻。
見面後,張松對吳順的感觀不錯,平常不認識他的人,第一次見到他,肯定會以異樣的眼光看他。可是剛才吳順的眼神裡,并沒有其他的信息。
通過一個下午的觀察,張松覺得吳順是個明主,剛才吳順的言論,更說明了這個事實。投奔武陵郡肯定不虧。不過她有些擔心,吳順的政策對世家大族不友好,甚至說有些苛刻。他投奔之後,他的家族能不能保存。
這是此時張松唯一的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