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濤和王為寬二人又對别後之事聊了一會,因王海濤剛回來,王為寬知道王海濤和鳳姑兩夫妻小别勝新婚的感情,識趣的先打住了話頭。王海濤為王為寬安排了客房住下,這才回到卧室,鳳姑己經在卧室中等候着王海濤了。二人又分開了幾個月,此時自然互述一番相思之情。待睡下後自然也是幹柴烈火一番帶來春色滿屋。
第二天王海濤本可以休息的,但極為自律的他還是一早就起來了,在吃早飯的時候王海濤就想好了今天的行程。吃完早飯,唐山豹和一名警衛己經驅車來到了門口,王海濤上了車第一站就去了兵工廠。在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裡,兵工廠原料充足,為了保證做戰的需要,也是加班加點的在生産各種彈藥,現在王海濤的部隊己經回到了龍州,兵工廠也松了一口氣。
王海濤心裡是很感激羅爾夫這位德國廠長的,可以說沒有羅爾夫盡心盡力的幫助,兵工廠不會有今天的成績。這次長沙戰役打下來,武器裝備損失了不少,彈藥消耗同樣很大,這些都要讓兵工廠盡快的補充上來。還有留在龍州的補充師的裝備也沒有齊備,這些也要依靠兵工廠才行。
通過唐仁禮的彙報王海濤得知,日軍在偶然的機會截獲了一艘向欽州港偷送軍火的德國貨輪後,雖沒敢把貨輪上的德國船員怎麼樣,但也沒收了貨輪上的槍支、彈藥,并對通過大使對德國政府提出了抗議。同時再次加強了對欽州港沿海的海上封鎖。
王海濤在陸地上不懼怕任何小日本,但在海上拿小日本一點辦法都沒有,就是美國在太平洋艦隊沒有重新建起來的情況下,也拿小日本沒辦法。現在德國偷運到國内的軍火基本停止了,國軍十幾隻德械師的補給就成了問題,僅靠王海濤的龍州兵工廠是根本不可能為十幾個師提供彈藥的,何況很快兵工廠的原料來源又成了問題。
王海濤一到兵工廠,羅爾夫就迎了出來,兩個寒喧了幾句後,羅爾夫引王海濤到他的辦公室坐下。現在羅爾夫在中國己經生活了好幾年,各方面都越來越像一名中國人,在品了一口茶水後,羅爾夫開始向王海濤彙報這二個月來的工廠情況,以及一些生産數據。
耐心的聽完羅爾夫的彙報,王海濤問了幾個他關心的問題,一是生産原料還有多少?二是這原料在正常生産的情況下還能生産多久?三是有什麼方法可以得到生産原料?羅爾夫的回答讓王海濤暗吃一驚,現在庫存的原料己經不多了,上次王海濤從廣州搞回來的那批原料隻剩下一半,這些原料按正常情況隻能生産四個月。
還有生産原料上,羅爾夫他們己經在想辦法了,隻是從國內購進的原料,質量上無法和進口原料相比,做彈藥還能勉強,生産槍械就不行了。王海濤想了一下問道:“羅爾夫廠長,如果用打過的子彈或炮彈殼複裝火藥,是否能生産出彈藥來?”
羅爾夫想了一下答道:“老闆,從理論上說是可以的,但是複裝的子彈質量上會差不少,用這種子彈卡殼或啞火的概率會大為增加,對槍械也會加劇磨損。”王海濤說道:“羅爾夫廠長,我這也是沒辦法,這樣,你先盡量用購買的國内材料生産彈藥,同時也複裝一批子彈,剩下的進口原料隻用來生産槍械。我會盡量想辦法去搞一些進口原材料來。”
和羅爾夫達成了共識後,王海濤又在羅爾夫的陪同下巡視了一遍工廠,一切都幹完己是中午,王海濤就在兵工廠的食堂簡單的吃過了午飯後,才驅車來到了補充師。補充師名義上是為了補充幾個主力師戰損的,實際是現在也是有一萬五千人的滿員師,除了裝備的大部分是日式武器外,其餘的訓練和主力師是一樣的。
王海濤驅車來到外充師營區外,師長韋海帶着手下二名旅長就迎了上來。韋海他們對王海濤敬了禮,王海濤回了禮後,韋海說道:“軍座,你們可回來了,這次軍座可一定得解決我們師換裝的問題。”王海濤答道:“先去你的師部吧,換裝的事等會和你們細說。”
一行人來到補充師的師部坐下,韋海先詢問了這次長沙戰役的經過,王海濤把全部經過選重要的對幾人說了一遍,聽的韋海等人心馳神往。王海濤說完韋海說道:“軍座,下次出征一定要帶上我們師。”王海濤笑着說道:“想出戰也可以,但先要讓我看看你們師戰鬥力如何。我的部隊一個師可是要能對付小日本一個甚至二個師團才行。”
韋海說道:“軍座,我的士兵沒問題,可是現在裝備的日式武器可是被别的師給甩下去了,隻要軍座給我們師換個裝備,我保證我們師的戰鬥力決不比别的師差。”王海濤看了一眼韋海他們,說道:“韋海,可能短時間內沒辦法給你們師換裝備了。現在軍工廠生産原料嚴重不足,生産出來的槍械又要保證出征主力師的補充和損耗,實在沒辦法一下拿出一個師的裝備來給你們師換裝。”
王海濤的話讓韋海等人心一下冷了半截,王海濤看着幾人垂頭喪氣的樣子,忍不住說道:“怎麼了?沒了新式裝備就不能打仗了?你看看那些地方部隊還有中共的部隊用的都是什麼武器,他們不仍然在與小日本浴皿奮戰嗎?你們的裝備怎麼說也和中央軍主力師不相上下吧,何況還有加強過的炮兵,比别的部隊強多了,怎麼就不能打仗了呢?”
王海濤的一番話說的韋海等人臉上直發燒。王海濤這才又換了種口氣說道:“這次長沙戰役,我們繳獲了不少日軍裝備,明天你去唐處長那裡選上一批好的,用的上的補充進來,告訴你繳獲的裝備裡火炮可是不少,去晚了别人挑去了,可别報怨。”
韋海他們這下來了精神,韋海不等明天了,馬上派手下一旅旅長薛達勇帶上後勤團的卡車,去唐仁禮那裡搶裝備。其實這批裝備王海濤早就和唐仁禮說好了,交給補充旅使用,别的師也用不上這些日式裝備。剩下的就交绐唐仁禮來處理,唐仁禮可以把這些裝備賣個好價錢。
王海濤接着又在韋海等人的陪伴下視查了補充師訓練和生活的情況。王海濤對補充師的訓練還是比較滿意的,戰士們訓練的都很認真,軍官們也沒有因為是補充師而放松訓練要求。無論是戰術演練還是單兵技能都不比中央軍差。官兵們的精、氣、神也很足。
一直到快到晚飯時,王海濤才回到軍部,唐仁禮、唐仁信他們都在軍部等着王海濤了。見王海濤回來,大家一坐下唐仁信就說道:“軍座,你給重慶的電報可是說日軍從越南方向入侵廣西,現在邊境上風平浪靜,重慶方面也不是傻子,怕是胡弄不過去吧?”
王海濤想了一下說道:“這事好辦,讓九十三師先駐守憑祥縣,在憑祥縣以南修建工事,刺激一下在越南的日軍,看看日軍有什麼反應再說。”蘇祖馨問道:“軍座,憑祥鎮可是桂軍防區,據我所知,那裡有三十一軍第一三一師的三九二團在駐防,你派九十三軍過去,是不是先和南甯方面打個招呼?”
王海濤答道:“還是蘇參謀長想的周到,這樣就辛苦蘇參謀長跑一趟南甯吧,從繳獲的日軍裝備中選一些當禮物,有求于人總不能空着兩隻手去吧!”蘇祖馨是桂系的老人,桂系上上下下都能說的上話,他去是最合适的人,明白這一點蘇祖馨也沒有推辭。
衆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重慶對自己的不公上來,唐仁禮氣憤的說道:“軍座一心為了和小日本幹,對重慶方面己經是委曲求全了,光每年向重慶進貢的武器彈藥就不是小數字,好好的制藥廠,重慶方面一句話就全拿走了,什麼補償都沒給,這時還要來查什麼瀉密案,真是不值得為他們賣命。”
唐仁信也說道:“是啊軍座,你還沒回來,重慶方面就下令拆散九十軍,這安的什麼心誰都知道,軍座這是沒答應,要是答應了,那下一步恐怕就要對付軍座您了。軍座,打小日本我們自己幹,不用去聽重慶方面的指揮了您看怎樣?”
王海濤答道:“想拆開我的九十軍,還要問問我答不答應,還要問問我九十軍的幾萬弟兄們答不答應。不過現在還沒到和重慶方面完全翻臉的時候,和重慶方面一翻臉,怕是最高興的就是小日本了。這種親者痛、仇都快的事我王海濤不幹。”
見衆人都在聽自己說話,王海濤壓低了聲音說道:“有個消息,今天我也不瞞着大家,中共那邊可是很希望我們能過去,我也是有些猶豫。大家有什麼想法嗎?”蘇祖馨首先說道:“軍座,我可聽說中共那邊條件艱苦,而且規矩又多,我們過去能受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