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了。”北冥淵負手而立開口說道：“燕無雙離去之後，北燕便是對我們南秦刀兵相向，父皇如何能忍耐，這小閣樓也并非我們推倒的，而是京中别人推倒的。”

　　“由于閣樓倒塌影響梨園美觀，也就幹脆移走了。”北冥淵說的風輕雲淡，慕靈聞言隻覺得不知如何言說，眼前這一池子的水并未有任何差别，至少存在于這裡看不出什麼差别。

　　若非是見過這裡當初伫立着的閣樓，慕靈也不覺得突兀。

　　可偏偏她就見過啊。

　　初見之時，拿在樓閣之上撫琴的男子那般叫人驚豔，那看似溫和卻透着淡漠的眼眸在記憶之中完全抹不掉，從初見到後來的相見，慕靈跟燕無雙之間的交集當真是屈指可數。

　　可偏偏每一次的相見都叫人記憶猶新。

　　“真可惜了……”慕靈收回了眼眸，輕聲歎息開口說道。

　　“可惜什麼？可惜無雙公子的舊居沒了？”北冥淵伸手攬住了慕靈的細腰，眯起了幾分眼眸抿唇看着慕靈如此開口說道，慕靈頓時挑眉，感受到北冥淵這攬着自己腰肢的手緊了幾分。

　　“嗤，你幹嘛？我隻是感歎一句，你還吃醋了？”慕靈忍不住失笑，笑眯眯的看着北冥淵如此說道。

　　“呵，朕怎麼會吃一個不相幹人的醋。”北冥淵繃着臉，一副高冷的樣子。

　　“哈哈……”慕靈看着北冥淵這樣，頓時忍不住笑了，伸手去戳着北冥淵的臉笑眯眯的開口說道：“夫君這般可愛，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北冥淵咬牙看着慕靈，竟然對一個男人用可愛這種字眼。

　　算了，不跟女人計較。

　　北冥淵牽着慕靈在這梨園内走動，轉眼便是走到了梨園小築前，當初與北冥淵在裡面品梨花釀的場面似乎還曆曆在目，如今這小築卻是人去樓空，變成了荒涼之地。

　　小築的主人已經離世了，慕靈之前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如今再無梨花釀可以品了。

　　“我記得，當初你還藏着詩呢！”慕靈突然便是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頓時瞪眼看向北冥淵說道：“那詩呢？真的不是我寫的。”

　　“朕自然知道。”慕靈提及北冥淵自然也是想到了，頓時一笑說道：“早就燒毀了。”

　　“好啊你！明明知道不是我寫的，還用此來戲弄我，你怎麼這麼壞！？”慕靈想到當初自己因為這件事還着急了一下，頓時便是氣的臉都綠了。

　　“若非這樣，朕在那種時候，如何接近你？”北冥淵皺眉看着慕靈說道：“你一心撲在北冥辰的身上不說，朕好不容易見你聰明了一回，自然要想辦法接近你。”

　　“所以你就戲弄我？”慕靈挑眉說道。

　　“這……是個意外。”北冥淵尴尬了，慕靈輕哼了一聲說道：“你怎麼知道那詩不是我寫的？”

　　“你想聽實話還是？”北冥淵聽到慕靈這問話之後，默默停頓了一下問道，慕靈聽到北冥淵這話語頓時好奇了，微微眯眼看着北冥淵說道：“想怎麼說就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