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打臉不過瞬間,這麼危險的事
紀優優微愣的看向他,他非常誠懇中帶着一絲請求的征求她的意見。
她心裡冒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是不是如果她拒絕的話,他也等到她同意。
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任何男人如此尊重過她的想法和意見。
她有點無所适從,還有一點不知所措。
這是第一次,一個英俊多金地位高的男人這麼溫柔的詢問她,她的心跳蓦地加快,怦怦直跳。
從骨子裡面湧出來一股又一股的悸動。
好一會兒也沒有等到她的回答,厲宴北也沒有煩躁,依舊溫柔的看着她,“如果……你不同意的話,可以緩一緩也沒關系,我可以等。”
他說了……他真的說了,他可以等!
他竟然如此看重自己的想法,如此尊重自己!
紀優優從來沒有感受到這種感覺過,很奇妙,很舒服。
好像春風輕輕撫過她的臉頰。
她喉嚨裡面一陣幹澀,好一會兒,她才緩緩開口,“不是的……我沒有不同意。”
她一開口,不知道為什麼,臉頰就有點發燙燥熱。
她低下頭,聲音也小小的,“染染在協會裡面學習,簡小姐還有其他幾個小姐姐給她當師傅。會長說,要把染染栽培得特别特别好。”
“你是說阮蘇?”厲宴北眸子微眯,早就聽說薄太太不簡單。.
沒想到她竟然如此不簡單。
“恩恩。”紀優優一提起阮蘇,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面好像盛滿了星星一般,閃閃發亮,裡面都是對阮蘇的喜歡和崇拜,根本就藏不住。
看得厲宴北心裡有泛酸,如果不是知道阮蘇是女人,他一定百分百分會吃醋。
因為她提起阮蘇的那一瞬間,整個面容都在發亮。
無奈……
“會長很喜歡染染,給染染準備了很好的老師,她的功課也特别多。”紀優優一說起女兒,話就多了起來。
厲宴北知道她是一個容易害羞的性格,并沒有打斷她,而是側首傾聽着她的聲音,眼神裡透着一絲淡淡的鼓勵。
紀優優臉有點紅,“我……是不是話說得有點多。”
“沒關系,我喜歡聽。染染功課學得好嗎?”此時的厲宴北以為自己家女兒學的無非也就是什麼語文數學,了不起來一個什麼特長。
然而……
當他跟着紀優優一起來到協會的時候,一向自以為見過大世面大場面的他竟然眼睛都直了。
“染染特别努力。”紀優優點頭,“走吧,我帶你去找她。”
一個小時以後,車子穩穩的停到了雅典娜婦幼保護協會的門口。
紀優優下了車以後,厲宴北就一直跟在她身後,踏進了協會的大門。
裡面有幾棟大樓,還有花園庭台,還有池塘,還有很多令他想也想不到的設施。
台球室?
射擊場?
遊泳池他還可以理解。
那些什麼弓箭場,什麼訓練場,又是什麼?
為什麼一個婦幼保護協會裡面會有這麼多這種場地?
他路過梅花樁的時候,俊臉終于有點開裂,“這裡誰會古武?”
紀優優指着梅花樁說,“低一點的是讓孩子們練習的,高一點的是我們練習的。”
還有一些沙袋,刀劍……
他好像來到了一個電視劇裡面的校場。
“你們為什麼要練習這種……”厲宴北壓下心裡面的震驚,不可思議的看着紀優優。
此時的他就好像當初剛剛踏進來的宋言一樣震驚,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極其沒有見過世面的男人。
但是他還是想知道,這一幕實在太詭異了。
“為了防身啊,保護自己啊!會長說了,女孩子有一點防身術最好不過了。”紀優優笑眯眯的說,那眼睛一彎跟倆月牙兒似的。
厲宴北沉吟了一會兒,這才開口,“你們會長……想法挺特别。”
“那是自然。”紀優優一臉驕傲。
她帶着厲宴北穿過了兩棟樓以後,就來到了一處空曠的騎馬場。
騎馬場一角的馬廄裡面有二三十匹高頭大馬。
厲宴北皺了皺眉,這裡竟然還有騎馬場?她帶自己來騎馬場做什麼?
正在思索就聽到身邊的紀優優說,“染染正在上騎馬課。”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可能還需要十幾分鐘才會下課。”
厲宴北:“……”
騎馬課?
才五歲的孩子上什麼騎馬課?
那馬一蹄子下去,孩子就沒了!
初為人父的老父親一顆心怦怦直跳,被紀優優的話給吓得臉色都一變。
“她那麼小?怎麼能上這麼危險的課?”
紀優優伸出白潤的手指,指着馬場上一字排開的十幾個小朋友,“你看了沒有?他們都在上騎馬課。”
厲宴北放眼望去,果然看到兩個女老師帶了十幾個孩子站在馬場上。
他此時才震驚的發現一個事實。
那就是,他以為的好好教育孩子和阮蘇紀優優理解的好好教育孩子……好像根本不在一條線上!
他以為是去教室裡面上上文化課,再去特長班學學特長。
誰能來告訴他,為什麼他才剛剛五歲的女兒就要學騎馬?她為什麼要學騎馬?
他隻想把她捧成快樂幸福的小公主!而不是擔驚受怕的讓她去學這些危險的東西。
什麼保護協會……這确定是保護協會,不是危險協會?
他正心中暗自不滿和腹诽,就聽到紀優優指着一個穿着粉色上衣短褲的小姑娘,聲音裡透着一絲害羞和期待的對他說,“這個就是……染染。”
小姑娘留了娃娃頭,額頭上泛着亮晶晶的汗珠,汗珠順着她的臉頰滑落,有幾絲頭發粘到了汗濕的臉頰邊上。
小小年紀就有模有樣,眼神極其堅毅,一看就知道……這孩子不是一個溫室的花朵。
可能是因為從小就經曆了很多非人的折磨的原因,所以她學習起來格外刻苦。
老師指導什麼動作,她都學得有模有樣,雖然年紀小,但是上馬的動作拉缰繩的動作,都很标準。
厲宴北看着小姑娘帥氣利落的翻身上了一匹白色的小馬,穩穩落到馬背上的時候,他着實替她捏了一把汗。
這麼小……
在老師幫她穿好安全護具以後,小姑娘一拍馬背,小馬就開始朝前奔跑。
厲宴北的心幾乎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太危險了!趕緊――”他正準備沖過去叫停,紀優優卻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臂,女人的眼底都是堅毅,“想讓孩子成長就必須學會放手。我知道你可能會擔心她,覺得很危險。但是……這都是為了她長大以後可以頂天立地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打基礎。”
她眼眶有點發紅,“會長告訴我們,不能當一個永遠護着他們的長輩,而是當一個可以讓他們放手成長的老師。教會他們飛,教會他們去拼搏。”
“會長提供了這麼好的條件,我們沒有理由退縮害怕。”
厲宴北俊臉一怔,漆黑的眸子微震,“可是……”
疼,心疼得如同刀割。
究竟是以前受過怎麼樣的磨難和傷害,才會讓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變成這樣子。
他突然伸手,将紀優優緊緊擁抱在懷裡,勒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來晚了。”
才會讓你們母女受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傷害……
我當時應該再調查調查,再好好的派人守在你身邊,明白你究竟在過什麼樣的生活。
而不是在發現你結婚以後就立刻心死如灰。
紀優優的臉緊緊被男人按到兇口,她可以清晰的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她臉頰克制不住的開始發紅,“你……你放開我。”
說話就說話,聊天就聊天,看女兒就看女兒……
突然抱她這麼緊是什麼意思。
感受到她的不适,厲宴北立刻松手,聲音暗啞的開口,“你放心,以後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你們。”
紀優優咬了咬唇,“我可以變強,然後保護孩子。”
厲宴北眸光深邃帶着疼惜,“你偶爾也可以休息一下,不用這麼累。”
就在這時,孩子們下課了。
吳染染從小馬上翻身下來,最近她在協會裡面生活了一段時間,身體素質各方面都增強了許多。
小臉神采奕奕,眼睛亮晶晶的,發現紀優優以後,她就朝着母親奔跑過來。
“媽媽!”
“你回來了?”
紀優優點了點頭,“學得怎麼樣?”
“我特别喜歡騎馬,呼呼的風聲特别好聽。”吳染染神情間洋溢着快樂,“晚上有射擊課,我等下得趕緊吃飯。我今天一定要打出十環!”
“十環可不好打。”厲宴北一雙冷眸此時泛着溫暖,望着面前的小姑娘,小姑娘長得很好看,眼睛像吳優優,鼻子嘴巴長得像他。
這是他的皿脈,他的女兒,這感覺……非常的不可思議。
暖暖的,一個延續了他皿脈的孩子。
他鼻尖有一點點發酸,他緩緩蹲下身子,和小姑娘平視。
“你知道我是誰嗎?”
吳染染這時才發現一個非常帥氣的男人也在這裡,她眨了眨黑葡萄一樣的眼睛,“好帥的叔叔。”
但是也許是以前在吳家被傷害太深,她的眼底帶着明顯的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