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跟朱秀荷打了一架之後,宋子玉差不多有三年沒見過她了。
自己與她有過節,眼下聲名狼藉的自己又被她給認了出來,她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我不是。”宋子玉連忙否認,轉身便要離開。
朱秀荷連忙上前,張開雙手擋在她面前,“是你,你就是宋子玉,你的聲音我到死都不會忘。”
都是因為宋子玉這賤人,她好好的婚事被退了,還因為頭頂禿了一塊,再也說不上門當戶對的好親事,隻得嫁給了一個六品的太學博士。
便是如此,夫君每每瞧見了她的頭頂,都會一臉的嫌棄,她睡覺都隻能綰著發髻,擋住那塊禿掉的頭皮睡覺,不然夫君都不會碰她。
“大家快來瞧瞧。”朱秀荷神態瘋狂地道,“這位就是大名鼎鼎,聲名狼藉,小小年紀便與人勾搭成奸,怕事情敗露又殺了奸夫的鎮國大將軍府的大小姐宋子玉。”
“聽說她被送到莊子上後,還遇到了強盜,整個莊子的人都被燒死了,說她也死了,這墳都給她立了,她卻又活著回來了。能在強盜手底下活著回來,誰知道她經歷了什麼?是不是用這殘花敗柳之身,伺候得那些強盜舒服了才放了她的。”
不少人聽見這些話都皺了皺眉頭,他們都是聽說了這宋家大小姐的事的。
真真假假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們沒親眼看到,也不敢斷言,還是更願意相信鎮國大將軍府對外所公布的消息。
這女子說得實在是太難聽了些。
被朱秀荷這麼說,又在這大街之上被這麼多人看著,宋子玉臉色愈發地蒼白,死死地咬著下唇,渾身制不住地發抖。
她想反駁,想說不是朱秀荷說的這樣的,喉嚨卻緊得發不出一個音來。
白芸連忙扶住了她,瞪著朱秀荷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才不是這樣的。我們大小姐是被村民所救了,因為傷了頭神志不清,掉進了河裡,順著河水而下被與我們宋家相熟的人所救,休養了些時日才被接回了家。你休要胡編亂造,壞我家小姐清白。”
“清白,你家小姐還有清白嗎?”朱秀荷笑著道,“她的清白早就給那被她殺了周榆了。你們宋家,為了她的名聲和宋家的臉面,自然要說她是被村民救的,沒被強盜糟蹋的。”
說完,她又一臉同情地看著臉色鐵青地徐正道:“你也是可憐,不過是好心救了她,就被宋家給賴上,要你娶了她。哪裡是你配不她,分明就是她這個殘花敗柳配不上你才對。”
徐正喊出子玉二字,為的就是讓人認出宋子玉來,說出是宋子玉配不上他的話來,可是現在他的目的達到,心裡卻反倒更不痛快了。
一個不知道被多少人糟蹋過的殘花敗柳,便是配不上他,他還是要娶了,他這個活王八在旁人眼裡又能有多光彩?
但他還是咬著牙,護著宋子玉道:“你閉嘴,我不準你這麼說子玉。”
“你竟然還護著她,你不會真心想娶她吧?”朱秀荷驚奇地道。
徐正扭頭看著低著頭渾身發抖的宋子玉道:“子玉是我的未婚妻,我自然是要護著她的。不管她經歷過什麼,發生過什麼,在外人眼裡是什麼樣子的,在我心裡她都是最好的姑娘。無論如何我都會娶她,用一生去保護她。”
宋子玉聽見他的這一番話,緩緩擡起頭,充滿驚恐地眼中,閃著著淚光。
她緊緊地抓住了徐正的袖子,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朱秀荷“嘖”了一聲,“這樣的殘花敗柳你都要,你還真是一點兒都不挑呢,她這肚子裡說不定還死過......”
“住口。”一聲厲喝從上方響起,帶著殺氣,嚇的朱秀荷一抖,也打斷了她的話。
眾人擡頭一看,隻見兩名男子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