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那群富二代學生,看著如此兇神惡煞的歹人,臉色都嚇得又白了三分。
事實上,老虎作為馬德衝手下十八條好漢之中的頭號大將,敢打敢殺,名聲自然不低。
這個人,是馬德衝從監獄中用大價錢撈出來的,脾性惡劣,以暴制暴,曾經硬闖執法局鬧事,而被判刑十年。
這些年來,馬德衝打下的這個半壁江山,幾乎都有他的汗馬功績,曾經以一敵十,也絲毫不虛。
喝!
隻見老虎猛然一聲大吼,一隻沙煲大的拳頭砸了過去。
比韓樂腦袋還要粗的胳膊握成拳頭,以萬均不可抵擋的氣勢,轟然砸向韓樂的兇膛。
這一拳要是打在普通人身上,不死也得脫層皮。
韓樂背後的那群富二代,看著虎虎生威的一拳,當即神色大變,紛紛躲閃,唯恐遭到池魚之殃。
蔡詩婷卻是驚呼一聲:“韓樂,還傻呆著幹什麼呢,趕緊躲開啊!”
韓樂聞言,居然還若無其事地扭頭對她笑了笑,安慰道:“沒事,跳梁小醜罷了。”
說罷,隻見他輕輕擡起左手,竟然就這般輕易而舉地托住了呼嘯砸來的鐵拳。
老虎當即神色大變,他自然知道自己這一拳的可怕,哪怕三尺厚的大門被砸中,都能一圈打穿。
此刻,居然被一個瘦骨嶙峋的小子,給單手就擋下了?
他不由自主地收回拳頭,感覺自己剛剛如同砸在鐵闆上面,指骨都被震得敕敕疼通,心中暗暗驚異起來。
“練過武術的?難怪如此膽大妄為!”
老虎微微眯起雙眼,仔細打量韓樂一番,接著取出別在身後的砍刀,獰笑道:
“我最喜歡你這種有性格的人。”
“來,小子,這次真刀實幹一場!”
話音一落,他握刀猛然就劈了過去,此次比之前的拳頭力度還要凜冽幾分。
看那劈砍的動作,分明是想要把韓樂從中間一刀兩斷!
韓樂眉頭不經意一皺,雙方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卻下手如此狠毒。
這洶洶而來的一刀,哪怕劈在鋼闆上,都能崩出個缺口來。
‘既然你如此不知死活,那就別怪我出手無情了。’
韓樂猛的原地跳起,隨即一腳踹出,竟然後發先至,把俯衝而來的老虎踢得直接倒飛回去。
在眾人無法置信的目光中,老虎那接近兩百斤的軀體,在空中倒飛了十數米,轟然砸在馬德衝面前的茶幾上,嚇得站在旁邊的那群夜場女郎一陣陣尖叫出聲。
“老虎,你感覺怎麼樣。”馬德衝面色驟變,上前詢問道。
這可是他十八條好漢中的頭號大將,今天居然被個名不經傳的小子給打敗了?
老虎臉色慘白地擺擺手,感覺自己如同被一輛越野車給撞了個正著,渾身上下的骨頭都散架了。
張口想要說話,卻噗嗤一聲,鮮皿狂噴而出。
“好,很好!”
看著丟了半條人命的手下大將,馬德衝臉色陰沉得可怕,心中怒極,隻覺自己這位中海龍頭大哥的尊嚴,被人狠狠挑釁了。
此刻的他,隻想不吝一切代價報復回去。
他猛地站起身,憤怒地對著身後那群彪型大漢怒吼道:
“還不趕緊操家夥,給我砍死他!”
那邊十數個彪型大漢聽得吩咐,當即動作起來,齊刷刷從腰間抽出水果刀、鐵棍等,惡狠狠地撲了上去。
你小子再能打?還能以一敵百不成?
鄭嘉駿那群富二代看著氣勢洶洶的場景,早就嚇得雞飛狗跳,到處找地方躲藏起來。
現場之中,隻剩下韓樂一個人單手插袋,優哉遊哉站在那,直面十數個拿著真刀真槍的大漢。
“無知之輩!”
韓樂冷哼一聲,突然腳踏玄虛,瞬間原地消失,就好像虛空幻影一般,已經衝入人群當中。
哪怕他此刻不動用真氣,單憑肉體爆發也有千斤巨力,打在一般人身上,那真是拳拳到肉,非死即殘。
至於水果刀鐵棍之類,在他幻影的速度下,連一點皮毛都摸不到。
不到片刻功夫,從鑽石廳的投影台到沙發腳下,癱軟了一地呻吟的人。
他們個個鼻青面腫,或斷手斷腳的在那邊哀嚎慘叫。
韓樂惱恨這些人出手太狠,剛剛幾乎含恨而發,每個都被他打折了手腳。
“我的天!一個打十個,他居然打贏了?”
郭芸瞪大眼眸,如同見鬼了一樣。
這個被她批判得一無是處,一輩子隻能在鄉下種地的死窮鬼,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隱世高手,一個人就打趴下十幾個壯漢?
關鍵那些大漢還握著鋒利武器啊,這簡直像演戲一樣!
鄭嘉駿也感覺到相當不可思議,想到自己之前還想暗中謀害他,渾身不由打了個冷顫。
韓樂在場中人無法置信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到馬德衝面前,施施然坐到沙發上面,自顧自斟了一杯紅酒,頭也不擡問道:
“現在說說看,你惹不惹得起我?”
此言一出,全場死寂!
馬德衝一雙眼死死盯著他,臉色變幻不定,一會青一會白。
他當真沒想到,自己這麼多紅棍打手,居然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打不過。
這小子的武術何止恐怖啊,如此變態的手段,他自問縱橫中海市這麼多年,也沒見過幾個。
但他身為一方龍頭大哥,勉強還能抑制怒火,若無其事的道:
“小子,你的能耐確實不俗。但武術再厲害,能厲害得過槍嗎?”
“我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之前也不是沒見過像你這般的武術高手,但那位被幾支槍指著,最終難逃一死。”
“何況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武術已經沒有用武之地。你信不信我打個招呼,就能把你抓進監獄去?”
他愈說愈酣暢,最後往沙發上一倚,帶著些許威脅的意味道。
馬德衝能縱橫黑白兩道這麼多年,可不單單是靠幾百個敢打敢殺的手下,官家上的靠山才是重中之重,不然他早死無全屍了。
“哦?你確定要這樣嗎。”
聽著馬德衝用官方勢力來威逼,韓樂不由皺起眉頭,心中殺機暗伏。
“那我留在這兒,你放他們回去,我們繼續慢慢玩。”他平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