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這種事?”
聽著如此趣事,韓樂倒是有了點興趣,他看了一眼把守在大門外的老虎,笑道:
“照你這麼說,那人的身手,是不是和我不相上下?”
“是的,他太變態了!我連他戰鬥時的動作都看不清,隻怕比韓小哥你還要厲害一些。”老虎聽聞後扭頭看來,苦笑道:
“我在這一行也混了二十多年,歷來沒見過這種超越常人的事,隻怕動用手槍都未必壓得住他。”
韓樂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卻是沒有多說什麼。
他心裡有了些猜想,此人理應是個邁入真氣層次的武者。
至於老虎說動用手槍都未必壓得住,韓樂隻是笑了笑,並不在乎。
他當時教訓老虎等人都沒有動用真氣,不然一拳一腳他們都承受不了。
當然,要是讓老虎知道他在金山鎮執法局的所作所為,隻怕就不會輕易說出‘比韓小哥你還要厲害一些’這種話了。
“對方已經發出挑戰,約我今晚在藤蘭閣的度假湖見面。”
說著,馬德衝伸出兩隻手,“假如韓兄弟能來幫忙的話,不管是否得力,我給這個數當出場費。”
“二十萬?”韓樂眯起眼道。
“不,是二百萬!”馬德衝道。“其他的,就算是給韓兄弟賠禮了。”
韓樂心中暗自搖頭,明白此人的邀請算不得有多真誠。
既然一開始就說了賠禮道歉,那應該是先給錢,再談其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把兩者混為一談。
不過他也不在乎,對方給錢隻是讓助拳,不一定要出場。
再者,他也想見識一番那位武者的能耐,能否與自己一較長短。
馬德衝即使知道他是陳首長的貴客,但對他那晚展現出來的身手,似乎隻比老虎強上一籌,因而期望不大。
請他來,不過是出於謹慎的心態罷了。
“也行。”韓樂點點頭,答應下來。
“好,韓兄弟快人快語,果然英雄本色。”
馬德衝大喜,哈哈一笑道:“我還邀請來了一位內家高手,一會引薦給韓兄弟認識認識。”
韓樂笑了笑,心中已經明白過來。
隻怕這個邀請來的內家高手,才是馬德衝最大的憑仗,今晚叫上自己,不過是出於安全考慮而已。
正喝著老闆娘泡好的極品碧螺春時,外面傳來一陣陣熱鬧的聲音。
這一次,馬德衝親自站了起來,熱情地走到門口迎接。
“哎呀,鄧院主終於肯大駕光臨了,快裡面請。”
韓樂放下茶杯,扭頭看去。
隻見迎面走進來的,是一位氣度森嚴,穿戴古代長衫的中年男子。
他背著雙手,龍行虎步,顯得器宇不凡。在他後面,還跟著一群穿著武院服裝的青年。
馬德衝顯得相當高興,熱情介紹道:“韓兄弟,這位就是我剛剛與你提起過的內家高手,武術學院的鄧勇鄧院主,我們中海市武術界的頂梁柱,堪稱第一高手。”
那鄧勇瞥了韓樂一眼,冷哼一聲道:“你找這種不倫不類的人去助拳?是去送命嗎?”
馬德衝不由尷尬起來,道:“鄧院主別介意啊,這位韓兄弟曾經單槍匹馬幹翻我十數名手下,就連老虎這個雙花紅棍都不是他的對手,本領還是不錯的。”
“看來,你還不清楚自己的敵對勢力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啊。”
鄧勇皺了皺眉,不屑道:“像你手下那些什麼狗屁雙花紅棍,來一打又如何,根本不夠對方塞牙。他的能耐已經超出世俗的認知,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對付的。”
“哦,真有這麼變態嗎?”
馬德衝聽得有些擔憂起來,他真沒想到還有這種名堂,但聽鄧院主說得十分肯定,當即信了八九成。
韓樂坐在那兒靜靜喝茶,不以為然的一笑,也不辯駁,看著這位鄧院主表演。
他記得陳首長的保鏢小葉曾經說過,中海市的武術學院裡,還有一位達到真氣層次的武者存在。
這位鄧院主,看來就是武術學院的,果然實力不怎麼樣,也就真氣小成罷了,難怪陳首長看不上眼。
鄧院主坐在主位上,看都不看韓樂一眼,擺足了譜兒,這才緩緩道: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真氣武者?”
“真氣武者?”馬德衝皺了皺眉,思索道:“似乎有些耳聞。”
倒是守在大門處的老虎,身軀猛地一震,扭過頭大驚道:“鄧院主您的意思是,那個人已經修煉到真氣層次了?”
鄧勇點點頭,看了眼他道:“假如不是踏入真氣層次,你怎麼可能捕捉不到對方的速度,而且還一拳把你的手骨打斷,這能耐已經超越了人體極限。”
“莫非,老虎你聽說過?”馬德衝驚訝的看著他道。
老虎苦笑道:“我小時候有幸掛名在嵩山派門下,曾經聽那些武師說過,武術修煉到極點,表裡合一,就可以由外而內,衍化出真氣,擁有傳說中古代武林高手那般的非凡手段。”
“但我當時以為那些武師在開玩笑,也就沒有理會。而且他們也說了,當今社會,能把皮肉筋骨鍛煉到外勁大成,就已經是百中無一了。”
“而能夠由外而內修成真氣的人,絕對是萬萬中無一,連他們都不曾見識過。”
“你那些武師說得不錯,如今能修成真氣的確實寥寥可數,擁有如此手段的人物,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對付的。”
鄧勇贊許一笑,點頭道:“即使你拿槍瞄準他,他也能在你子彈出膛前把你擊殺。”
“當然,真氣並不是武術的最高追求,真氣大成之後還有先天層次,那才稱得上神仙中人,天下人沒有誰敢攔他。”
馬德衝恍如在聽神話傳說一般,頗為不信道:“真有鄧院主說的那麼恐怖?要是有如此變態的人,那全世界早就亂套了吧?”
“呵呵。”鄧勇傲然一笑,也不說話。
嘭!
隻見他猛然伸手,一掌拍在桌子上面,等他翻開手掌時,整個包間中當即傳出一片倒吸冷氣之聲,不絕於耳。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去,就見得那張硬木桌子上,赫然已經凹陷下去一個寸許深的掌印,五指清晰,掌紋畢露。
“我的天!莫非這就是真氣的能耐?”
馬德衝瞪大雙眼,一臉的難以置信。